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血崩,送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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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淺小姐,收手,再這樣下去會要了三爺的命!”
    喻淺對陳明修的提醒,仍舊充耳不聞。
    情急之下,陳明修說了句得罪了,然後用盡全力將喻淺推開。
    兩人分開的那一刻,幾乎是同時倒地。
    喻淺倒在地上後,電棍脫手,她磕到了手肘和膝蓋,陣陣疼痛襲來,她疼得直吸涼氣。
    而另一邊,陳明修立即將倒在地上的厲聞舟扶起,“三爺!三爺!”
    在遭受持續的電擊之後,厲聞舟渾身浸出層層薄汗,那早已蒼白的皮膚下,青筋暴起一片尤為可怖,此刻他劇烈喘息著,意識混沌而模糊。
    陳明修趕緊摸出手機打電話叫人上來,幾句話交代完,他扭頭去看喻淺,原本趴在地上的喻淺已經坐起來。
    此刻她看起來冷靜極了,而且並無大礙。
    陳明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沒管住嘴,指責道,“喻淺小姐,剛才如果不是我把你推開,你是不是真打算要了三爺的命?你怎麽這麽歹毒?”
    喻淺冷眼看著劇烈喘息的厲聞舟。
    剛才那一擊,她確實出手夠狠,至於是不是真的想他死,她不確定。
    反正當時,她什麽都聽不見,也沒想過收手,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隻覺得暢快無比。
    “他死不了,最多躺兩天,意識再混亂兩天,養養就好了,就算緩不過來變成傻子,他也不會死。”
    說完,她慢慢起身,膝蓋和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眉。
    陳明修沒想到喻淺會說出這麽冷漠的話,他提醒她,“三爺現在的身體,經不起你這麽害他,你剛才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糟了,出血了……”
    正要起身的喻淺,聽到出血兩個字,起身的動作一頓。
    她抬眸看過去,此刻厲聞舟腹部的衣服,正在被鮮血浸透,隨著他劇烈的喘息聲越重,腹部的起伏越重,血染得越多……
    “怎麽會這樣?”喻淺爬過來,目光死死盯著他腹部染開的鮮血,“他這裏怎麽傷的?什麽時候傷的?”
    陳明修:“……是意外,有幾天了。”
    “有幾天是幾天?”喻淺厲聲問。
    陳明修猶豫了兩秒回:“三天前。”
    喻淺想去扒厲聞舟的衣服看傷口,可此刻厲聞舟盡管說不出話,意識趨近混亂,也要擋開她的手。
    鮮血越染越多。
    喻淺突然想起,人在遭受持續的電擊後,大多會當場暈過去。如果沒有暈過去,要麽是意識比常人更清醒,要麽是有另外的痛感一直在刺激他清醒,但這種情況往往是最痛苦的,跟生不如死沒區別。
    原來他真的受了傷。
    而且傷得很重。
    在被她用電棍電擊後,他本就嚴重的傷,在一瞬間被擴大了數十倍痛楚!
    “……厲聞舟,你想讓我後悔是嗎?不可能……你真的是該死!”喻淺說著絕情的話,可整個人顯然已經有些慌了神。
    “喻淺小姐,麻煩你讓一讓。”
    這時陳明修的提醒聲傳來,但喻淺愣著沒動,從後麵走來的保鏢隻能將她挪到旁邊。
    隨後幾個保鏢將厲聞舟扶起來,放在帶來的擔架上。
    眼看他們出了門,喻淺才回過神,隨後立即起身跌跌撞撞跟了出去。
    到樓下,喻淺就站在一旁,無措地看著保鏢將厲聞舟送上車,陳明修忙前忙後,在車門關上時,他回頭看了喻淺一眼。
    雖說他剛才眼睜睜看著喻淺小姐傷害三爺。
    但是,對三爺來說,不管喻淺做錯什麽,都不是錯。
    他迅速做了決定,過來詢問,“喻淺小姐,要上車嗎?”
    喻淺猶豫了。
    厲聞舟現在被緊急送去醫院搶救,應該不會出事,而且他體質那麽好,能挺得住,她去幹什麽?
    不去,不去。
    她想搖頭,可脖子卻跟僵住了一樣,怎麽都動不了。
    她想說不去兩個字,可嘴巴張了又張,說不出來。
    陳明修誤以為這種情況下,喻淺竟然還在考慮,他當即不再猶豫,直接轉身上車。
    可就在他關車門的那一刻,喻淺的手擋在了門沿上。
    ……
    十幾分鍾後,車子抵達醫院。
    厲聞舟被送進了搶救室。
    喻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陳明修則站在搶救室門口焦急等待。
    喻淺看了陳明修好幾眼,想起這一路上,厲聞舟陷入昏迷,而她嚐試問陳明修關於厲聞舟受傷的原因,可陳明修卻隻字不提。
    五分鍾過去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
    陳明修來回踱步,越發焦急。
    反觀坐在椅子上的喻淺,淡定得好像一個路人。
    在接近兩個小時漫長的等待,終於有醫生出來。看到門打開的那一刻,喻淺幾乎是立刻起身走過去。
    陳明修也立即詢問醫生情況。
    喻淺走近聽。
    等醫生說完,她大致明白了怎麽回事。
    原來幾天前,厲聞舟腹部被捅了一刀,傷口不算太深,在手術完的第三天,完全不符合醫院規定的情況下他提前出了院。而今天又因為傷口血崩,再次被送回醫院搶救。剛才聽醫生那語氣,厲聞舟這次的危急情況,比上次直接被捅傷還嚴重。
    現在厲聞舟已經被轉入了無菌室。
    麻藥還沒過去,他現在是昏迷狀態。
    陳明修也算鬆了口氣,轉身就看到喻淺站在他身後。
    “誰捅的他?”
    喻淺問得十分直接。
    陳明修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維持沉默。
    喻淺輕嗬一聲:“你不告訴我也行,到時候等他醒了,我去看他,再電他一次,反複折磨,生不如死。”
    越聽到後麵,陳明修露出的表情越驚悚,他用看蛇蠍的眼神看著喻淺,最後說出那句,“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歹毒的女人!”
    喻淺坦然:“我就是這麽歹毒,你能拿我怎麽樣?”
    陳明修氣急,不想跟她置喙,怕到時候三爺醒來怪罪。
    他隻能客氣道:“喻淺小姐,現在三爺已經脫離危險,辛苦你走這一趟,你可以回去了。”
    “你先告訴我,是誰捅他那一刀,我知道了,自然就離開。”
    喻淺現在儼然就是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態度。
    可陳明修不會違背厲聞舟的命令,隻能告訴喻淺,“三爺已經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外界都沒人知道,你也不必再問。”
    對峙幾分鍾後
    喻淺強不過他,隻能放棄。
    但在走之前,她刻意提醒了陳明修一聲,“等厲聞舟醒來,記得告訴他一聲,我跟過來,是想看看他死沒死,真可惜,我下手還是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