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天亮。廠長頂著兩個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直播部門負責人那副欣喜的表情。拿手擦了把臉。
    “坐，我先去洗把臉”
    廠長到洗手間，捧了把水隨便擦了擦。讓秘書去買份早餐送來。
    “領導，你這是通宵沒睡？”豬廠的直播業務的負責人問到？臉上的擔憂很明顯。還有一絲疑惑。明明采用ts的技術和服務器之後，帶寬成本下降顯著。為啥老板還一臉的不開心？
    “唔，睡不著。你說你的”
    “好的。目前來看，按照當前的用戶人數，我們節省下來的帶寬成本足夠覆蓋技術使用費了。而且，隨著用戶人數的提升，效果會越來越明顯。之前很多擔心用戶人數增長太快而不敢啟動的計劃，也有了嚐試的基礎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按照原定的計劃，逐步提高直播熱度。”
    豬廠原本自己就有一係列的計劃。隻是之前由於帶寬和服務器成本居高不下，貿然上線的話，投入太大，在沒找到合適的盈利點之前，決策層都有些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現在試錯成本低了40%，完全可以把之前商定的那些政策啟動起來。
    “先不急。等我吃完早餐。我們開個小會討論下。”
    廠長朝門口看了看。餓的發慌了。秘書怎麽還不來。
    還好，樓道傳來一陣高跟鞋嘚嗒嘚嗒的聲音。由遠及近。下一秒，秘書那條黑色大長腿就邁入了廠長的辦公室。
    “老板，給您買了糯米酒小湯圓，還有油條。”
    小秘書胸部起伏著，顯然是一路小跑、
    “唔，辛苦了。放這兒吧。然後通知法務和財務負責人來開個小會。唔，還有公關負責人。另外請一下林總也來。”
    “好的。”
    秘書轉身出門去聯係人來開會了。
    廠長吭哧吭哧的吃起了早餐，剛吃完沒多久，開會的人就來了。挨個在沙發上就坐。
    廠長擦了擦嘴。隨即把電腦裏的文檔的打印了一份。遞給最近的林總。
    “這份策劃案，你們傳閱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風險。”
    收益這塊，壓根就不用討論的了。就不可能虧錢。現在隻是要評估下潛在的風險和
    收益的大小。看看值不值得做。
    首先接過那份文件的林總，認真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眼睛越來越亮。看完後思索了一會，又看了幾眼。然後
    傳遞了下去。
    一圈人都看完，文件最後停在了法務部門的負責人手上。眾人的表情不一。
    直播部門的負責人臉上的興奮之色最明顯。財務次之。
    最難看的就是公關部門了。
    這他娘的。。。不就是真人在線發牌麽。。。。雖然披著一層皮。
    可這層皮太容易撕了。玩家內部，野外豬樹早都開得盆滿缽滿了。
    這要被對手抓住，死捶的話。真的不好收場。
    “先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法務先來。”
    被點名的法務部負責人想了想。清了清嗓子。
    “這個方案，我暫時沒想到與哪條現行的法律法規相違背的地方。隻要我們不提供兌現的通道，那麽在法規上就沒有問題的。至於用戶之間私下的交易。與我們無關。隻要我們的人不牽扯其中，完全沒問題。“
    廠長聽完，臉色明媚了幾分。隨即看向財務。
    “我認為，這對我們的現金流會是個極大的補充。甚至會成為我們新的盈利點。“
    財務負責人言簡意賅。這個絕對能掙錢。老大你快拍板。
    直播部門的負責人更不用說了。就差
    跪在地上求各位大佬讓他開這個業務了。他才32歲，家裏有2個小孩，140平的房子不夠住，想換個280的大平層。要珠江新城的。
    公關部門的負責人見眾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咬咬牙。
    “這個業務的核心和本質，大家都知道的。我也不多說了。如果被有心人抓住，負麵影響絕對不會小。我需要更多的資金來消弭掉這些”
    既然反對不了，不如給自己爭取些好處。
    最後是林總。
    “我覺得，風險可以承受。而且收益巨大。這個方法能很好的解決我們現在直播業務收益的問題。“
    林總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
    果然，有但是。
    “這個其實很容易複製。雖然我們的遊戲核心內容就是”幾率“
    。也更契合這個模式。可是別家如果想學，也很容易複製的。萬一，對方看到我們的這種模式，不再給我們提供技術支持了的話？怎麽辦？”
    這裏的別家，說的就是ts
    。
    “即便算上那40%的帶寬成本。我們也能收獲巨大利益的。”
    財務負責人心裏大概盤算了一下。給出了答案。
    “不不不，如果沒有ts的服務器技術和帶寬技術。按現有的硬件，單個直播間的上限人數大概在6萬左右，再多人服務器就承載不了了。而且會出現極大的卡頓。隻有搭配ts的帶寬技術和服務器技術，才能突破10萬。競猜遊戲，肯定是要人氣的。如果對方不給我們技術支持，同時自己也開展這個業務的話。那很可能會吸引一大批“觀眾”過去他們那邊的。”
    直播業務負責人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ts不會上這個業務的。”廠長緩緩說道。
    “因為這個模式的策劃案，就是ts的老板給我的。我也很費解，他們自己為什麽不上馬這個業務。以他們的體量，如果上馬這項業務。營收翻三倍都不是問題。”
    廠長的話讓在座的幾位都有些不寒而栗。
    就好像你的對手給你送過來一塊蛋糕。非常誘人。雖然你用盡科技手段分析裏麵的成分，沒有毒。可是……你真的敢下嘴麽？
    “這樣吧。每個人回去都好好想想，站在各自的角度寫一份報告發到我郵箱。”
    廠長送眾人離開。躺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那塊誘人的蛋糕。
    “不行，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廠長從沙發上彈起來。拿起了電話。
    “去魔都”
    “去長安”
    ”魔都有腔調“
    “長安有曆史，而且好吃的多”
    “浩子，你說！去哪？”
    顏浩看著眼前互不相讓的二人。頭都要炸了。
    剛好，廠長的電話打了進來。顏浩微笑。
    “估計要去花都了。”
    “喂？廠長。”
    顏浩接通了電話。葉笑笑和陶晨瞬間都安靜了。
    “顏總。你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滿腦子全是你的這個東西。可是咱們倆家的關係又有些微妙，有些疑惑不搞清楚，很難辦啊。”
    “嗬嗬。難辦，那就別辦了。每個月600萬我們不嫌少的。”
    顏浩打趣到。
    “你這……哎呀……顏總。你有時間能否來羊城一趟。有些問題，我想當麵問清楚。”
    “廠長，我這會正在考察學校呢。要不你等我半個月？”
    “哎喲。你還操心這個？別人讀個清北出來不也是去你家給你幹活。你去學個廚師出來也是當老板啊。學個挖掘機出來也是坐辦公室啊。半個月。這半個月掙的錢都夠別人掙一輩子了。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要不我過去找你也行。你在哪？“
    “主要是我和2個同學一起。”
    “那好說啊。一起過來。我安排人幫你們訂票。順路來羊城玩幾天。我帶你們嚐嚐地道
    順德菜。”
    “額。。。。”
    顏浩看了看葉笑笑和陶晨。見二人瘋狂點頭。
    “那好吧，我訂好票把航班發給你。”
    “好好好！你盡快
    要不要我找人幫你訂票。”
    “不用。我讓酒店定就好。”
    “行！你可盡快呀。”
    掛斷電話。葉笑笑又有些猶豫了。
    “要不，我倆還是不去了。我們等下買回去的火車票回江寧好了。”
    她很糾結。越接近顏浩，越了解他家的生意版圖。她越沒有信心。雖然顏浩昨天
    說不在乎門當戶對，可是那不代表別人不在乎。如果自己不夠優秀。和顏浩走到一起，自己承受的壓力隻會越來越大，就像昨晚的那杯檸檬汁。酸到燒心。裂肺。倒不如什麽都不知道。奉天承運算了。
    “去啊，我想去。我們玩我們的，他去忙他的。又不影響。”陶晨提出了異議。
    “而且，你怕什麽？有我呢。”
    陶晨一把把葉笑笑摟在懷裏。跟林青霞演的東方不敗似的。
    “那好吧。不過我要先打電話回去。跟爸媽說一聲。”
    “嗯。你打完我也打。”
    ”打完電話你倆身份證拿給我。我讓酒店幫我們訂機票。“
    葉家和陶家知道女兒要和顏浩一起羊城，都有些擔心。不過在得知還是三個人一起去後，還是勉強同意。既然放出來了，哪裏那麽容易收回去？
    顏浩拿著身份證，叫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定了
    機票。酒店也安排了車，下午送三人去機場。
    飛機是下午3點。吃過
    午飯，休息了一下就出發去機場。結果，在機場遇到了周綽豐和陳奕寧。
    “喲，周哥，你們這是要回家啊？”
    “小寧姐，真巧
    啊。”葉笑笑和陳奕寧打招呼。
    “我送她回老家。我晚點回
    。先把網店注冊
    的事情弄好。我還想著過幾天去一趟江寧的呢。你們這是？”
    “我們去羊城玩幾天。”
    “真的假的？”
    “真的啊，周哥你是陳田村的吧？有啥好吃的介紹一下。我們去了有機會去嚐嚐。”
    “我靠，你們住哪？到時候我讓我堂哥帶你們去，保證讓你們舍不得回。“
    說到吃得，周綽豐信心滿滿。
    “估計是天河區。”
    “安頓好後聯係我，我安排人帶你玩遍羊城。千萬別客氣。”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眾人和周綽豐告別，進去安檢了。
    本來三人公務艙可以走快速安檢通道的，但是看三個女孩子聊得火熱。顏浩也沒提這茬。
    陳奕寧的航班是飛鵬城的。據她說她老頭給她在蓮塘買了套房子。算是預存的嫁妝了。她到鵬城後先去趟香江，買點東西帶回萬綠湖。說著說著又惋惜葉笑笑和陶晨沒有辦通行證了。不然可以一起去香江。
    “也不是去不成。不過麻煩點。”
    “？？？怎麽去？”
    “簡單啊，坐直升機去macau，然後再坐遊艇去香江啊。你們倆要真想去。我有路子”顏浩笑眯眯的說到。這都不叫事。
    “！！！我不要。萬一掉海裏怎麽辦”旱鴨子葉笑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小顏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這個方法的確是可以。可是……一般人也沒門路啊”陳奕寧都驚呆了。這條路她聽說過，可是沒門路壓根都聯係不到的。
    “嗬嗬，認識幾個長輩。他們能安排。“
    “那你們要去的話，記得約我一起。我們……在香江碰頭。”
    陳奕寧自己有通行證，雖然她也很想不走尋常路一次。可是這當中的花銷她知道低不了，沒必要給顏浩增加負擔。但是她又真的很想見識一次。心裏的糾結溢於言表。
    ”嗯，保持聯係。去的話就一起。聽說香江的米老鼠樂園快開了。也不知道建設得咋樣了。到時候我問問，能提前進去逛逛也不錯。”
    “！！！”“！！！”
    “！！！”
    三女頓時看顏浩跟看到奶酪的老鼠似的。
    “我要去！你想辦法。我要去！”
    葉笑笑拉著顏浩的手就搖了起來。
    “不是，萬一人家還沒建設好，去了也沒啥逛頭啊。”
    “都快開了，那肯定大差不差了。進去拍點照片
    也好啊。好人！你想想辦法嘛！”葉笑笑急得都發好人卡了。
    陶晨也拉住顏浩另一隻手。晃了起來。
    陳奕寧隻能用灼灼目光來助力。心裏默念“姐妹！要給力啊！”
    顏浩有點後悔了。嘴欠了。
    “那我晚點問問。你倆先收了神通可好？”
    隻好先答應著。不然手都要脫臼了。
    ”反正你趕緊問，不然我想起就過來搖你。“葉笑笑威脅到。
    “嘖嘖，你屬狗的啊？”
    “是搖，不是咬！”
    陳奕寧在一旁不說話。拿起手機飛快的編短信。不知道是給誰通風報信。
    終於，三人的航班差不多了。告別陳奕寧，往登機口走去。
    到達羊城，豬廠的人接上了三人，直接就往豬廠總部駛去。
    “顏先生，廠長在總部附近的酒店為您定了酒店。待會我們先去酒店休息，晚餐也已經定好了。晚一點廠長會親自過來。另外，您在羊城這幾天，有什麽需求，隨時給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這位豬廠的工作人員非常客氣。想來是廠長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