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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省城一起吃了頓小龍蝦。他當時帶著倆個女孩子。都是江寧的。”
    “是不是一個叫陶晨，一個叫葉笑笑？”
    “對對對，爸爸你認識？”
    陳若璿沒想到自己老頭居然還會認識人小姑娘，大為詫異。
    “嗬嗬
    ……小顏，先坐下喝杯茶，估計開飯還好一會呢。”
    陳若璿見老頭賣關子。也不追問。老老實實坐在一旁。
    顏浩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位姐叫啥來著呢。
    “好家夥，你這次去鵬城，搞了個大動作啊。上百億的並購，說搞就搞。前陣子我看到消息，特地打電話問你媽，她竟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小子越來越野了。“
    "陳伯你這話說的，我現在也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了。這點小事哪裏要回家跟媽媽說。“
    “……”陳主任被顏浩這句話噎到臉都綠了。
    “我看報道，說你搞的那家公司遊戲產業一年營收也有20多個億。怎麽就這麽合並了？”
    “因為合並後，企鵝我占大股。而且，企鵝將成為行業首屈一指的大佬。我也不用分心去管理了。躺著就能把錢賺了。我的精力可以放在別的地方啊。“
    “企鵝？鵬城企鵝？香江上市的那家？你家占大股？“
    陳若璿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天書。
    “若璿，你
    還不知道吧。這小子還不到二十歲，家裏已經掌控了一個千億級的產業了。”
    “千億！你是說？星纖網？是他們家的？“
    “不然你以為誰來咱家吃飯敢連籃子水果都不拎，就這一個人幹巴巴的過來的？”
    顏浩臉上傻憨憨的笑著。說到“陳伯你要吃水果，好說啊，我回去就找人給你買點掛綠過來。”
    “掛綠？”
    “新塘掛綠啊。就是荔枝，前兩年拍賣價55萬一顆。”
    “去你的吧~那就是當地企業給衙門口長臉，炒作出來的。不見得有多好吃。再說你送來我也不會收啊。吃多了上火“
    “嘿嘿。那就沒辦法了。”
    “別傻樂，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聊聊，你能不能搞一點勞動力密集型的產業來江寧。“
    “陳伯，你的意思是？”
    “一座城市的發展，除了要有高端的製造業，也要能提供足夠多的低端崗位才行。目前我們國家還達不到發達國家那種一個工人的收入養活全家老小的程度。所以，能給一個家庭全員都提供適合的工作，才是城市管理者要考慮的。而且，汽車產業的發展還需要時間。這期間，我希望能否發展出一些能容納低端勞動力的勞動密集型產業。你在嶺南待得久，不知道說過“花活”這個詞沒？“
    “沒，陳伯你細說?"
    "嶺南東部地區，傳統文化根深蒂固。一直奉行“男主外，女主內“”多子多福“的思想。所以當地的婦女，尤其是城郊，農村這些地方。一個家庭經常都是3個孩子起步。多的4-5個也常見。而且當地人口稠密，雖然地處衝積平原，地勢平坦，土地肥沃。但是每家的田地是不夠養活一大家子的。尤其是家裏兄弟多，一分家，那就更少了。
    隨著國家城鎮化的進程，更多的是失去土地的農民轉為了城市戶口，雖然依舊在村子裏聚居，但是家家戶戶已經沒有了田地。隻是拿到一筆賣地或者租地的收入。不夠糊口。
    由於孩子多，婦女一般都沒法出去工作，需要在家照顧孩子，贍養老人。都是男人在外掙錢。但是有些掙得多，
    有些掙得少。家庭開支總是不夠用的。
    但是由於他們以村為單位聚居，村子裏人口密度大，而且家家戶戶別的不多，就是勞動力充足。所以就有些頭腦精明的，從服裝廠等地方拿一些機器加工沒法完成的服飾配件等需要手工完成的工序拿到村子裏，讓村子裏的婦女兒童利用空閑時間來完成。
    我曾經去過一個村子，村子裏家家戶戶的婦女和兒童都在利用空閑時間來做這種活。一般采取的模式是來料加工，論件計價。有些手巧的婦女，操持家務之餘掙的錢不比自己老公掙得少。
    當然，我舉這個例子並不是說我想要在江寧發展這種模式的產業，而是想說明，社會的安定和繁榮一定是一個個的家庭的安定繁榮匯聚而成的。一座城市，既要有讓高精尖人才就業的環境和平台，也一定要有能給低端勞動力謀生的渠道。小顏你懂我的意思麽？“
    顏浩大概明白了陳主任的意思。
    簡單概括就是“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桑”。讓每個家庭的男女都能有謀生的渠道。家庭才會和睦，城市才會和諧，穩定。
    “陳伯，你這個想法，有個矛盾的地方，如果不能解決，恐怕很難維持下去。”
    顏浩理了理思路說到。
    “如果把一座城市看成是一間酒店。那麽酒店與酒店之間，是有差別的。比如京城，那就是衙門口邊上的酒店，來衙門口辦事的肯定選擇這家酒店入住。而且作為衙門口邊上的酒店，官方指定接待的單位，衙門口肯定更多的資源往這裏傾斜。裝潢，服務，那都是一等一的。
    魔都就好比商圈中心銀行邊上的酒店，來往的商人都會選擇在此入住，但是方便，商機稍縱即逝，時間就是金錢。貴就貴點，也有人願意埋單。
    鵬城就像是汽車站火車站旁邊的酒店。交通方便，往來便利。許多在國外掙到錢的回鄉必經之地。錢大把，隻要住得舒坦。
    至於各省的省會城市，就像是城關鎮。屬於區域經濟的中心。多少也有一些優勢。
    江寧，隻能說是一個村子裏頭的村屋。既沒有地利，也沒有天時。那就隻能往人和上靠了。
    您如果想要吸引別人過來您這村屋裏頭下榻。酒店怎麽的也
    要住起來舒服。周邊怎麽的也要有點吸引人的景色，交通還要便利。交通的話，江寧還湊合。景色的話，可以慢慢開發。可是酒店的硬件，您打算怎麽辦？要裝修就要有錢，要有錢就要衙門口掏錢，衙門口很有錢麽？江寧可是3級財政單位，如果您想要有更大的財政自主權，隻能賣地。因為賣地收入是歸當地支配的。這就相當於把酒店的房間給賣了。別人買來裝修好再高價出租。時間一長，整個酒店的裝修檔次是上去了，可是房費的價格也上去了。房費一上去，遊客原本的預算就那麽些，住花的多了，吃飯，娛樂花得就少。遊客的幸福感還能留存多少？“
    “你小子，懂得不少啊？那你說怎麽解決？”陳主任點了一支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咳咳~“
    顏浩悄悄把手翹起。也不說話。
    陳主任愣了一下，隨即醒悟。啪的把一整包都扔了過去。
    “無賴的模樣跟你爹一模一樣。”
    顏浩抽出一支，剩下的都塞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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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業，我可以往家裏劃拉一部分。但是陳伯您能做主拍板
    ，將房價一直控製住麽？你能保證您的繼任者雄圖大誌，為了財政上的寬裕不推翻您的政策麽？政通人和下一句是什麽？人走茶涼！或者說，政息人亡。“
    陳若璿本想說兩句。又憋了回去。
    “不瞞你小子，我國慶後可能要動一動。不過組織上出於對我的信任，讓我提名了繼任者。但是能不能成，也沒給我個準信。但是應該會充分考慮的。不單單是星纖網，還有電動車產業。目前的研發已經
    開始著手了。江大已經在研究所設立了一個點。一切都在向前推。這些都是我的籌碼，讓組織上充分考慮我的意見的籌碼。現在我需要一份助力。一份讓組織上足夠重視的助力。讓天平傾向。“
    顏浩明白了陳主任的意思。
    那麽，把哪一項產業趕到江寧來，成了一個問題。
    既要有足夠的產業規模，又要靈活。
    那就隻剩一個選擇了。
    “陳伯您聽說過直播麽？“
    “聽說過，但是了解不多，你詳細說說。”
    “ts平台是一個視頻直播平台。目前主要以遊戲直播和才藝展示為主。但是我目前已經打通了星纖網和ts的鏈路、讓主播通過直播遊戲聚攏人氣和流量，再然後利用這些人氣和流量展示星纖網上的產品。目前的話，注冊的主播人數
    大概2000多人。但是2000多人背後還有一些化妝，房管等輔助配套人員，行業規模大概3000人以內吧。“
    “3000？這個會不會小了點。”
    “但是產生的直接經濟效益大概16億，間接經濟效益不低於50億。當然，大部分都是被星纖網消化掉了。“
    “16億？那還有點意思。你的意思是把那3000人趕來江寧？”
    ’那不可能。人家在家就能直播。跑來江寧做啥子。“
    “那你說這話的意思是？”
    “首先，星纖網就在江寧，這對於一部分主播來說，這就是甲方爸爸。其次，我可以在政策上進行引導，比如，到江寧當地來進行直播，分成比例可以上調5%。衙門口再對稅收方麵進行一些優惠的話，再擠出一部分空間，我想，能夠吸引一部分主播流動到江寧的。本身這個群體就是年輕人為主。在哪播不是播？人來了，消費就在江寧，到時候衣食住行哪樣不花錢？錢隻要留在江寧當地消費，城市有了活力，財政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唔，這倒是個辦法。“
    “到時候讓星纖網，浩渺
    ，衙門口三方一起，搞個簽約儀式。再宣傳一波。應該夠分量了吧？”
    “可以了。這陣子，浩渺可是名聲大噪。分量足夠重了。”
    “陳伯，您這是高升去哪兒了？”
    顏浩不是衙門口當中的人，說起話來也沒那麽多顧忌。想問就問。同樣的，陳主任和顏浩談這些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貴省，副書記代省長”
    “喲謔，這是高升啊，直接跳了一個坎吧？”
    陳主任現在是常委，但是要上一省經濟主官，中間還差一個省會城市府台的履曆，這次直接上到省主官。可謂是高升了。
    “責任也重了。八山一水一分田可不是虛的。“
    “以後老太太避暑可是有好去處了。“
    ”你是指盤水？唔，的確是個消暑的好地方。“
    ”陳伯，關外您有沒有朋友，幫我弄點東西。我就給您透露個消息。“
    “什麽東西？該不會是”嗷嗷叫“”鹿茸片，這些的吧？你這年紀輕輕的，就得了寡人之疾了？”
    當著陳若璿的麵，陳主任狠狠地把顏浩往地上踩。就差指著顏浩的鼻子說“這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混蛋王八羔子專門霍霍女孩子。你離他遠點兒”
    “不是，是煙葉，有種叫關東台片的。您聽說過沒？”
    “知道知道。你要多少？”
    “唔，反正極品的好的，多來點，我給我家老太太討的。”
    “成
    ，我幫你打聽打聽。應該沒什麽問題。你說的消息是啥？“
    ‘我猜，您履新後第一家要去的企業，就是赤水河第一釀酒廠吧？“
    “算不上第一，但是肯定要去的。怎麽？你想給老太太弄點好酒？”
    “切~老太太要喝，我直接去要就行了。我家可是持有13%的總股本的。”
    “！！！你是說毛台酒廠？”
    “難道是五糧液？”
    “謔，你這是什麽時候搞的這麽大的陣仗？”
    “買了好幾年了。那時候都還沒投資搞星纖網呢。一直放那，就當是價值投資了。這樣就算我是生意失敗，那一大家子也能衣食無憂“
    “你這麽看好毛台？為什麽？”
    “有技術壁壘，有品牌底蘊，有符號價值，有稀缺性。綜合來看，是一門好生意”
    “那還真是小瞧你了。本以為你家是星纖網搞成功後才發家，沒想到還在那之前。想來你家這些年掙的錢的第一桶金，也是你小子鼓搗的吧？’
    “不是，是老太太搞出來的。我就是個接班的。就像蓋房子，地基打在地下看不著。但是沒有它，房子蓋起來也會垮。打地基的就是老太太。“
    "下次見到你爸，我要好好羞羞他。前30年靠父母，後30年靠兒子，真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