第四章:Daisy,生命力頑強的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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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株藤蔓張開所有枝條向入侵者圍攻,藍臻臻敏捷側身再淩空腳一踢,氣勢洶洶而來的藤條便是被踹在旁地。
    這一反抗的舉動激起了所有靈物,它們不約而同共向此進攻。
    沒了戰衣和戰甲,不代表貼身攜帶的護身匕首也是為無。藍臻臻拔開刀鞘,快準狠切斷藤條然後一個轉身下腰,將此扭成結後又一腳踢著向她進攻的靈物。
    星際戰鬥裏她可是刀尖舔血才能存活,麵前這幾個毒物對比於星際裏的變異人,小菜一碟,但她不戀戰。
    藍臻臻抓住時機,即刻從層層包圍裏撕開裂口撤退,而這一切,都被樓閣上的白發紫眸人一一瞧見。
    今日陽光正好,瑞恩雙手搭在欄杆上悠閑愜意地看樓下之景。
    他以為今日又是要同往常一樣見到一具屍體,結果不是。
    嗬,瑪爾納養的這些植物不行啊,居然連區區的低劣種族人都殺不了。
    物以稀為貴,人以特別而出名。亞特蘭蒂斯學院裏的所有人都知曉這裏來了個卑劣低等種族學生,也更知道這個低劣的下等生物居然殺死若康納種族之人。
    低等的生物有張姣好麵孔和傲人身材,出自若康納的威廉從第一眼遇見她時便起了狩獵之意,隻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侵犯行為未達成反倒自己斃命。
    魔法世界法律明文規定自保時若誤傷或反殺仍為無罪,但婆沙門的人不算。
    瑞恩·蘭伯特端起了他日常練習的小提琴。
    琴弓在琴弦上流淌,悠揚的樂曲便傳來。
    樓下本是要離開這混亂場所的人,停足了。
    藍臻臻回頭望,便見到閣樓上沐浴在光下的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
    “嘶——!”她低頭冷抽了一口氣。
    本被她製服的靈物突地狂起,在她猝不及防裏向她偷襲——藤條橫穿向心髒,躲避及時,雖撿回命但受了傷。
    鮮血湧出,藍臻臻低頭看到後勾唇一笑。
    老祖宗話說得沒錯,越是漂亮的越是危險,看來,有趣了。
    在她運作下,手中的短短匕首猶如驚蛇騰起,光影交織中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斬殺圍攻物。
    藤蔓汁液,遍布匕首,以其毒攻其身,藍臻臻扣殺所有圍攻她的物,在徹底脫身前,她微笑看向樓閣上仍在拉琴的毒花。
    “咻——”
    利刃穿過風,直逼樓上人,可在要接近他時,突然戛然而止。
    魔法世界裏武器多樣,精神力和技能也多樣,有這樣一類人,他是以聲為刃。
    “叮”一聲,低劣種族人的低劣武器落地了。
    此時,瑞恩也停住了拉琴。
    他彎腰撿起低劣物,隨後是饒有趣味地看著樓下遠行的人。
    低劣種族生物的身手不錯,難怪能反殺意圖不軌的出自若康納族之人,也難怪能在所有人都把她性命當玩物的亞特蘭蒂斯學院裏待下三個月。
    這時,有腳步聲向此走來。
    “嘖嘖,你就是這麽對我的院子的?”院子的主人單手抄兜漫不經心說。
    不同於那人的白發紫眸,他則是銀發綠眸。
    “你給的這份禮物,真讓剛回來的我吃不消。”身著卡其色風衣的人伸出手,一道森綠色的光便出現在樓下破敗不堪的綠植裏,緊隨之的是修複。
    瑪爾納·特雷斯出自於古老醫藥家族,他的技能之一便是治愈。
    但是這次是修複失敗。
    破壞者下手快準狠,其完全沒有再起死回生之可能。
    “你回來了。”瑞恩·蘭伯特轉身看向他。
    “再不回來,我苦心培養的藥材全被你糟蹋光,說說吧,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為在你視野裏留下印象不惜闖我這禁地?”瑪爾納·特雷斯以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說。
    瑞恩·蘭伯特:“一個至今都還待在亞特蘭蒂斯學院的低劣種族人。”
    這話一出,瑪爾納起了興趣:“至今?她打破記錄了?”
    瑞恩:“嗯,她到這有三個月了。”
    “叫什麽名字?”
    “daisy。”
    “雛菊?人如其名,生命力還挺頑強的。”
    “怎麽,你這是憐憫上了?”瑞恩半笑不笑地轉身看向眼前人。
    瑪爾納:“我無心於你們的試煉物遊戲,隻是可惜了我的藥材。”他移開了視線說。
    瑞恩:“那就把她賠給你了,正好你缺個試藥的,她來當,最合適不過。”
    瑪爾納:“真殘忍。”
    瑞恩輕輕笑道:“從你這專研製劇毒的人口中聽到殘忍二字,真讓我惶恐。瑪爾納,這些月不見,難不成你出去采藥給采轉性了?”
    “無聊。”他輕吐二字。
    陽光依舊是很好,而藍臻臻那裏,卻濃霧彌漫,她走著走著,就體力不支了。
    這個地方大的可怕,且到處都是有毒物。
    當前之計,保持清醒,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舌尖咬出血然後繼續前行。
    星際曆練裏有專門對思維記憶的針對性訓練,藍臻臻靠著日空和周邊的綠植朝向,在迷霧中找清方向隨後是吊著一口氣走出迷宮。
    拐彎口的時候,她和一人迎麵相撞。
    “同學,你還好嗎?”清澈聲音在寂靜沉悶的空氣中響來。
    太陽就在藍臻臻麵前,強烈的光照下她不由得眯了眯眼,在這眯眼裏,她看見的人隻能是模模糊糊。
    五官看不清,麵貌也看不清,隻能靠感覺來判斷。藍臻臻伸出手來要做什麽,可體力實在不支,於是她毫無預兆地倒在麵前人懷裏。
    柯林·圖納瞧眼前蒼白臉色還血腥味彌漫的人,當下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快步去向醫務室。
    途中,一看起來就生人莫近的黑色風衣人瞧見他們後頓時停足,過會兒是不可相信地轉身望他們的匆匆離去背影。
    是,她嗎?
    不對,臉龐和身形完全不一樣。
    半年前他被委派外出任務,今日才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