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真的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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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怔了怔,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大方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沈清歡!人間有味是清歡。”
人間有味是清歡!
很久之前,也有小女孩也是這麽跟他介紹,她的名字的來曆。
周斯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鎮定自若地說:“原來是沈小姐,我現在是你爺爺的主治醫生,如果是有關你爺爺病情的問題,隨時都可以找我。”
“對了,我姓周。”
沈清歡麵露微笑,神色間帶著恭敬說:“周醫生好,我爺爺就麻煩您了。”
周斯年:“沈小姐客氣了。”
從醫院出來,外麵雨勢又大了些,烏雲遮天蔽日,明明是下午,天色卻暗得像夜晚,濃稠的夜色被陣雨衝刷得格外陰沉。
沈清歡站在住院部的台階躲雨。
黎夢臨時有事兒,不過來接她了,讓她自己打車去火鍋店。
可這下雨天不好打車,她都等了十多分鍾了,也沒有見到一輛空著的計程車。
就在沈清歡愁眉苦臉時,一輛黑色私家車在她麵前緩緩停下。
很快,從駕駛室下來一個撐著雨傘的男人。
等走近了,沈清歡才驚訝地發現這人是周醫生,她剛想開口打招呼,就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沈小姐去哪兒?我送你。”
沈清歡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又想到這天氣打不到車,再者還能跟他谘詢一下爺爺的病情。
躊躇一下,她斟酌著開口說:“沿江路78號,朋友約了我一起吃火鍋。”
周斯年挑眉,溫聲說:“剛好順路,我送你。”
一聽周醫生這麽說,沈清歡立刻就卸下了心理防線,掩去眼底的那一絲慶幸說:“麻煩周醫生了。”
周斯年笑笑說:“順路,不麻煩。”
話畢,他撐著傘將沈清歡送進副駕駛,自己則又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熟練地啟動車輛。
狹小的車廂裏,一股如春日般的暖流靜靜流淌。
沈清歡搓了搓手,身體已經有了一絲暖意,她扭頭看向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
周醫生穿的是一件白襯衫,袖子挽了一圈,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肌肉,他的手指很漂亮,骨節分明,就很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
她忽然就想,這樣一雙漂亮的手,要是彈鋼琴的話,一定更好看。
“沈小姐,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周斯年不動聲色地垂眸,嘴角勾起的笑透著一絲探究和狡獪,忽然半開玩笑開口問沈清歡。
沈清歡心頭一震,連忙收回目光,耳尖不自覺地微微發燙。
她壓下心裏的慌亂,很認真地說:“我,我隻是覺得周醫生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
呃,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沈清歡,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沈清歡忍不住伸手扶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連忙解釋:“周醫生,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真覺得您……不對!不對!應該是這樣的,周醫生,我就是覺得您麵善……”
“嗯,沒錯!就是麵善!嗬嗬!周醫生,您長得真麵善。”
周斯年單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得意地勾了勾說:“可能是我長得太好看了,所以讓你有了這種感覺。”
沈清歡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如雞啄米般,“是的!周醫生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帥氣的男醫生了。”
周醫生微不可見地挑眉,一本正經地笑,“沈小姐真會說話。”
沈清歡半眯起眸子微笑,“周醫生過獎了,我其實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對了,周醫生,我爺爺的病……”
她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還請您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他對你很重要?”
周斯年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沈清歡點頭,“嗯,很重要。”
周斯年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但還是沒有多問,隻說:“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但如果能好好修養,再加上藥物的治療,再活一兩年不是問題。”
“真的嗎?周醫生,你沒有騙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清歡一瞬不瞬地盯著周斯年,眼裏的欣喜怎麽都遮不住,像是滿天的星子墜落其中,熠熠發光。
周斯年隻不經意瞥了一眼,便似淪陷般。
他微眯了眯眼,笑笑說:“沈小姐,我是醫生,從來都不會騙病人家屬,更何況還是你這麽有孝心的家屬。”
兩人又聊了會兒,終於抵達目的地。
黎夢站在門口等沈清歡。
見沈清歡從一輛低調的輝騰下來,她心裏頓時燃起八卦之後,忍不住往駕駛室瞅。
不等黎夢看清楚那一張臉,周斯年已經跟著下車。
“周醫生,謝謝你送我過來!”沈清歡感激地說。
“不客氣的,沈小姐,我順路。”周斯年垂眸笑,略顯無奈,“不過,我朋友好像放我鴿子了,我現在得自己一個人吃火鍋。”
沈清歡愣住,“那,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吃。”
周斯年連忙搖頭說:“當然不介意,隻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打擾到你朋友?”
黎夢扭頭看了眼沈清歡,眼裏滿是八卦意味兒,笑著擺手說:“不打擾!歡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歡迎你跟我們一起拚桌。”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打擾到她們,周斯年才放心地答應。
黎夢一直不怎麽吃辣,每次陪沈清歡吃火鍋,她們都隻會要鴛鴦鍋,一個中麻中辣,一個沒有半點辣味的菌湯,今晚上多了一個周斯年,要的依舊是鴛鴦鍋。
“歡歡,你從哪裏認識這麽一氣質絕佳的帥哥?”去往洗手間的路上,黎夢打趣地問沈清歡。
沈清歡聳聳肩,無奈地解釋:“今天才認識的,爺爺的主治醫生,姓周,叫周斯年,據說是剛才從美國回國不久的高材生,醫術很好。”
黎夢沉吟了會兒,很認真地給予評價:“個人能力挺強。”
沈清歡:“……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黎夢:“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沈清歡:“夢夢,你開什麽玩笑?!周醫生看我的眼神怎麽不一般了?我跟他才認識,這是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上午在爺爺的病房裏。”
黎夢:“你知道的,我對那種眼神很敏感。”
沈清歡沉默了。
她自然知道黎夢說的是什麽意思,可這……這怎麽可能?一見鍾情?!她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才不會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童話故事。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餐桌前,菜都差不多上齊了。
正當她們準備開吃,就聽到一個嫌棄又抱怨的聲音:“明珠姐,我真是晦氣!出來吃頓火鍋,居然碰到了沈清歡,她還坐在我旁邊的餐桌,我不看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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