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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墨看著這對狗咬狗的少男少女，不禁好笑。正打算繼續看看熱鬧，企鵝的工作人員開車到了跟前。宣墨也隻好上車，結束這場好戲的觀看。
    酒店離企鵝總部不遠。走路也就幾分鍾。開車完全是出於禮節性的。辦理好了入住之後，宣墨就在
    房間裏撰稿。
    主編的意圖其實很明確，寫一篇分析企鵝合並浩渺後互聯網產業格局變化的文章，以及企鵝這次大動作的深層次原因。
    但是合並是雙方的。單單一方主導，另一方被動接受那隻能叫吞並。很明顯，以浩渺當前的行業地位，企鵝是做不到的。
    曆史上，商戰場上發生了許多次巨頭之間的合並。有些獲得了巨大成功，比如埃克森和美孚。有些卻收獲了失敗。
    比如美國在線和時代華納。
    個中緣由不一。結果也不一樣。
    但是合並的初衷都大莫如是:獲得更大的行業話語權，減少相互之間的消耗。
    如果不是知道答案。企鵝和浩渺之間的合並簡直怪異。
    怪就怪在浩渺會願意接受並入企鵝。以宣墨拿到的消息，浩渺此時的營收應當超過20億元以上，淨利潤不會低於7億。而且旗下各項遊戲的運營數據和企鵝比起來都不遑多讓，甚至是超越。
    而且浩渺手握ts這樣的遊戲內容的宣發推廣渠道，單就在網遊這個領域，完全可以和企鵝分庭抗禮甚至是形成優勢。
    如果是想要進行資本運作套現，浩渺的業績到香交所上市也是綽綽有餘，市值雖然比企鵝低，但是賬麵資產總額肯定會高於企鵝的16.6%的股份的價值。
    所以，哪怕知道了浩渺和企鵝之間的關聯。宣墨依然很好奇浩渺的老板的想法。
    是什麽想法讓他主動促成了這次的合並？
    思緒繁雜，宣墨合上了筆記本。看著窗外出神。
    她的文章，缺少一塊版圖，一塊關鍵的版圖。
    羅湖火車站，站在出站口吹著站內吹來的涼風，趙芮正快速的掃視出站的旅客。
    終於，曾蕾牽著個小男孩，拖著個大行李箱出現在了視線裏。戴著蛤蟆鏡的趙芮趕緊招手。
    “蕾蕾，這裏。”
    曾蕾看到趙芮後，臉上的疲憊和不耐煩立馬消失不見了。快步朝趙芮走來。
    然後就把手裏的孩子遞過去到趙芮手裏。
    “好了，這幾天，你芮芮阿姨就是你的媽媽了，你有啥事別找我，找她”
    “……怎麽了這是？“
    趙芮接過曾蕾的兒子，摟起來抱在手上問到。
    “別提了。昨晚上車開始，就每一刻安寧的。不是要吃雞腿，就是要尿尿，要麽就是在床加上爬上爬下。還找別的旅客要吃的。半夜2點都不睡，早上6點就起來了。我……我簡直要斷氣了。快，快回家，讓我洗個澡睡一覺。“
    “咯咯咯咯，過程爽到了就行了。這就是你要
    承受的代價。”
    “啊呀！可以啊趙芮。現在居然都會說葷段子了。”
    “好了，走吧”
    趙芮摟著豪豪。帶著曾蕾去開車。
    到了家，趙芮給小孩哥開電視看，曾蕾收拾一下行李，然後洗了個澡，似乎沒那麽疲憊了。倆人在房間裏就閑聊了起來。
    得知趙芮的小印刷廠現在接下了順風的印刷業務，添置了4條生產線，每天十幾萬，曾蕾嘴巴張得能塞下個水煮蛋了。
    “你是說……一次上了4條線？還拿到了匹配的業務量？”
    “是啊，本來我不打算上的，可是順風那邊似乎不滿足一條線的產量，後來他們提供訂單，還幫我解決了設備融資的問題。5年0利率。我就又上了一條，沒多久又加了2條。現在4條線每天生產30多萬封，印好就拖走了。我都不用自己找運輸什麽的。”
    “為什麽?你廠裏生產的質量特別好？”
    “那倒不是，原料都是一樣的。有規定的。主要是，我家多一道工序。就是在封口膠條上打印一串cdk
    ，cdk是浩渺遊戲公司提供的。好像是順風的用戶可以拿這個cdk去遊戲裏兌換一些獎勵吧。”
    “說白了，還是浩渺那邊的緣故啊。你這麽說我真的越發好奇你那個小奶狗長什麽樣了，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改天你約他出來吃個飯唄？“
    “啊？約他？你也去麽？那……那怎麽說啊。？“
    “你們平時不聯係的麽？”
    “很少。”
    “浩渺……聽起來有點耳熟呢。……你電腦呢？“
    “在我房裏。”
    “走，帶我去，我去查查資料。”
    趙芮帶著曾蕾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曾蕾打開網站搜索了起來。
    “我去，芮芮你看看這個。”
    曾蕾指著網站上關於企鵝和浩渺合並的一則新聞。
    趙芮迅速瀏覽了起來。
    “你看，按照企鵝提起的申請，增發20%股權用於並購浩渺的遊戲業務。增發之後浩渺將持有企鵝這家上市公司16.6%的股權，市值大概140多億。”
    曾蕾又點開另外一個。
    “按照作者的觀點，完成並購後，企鵝將占據國內網遊市場份額的60-70%，可以說是絕對王者。行業優勢地位不言而喻。股價說不定還要翻番。”曾蕾指著網頁上的文字說到。
    “那……企鵝會不會不認賬啊？”
    “我估計應該不會吧。不過你可以找這個由頭把你那個小齊約出來，問問他。畢竟你和順風的合同隻有1年。雖說這1年內足夠把設備投資賺回來了。但是提前知道些消息還是好的，不是麽？”
    “會不會給他添麻煩啊？”
    “你傻啊，真要麻煩。那你不是更應該讓他幫著去打點打點？你這一年3000多萬的利潤，看著嚇人，可是在那些公司領導層眼裏不算什麽的。哪怕他不需要往上麵打點打點，你也給他點實惠不是。畢竟不能讓人家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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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那我試試？也不是白幫忙。我早就有想好怎麽感謝他了。”
    “你打算怎麽感謝？以身相許？嗯！宜早不宜遲。我到時候也和你一去會會他。“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人家才20出頭。你娃都6歲了。啊？你也去？那豪豪怎麽辦？”
    “扔你廠裏，找個小姑娘看著她不就好了。你那裏紙多。讓他畫畫啊，折紙什麽的。“
    “那……那我先約下小齊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吧。”
    “嗯，你約晚上，中午吃過飯我得睡會。太困了。”
    顏浩接到趙芮的電話說約她晚上吃飯。左右沒啥事，顏浩就答應了。
    打了個車踩著點到了說好的飯店。
    這是家川菜館，在江城讀了幾年書的趙芮和曾蕾
    都是無辣不歡的角色。加上顏浩也是江省人，川菜館子正合適。
    按照趙芮發短信
    說的包廂名。顏浩推門進去，結果發現還有個少婦大姐也在。包子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米白色的流蘇上衣。看起來頗為富態。
    “小齊，我給你介紹一下，曾蕾，我大學室友。”
    “齊星”
    兩人打過招呼，曾蕾就打量起了顏浩。
    “趙姐你這不年不節的
    怎麽突然想要請我吃飯的？”顏浩被曾蕾盯著有點不自在。趕緊找話題。
    “沒別事，就是曾蕾帶著孩子過來玩，之前和她說起過你，她非要和你認識認識。“
    趙芮感覺一開口就問業務上的事，實在是太羞恥了。她早就打算好了，業務開展一段時間，攢點錢，送套房子給顏浩。
    今天要不是曾蕾攛掇她來問問合並的影響。趙芮壓根都沒想到這事。她覺得，顏浩幫她介紹的業務現在已經很好了。哪怕順風的業務隻做完今年1年，自己把剩下4年的設備租賃款還清後一賣。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其實當初也考慮過給顏浩一些現金的分紅。可是她覺得顏浩太年輕了，萬一拿了一筆巨款，染上什麽不好的習氣，反而害了他。還不如幫他買一套房子。到時候買完再把鑰匙和房本給他，不管他要不要。都是自己的一份心。
    “我也就是之前聽趙芮提到，有個小帥哥
    幫她拜托了之前的困境。我和趙芮可是十幾年的感情了，當然要來看看她的這位貴人。小齊能喝酒麽？待會姐姐陪你喝幾杯？”
    曾蕾笑眯眯的看著顏浩。
    她是的很感激這個幫助趙芮擺脫困境的小帥哥。可是不得其法。
    “曾蕾姐客氣了，什麽貴人不貴人的。我們公司是一家遊戲公司，這些邊角零碎的事，都沒人關注，我就是個在公司打雜的。既然趙姐這邊剛好能做，那就撮合一下。沒什麽幫不幫的。說不定還是趙姐自己運氣好。自己找上我們公司，又剛好碰到領導讓我去處理這些事。”
    顏浩笑笑，擺擺手說到。
    “小齊你當曾姐跟趙芮一樣傻呢？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在我上班的銀行，連食堂裏洗菜的大媽都是哪個領導家的親戚。你們公司再不管這些邊角零碎的業務，可是他們動動嘴自然就會有人把事情給接了，該他的那份一分都不會少。準時準點的送到他家。你說得這麽輕描淡寫，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看上你趙姐了。”
    “……”顏浩知道這個曾蕾不好忽悠了。也隻好苦笑。
    “曾姐你言重了。我們公司主要以研發遊戲和網絡技術為主。公司70%的員工都是程序員，而且領導層也都是從程序員升上去的，還不是專職的，輪崗製曾姐知道麽？就是幾個資曆能力都夠的老員工
    ，輪著來當管理。一個月換一個。他們寫程序的時候有多開心，管理雜事的時候就有多抓狂，這種遊戲周邊的小事，他們壓根都沒往心裏去，剛好就交給我這個剛進公司的小年輕來負責了。不信曾姐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說的可是實話。”
    曾蕾聽了顏浩的解釋，也不置可否。恰好服務員
    來上菜了。就先把這個話題岔開了。
    ”我聽趙芮說小齊你是江省江寧人？是大學畢業後來的鵬城還是在鵬城讀的大學然後在這邊就業的呀？”曾蕾繼續套顏浩的話。
    “我是鵬大畢業的。畢業後就進了這家公司了。本來
    也想著回江寧的。不過俗話說得好，父強出侍郎
    母弱做商賈
    族望留原籍
    家貧走他鄉，我家雖然算不上貧困，可是也不算族望。還好現在爹媽身體還不錯，不需要我在身邊照顧，就留在鵬城打拚幾年，等到父母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了，接過來也可以，回去發展也可以。總之，現在還年輕，拚幾年再說。”
    “咯咯咯咯，小齊你說話真有意思，還一套一套的。不過說的又挺在理的。我家就是銀行係統的，所以畢業後就回去進銀行了。你別說，我們行裏子弟還真挺多的，也容易升上去。畢竟華國幾千年傳統，人情無處不在。不過你現在這家公司也挺好的，新聞不是說要跟企鵝合並了麽？到時候小齊你是會並入企鵝還是留在原單位啊？”
    “應該是原單位吧。畢竟我不是遊戲業務線的一線人員。”
    顏浩開始瞎掰。
    “我聽說企鵝的薪資待遇可是非常好的。你們現在的待遇和企鵝比怎麽樣？”
    “差不多吧。看項目的，遊戲項目盈利能力強，相關的員工收入就高。比如趙姐接的那批遊戲卡，那個遊戲就挺掙錢的。運營成本也很低。利潤很大。我這樣的做後勤支持的，薪資浮動就沒那麽大了。但是穩定。而且也沒那麽大的壓力。有些大哥，英年早禿，頭發都是被自己薅沒的。”
    顏浩在自己腦門上拿手比劃了一圈。很形象。惹得趙芮咯咯咯咯笑。
    曾蕾沒笑。她家就有一位同款的。早就免疫了。
    “那他們肯定收入也很高吧？”
    曾蕾問了句。
    “那當然，一年千把萬吧。有些大佬已經在鵬城買了十幾套房了。前陣子公司搞了個聚餐，在新開的凱賓酒店辦的。請來的端盤子的服務員都是去模特公司請的美女來客串的，全是一米七大高個，大長腿。吃飯的當間，還搞了個相親的小遊戲。那幫大佬都被搶瘋了。”
    “千把萬？程序員？這麽誇張的麽？”曾蕾不敢相信。
    同樣是掉頭發，怎麽程序員的頭發這麽值錢？自己老公掉的也不少啊，一年20萬都沒有。這差距太大了。曾蕾都覺得顏浩在吹牛。
    "因為他們能拿到業績分紅。遊戲行業也是利潤也挺高的。所以才會這樣的。而且壓力也大。基本上都無暇顧及其它的。所以那些邊角料才落到我手上了。趙姐你放心吧。隻要你那邊的產品質量過關，估計輕易不會更換供應商的。“
    顏浩順便也把趙芮和曾蕾有關的問題都一起說了。雖然她們沒問
    ，但是顏浩可以先說了。
    聽到顏浩這樣說，曾蕾看顏浩的眼神更欣賞了。這小子真是通透。
    趙芮也有些欣喜。不全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