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蔣複恒偷來的小果子他們要是不吃的話，他準又能生氣，一氣還得氣很久，最後要親自看著他們吃完才會消氣。
蔣漢常說他這狗脾氣看著就欠揍。
……
下午蔣複朝兄弟倆在家玩，蔣複恒突然又有興致跟他哥哥一起玩二人捉迷藏了，一旦被他哥哥找到了，就開心咯咯地笑。
他每次都是一小團躲在桌子下麵，同樣的，蔣小朝也是躲在另一張桌子下麵，他們兄弟倆就沒想換個地方藏，生怕對方找不到自己。
他們在家裏跑來跑去走來走去又爬來爬去的，稚嫩奶乎的嗓音隨處可見。
薑老太太間隙笑著出聲，讓他們小心著點玩，別磕到自己。
胡瑤看著他們有些傻乎乎的小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心裏發軟。
家裏還剩有一些花生，胡瑤跟薑老太太剝了打算做點花生酥，薑弈好像喜歡吃。
蔣小朝就更不用說了，他什麽小零嘴都喜歡，薑弈喜歡吃花生酥，也還是他粘著薑弈打探很久知道的。
“媽媽媽媽，弟弟又生氣啦！他咬我的狗狗！”
前一刻還玩得正開心的蔣小朝跑過來跟胡瑤講，急得跺小腳。
因為他弟弟還在咬著他的狗不放，他都不知道要幫哪個。
不遠處雞飛狗跳的動靜胡瑤也注意到了，她忙起身過去。
“恒恒，鬆開嘴巴。”
蔣複恒氣哼哼的，咬著狗尾巴不放，小手一下一下的還揪掉不少狗毛。
“汪汪汪！”被他咬住的黃狗激烈又委屈地嗷叫，還撲騰著四肢想逃離。
另一隻僥幸沒被抓住的白狗看見這一幕，也是後怕地像蛇一樣找角落躲，挺大的一條狗縮成一團嗷嗚叫。
它們都怕了蔣複恒的牙齒。
被胡瑤哄勸著鬆開嘴巴的蔣複恒還是氣得很，鼓著白嫩的小臉左右動著小下巴磨牙齒，是真的很氣。
剛剛他們兄弟倆玩著玩著玩到拐角那去了，胡瑤一時也不清楚家裏的狗怎麽又惹他了。
她溫柔哄他，再一次擦幹淨他的小嘴巴解放了被他咬得嗷嗷叫的狗。
“麻麻~哼啊~”蔣複恒不開心抓著自己的小手揮了揮，哼哼唧唧跟她告狀。
在一旁蔣複朝穿插的幫忙陳述的話裏，胡瑤終於是知道發生什麽了。
蔣漢早上給蔣複恒的大餅他吃剩還有一半，蔣複恒自己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可誰知道被家裏的兩隻狗找到了，當著他的麵咬著餅再跟前蹦著吃完，賤兮兮得很。
然後就被蔣複恒給咬了。
它們偷了他的餅就算了，還敢在他麵前這麽囂張吃掉，蔣複恒當然是生氣了。
家裏的兩隻狗就是不長記性，又怕他又要惹他的。
“媽媽等一下幫你說它們！”胡瑤一臉認真哄他，將他抱在懷裏。
“打，打嗯~！”蔣複恒不太滿意胡瑤隻說它們，平時看多了蔣漢打他哥哥，“打”這個字也常出現，蔣複恒也是記住了。
“好，媽媽打它們。”胡瑤好笑，又接過薑老太太新洗一遍的毛巾給他擦第二遍嘴巴和小臉，還有他的小手。
“等一下媽媽再給恒恒一個餅。”胡瑤繼而柔聲安慰他。
之前她是不會給他完整的一個大餅的，但自從蔣漢經常這樣給他後，她也開始給他完整的大餅了。
蔣複恒吃不完總會自己藏起來放好，這一個小行為跟他哥哥藏零嘴的行為完全一樣，不過一個喜歡藏在小枕頭下和玩具箱子裏，一個喜歡藏在書裏。
這也是蔣複恒最喜歡的兩個東西了。
剛剛家裏兩隻狗不隻偷吃了他的餅，還把他的書角咬爛了一點，所以他才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生氣，還氣得說話要胡瑤打它們了。
“你們壞蛋，以後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嘛？”蔣小朝還是站在他弟弟這邊的，風浪稍微平息後，他板著小臉認真訓兩隻狗。
胡瑤還沒打它們，他就當著他弟弟的麵打了兩隻狗的屁股。
“弟弟，我打它們啦！”蔣小朝打完跟他弟弟報備。
蔣複恒哼了一聲，沒有剛剛跟他哥哥玩的好臉色了，因為他哥哥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幫他，還在他跟狗之間猶豫。
他記仇了。
蔣小朝看出來了，苦惱的皺巴了臉：“弟弟，你不要生氣嘛，我給我的肚子你咬好嘛？”
他大方道，說著就抓起自己的衣擺了。
蔣複恒哼唧兩聲，真就要湊過小腦袋咬他了。
但在中途被胡瑤攔下了，耐心又哄了哄他，熟練處理起他們兄弟倆的小官司來。
以往蔣複恒還沒出生的時候，胡瑤隻需要處理蔣小朝跟蔣漢的官司，多了蔣複恒後，每天就更有得忙了，各種各樣的小事情都需要她來緩和。
她要是不出聲，他們父子三能越發折騰吵鬧。
薑老太太是頭一回見蔣複恒咬狗，無奈又好笑，之前他跟蔣小朝打電話聽說過他咬蛇咬狗的時候還有些不信，現在親眼見到了。
“恒恒乖，以後不咬了，吃進去了怎麽辦。”薑老太太從胡瑤手裏接過人，溫聲和藹跟他說話，同樣說的是胡瑤有些苦惱的事。
“嗯啊~”蔣複恒抓著新的大餅，香香塞進嘴巴裏，奶聲含糊應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答應了。
蔣漢跟薑弈傍晚回來時，家裏兩隻狗還在門口罰站，一左一右的貼在大門院牆上，尾巴耷拉著。
蔣小朝還拿著蔣漢平時打他的枇杷樹枝坐在門檻上監督它們。
他一手拿著熱騰騰的花生酥啃，一手拿著小棍子，坐在門檻上一邊監督一邊等蔣漢他們回家。
要是看那隻狗不像人那樣立著站了，他就學著蔣漢的樣子凶巴巴地揮著棍子凶它們。
“怎麽站都不知道嘛！你們的腳腳怎麽長的？快點站好！”他啃著花生酥含糊嗷聲，左看看右看看，看見那隻狗懈怠就拿棍子搓一下它的屁股。
“又有病麽你蔣複朝？”蔣漢走近看到這一幕，罵他。
這樣的畫麵也不是很稀奇，蔣複朝跟他養的這幾個玩意兒隔三差五的就玩這些變態東西。
但無論看見了多少次，蔣漢總還是要說他幾句，不然他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