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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浩看了眼丁晟，頭發又稀疏了。想來最近為了擴產能沒少操勞。
    “再等等吧。等手機app研發好
    ，都要回來學習的。到時候你們倆好好溝通一下。實在不行，就換個地兒，沒必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你丁總現在手底下也是管著幾千號人的。這點實力還沒有？“
    丁晟見顏浩給了準信，也不再糾纏。轉頭跟顏浩聊起了擴產的情況。
    星浪潮已經完全放棄了在鵬城爆產能的念頭。投資重心全都放在泉城的新工廠上麵。再有個把月，泉城的超級工廠就能完成基礎建設，產線就能進場調試。預計2個月內就能投產。
    這是當初就定下的計劃。顏浩也沒怎麽過問。
    期間鵬城衙門口的人也找丁晟和徐鵬飛談過幾輪，給出的條件也誠意滿滿，但是總是比鴻海差了那麽一捏捏。就差那稅收的2.5%
    。這讓丁晟和徐鵬飛都很不滿。而且顏浩也沒有改變計劃的意思，索性就冷處理了。
    鵬城衙門口的人也明白，星浪潮就是不滿這種差別對待。但是又無力改變現狀，隻能寄希望於華星能把訂單往鴻海傾斜一些。
    不過任老爺子也很硬氣。
    ‘鴻海是水果公司的合作夥伴。我們就不摻和了。不然哪個節骨眼上產能跟不上，就麻煩了。“
    自此以後，鵬城衙門口也明白了華星的立場，再也不提這檔子事了。
    本來鵬城政府裏麵還有人想拿捏一番華星電子。試探性的搞了一次考察。結果人是上午到的，午飯都還沒吃上就被省裏提溜回去了。然後那位副高官就沉寂了。新聞上露臉的次數大大減少。
    等啊等。丁晟可算是接到了蘇澄的要過來學習的消息。
    “愛回家”的發展進入了快車道。原本的辦公區域的麵積擴大了4倍都不止。整個鵬城總部足足400多號人。加上這次回來學習各路諸侯。那叫一個陰氣彌漫。
    李勝，作為浩渺的資深牛馬。
    這次作為新的app係統的主講。跟著顏浩來到愛回家的總部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小浩，老區之前就經常來搞維護的就是這家？“
    “嗯？有什麽問題嗎？“
    “我說他昨天
    笑得有些詭異呢。這尼瑪也太多女的了吧。”
    “你管那個些，你就過來把app的功能操作講解一下就走。不礙事的。“
    “要不還是你來吧……我……我不習慣。”
    “沒出息的玩意兒。反裝忠的時候你挺能演的啊。”
    李勝是資深專情三國殤愛好者。屬於浩渺裏頭的另類。
    “……不行，我肚子疼。我要去看醫生。還是你來吧。我今天請假……”
    李勝扭頭就跑。不過還是給顏浩留下了一個u盤。
    “臥槽”
    顏浩剛想開罵。忽然發覺有道目光有些哀怨的看向自己。
    不是趙芮又是誰。
    ……顏浩感覺有些腰酸了。
    花了大概一個小時，顏浩把app的登錄，設置等等流程給大家演示完畢，然後就下課了。後麵讓大家去找機會實操。有什麽問題明天在匯總提問。
    也就是說。散會了。
    一散會，趙芮就抓著顏浩進了辦公室。
    “你最近忙我理解。但是也不至於幾個月都不找我吧？”
    趙芮不知道是打通了什麽經絡。說起話來直來直去。
    “這不是忙著敲代碼麽”
    顏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你哄鬼呢。你這代碼應該是剛才跑路那個小夥子寫的。你不過是幫他做一下演示罷了。我看得出來，你都是跟著u盤裏的ppt一步一步來的。喬姍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青春的尾巴都沒了。要麽你放手。我以後絕對不找你。要麽，你好歹抽空來澆澆水。讓我枯萎的不至於那麽快，那麽早。你今天給我個準信。！”趙芮摟著顏浩，把憋了幾個月的話一口氣說出口。腦袋埋在顏浩肩膀前，等著顏浩的答複。
    “……那，你家，我家，還是如家？”
    顏浩問到。
    “去我家。我新買了一套房子。剛搬進個把月。你放心，蕾蕾不在那裏住了。她住我那套老房子。”
    趙芮聽到顏浩的答複。喜出望外。
    “嗯，那……現在？”
    “走！”
    趙芮開車，帶著顏浩到了自己的新家。一進門，兩人就扭打在一起。從門廳到客廳，最後重重的摔在了趙芮的大床上。
    顏浩不明白趙芮為什麽突然解除了封印一般的狂熱，但是絕對不止是喬姍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激情過後，顏浩撫著趙芮的長發，問到：“怎麽突然這麽主動了？”
    趙芮不吭聲。似乎心裏在掙紮。
    顏浩探手在趙芮胸前使壞，趙芮這才咬著牙抓住了顏浩的手，抬起頭看著顏浩的眼睛說到：“之前我自卑，總覺得配不上你。也不想給你造成困擾。但是喬姍都可以，我為什麽不行。我比她認識你早多了。”
    “不僅僅是這個吧？”
    “……我家裏，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了。我推了又推。我實在扛不住了。要不，你給我個孩子吧。這樣他們也就死心了。……到時候我把我爸媽接來鵬城，老家那些親戚，就不走動了。“
    趙芮抬起頭，看著顏浩。
    顏浩大概知道什麽情況了。
    估計是趙芮錦衣還鄉，被人盯上了。
    本來麽。單身又有錢的女人，在很多人眼裏就是一坨金礦。
    何況這坨金礦還很好看。
    再加上她離異。有了debuff，簡直就是嵌在沙土裏的金子。隨便拿根撬棍撬動幾下，就鬆脫了。然後就可以歡天喜地的抱回家了。
    趙芮的想法也很簡單。你們不是惦記麽。那我直接抱個孩子回去。那樣就能勸退很大一部分人了。而且自己也能對父母有個交代“我現在隻想把寶寶養大，別的都不想。”
    顏浩想明白這些，迎上趙芮的目光，正打算翻身上馬，結果被趙芮攔下了。
    “這幾天……不合適。等日子，日子合適了，我叫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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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顏浩的心意，趙芮倒不急於一時了。這會做無用功不合算。倒不如給顏浩休養生息的機會。
    顏浩哪裏肯，開口勸到“也不是百分百準的。廣撒網總是沒錯的。”
    “不要。你再等幾天吧。反正我到時候叫你，你別消失就行”
    趙芮不給顏浩機會。直接起身去衛生間了。
    顏浩很奇怪，喬姍明明在三丫也沒回來。是怎麽影響到趙芮的？
    拿過趙芮的mateone
    ,顏浩喊了一嗓子。“你手機密碼多少？”
    “”
    趙芮喊到。
    顏浩輸入後解鎖，直接打開了趙芮的閃聊。
    果然，她們幾人是拉了個群的。
    群裏最活躍的就數喬姍了。每天發各種照片，還“虛心”請教謝瑞蘭和曾蕾一些小問題。
    趙芮本來還能聊幾句。後麵壓根就插不上話了。因為她沒懷過。隻能看著喬姍貼臉開大。
    行了，知道了緣由就行了。
    顏浩把趙芮的手機放回去，起身也來到衛生間。
    “你幹嘛？我在洗澡。”
    “一起一起。節省水資源。”
    趙芮最終沒逃過顏浩的執拗。自己反倒要休養幾天了。
    愛回家app內部就集中了拍照，填寫問卷，導航等等功能，而且能在裏麵和網頁端的用戶進行實時溝通。再加上電子合同自動生成等等軟件的輔助。效率直線提升。
    有了app的加持，再加上顏浩挑撥了一批手機下發。愛回家的基層員工們的工作熱情更高了。
    平台效率高，成交效率就高。買賣雙方都很滿意。愛回家的市占率上漲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謝瑞蘭打算推出“期房交易”功能。
    這件事，需要顏浩點頭。否則壓根都沒法在app上線這個項目。
    做足了準備功夫，謝瑞蘭特地約顏浩麵談。結果顏浩看都沒看謝瑞蘭準備的資料。隻問了謝瑞蘭幾個問題。
    “如果客戶受我們平台的影響，去開發商那簽了合同，交了定金，我們如何保障客戶能順利拿到房子，按期拿到房子？如果交房時間推遲，客戶能拿到延遲交房的違約金麽？“
    “你是否知道開發商的運作模式，以及他們拿地建房的一整個流程和關鍵的節點。”
    “如果開發商發生了實質性違約，你如何保障我們客戶的權益不受到損害？”
    “是否評估過，一個樓盤爛尾對用戶造成的損害，以及對我們平台帶來的損害？”
    謝瑞蘭被顏浩問懵了。她準備了許多材料，其中一部分是意向合作的開發商的名單。一部分是這項業務從開發商處拿到傭金的比例和愛回家內部的分配辦法。還有一部分則是期房市場的預估規模和潛在收益。
    和顏浩提出的這幾個問題有關的材料，有，但是不多。都是圍繞開發商的資質和商譽等等無形的東西做文章。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沒辦法回答那些問題，你會不會心裏好過一點？”
    顏浩看著都快被自己說哭了的謝瑞蘭，小聲說到。
    謝瑞蘭瞪大眼睛看著顏浩，立刻明白了顏浩什麽意思。
    他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那就說明這項業務，他不讚成。
    “首先，你要明白，地產行業現在是每個城市的錢袋子，是國家扶持的支柱產業。保證地產行業高速高效的發展，是每個城市的共識。否則就是跟衙門過不去。這個是基礎。”
    “其次，我剛才提出的那些情況，絕對不是偶發事件，。因為地產行業發展靠的就是高周轉，10個億的資金要做100個億
    200個億的事，否則就是不賺錢的。既然不是偶發事件，那就是不可避免的。出了問題，我們如果要在當地為購房者找回損失，那就是破壞當地地產行業高效
    高速發展，這就是跟衙門作對，你覺得，衙門能支持我們麽？”
    “最後，開發商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資金可以拖欠，但是不能空轉。所以發生延期交房，質量不達標，麵積縮水甚至是樓盤爛尾都是很大概率會發生的。他們怎麽可能會跟你簽署有約束性和補償性的協議。說白了，他們隻是找你幫忙賣樓，又不是把命都賣給你。何必給自己上一個緊箍咒？就算真有開發商敢跟你簽這樣的協議。那他肯定也早就有了後手。金蟬脫殼的辦法多了去了。真要爛尾了，慢慢扯皮打官司吧。你能玩得過幾家？”
    謝瑞蘭聽著顏浩一點一點的分析。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似乎白忙活了。本以為自己憋了個大的。
    沒想到拉了個大的。心中又羞又愧。
    “所以。我們不切入這項業務是麽？”
    “對，不但不做，甚至廣告都不接。因為你一旦在app或者網頁打了廣告。那幫售樓處的人精就會順杆爬，說他們樓盤是得到我們認證的如何如何。客戶可不管到底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一旦樓盤出了問題，他肯定會把我們一起罵上。這是人性使然。”
    “人性？”
    謝瑞蘭都懵了。自己三十幾歲了，居然在這聽一個20歲的小夥子探人性？
    “你想啊，買到爛尾樓，垃圾盤，做決策的那個人在家裏會是個什麽光景？”
    “那肯定很不好過吧。畢竟一家子大部分甚至全部的積蓄都花在上麵了，甚至還要背負銀行貸款和外債。”
    “對，做決策的那個人不好受，那他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麽？難道開發商就沒有責任嗎？難道推薦我去看房的平台就沒有責任嗎？不！都怪他們，誤導了我。讓我那麽相信他們。！全是他們的錯。”
    顏浩慢慢說著，還投入了些情感。學的惟妙惟肖。
    “……”謝瑞蘭都傻眼了。顏浩說的一點都沒錯。到那個時候，愛回家平台雖然沒有法律上的責任，但是在那些受害者心裏，肯定已經把愛回家平台罵成了篩子。
    “我明白了。是我沒考慮周全。耽誤你時間了。”
    謝瑞蘭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邏輯。
    “不過，你可以改一改。我們不做期房，但是那些已經建好而且產證明晰的，可以做。隻不過是把賣家改成了房產公司而已。”
    “……這個……我們已經在做了。”
    謝瑞蘭幽幽的說到。
    “這樣啊……哈哈哈。那是我沒關注公司的發展了，哈哈哈。”
    顏浩也有些尷尬。剛才還引經據典說了謝瑞蘭一通，結果這會就暴露出自己對公司業務不上心的事實。屬實有些尷尬。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還是繼續在傳統業務方麵發力。今天謝謝你來聽我囉嗦了。“謝瑞蘭給顏浩個台階下。
    “哪裏，都是為了公司嘛。謝姐你辛苦了。要注意勞逸結合。別太拚了。”
    顏浩作為大老板，也場麵了幾句。
    謝瑞蘭突然眼裏有了光。對顏浩報以感激的笑容。看得顏浩有點尷尬。寒暄了幾句，趕緊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