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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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元旦,顏浩家的三位老人由顏浩的二姑和小袁陪著來了鵬城。老人是來過冬的。去年由於疫情沒來,這次老人們打算多待一段時間。顏浩的二姑則是來看兒子的。
    一家人在香格裏拉吃了頓接風宴,然後回到了蜜湖小區。李姐早早就收拾了2間房,顏浩的二姑則是去聶燁那邊住下了。第二天,一行3台車往昆山進發。
    兩間別墅提前已經收拾過了。不算是一塵不染吧。倒也還算整潔。
    長輩們都泡得很愜意。顏浩二姑更是泡上癮了,一天不泡個三四趟就睡不著覺。
    泡了3天溫泉,顏浩就拉著聶燁回鵬城了。聶燁一臉幽怨
    “浩浩你怎麽沒告訴我還有這麽個好地方?”
    “你也沒問啊”
    “早知道我就帶著她們幾個來泡溫泉了,唉~現在外婆住進去了,沒機會了”
    “我再買一套不就好了”
    “真的?”
    “假的”
    “你就不想陪幾個妹子一起泡溫泉?”
    “我怕秦姐姐一進去,池子裏的水都跑了”
    “……
    你是會玩的”
    “你和未來嫂子現在處得咋樣了?”
    “額。。。隻差最後一步了”
    “果真?你手段這麽高的?”
    “那是,等情人節那天我就跟她表白”
    “……這就是你說的隻差最後一步?”
    “那天看電影,我們遲到了,我拉著她跑進去,然後在黑暗中找位置的時候摟著她的肩膀,最後看電影的時候我拿錯了她的可樂喝了一口。四舍五入,等於我們牽過手,親過嘴,擁抱過了”
    “……那就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了”
    顏浩不想跟這個文藝青年聊天了,聊多了降智。
    回到鵬城,顏浩發現李姐似乎有什麽心事。魂不守舍的。
    “姐,你是怎麽了?”
    “啊?沒什麽。沒什麽事”
    顏浩拉著李姐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盯著李姐的眼睛。再問了一遍。
    “我懷疑,小袁可能發現了什麽”
    “為什麽
    這麽說
    ?”
    “那晚小袁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衝水的水箱沒水……”
    “為什麽沒水呢?”
    “我。。。我把閥門關了的
    。。去年回老家前,我想著一直沒人用,就把閥門關了,結果回來後一直忘了開。”
    “沒事的。半夜醒來,昏昏沉沉的。腦子沒那麽靈光的”
    “唉。
    。。希望吧。。”
    “要她真察覺到是什麽,她也不會多嘴的。最多懷疑,然後在後麵求證一下。換做是你在小袁那個位置,你會去嚼舌頭麽?”
    ”這倒也是。就怕小袁自己沒想明白,結果說出來被老太太聽到了,老太太
    想明白了“
    “……奶奶知道了也沒啥,她老人家舊社會過來的人。啥沒見過。她就算猜到什麽,她也不會說的。你放心,奶奶真要問起,你就哭。一直哭。就行了。”
    “那好吧。。。”
    不過李姐似乎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對未來和未知的一絲擔憂一直在她的心頭,就像一根爬山虎,不礙事,但是扒在那裏繞了一圈又一圈。
    星纖網去年的財報數據出來。各個行業都是全麵
    開花,突飛猛進。
    星纖網去年一年銷售額達到426億元。營業收入30.67億元,稅前利潤21.47億。雖然營收對比銷售額在下滑,但是體量卻是上去了。主要還是因為女妝部分很多都完成了交易額,達到了免管理費的標準。當然,這部分的差價也大部分返還給了消費者。而且品質更有保障。在星纖網買女性用品成為了不二的選擇。
    阿狸的數據顏浩看不到,但是根據公司數據部門的分析,大部分還是集中在一些服裝,快消品,或者是冷門商品,依靠商戶的人海戰術把銷量給頂了上去。由於同品類之間的競爭還不是很充分,商戶對於投放推廣等增值服務還不是很上心。導致阿狸的營收跟星纖網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其背後的資本隻能不斷加大資金投入。
    可以預見,再不能保持財務狀況的健康發展,阿狸就隻能對商戶下手了。但那樣無異於竭澤而漁。
    浩渺推出的《狼滅殺》和《競舞團》兩款遊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總注冊人數達到了800萬。
    《狼滅殺》去年總營收1.75億元。稅前利潤1.33億元。
    《競舞團》上線1個月
    玩家人數280萬。營收1.68億,稅前利潤9070萬。最讓顏浩驚歎的是
    其中的“聖天使權杖”這個定價9999元道具,限量的999根居然全部售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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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多少美容美發要關店倒閉了。默哀一秒。
    柏晶晶三女按照這次的分紅比例,每人可以分到17萬多。三人得知這個消息時立刻陷入了癲狂狀態。同時打開星纖網開始清空購物車。
    真是顏家掙錢顏家花,一分別想帶回家。
    當然
    這是玩笑話。真等到分紅到賬,估計三女最多留下個零頭,剩下的肯定都會存下來或者匯回去。
    柏晶晶四女隆重邀請了顏浩和聶燁吃一頓好的。劉明昊姐姐也參與了。對,姐姐,因為他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是彎的,而且他的男朋友年後也將來鵬城和他一起雙宿雙棲了。沒什麽好隱瞞的。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有田糯糯笑出了豬叫聲。柏秦二女則是一臉懵逼。
    請客的地點就定在了那家海鮮大排檔。顏浩帶著李姐赴宴了。
    荷包鼓鼓的三女心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拿著菜單氣定神閑的開始點菜。
    “老板,一尺長的龍蝦有沒有?”
    “沒有。”
    “這都沒有……”
    “沒有一尺的,有一尺半的,900元一斤”
    “……來半斤”三女瑟瑟發抖
    ,看著那
    油膩膩的地板和餐桌,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海林島
    “小姐,半斤不賣的”
    “好了,你們別點了,姐,你去點吧。”顏浩笑得不行。
    李姐拿起包就往水箱去了。
    看到李姐的那個“哎媽呀”包,三女突然覺得自己是飄了。三人年終獎湊一塊買不起那個包,有什麽資格坐在這點菜。
    不一會李姐就回來了。發現目光都在自己的包上,微笑著把包遞給了秦雪旎。四女輪番小心翼翼的欣賞了一番,然後把包還給了李姐。
    吃飽喝足,三女去買單,發現單竟被李姐買了。推辭來推辭去李姐也不肯把錢手下。索性三人提議去唱歌。
    就在附近找了家正規ktv
    ,點了啤酒和小食。然後就各自去點歌了。
    聶燁一曲《月亮惹的禍》讓顏浩嘴裏的啤酒都噴出去一米遠。嗆到窒息。李姐忙不迭的在旁邊拿紙巾,拍背。看著聶燁的眼神帶著幾分
    埋怨。
    等到聶燁的一曲唱完,顏浩遞給他一杯啤酒。告訴他唱的很好聽,以後不要再唱了。
    然後是田糯糯的一首《約定》
    讓氣氛才回複到正常,唱得很是不錯的。委婉低回。如泣如訴。贏來滿堂掌聲。
    緊接著柏晶晶一首《我是女生》把氣氛活躍了起來。三個女生搶話筒
    。柏晶晶躲到渣兄的身後,渣兄很配合的伸出雙手阻擋住來搶話筒的田糯糯。但是劉明昊一撲上來,渣兄就把手收起來了。惹得劉明昊很是哀怨。
    大家你方唱罷我登場,輪流開始一展歌喉。氣氛非常的熱烈。除了割喉的渣兄。話筒都沒人給他遞。連他特意點的《纖夫的愛》都被秦雪旎和柏晶晶兩人唱掉了。真是淒慘。
    顏浩問李姐會不會唱,李姐搖頭。看李姐一個人幹坐著,不唱歌,顏浩就帶著李姐借口有事先回去了。
    回到家,李姐有點抱歉的問到
    “小浩,我是不是有點掃興啊”
    “不會啊,不想唱就不唱唄。人們為什麽喜歡追逐權利的財富,其實就是為了自由。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自由。而是不想做什麽就可以不做什麽的自由。姐,你是自由的。有我在,你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聽到這話,李姐心頭縈繞了許久的爬山虎像是被連根拔起了一般。
    心頭暢快的李姐主動摟著顏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剛想說謝謝,嘴卻被堵住了。李姐許是心頭的雜草被拔掉了,竟然頗有些主動。
    二人擁吻了1分鍾,全都麵紅耳赤的,然後才鬆開來。
    顏浩說想洗澡,李姐就去幫他放水。等到李姐放好水叫顏浩時,卻被顏浩牽著手,一同進了洗手間。
    浴缸裏的水一瞬間就滿了。溢出的水匯聚成一股旋渦消失在了地漏。
    “唔,我的頭發都濕了”
    “別看,你背過身去,我先給你擦背”
    “唔
    ,小浩,你先背過去好不好?“
    “唔。小浩……”
    好一會,水聲才又響起來。
    等到李姐回過神,已經蜷在了被子裏。
    就像一個裝滿了汽油的火藥桶,表麵緊繃到要崩潰,內裏卻不斷的向外傳導著熾熱。由內及外,一層層的湧來。仿佛永不會停止,永不會熄滅。神情迷離的李姐就像一個陷入昏迷的植物人。聽得見,但是喊不出,看得見
    ,但是動不了。隻覺得天花板的燈,好亮好亮。
    心上的形變陡然變得劇烈,隨著一股暖流流入心裏,時間陷入了停頓。體內的溫度在緩緩消退。在即將熄滅時,卻陡然死灰複燃一般的燃燒了起來。
    感覺到燈都在晃,都在搖搖欲墜,都在明暗交替。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是一瞬,仿佛是一天,李姐才清醒過來。體內的火熱已經褪去,渾身沒有一絲氣力。隻留下一絲絲乏力在周身蔓延。
    夜已深,不如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