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殘忍的自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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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讓方小草和蜂鳥滾成一團,蜂鳥抱著方小草,一路磕磕碰碰的朝著角落滾去。
    方小草甚至能聽到,石頭砸在蜂鳥身上的悶響,和蜂鳥忍痛的哼聲。
    方小草暗暗著急,但也無可奈何。
    翻滾間,方小草的頭碰到了一根地上的橫梁,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眉毛抖動間,方小草悠悠轉醒,還未睜眼的朦朧中,方小草就感受到了,來自於頭頂的刺眼光線。
    雖然此時她的大腦,還是一片漿糊般的茫然,但幾次生死的經曆,讓方小草心中本能的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壞了!”
    “這裏不是墓室中了!”
    方小草心中暗道不好。
    強忍著睜眼,一探究竟的衝動。
    方小草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從來沒有醒過。
    豎著耳朵,傾聽著風吹草動。
    “我是在哪裏,難道是被饕餮他們帶出了古墓,送到了醫院?”
    “不像啊,誰家醫院,用這麽亮的燈,要是手術室,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說打了麻藥,我能不能醒過來,如果我的傷需要做手術,手術室裏根本不可能沒有任何聲音……”
    方小草心中千思百轉,努力分析著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沒有聲音,安靜的可怕……”
    “這裏應該隻有我自己吧?”
    “如是這樣,我暫時是安全的……”
    再三確認,自己身邊沒有任何聲音,方小草的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
    模糊的視線中,一盞led燈,懸掛於頭頂,屋頂是白的,牆也是白的,給方小草額感覺,這應該是一間實驗室,或者病房。
    視線避開頭頂的燈光,看向兩旁,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張鐵床,鐵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全身隻穿著內衣的女人,女人的四肢被皮帶綁在床沿上,頭發遮住了臉龐,但看身形,方小草覺得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蜂鳥。
    看到蜂鳥四肢被綁著,方小草心中一驚,試著活動自己的手腳。
    這一動,方小草心涼了半截。
    果然……
    她的四肢,也被人捆住了。
    “可惡……”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方小草心中暗罵一聲。
    努力轉動腦袋,四處張望。
    整個房間裏,除了她和蜂鳥,沒有見到饕餮和湯姆。
    方小草嚐試輕聲呼喚蜂鳥,但蜂鳥卻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回應,就像是死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方小草心中一沉。
    “看來得想辦法自救了……”
    方小草嘟囔了一聲,開始嚐試自救,看蜂鳥手腕上的皮帶,是類似於腰帶的那種硬皮革,這種皮帶是捆不結實的,多少會流出多餘的縫隙。
    於是方小草試著,活動手腕。
    果然不出她所料!
    皮帶確實沒有捆太緊,她的手腕還能活動,明顯能感覺到,還有一些不大的縫隙存在。
    方小草心中一喜,手腕開始來回抖動,讓皮膚與皮帶相互摩擦,時不時手臂發力,用力往外抽,讓皮帶粗糙的邊緣,與手掌上的皮膚撞擊摩擦。
    很快,方小草白皙嬌嫩的皮膚,變得通紅一片,手腕和手掌的皮膚,更是被皮帶磨掉了一大片,鮮血染紅了皮帶與床單,也染紅了她的手掌。
    方小草銀牙緊咬,忍受著疼痛。
    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頭下的枕頭。
    在方小草,近乎於自虐的掙紮中,她被皮帶捆著的手腕和手掌邊緣,一片血肉模糊,劇烈的疼痛,讓她咬破了嘴唇,全身都在顫抖,淚水似決堤的水渠,延綿不絕。
    “應該差不多了……”
    方小草顫聲說道。
    方小草咬緊了牙關,強忍著活動手掌的疼痛,盡可能的將整個手掌與五指,收縮成最小的體積。
    下一秒!
    方小草猛然發力,將手用力往外抽,在她壓抑不住的痛呼中,血肉模糊的手掌,奇跡般的從皮帶中抽了出來。
    “啊……”
    方小草將手,縮回到身前,止不住的發出一聲壓抑沉默的哀嚎。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五官因為扭曲而變得猙獰,不敢讓自己繼續發出聲音,方小草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早已經讓汗水和眼淚打濕的枕頭上,牙齒死死的咬住了,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枕套上。
    疼痛讓她止不住的抽泣。
    緩了幾十秒,方小草才止住抽泣。
    不是不疼了……
    而是已經疼的麻木了。
    方小草顫抖著那隻,血肉模糊的手,順著領口摸進了內衣裏,從內衣的縫隙裏,抽出了一片用膠條裹的十分嚴實的刀片。
    整個動作,看似簡單。
    但對方小草來說,卻是一種近似於酷刑般的折磨,傷口每一次與衣服摩擦,都會疼的讓她,止不住吸涼氣。
    將手中的刀片,送到嘴邊。
    用牙齒咬住裹在刀片外的膠條。
    一點點將膠條撕開,露出了裏麵鋒利的掉片。
    方小草捏著刀片,努力扭動身體,用掉片切割綁著另一隻手的皮帶。
    一下……
    兩下……
    皮帶十分堅韌,硬邦邦的。
    即便是用刀片割,也十分吃力。
    在疼痛的刺激下,方小草感覺每一刻都度秒如年,不知道過了多久,“啪”的一聲輕響,皮帶在刀片不懈努力的摧殘下,終於不堪重負的崩斷了。
    將另一隻手也解放了,方小草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
    此時的她,早大汗淋漓。
    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汗水,是因為疼的,還是累的。
    躺著休息了十幾秒,將刀片換到完好的手上,方小草深吸一口氣,腰腹猛的發力,坐了起來。
    用刀片切開雙腳上的皮帶,重獲自由的她,喜極而涕。
    踉蹌著下地,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方小草踉踉蹌蹌的撲向門口的桌子,那上麵擺放著她和蜂鳥的衣物和武器。
    或許是太過自信了,將她和蜂鳥綁在這裏的人,並沒有拿走槍和匕首,重新拿到武器,讓不安的方小草,有了一絲安全感。
    拿上槍和匕首,方小草才搖搖晃晃走向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