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江河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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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一個熾熱的身軀摟著自己,趙芮也覺得燥熱了起來。
“小浩。你冷靜一點。”趙芮感覺自己已經一身密汗了。掙紮著掙脫顏浩。卻發現被環得緊緊的。有些癱軟的自己也使不出什麽力氣。
陡然一輕,似乎顏浩鬆開了手。緊接著趙芮雙腳離地而起。被顏浩抬著腿彎整個的抱起。步行上樓,然後感覺一沉。
顏浩摟著趙芮整個一起倒在了床上。
“啊!”
被突然而來的失重嚇到驚叫。趙芮返身捶打顏浩。結果被摟得緊緊的。
”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我還沒準備好。“
趙芮聲音仿佛蚊子在顏浩耳邊嗡嗡。
顏浩鬆開了趙芮。站起來後把趙芮也拉了起來。二人麵對麵站好後,顏浩向趙芮伸出一隻手
“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顏浩。江寧人
,目前在鵬大讀書。很高興認識你!”
趙芮呆呆的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顏浩。不清楚他在搞什麽鬼。
“你好,我叫齊星。江寧人
,在浩渺工作。很高興認識你!”
顏浩又換了一句。趙芮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但還是沒作聲,盯著顏浩,想搞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漂亮姐姐你好,我是來參加四驅車比賽的,要去你們學校的體育館,請問要怎麽走呀”
顏浩再一次開口說到。
仿佛被施了咒語,趙芮愣住了。久遠的記憶被打開了喚醒了。當年還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的自己遇到了一個小豆丁。鬼使神差的伸出
手。隨即被顏浩一把握住。然後被攬入了懷裏。
“小色坯……長大了!唔……”
單手開背背佳的絕技顏浩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尤其是雪紡的布料。薄,柔,摩擦力好。手拿把掐。趙芮隻覺得一鬆,隨即就明白了什麽。仿佛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舉起雙手讓顏浩替自己除去了防備。就像之前顏浩一步一步為她安上的武裝。讓她在麵對人生的低穀不再是手無寸鐵,任人拿捏。
忽然,察覺到顏浩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趙芮鼓起勇氣睜開了眼睛,看到顏浩正盯著自己,一臉的凝重。
“怎……怎麽了”
“姐,你這……算了,我幫你嘬出來!”
‘!!!你混蛋!”
趙芮又羞又惱。剛想推開顏浩,卻被一股電流襲身。瞬間沒了力氣。隻能向後躺倒在那200*220
的大床上。
謝瑞蘭和那位曹總達成了約定後,接下來的客套也就毫無意義。吃過飯就先告辭了。曹總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拿捏謝瑞蘭的了,雖然有些惋惜,但掙錢更重要。畢竟他在a區住,和祁星多少也打過照麵。謝瑞蘭不至於騙自己。他反而更希望謝瑞蘭真的能幫她以一個優惠的條件簽下租賃方案。
謝瑞蘭本想把黃蘭馨那邊的單一起買了,結果服務員表示黃蘭馨那邊的賬單都是月結的。他沒法操作。
不過服務員說漏了句“黃總那2間房的消費……”
謝瑞蘭是心細的。話往心裏去了。
回家的路上,謝瑞蘭一直在想怎樣才能促成這筆利潤豐厚的交易。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明天找趙芮,看看能否有機會。
回到家,打開門,就發現鄒永興在客廳沙發坐著,電視機沒開,周遭煙霧繚繞的,謝瑞蘭瞅了眼煙缸,裏麵的煙頭已經快滿了。看樣子抽了不少。
“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
謝瑞蘭一邊開窗通風,一邊問到。
鄒永興看了眼謝瑞蘭,又點了一根。
“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我去談個業務。和客戶吃了個飯。怎麽了?”
鄒永興沒回答,反而問謝瑞蘭“你那還有錢沒?”
謝瑞蘭被鄒永興這個問題問住了。
“家裏的錢不都被你拿去給姐夫那邊了。我手頭就幾萬塊生活費,馬上9月開學,兩個孩子的學費也要1萬多……”
謝瑞蘭話還沒說完,鄒永興就擺擺手,意思不要說了。
謝瑞蘭見狀也就住了嘴。回房間去洗澡了。等到洗完澡出來,看到鄒永興在陽台打電話,準備去晾內褲的謝瑞蘭剛推開玻璃門,鄒永興的聲音
陡然下了一截。似乎有什麽事情不想讓謝瑞蘭聽。謝瑞蘭大大方方的把內褲晾好就進去了。
等了十幾分鍾。本來就疲憊的謝瑞蘭都快睡著了。鄒永興推開門進來了。
“瑞蘭,你睡了麽?”
“唔,還沒。有事你說“
“海角那邊……出問題了。”鄒永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出問題?出什麽問題了?”
“那個項目的用地,是違規的。”
“當時你不是說證件都是齊全的麽?”
“證件是齊全的。但是審批手續……不合規。現在被上級單位糾察了。項目要停工。現在許多材料商和勞務分包商都在追著要款。然後有些已經簽了合同的購房者也在鬧著退款。有2個股東把賬上的現金挪走了。現在賬上出現了很大的缺口。如果沒有資金,盤不活的話,就要爛尾了。”鄒永興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在謝瑞蘭的心上重重的敲擊。
"你的意思是,有股東已經提前收到風把錢撤走了?他們怎麽
辦到的?“謝瑞蘭不解。
“他們就是海角的地頭蛇。消息自然靈通一些。比我早知道一點。而且財務也有他們的人。所以……“
“那這是審批
手續的問題啊。能把審批手續辦下來不就好了?為什麽還涉及到的資金缺口了?”
“聽姐夫的意思,即便是疏通關係,手續辦下來,也要補地價。而且……停工也會造成大筆損失。現在大老板在海角疏通關係。姐夫已經回老家,去找“標會”了。”
“那……姐夫如果找來資金,繼續投進去麽?”
“對,等於姐夫把那倆”撤資“的股東的股份吃下來。”
“那……為什麽你剛才問我還有沒有錢?”謝瑞蘭不理解。自家又不打算吃更多的股份。
鄒永興被謝瑞蘭問到,沉默了。
“問你呢?還有什麽情況,你說清楚一點。”
謝瑞蘭感覺似乎鄒永興沒把話說完。後麵的事可能更大。
“姐夫要我按比例追加資金。大概需要200萬。“
“憑什麽?當時就是相信他才跟著他投的。現在出了問題,為什麽要我們也繼續投,我們哪還有錢?”謝瑞蘭炸毛了。
“理是這個理,但是……但是他說他現在沒把握一定能短時間內湊到足夠的錢。如果錢不夠,前麵投進去的錢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了。而且你也知道,”標會“的錢,不便宜。”
“那如果我們沒錢繼續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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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姐夫能不能拿到資金了,如果能拿到,有200萬的資金利息就需要我們來承擔,到時候從利潤裏扣除,等於是他幫我們去外麵借一筆……高利貸。需要我們承擔那部分利息。”
“如果他也拿不到錢,或者審批根本搞不定呢?”
“……那就……那就全完了。“
鄒永興緩緩吐出幾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過,姐夫說,他也沒把握。他說,如果我們能把房子抵押的話,就簡單多了。”鄒永興索性把話全都說透。
一個枕頭飛到鄒永興的腦門上。本能的伸手擋開後,看到的是謝瑞蘭那流淚的眼。臉色鐵青,跟鐵觀音似的。
“憑什麽?當初說得天花亂墜的是他,現在出了問題,憑什麽壓我們的房子,你姐家裏不是四五套房子怎麽不拿出來?”
“姐
說房子已經過戶到爍東名下了。你也知道,爍東已經大學了。沒多久要結婚……”
“那你兒子不要結婚?”
“阿弟還小……“
鄒永興說不下去了。她看到謝瑞蘭又拎起了另外一個枕頭。
夜裏,趙芮被燙醒的。她忽然想起來,吃過晚飯後顏浩沒吃藥。隨便套了件衣服,趙芮下樓拿來了藥和水,叫醒顏浩讓他吃下。
然後她就真的體會到了38.5度的小鮮肉了。感覺……真不錯。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趙芮看著萎靡不振的顏浩,回想昨晚的荒唐,搖頭不已。
謝瑞蘭的電話打來,讓趙芮心虛不已。畢竟昨夜二人還尷尬的碰了麵。這一大早就打
來電話,著實有些……寸了?不接就更不行了。那更引人遐想。
下樓來,趙芮調整了心境,這才接通了謝瑞蘭的電話。
“喂?謝姐?”
“小芮。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擾你了。我有事想和你談談。你方便嗎?”
“謝姐,我最近挺忙的,有事電話說吧。”
“電話裏說不清,就當姐求你了。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現在就在水岸小區外麵,最多
耽誤你10分鍾。“
趙芮有些慌了。雖然她已經離了。屬於單身狀態。但是,她怕謝瑞蘭亂嚼舌根。畢竟兩人的交際圈有一些重疊。
“那好吧……那我出來”
“太熱了。你到會所等我吧。”
“好吧……“
趙芮簡單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出門,結果樓上傳來顏浩的聲音
“玄關有張黑色的卡,記得帶上。會所消費要出示的。”
“啊!”
趙芮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
“廢話……屋裏那麽安靜,你電話裏的聲音我全聽到了。去吧,記得先讓工作人員送份早餐過來。”
“嗯……”
趙芮按顏浩說的,到玄關的櫃子抽屜裏找到了顏浩
說的卡片。拿起來看了看,上麵黑色的底色上麵隻有水岸的logo和b1
等簡單的字眼。連“會員卡”“貴賓卡”之類的字眼都沒有。不知道的人,拿到卡片也猜不出具體的用途。
揣著卡片,趙芮頂著太陽來到了會所,在會所大廳的看到了謝瑞蘭,身邊還站著一位水岸的工作人員。
謝瑞蘭見到趙芮後朝那名工作人員說到“
我約的人來了”
工作人員看了看趙芮,並未離去。隻是看著趙芮,似乎在等她的下一步動作。
趙芮似乎明白了,拿出那張黑色的卡片出示了一下。
果然對方看到卡片後,微笑著點點頭,彎腰伸手,示意二人跟著走。
到了一處庭院的角落。安頓趙芮和謝瑞蘭二人坐下,工作人員拿來一份菜單。趙芮簡單
點了一些早點,足夠兩人吃了,又讓工作人員
送一份去家裏。
謝瑞蘭哪裏還有不明白的。趙芮昨晚果真就是在水岸過夜的。
“我朋友家人都出門了,就剩他一個人,然後他感冒發燒了,我過來照看一下。”
趙芮解釋道。
謝瑞蘭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趙芮大赧。想用鏡子看看是不是昨夜顏浩留下了什麽印記。可是自己壓根沒帶包包出門。謝瑞蘭從包裏翻出小鏡子遞過去。
“你現在單身,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謝瑞蘭說到。
“……”
“其實,我已經有些理解你當初的心情了。”
謝瑞蘭昨晚一夜沒睡
昨晚她和鄒永興的溝通中,她感覺到了,在鄒永興的心中,潛意識裏認為他的姐姐家才是更重要的。認為是因為他姐姐姐夫的幫襯,他鄒永興一家子才能在鵬城立足,買車買樓,生兒育女。
所以,遇到困難了,自己應該毀家紓難。
謝瑞蘭和鄒永興爭執到淩晨,好在兒女都放暑假回了老家。否則肯定要吵醒的。
早上7點,看著抱著被子去兒子房間睡覺的鄒永興。謝瑞蘭終於體會到了趙芮當初的心哀。
不是因為謝曉東的出軌。其實趙芮作為嶺南長大的女人,對這種事情的容忍度還是較高的。謝曉東要是真能認錯,婆家再把立場擺正,趙芮未嚐不能原諒。
趙芮的心死,更大來自於婆家的態度。就像謝瑞蘭,為鄒家生育了一兒一女,撫養長大,而且自己也幫襯鄒永興的事業,甚至自己也能掙錢,為了這個家勞心勞力,但是到頭來卻還是沒有做為“鄒家人”的權利和尊重。這是謝瑞蘭最悲哀的。
趙芮亦如是。
"那你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趙芮聽謝瑞蘭訴說昨晚的事情,但是無法共情。
如果是昨晚之前,她或許還會有一絲動容。可是此刻的她,早已心如死水。
不對,不能說心如死水。
說江河改道更貼切。一江春水,向顏流。
一邊是幹涸的河道,再無情分流淌。一邊是澎湃的春水,綿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