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三叔,你教我,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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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是厲世錦,喻淺反應特別大。
    “厲叔叔已經懷疑我們的關係了?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撞見過,他也沒有向我挑明,還有……”
    厲聞舟垂眸看著她:“還有什麽。”
    喻淺提及厲世錦在祠堂對她說的話,包括改姓的事,厲聞舟聽了沒什麽情緒,隻語氣淡淡問她一句:“你想改嗎?”
    “不想。”
    她搖頭。
    她才不要冠上厲這個姓氏,沉甸甸的枷鎖,束縛一輩子。
    厲聞舟目光落在她紮起的側尾辮上:“往後他再說這樣的話,不必理會。”
    這個發繩果然適合她。
    喻淺搞不懂厲聞舟的態度:“可是厲叔叔已經懷疑我們……”
    “喻淺,我比你更了解厲世錦。”厲聞舟一字一句說道。
    喻淺紅唇動了動:“厲叔叔不會直接攤開到爺爺麵前,是嗎?”
    厲聞舟嗯了聲:“安心。”
    可是喻淺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厲叔叔為什麽會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
    厲聞舟不語,漫不經心的眼神吊著她,把喻淺急得不行。
    他抬眼,駕駛座上的陳明修早已不見蹤影,他報備完,便很識趣地下了車。
    喻淺眼巴巴等著他往下說,他不說,指了指麵前,喻淺一開始沒懂,直到看到他鬆散開的皮帶扣。
    是被她解開的,一路就這樣維持,還沒扣上。
    他輕聲說:“給我扣好。”
    喻淺手握上去,卻遲遲沒下一步動作,她隻學會了解開,從沒試過怎麽扣上。
    “隻會解你男人的皮帶扣不算本事,會扣才算本事。”他說道。
    喻淺想反駁他——你才不是我男人!
    這話也就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虛心向他求教:“三叔,你教教我,我不會。”
    她求教的姿態擺得剛剛好,眼神也到位,語氣多一分顯生硬,少一分沒誠意,厲聞舟竟被她拿捏了。
    他握住她的手,親自教她怎麽把皮帶扣扣上。等扣好了,他的手順勢與她十指交握,壓著她吻下來。
    車內隻有兩人,車窗沒開,體溫被催化,厲聞舟動情得厲害,含著她的唇輕咬吸吮,唇齒轉移陣地,埋入耳後親吻,察覺她身子顫得厲害,他迷戀得不行:“你今天好乖。”
    喻淺小口小口喘氣,聽他誇獎,心髒跳動快了些,密密匝匝的酥麻感從頭蔓延至腳,又難受又暢快,好複雜的生理反應。
    大中午的,厲聞舟沒真在車裏動真格。
    平複了一陣,他輕拍她後背:“下車。”
    喻淺下車的時候腿都軟了,普通接吻不會這樣,深吻就會,她每次都要緩好久。
    後腰被扶了一下,是厲聞舟的手,他故意說:“你求我,我可以抱你進去。”
    喻淺眼快翻到天上去:“不用。”
    “上輩子驢投胎。”
    他嘴上罵她倔,手卻已經伸過來將她橫抱起,大步流星往裏走。
    這幾天喻淺沒回過棲岸,不知道戴君與帶杳杳已經搬出去了,今天回來才知道。
    保姆已經備好了飯菜。
    飯桌上她向厲聞舟問起:“戴先生已經見到杳杳的生母了嗎?”
    厲聞舟:“沒有。”
    喻淺猜測:“是不是杳杳的生母不肯見他們父女倆?”
    厲聞舟瞥她一眼:“跟你無關的事,你過於八卦了。”
    戴君與一家的事,的確跟喻淺沒有半點關係,她不該追問這麽多。
    可這件事既然知道了開頭,如果不知結尾,那就跟看電視劇爛尾有什麽區別。
    她說:“我就是想知道戴先生他們一家能不能團圓。”
    “不能。”
    厲聞舟將一碗冒著鮮香的蛤蜊湯,放在她麵前。
    喻淺沒動,而是繼續問:“為什麽不能團圓?是出什麽變故了嗎?”
    她現在大有一副他如果告訴她,她就不吃的倔勁兒。
    厲聞舟沉聲道:“人早把他忘了,團什麽圓。”
    “忘了……是失憶了?還是裝不認識?”
    “你有完沒完,別人的事有那麽重要?”
    “我就問問……”
    “吃。”
    喻淺憋著一口氣吃飯,期間沒再問一句戴君與一家的事,厲聞舟有意避諱不談,那大概率情況很糟糕,杳杳是不是也找不回媽媽了?
    飯後沒多久,喻淺接到了節目導演打來的電話。
    她回避開厲聞舟接起。
    那邊問她能準時到現場錄製嗎,喻淺故意表現得有點猶豫:“人沒齊嗎?”
    導演聽出喻淺語氣裏的猶豫:“你不會是不想過來了吧?”
    喻淺:“我家裏管得嚴。”
    導演揚聲:“我這是正經相親節目,梁小姐介紹的時候你不是知道嗎,而且我節目都播過好幾期了,收視口碑都不錯。”
    喻淺說:“我知道。”
    導演問:“那你還來嗎?我這邊真的很差人。”
    喻淺又是那句:“我考慮一下。”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梁愉音發來微信問她:[你不去了嗎?]
    喻淺心中冷笑,她不過試探一下,梁愉音立馬就發來消息,生怕她不去。
    很快梁愉音又發來兩條微信:[你那天都答應了,反悔不太好吧。]
    [還是說,你希望我找厲老爺子聊聊天?]
    喻淺忍著惡心,遲遲沒回複她。
    梁愉音那邊大概是急了,直接打來電話,喻淺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最終還是按下接聽。
    “喻淺,你當真不去了是嗎?”
    電話那頭,梁愉音的語氣有些急,聽起來也有些凶。
    相較於梁愉音的急切,喻淺淡定極了:“被管得嚴,不確定能不能去。”
    “管得嚴?你告訴你媽了?”梁愉音問道。
    喻淺唔了聲,溫吞吞說:“沒有,我媽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更不可能讓我去。”
    這次梁愉音的語氣有些遲疑:“那是誰不讓你去?”
    她隻想阻擋喻淺的歪心思,怕喻淺真有一天把聞舟勾到手裏,那天她可是親眼看見聞舟對她喻淺伸手了,眼裏有憐惜……
    他們是叔侄女關係,聞舟也許不會輕易踏出那一步,但喻淺這個小賤人要是費盡心思,男人早晚都會把持不住……
    每每想到這些,梁愉音都心慌。
    “你怎麽不說話?到底是誰不讓你去?”
    喻淺聽著梁愉音急切的聲音,不緊不慢回道:“我會去的。”
    “去哪?”
    身後傳來厲聞舟的聲音。
    音量不大不小,足夠被電話那邊的梁愉音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