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度出手了，顏浩也不慣著。顏浩控製下的所有產品的電腦端都更新了宋橋搞出來的插件。而且安排了一次統一的更新。
    顏浩對圃田係下了手。結果就是圃田係的廣告的點擊率直線下降。很快就引起了千度的察覺。但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出在哪裏。甚至技術人員一度懷疑是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身體素質變好了。不得病了？
    李岩不愧是做技術出身的，很快就分析出是用戶那頭出了問題。
    到網吧找了台電腦一試，果然發現了貓膩。和網吧老板談妥了價格包場之後，李岩帶人把網吧服務器裏的程序挨個研究了個遍。總算發現了是《無雙》《三國殤》《大逃殺》這幾款遊戲的客戶端裏的一個小插件搞的鬼。
    李岩立刻就明白了。事情敗露了。這是顏浩給自己的一個耳光。而且這一耳光打得結實。正正打在了自己的命門上。
    圃田係作為自己的大客戶，占據了千度營收的30%以上。而且逐年水漲船高。就連剛開播不久的千度直播，圃田係也是非常捧場子，效果什麽的都沒看到的情況下就接受了這種新的推廣方式，連劃價都不劃價了。
    李岩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一段時間，那些湖建老板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但是自己現在有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要麽推出千度的自己的客戶端，那樣就不受插件的影響了。但是浩渺肯定也能輕鬆解決這個問題的。隻需要讓千度客戶端和浩渺的客戶端衝突即可。用戶用腳都知道怎麽選。我裝毛線客戶端，我網頁直接搜索不就好。還更清晰簡潔。我犯賤要去主動看廣告？
    要麽就得把網頁上的搜索窗口全都轉移到客戶端上。但是那樣的風險太大了。很可能自己把自己玩死。
    說白了，根本原因就在於浩渺這一手非常的巧妙。打了千度一巴掌，又沒完全打死。反而還提升了用戶在千度的使用體驗。
    浩渺也沒難受，用戶也沒難受。隻不過是千度一方扛下了所有。
    而且都沒辦法去告狀。李岩很清楚自己的廣告主們
    都是些什麽貨色。而且顏浩專挑了“圃田係”下手。這幫人本身就是個爛屁股，以前悄咪咪的發財就算了。真要對簿公堂，千度就不要做人了。
    更可怕的是，一旦用戶習慣了這種“遠古純淨版千度”，以後千度哪怕改邪歸正，隻發布一些正常的廣告，用戶也會疑罪從有的認為千度就是恰爛錢的。甚至可能主動去找有屏蔽功能的軟件來安裝。到那時候就哭都來不及了。
    而且，目前隻是圃田係詞條被顏浩斃掉了。以後會不會往更多的領域發展呢?到後麵千度就真的隻能做公益了。
    一想到這裏，李岩也佩服顏浩的格局了。阿狸係的流量顏浩碰都不碰。要知道那可是星纖網的對手。可以說顏浩這手純屬於損人而不利己。利了誰？利了用戶。太他麽偉大了。偉大到李岩都想給顏浩點讚了。你真特麽牛逼。
    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李岩隻能找顏浩講和。李岩在腦子裏措辭了好久，這才拿起電話翻出顏浩的號碼撥了過去。
    結果根本沒人接。這讓李岩預想了好久的措辭都化為了虛無，仿佛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扯得胳膊生疼。
    又嚐試了好幾次，李岩確定顏浩就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這個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但是李岩沒法等顏浩接他電話。讓助理買了個機票就直奔鵬城。
    不過李岩到鵬城後並未直接去浩渺找顏浩。而是先找上了鵬大的一位副校長。這位副校長和李岩大學時的老師有些淵源。之前兩人也有過聯係。算是點頭之交。
    這位李姓副校長在和李岩見麵談了半小時不到，就把文學院的張院長和曾可怡請了過來。
    副校長做東，張院長和曾可怡自然要賣麵子。
    李校長把李岩一做介紹，張院長和曾可怡都熱情的握手打招呼。
    “老張，是這麽個事，你們學校05屆是有個叫顏浩的學生吧？“
    張院長和曾可怡對視一眼，點點頭。既然李院長把曾可怡都叫來了，那自然是了解過了。
    其實李院長並不是文學院的直屬領導，但是一個本科學生的事情，自認為自己還是有麵子的。
    但是卻不知道這個顏浩在文學院院長和分管副校長那裏都是掛了號的。否則以顏浩上學期掛科5門的成績還吊兒郎當的態度，早就卷鋪蓋走人了。顏浩還能繼續混日子
    的條件就是以校友小馬哥的名義每年固定在鵬大發放200個校招名額。實在沒有符合的畢業生，哪怕是保安，也要從鵬大體育學院錄取幾個湊足人數了。
    這一點，隻有曾可怡
    ，張院長和
    分管的何副校長知道。這也是小馬哥代顏浩提的“請求”。
    見李副校長提到了顏浩，張院長使了個眼色。讓曾可怡這個輔導員來問清楚對方的來意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李校長，這會正值暑假，找顏浩同學是什麽事情？我印象裏他好像並未登記假期留校。”曾可怡試探著問到。現在正值暑假，說破天你也不能要求學生立刻返校吧。
    “我聽李總說，顏浩寫的一款軟件對千度的正常經營造成了一些阻礙。現在李總千裏迢迢來鵬城了，希望找顏浩當麵談一談，但是顏浩一直不接電話。小曾你給顏浩打個電話問問，看看能不能談一談，我可聽說他上學期考試好像掛了不少課程。這可怎麽行？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學業不好好作，淨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還是在學校，要是走上社會了，可不得觸犯法律？遲早會吃到教訓的。現在人家李總不追究，隻要他收手。這已經很好說話了。”
    李校長話音剛落。李岩和曾可怡還有張院長三人都看神仙一樣看著他。
    曾可怡和張院長想的是“大佬，先不說你一個排名靠後的副院長哪來的底氣對不是自己分管的範圍內的事情這麽頤氣指使的。你了解了解情況再說啊。你口中那個亂七八糟的學生可是每年給學校提供200個高薪崗位的。別說5門掛科了。哪怕是全撲街，我們的都想著法的要給他一路保研上去啊。7年1400個最熱門的行業的高薪崗位。大校長來了我都敢頂回去。“
    李岩想的是“臥槽你個李老頭，扯我的虎皮做大旗？我人都來鵬城了。你還看不清形勢？你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麽？“
    曾可怡在副校長的注視下，隻好掏出手機。撥打了顏浩的電話。還未接通，李校長就嘟囔。“開免提，開免提。”
    曾可怡無奈，隻好點開免提。李岩心裏一抽抽。總感覺不太合適。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合適。
    響了幾聲，電話接通了。
    “師太，什麽事啊？”
    曾可怡在轉投企鵝《夢回西遊》後，半分自嘲，半分惡搞取了個網名叫滅覺師太。意思是毀滅六覺，無情無性的意思。這會被顏浩當眾叫出來。把曾可怡尷尬到腳指頭從高跟涼鞋裏伸出來能摳個三室兩廳帶入戶花園的戶型出來。
    “咳咳，顏浩，你這會在鵬城還是回老家了啊？”
    “我在家呢。怎麽了？”
    “有位京城來的李總，想要和你見個麵，你方不方便……”
    “不方便，千度的李岩是吧。你告訴他，有膽子陰我，就別怪我下手狠。讓他哪來回哪去。等死吧！“顏浩毫不客氣。
    李岩直嘬牙花子。李副校長眼睛瞪得像銅鈴。
    “顏浩同學，我是李春芳啊。”
    李副校長趕緊出聲，別等下顏浩把電話掛斷了。
    “李春芳？哪位啊？”
    “李副校長……”
    曾可怡趕緊提醒到。
    “哦，李校長啊。您好。怎麽。李校長是來為千度當說客的？”
    鵬大的副校長，顏浩還是要保持客氣的。不指望人家幫你辦啥事，但是別壞事就行。
    “李總的老師蘇教授，和我是同學，我不清楚你們當眾有什麽誤會
    ，但是我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要大度一點，你還年輕，戾氣不要那麽重。”
    李春芳可能是感覺自己一個副校長紆尊降貴的跟一個掛科的學生說大道理已經很給麵子了。殊不知這幾句話踩了好幾個顏浩的雷點。
    “不清楚我們之間什麽誤會您就來勸我退讓？得饒人處且饒人就該我來饒？我年輕我就該大度？李副校長您這是擺明了來拉偏架的？這樣，你們在哪？我現在過來。“
    顏浩感覺人都要炸了。隻想馬上跑到兩個姓李的麵前，狠狠抽他們的臉。李校長也變成了李副校長。
    聽到顏浩要過來，李春芳還以為顏浩服軟了。立馬把地址報給了顏浩。
    那頭聽到地址後，立馬就掛了電話。
    不到二十分鍾，顏浩就出現在了李春芳的辦公室裏。
    哐啷啷，顏浩把車鑰匙扔在了茶幾上。好大一個b
    “李總，你這路，走窄了啊，牛不喝水強摁頭？想逼我？”
    顏浩看著李岩那張俊俏的小白臉，獰笑到。
    李春芳傻了。從沒見過一個學生敢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氣焰這麽囂張的。仔細看了顏浩。李春芳就認出了顏浩手腕上那塊ph。李春芳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
    如果對方背景簡單，李岩犯不著千裏迢迢過來一趟鵬城。一個電話就能平事。但是李岩非但自己來了，還找上了自己，那說明對方來頭不簡單。
    李春芳正思索該怎麽辦。李岩卻開口了。
    “顏總，不要誤會，我是誠心誠意過來道歉的。隻不過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所以我才找到李校長，希望能通過別的途徑聯係到你。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道歉是吧？拿嘴道歉？”
    “顏總你提條件吧。隻要合理，我都答應你。”
    “事情因狗而起，就從狗結束吧。你給我弄西歐那四合一那個島嶼國家老太太養的狗子過來給我家來福做女朋友。這事就揭過了。“
    顏浩一句話把在場的幾人都雷得外焦裏嫩的。雖然不清楚原委，但是那個四合一島國的老太太他們還是猜到了。老太太愛養狗。短腿的那種。
    “……那個，顏浩，你家也養了柯基麽？”
    曾可怡以為
    顏浩是愛狗心切。
    “不是啊，我養的是條土鬆。就是桂省農村的土狗。”
    “土狗……”
    在場人都麻了。土鬆配柯基？生下來的是叫土柯還是土基？
    李岩臉上更是吃了蒼蠅似的。表情精彩極了。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弄到
    。單單是這份和親的意味，就足夠自己身後的人爆炸的。
    “一定要母的麽？”
    李岩居然真的考慮可行性了。這讓李副校長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你是擅長偷狗麽。你去偷一隻不就好了。要沒生過小狗崽子的哈。公主嘛，肯定要冰清玉潔的。”
    得，公狗就肯定不行的了。不是處女狗
    還不要。這難度又增加了。
    李岩被顏浩得寸進尺惹毛了。“顏浩，你不要太過分。”
    “就是這麽過分。我實話告訴你，下一步我拉著企鵝一起幹。再添加幾個行業。到時候是個什麽光景，李總你應該想得到。”
    “高層不會同意的，弄死了千度，把搜索市場讓給古狗麽？”
    李岩說到。
    “不會啊，不是還有搜虎麽，企鵝不也有個搜搜麽。說白了，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給我半年時間，浩渺自己做一個搜索引擎也不是不行。李總該不會不相信浩渺的實力吧”顏浩緩緩說到，但是眼睛盯著李岩，讓他的心裏發寒。
    “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李岩不敢再強硬了。說破天他也鬥不過企鵝那龐大的用戶數量。有網的電腦就有企鵝那不是事實，但也不是誇大。李岩真的沒有一丁點信心能鬥得過。
    “不能。”顏浩斬釘截鐵。
    “顏總，你要不先聽聽我的條件？”李岩沉聲說到。看樣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