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表白,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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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淺打斷的同時打了個酒嗝,說:“我在外麵聚餐,聲音雜,沒及時聽見。”
    柳晚敏:“聚餐?同事聚餐?”
    喻淺:“嗯。”
    柳晚敏半信半疑:“你今天剛回醫院就聚餐,這麽巧呢。”
    喻淺應付得有些煩了:“您要是有什麽疑惑可以打電話給醫院問,何必……嗝……何必總是對我疑神疑鬼,我二十四了,不是十四。”
    柳晚敏被嗆得無聲。
    尋思了幾秒,問起:“你是不是喝酒了?”
    喻淺嗯了聲。
    柳晚敏:“喝了多少?”
    多少?
    紅白混著喝的,兩杯?三杯?好像是三杯吧,她也記不太清楚了,就亂說:“一杯。”
    柳晚敏不太信,又問:“在哪個酒樓?”
    “瓊樓。”
    頭暈得越來越厲害,連身邊走過的人她都覺得在晃,紅白混著喝的勁兒是有點大,早知道抿一口就行了。
    “瓊樓是吧,你等著,我讓人來接你。”電話那頭柳晚敏已經有了打算。
    喻淺按著太陽穴,靠牆蹲下來,閉上眼睛說:“不用安排人來接我,我今晚不回老宅,回,我回……”
    “回西河?”柳晚敏問。
    喻淺嗯了聲:“回西河。”
    柳晚敏難得的好說話:“行吧,你不回老宅就算了,我安排人來接你回西河。”
    喻淺半睜開眼。
    好奇怪,今天厲聞舟特別好說話,沒想到柳晚敏竟然也特別好說話。
    她怕再推拒柳晚敏會反悔,就默認柳晚敏安排車來接她的意思。
    結束電話,她繼續蹲著想醒醒酒再起來,但好像越蹲越昏沉,都快站不起來了。
    “喻淺,你怎麽蹲在這。”徐盛霖走過來攙扶她。
    喻淺抬起頭:“徐醫生,你怎麽出來了。”
    “出來尋你,知道你沾了幾杯酒容易醉,接個電話遲遲沒進來,不擔心才怪。”說著,徐盛霖扶起她。
    喻淺站穩後問:“大家還在吃嗎?”
    “吃差不多了,林院的助理在一個個幫喊代駕,你我都喝了酒,等著送吧。”徐盛霖邊說邊揉眉心,“混著喝的勁兒是真大,後遺症明天更重。”
    喻淺知道徐盛霖說的後遺症,頭痛,不過因人而異。
    樓下。
    各自代駕相繼抵達。
    喻淺蹲在夜風中,頭頂是一盞昏黃的路燈,瑩潤的光就像鍍在她身上,流海被吹亂,是別樣的美。
    脖上領子拉高,遮到下巴,晶亮的眸光盯著一處一眨也不眨,看似清醒,實際連路都認不清了。
    一輛低調的卡宴打著雙閃,緩緩朝她這邊駛來,然後在距她米遠的距離停下。
    車門打開,厲應樓從後座下來,臂彎上搭了一條羊絨披肩,他一眼鎖定喻淺,闊步朝她走來。
    “淺淺。”
    厲應樓剛要上前,被徐盛霖擋住:“你是誰?”
    厲應樓:“我是喻淺的哥哥厲應樓,我來接她回家。”
    得知對方姓厲,徐盛霖認真打量了幾眼,但他沒見過厲家這位,還是不太放心:“你用什麽證明自己的身份?”
    厲應樓眉眼柔和地笑了笑,他才回國,這些人不認識他也正常。
    他從口袋裏掏出錢夾,取出身份證給徐盛霖看,隨後又遞出自己的名片,他現在是厲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
    有了這兩樣,徐盛霖徹底信了厲應樓的身份。
    一直以來他對厲家人的定義都比較有偏見,突然見到這麽溫潤好說話的厲應樓,他覺得自己的定義可能要改一下。
    厲應樓將臂彎上的披肩給喻淺披上,然後彎腰將她扶起:“她喝了多少?”
    徐盛霖取下眼鏡哈了口氣擦幹淨:“三杯高腳,紅白混著的,勁兒大。”
    厲應樓蹙起眉心。
    徐盛霖的代駕來了,他將擦幹淨的眼鏡重新戴上:“我先走一步,喻淺就交給了。”
    厲應樓點頭。
    大家陸陸續續都走得差不多,林院走最在後麵,身邊有助理攙扶著,迷迷糊糊看見厲應樓時,頓時清醒了幾分鍾,趕緊過來打招呼。
    “厲大少你今晚也在瓊樓吃飯?”林院問起。
    厲應樓攙扶著喻淺:“來接我妹妹。”
    林院醉酒,視線窄,第一眼沒看清楚喻淺,不過這會兒看清楚了。
    “這樣啊,有厲大少來接我也更放心。”林院笑得跟彌勒佛一樣,“那我們改天挑個正式的場合聚,我也好跟厲大少拜拜碼頭。”
    厲應樓笑著嗯了聲。
    等林院也走了,這裏就隻剩下喻淺跟厲應樓兩人。
    “淺淺?”厲應樓擇開她喻淺臉上的頭發,清美的小臉被燈光鍍得像一塊寶玉。
    喻淺半睜眼,瞳仁亮晶晶的,又純又欲,勾得人眼熱。
    厲應樓不動聲色移開目光。
    下一秒,他的臉被一雙纖細的手捧著,然後強行掰過去,麵向她。
    “淺淺?還認得清我嗎?”
    “認……”
    話沒說完,喻淺腳軟了一下,身體往下跌,厲應樓反應極快摟住她,這樣一來她就被摁在懷裏,姿勢極為親密。
    遠處。
    一輛黑色賓利正緩緩駛來,隨後悄無聲息停下。
    厲應樓沒注意到那輛賓利,他將喻淺扶穩站好,可她身體完全使不上力,站了不到三秒又軟下去。
    他幹脆打橫抱,先上車再說。
    可喻淺不安分,忽然鬧了起來,還哭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遍布水霧,眼尾眼皮都是粉粉的,一邊哭一邊控訴:
    “你這個渾蛋,渾蛋,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嗎,你這個渾蛋,可惡的渾蛋……”
    厲應樓整個人僵住,似有些反應不過來。
    喻淺說喜歡誰?
    忽然間,他脖子一沉,是喻淺勾著他脖子往下壓,發現夠不著,她放棄了,改為靠他懷裏,喃喃道:“在厲家沒有讓我特別留戀的人,除了媽媽以外,就是你,我一直偷偷喜歡著你,一直一直……”
    厲應樓心頭一震,不可思議。
    喻淺邊哭邊說:“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我想做你唯一的妻子,可是……可是這隻能是一個荒唐的夢。”
    厲應樓箍著喻淺肩膀,慢慢將她推開,一字一句問道:“你喜歡我?還想嫁給我?”
    喻淺視線模糊,意識也模糊,看不清人,隻知道點頭:“嗯,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