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厲聞舟親眼看到她對別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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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上收到梁愉音那張照片開始,厲聞舟就立即讓陳明修去查梁愉音二十四小時內的行程。
    梁愉音的目的,是要他主動聯係她,再去追問她這張照片是從哪裏拍的,
    他怎會不明白梁愉音的用意,不過是用這張照片吊著他而已,與其將梁愉音綁過來,不如先查梁愉音的行程來得更快。
    果然,查到了。
    “第一個位置是在哪?”厲聞舟指腹按在第一張照片上的別墅。
    陳明修:“是梁硯遲的住處。”
    厲聞舟眯了眯眼眸,臉色變得凜冽,“梁硯遲?”
    “是的,梁硯遲別墅外麵有很多保鏢。”
    誰會想到梁硯遲?他跟喻淺毫無聯係,哪怕全城搜索,梁硯遲這裏必定是最先被忽略的。
    十幾分鍾後。
    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開進了別墅區。
    前麵一百米處就是梁硯遲的別墅。
    轎車就停在一百米外的另一棟別墅外,沒有再往前開。
    經曆上一次的失策,這次,厲聞舟自然要更謹慎一些。何況梁硯遲的別墅外還有十多個保鏢,裏麵就更不用說了。
    “三爺,梁小姐之後去的那棟別墅,已經查到是誰的。”陳明修點開平板上的一則個人資料介紹,“白市音樂世家紀伯衡名下的別墅,現在是他長子紀允憲在住,昨晚梁小姐在紀允憲家待了一晚,今天早上才離開。”
    這些消息裏麵,除了監控,另外就是當麵詢問。
    這個當麵問的意思,就是已經將紀允憲按在了家裏。
    厲聞舟側目,平靜地凝著玻璃窗上像波浪一樣的水紋,雨勢始終不見停歇。
    沉思了片刻,他緩緩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早上梁愉音發過來的那張,“這張照片,是在紀家拍的。”
    畫質有些模糊,已經被裁去了背景,如果角度預估沒錯,多半就是從紀家的方向所拍。
    他收起手機說:“馬上去紀家。”
    “是。”
    車子改走下麵的路線,直接開往紀家的別墅,門口站著保鏢,見車開過來,其中一名保鏢立即撐著傘下台階走到車門旁。
    下了車,厲聞舟直接往裏走。
    偌大的客廳裏,燈光明亮,紀允憲被捆住手腳,膠紙封嘴,狼狽地蜷縮在沙發旁。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背心,兩邊胳膊和後背上袒露著明晃晃的鮮紅色抓痕,儼然是昨晚跟梁愉音瘋狂後的戰績。
    旁邊守著兩個保鏢,時刻盯著他,起初紀允憲還會掙紮,後來沒力氣了,也就老實了,蜷縮在那一動不動。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紀允憲瞬間打起精神,他抬起頭,一眼認出了為首的男人。
    就算他不從商,也認得這張臉,傳聞中白市名利場上的野狼,倒不是說他背景野,而是他的行事作風。
    紀允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這位。
    不過看這樣子,他今天似乎要完蛋……
    厲聞舟一步一步走近紀允憲麵前,肉眼可見,紀允憲的神色變得越發驚恐。
    直到厲聞舟蹲下身的那一刻,紀允憲渾身抖如篩子,使勁搖頭,“嗚嗚嗚嗚……嗚嗚嗚……”
    伴隨著嘶啦一聲。
    紀允憲嘴上的膠紙被厲聞舟撕掉,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紀允憲連忙開口,“厲三爺,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我給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
    豪門裏溫養出來的少爺,每天手摸的不是女人就是樂器,從來沒有被商場的利刃浸潤過,哪裏遭受過這樣的驚嚇。
    厲聞舟問道:“昨天梁愉音來找你了?”
    紀允憲忽然愣住。
    厲聞舟沉聲:“回答我。”
    “是……她是來找我了。”紀允憲磕磕巴巴回答。
    厲聞舟又問:“昨晚她在你這裏過的夜?”
    紀允憲快被嚇哭了,他好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追梁愉音的時候,似乎聽到過一些風聲有傳梁愉音以前跟厲聞舟是一對。
    他一直以為這些傳聞是捕風捉影,再加上昨晚梁愉音留下來了,也更加證實他之前的猜測。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他好像,睡了厲聞舟的女人……
    “我錯了,厲三爺我錯了,我實在不該。”紀允憲此刻嚇得臉都白了。
    “你錯什麽了?”厲聞舟問。
    紀允憲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梁愉音是你的女人,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沾染她!”
    厲聞舟站起身:“她不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的紀允憲再一次愣住:“什,什麽?”
    “現在,我問你來答。”厲聞舟居高臨下睨著地上的人。
    紀允憲想都沒想立即點頭:“您問,我知道什麽就答什麽,絕不含糊。”
    幾分鍾後。
    厲聞舟從紀允憲口中得知,昨天是梁愉音是第一次來他這裏??第二天早上離開,前後多次拿著望遠鏡在露台窺視對麵那棟別墅,而後拍下照片。
    跟他猜的一樣,照片果然是從紀家拍的。
    隨後,厲聞舟去了那個露台。
    現在雨勢已經小了一些,天色仍然灰蒙蒙的,看起來這雨大概還要下到入夜。
    “望遠鏡給我。”厲聞舟伸手。
    陳明修立即將望遠鏡放在厲聞舟手上,並說,“梁硯遲的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厲聞舟舉起望遠鏡:“他去見誰?”
    “陸懷清,還有顧遇弦。”陳明修說,“陸懷清消失了一個多月,前兩天剛回來,他們三個關係好,以前就是同學。”
    這個望遠鏡是特製的,同樣的距離,比其他望遠鏡能看得更清晰。
    視野之內,別墅裏外確實很多保鏢,但沒有喻淺的身影。
    避免打草驚蛇,厲聞舟這次才沒有立刻去找人,他不想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可始終沒看到喻淺,讓他心裏越發焦躁,生怕又被對方先一步轉移。
    “三爺,梁硯遲的車回來了。”一旁的陳明修說道。
    厲聞舟移動望遠鏡,看向那輛駛向別墅的車。
    車門打開,一把粘滿鮮花的傘撐在雨霧裏,隨後是梁硯遲下車的身影。
    再之後,門庭處衝出來一抹纖瘦的身影,當看清是喻淺的那一刻,厲聞舟呼吸一滯。
    她果然被藏在了這裏!
    這時,喻淺臉上忽揚起燦爛的笑容,而她笑容正對的方向,是傘下的梁硯遲。
    看到這一幕,厲聞舟臉色一冷,握著望遠鏡的手瞬間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