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7 章 當成餅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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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天色還未亮透,胡瑤醒來發現薑弈比她醒得還早,在沙發上靜坐著,懷裏還有軟乎打瞌睡的蔣複恒。
胡瑤腳步一頓,隨後大步過去,喊了薑弈一聲,笑聲詢問他們怎麽醒那麽早。
蔣複恒窩在薑弈懷裏,看見她後小瞌睡散了大半,奶聲喊她媽媽,向她張開小手要抱抱。
“麻麻~壞~!咯咯……壞啊嗯~”蔣複恒奶聲跟胡瑤告狀,想告訴胡瑤知道他哥哥把他跟薑弈都欺負了。
就是他說不太全,胡瑤知道他是在說他哥哥,但不知道他哥哥到底又做了什麽壞事。
薑弈把蔣複恒遞給胡瑤,被折騰一夜沒睡的他倒沒說什麽,隻闡述了一下蔣複恒被蔣複朝當餅咬醒又生氣的事。
“哥哥咬恒恒啊?”胡瑤驚訝,看著懷裏蔣複恒生氣委屈的小模樣,又覺得好笑。
“哥哥做夢不知道,不是故意的,等哥哥一會兒醒了媽媽讓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胡瑤哄他。
蔣小朝那肯定不是故意咬他弟弟的,相反蔣複恒才有些壞蛋,平時不時的就故意咬他哥哥,做了壞事還笑。
他哥哥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跟他計較,還替他弟弟找個理由說服自己。
反過來蔣複恒自己被他哥哥咬了一下,就氣鼓鼓委屈得很。
胡瑤想到這,無奈捏了捏蔣複恒的小鼻子,但看到他小手上被咬出來的一個小牙印,還是有些心疼,握著他的小手給他吹了吹,又輕輕親一下。
蔣複恒被她這一套下來,鼓著的氣才慢慢消了,又是軟乎乎粘人的摟著胡瑤脖子。
薑弈看著胡瑤對蔣複恒小手又親又吹的行為,眸子滑過恍然。
原來蔣複恒剛剛不停地把被咬的手揚給他,是想讓他給他吹一吹?
“他一個小時前就被咬醒了,應該還沒睡夠。”薑弈往粘在胡瑤身上的蔣複恒又看了一眼,淡聲提醒。
胡瑤早就發覺了,同時也留意到薑弈似乎沒有休息好,她想到蔣小朝有些磨人的睡姿,又想到薑弈的性子,歉意溫聲地讓薑弈去另一個房間休息一下。
家裏還有不少空房間的,樓下就有。
“等一下煮好早餐了我再叫你。”
薑弈點頭,他遲些還有事做。
把手裏蔣複恒極小的水瓶一並給她,他去了樓下一間空房補覺。
“看你兒子,也就我們能忍他!”蔣漢在房裏把他跟胡瑤的衣服洗完,出來得知了蔣複朝獨自一人霸了薑弈睡的床和房間後,嘖了一聲,又說薑弈怎麽不知道把蔣複朝給壓著。
蔣小朝睡姿不安分,平時跟胡瑤蔣漢睡覺的時候,不是被胡瑤抱著,就是被蔣漢摟著的,這樣他才沒那麽多空間亂動。
他跟蔣複恒一塊睡的話,兄弟倆抱成一塊兒也是“害”不到別人。
薑弈其實不搭理他們自己睡自己的,也是不會被打擾到,但偏偏薑弈是個有一丁點細微動靜都忽略不了的人。
“粑粑~啊嗯~幺~……”蔣複恒被蔣漢從胡瑤懷裏抱過去,咿咿呀呀迷糊的也把自己被咬的小手給他看,另一隻小手揪著蔣漢胸前的衣服。
蔣漢瞥了他爪子一眼,故作不知道他哥咬他的事。
“你餓成這樣?控製一下自己,這是你自己的零件,別什麽都用你那幾個牙咬!”
“啊~!”蔣複恒小手攥成拳頭打他一下,又不怎麽困了,湊近腦袋麵對麵的對蔣漢嗷一聲。
胡瑤失笑,幫他跟蔣漢說明他的小手是被他哥哥咬的。
“嗯~!”蔣複恒轉而抓住蔣漢的耳朵,哼哼唧唧應和。
他抓蔣漢的耳朵,還是跟胡瑤學的,上次胡瑤喝醉了,就總抓著蔣漢的耳朵,他那會兒看著就記住了。
蔣漢彈開他爪子,還是沒幫他,也不哄他:“咬就咬了,就你可以咬你哥咬得嗷嗷叫,你哥不能咬回你?你哥那肚子都快被你咬爛了,下次再咬讓你哥把你吃了!好學不學跟家裏兩隻狗學!”
蔣漢說他,之前家裏兩隻狗跟蔣複恒一起在地上爬來爬去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誰學誰,反正他們這幾個傻玩意兒總三五時常的就做這些傻事。
“下次讓你媽給你也拴條繩!”
“啊!!”蔣複恒哼了好大一聲,越來越生氣了。
再一次的,他想在蔣漢這裏想得到爸爸的關懷,但又以氣成一團為終,還半點困意沒有了。
最後又是胡瑤哄他。
胡瑤沒好氣當著蔣複恒的麵說了蔣漢幾句。
她還要煮早餐,繼而還是把哄得差不多的蔣複恒交給蔣漢,讓他別再逗他生氣了。
蔣複恒還是生氣的,悶著小臉可不願意回到蔣漢手上,在鬧小脾氣。
他自己窩在沙發角落裏,一小團坐著完全不搭理蔣漢。
“過來,賞你一個餅吃。”蔣漢嘬嘬兩聲,今早心情還算不錯,挺有興致逗他。
蔣複恒小手一擺,揣得更緊,這次連連大餅的誘惑都抵抗住了。
“等下把你哥打成餅給你咬回去!”蔣漢跟他商量。
蔣複恒哼唧一聲,還是沒有給蔣漢更多反應。
“你別得寸進尺,給你三秒麻溜過來!”蔣漢還是哄兩句就沒耐心了。
不等蔣複恒自己過來,他長臂一揮,就把他拎過去,把餅塞他嘴裏。
“被咬一口還得全村人哄你?是不是個爺們你?”蔣漢捏起他爪子,敷衍地吹兩下。
他其實還是很清楚蔣複恒什麽意思的。
“等下不把你含在嘴裏怕化了!”
“啊~!”蔣複恒啃了一口餅,奶聲哼哼,見蔣漢給他吹小手了,倒是沒那麽凶了。
他就是想讓胡瑤跟蔣漢給他吹小手。
蔣漢給蔣複恒的餅又是一個完整的大餅,蔣複恒用兩隻小手捧著啃,吃得很慢很香,想喝水了,就停下來跟蔣漢說一聲,用小腳指了指自己的小水杯。
他小腳上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叮當作響,平時蔣複恒在家裏爬來爬去,家裏總響著他的鈴鐺聲,就像蔣漢說的,他像綁著鈴鐺的小狗一樣,聽到鈴鐺聲就知道他在哪,都用不著怎麽找。
“粑粑~”蔣複恒奶聲奶氣的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