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厲聞舟,你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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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碼歸一碼,厲聞舟在感情上辜負了她,她更願意看到厲聞舟孤獨終老一輩子,也不願看到他落得終身殘疾。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在喻淺急切的催促下,手機裏終於傳來了她最熟悉的聲音:
    “乖乖,我沒事。”
    聽到厲聞舟聲音的那一刻,喻淺高懸著的心終於平穩放下來了,她輕輕籲氣,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緊張到手心涔滿汗水。
    這時她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喊了一聲三爺。
    幾秒後,又聽到厲聞舟很輕地說了一句‘先出去吧’。
    再之後就沒聲音了。
    喻淺剛放下的一顆心立馬又緊張起來,她試探性喊了一聲,“厲聞舟你在聽電話嗎?”
    “我在。”
    這次他的回應,沒有讓她等很久。
    喻淺不確定問他:“你……真的沒事嗎?”
    聽筒裏傳來一聲低笑,聽著有些悶悶沉沉的,這讓喻更加不確定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乖乖,你是在擔心我嗎?”他的聲線一起一沉,呼吸倒聽不出什麽異樣。
    喻淺真想把電話給掛了,到底還是忍住了這份衝動。
    她找了個理由:“我有東西落在了棲岸。”
    等她說完,那邊又沒了聲音。
    喻淺耐著性子等他說話,這次等了足足有十來秒,才傳來厲聞舟的聲音,“落了什麽?”
    喻淺抬手摸了下耳垂,今天戴了耳釘,於是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耳釘應該是掉在你床上了,你幫我找一下。”
    他輕聲問:“著急要嗎?”
    喻淺嗯一聲:“耳釘是召漪送我的生日禮物,一般不輕易掉,除非睡覺沒取,被剮蹭掉了,你開一下視頻,我看看可能在什麽位置。”
    她說得不疾不徐,不露半點心思。
    那頭又傳來一陣很輕的低笑聲,然後,她聽到厲聞舟問她,“乖乖,你是不是想我了,故意借口找耳釘,其實是想看看我?”
    “誰要看你?別太自戀!”喻淺語速極快,“趕快開視頻找耳釘,找到了叫個順風車給我送過來,要不是你,我那麽寶貴的耳釘才不會遺落在你那,車費你付!”
    電話那頭又沒了聲兒。
    喻淺覺得每分每秒好似都在延長,心急如焚,“厲聞舟,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了。”他說,“我讓阿姨上去給你找,找到就給你送過來。”
    頓了頓,他補上一句,“車費我付。”
    喻淺終於沉不住氣:“厲聞舟,你很不對勁!”
    “你猜對了。”
    他終於承認。
    喻淺來回踱步,攥著手機的指骨因為太用力有些泛疼,“是不是……”
    “頭疼。”他輕聲說,“剛吃了兩片藥,乏力,提不起神,東西你要得急,隻能讓阿姨去找,你若是執意要我去,怕是得等明兒才行。”
    他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
    喻淺停在窗前,手撐在窗沿上,“隻是頭疼嗎?”
    他應聲嗯,語氣聽著也不似剛才那般精神,喻淺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再追問,就算發生了什麽,他應該也不想讓她知道。
    半晌,她壓下心裏的猜疑,提醒他,“要是明天也沒緩解,去夏醫生那看看。”
    他嗯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太差,話極少,音極輕。
    結束電話,喻淺在窗前站了許久。
    ……
    深夜,一輛黑色轎車從棲岸開出來,駛去了醫院。
    ……
    翌日清晨。
    喻淺從房間出來,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她細看一眼,有蝦餃、紅米腸、紅棗糕、另外一份看著像是鮑汁虎皮卷,很正宗的粵式早茶。
    蔣玟珠敷著麵膜從次臥出來,身上搭著寬鬆卻價值不菲的披肩,“淺淺寶貝,早安。”
    喻淺轉過身:“您怎麽不多睡一會。”
    蔣玟珠走過來拉開椅子:“媽媽睡得早,起得也早,來,快坐下吃早餐。”
    喻淺掃一眼桌上,坐下問道,“這些都是原棘叔叔親手做的嗎?”
    蔣玟珠笑吟吟點頭,用筷子夾了紅米腸放到淺麵前的碟子裏,“粵式菜和早茶都是你原棘叔叔最拿手的,快嚐嚐。”
    喻淺沒著急動筷,她看向廚房,“原棘叔叔還在裏麵忙嗎?”
    “嗯,還有一道,你先吃。”
    話音剛落,廚房裏的人出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小蒸籠,“來了來了,剛出鍋的馬拉糕。”
    等小蒸籠放下,喻淺才仰頭喊他,“原棘叔叔。”
    正在用圍裙擦手的原棘,彎下腰,雖然頂著一張粗狂的臉,但看喻淺的眼神稀罕又溫柔,“淺淺,還有什麽想吃的,你說,我給你做。”
    “不用,已經很多了,吃不完的。”喻淺也對原棘笑了一下,“您辛苦了,別太累著自己。”
    原棘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喻淺嚇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就要解釋,“我的意思是……”
    解釋的話沒說完,她看到原棘叔叔站直了身體,然後轉過身背對她,扯著圍裙好像是在擦……擦眼淚??
    那瞬間,喻淺呆住。
    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她還站起來特意探頭去看了眼。
    還真是在擦眼淚。
    “原棘叔叔?”
    “沒事沒事,淺淺你快吃,不然該冷了。”原棘一邊擺手不讓喻淺看,一邊用圍裙的荷葉邊擦著眼淚,黑框眼睛都被他頂到了頭頂。
    喻淺十分不解,隻好看向蔣玟珠,“原棘叔叔他怎麽了?”
    蔣玟珠兩隻手突然變得忙了起來,又是撓頭發,又是扯披肩,然後‘百忙之中’給喻淺的解釋是,“他這個人就是天生多愁善感,一有人關心他,他就忍不住哭。”
    這樣?
    喻淺回頭又看了眼,心道,原棘叔叔那一臉的絡腮胡跟著他都受委屈了。
    “淺淺,你先吃,媽媽去說說他。”
    蔣玟珠起身。
    喻淺趕忙道阻止,“誒,別……”
    “放心,媽媽不會罵他,也不會解雇他,媽媽是去開導他。”蔣玟珠說完,便拽著原棘進了廚房。
    喻淺忽然有些擔心起來,生怕原棘叔叔會挨罵,可她豎起耳朵聽了半晌,廚房裏沒傳來太大的動靜,這才放下心來。
    等她吃完早餐,蔣玟珠也出來了,她往蔣玟珠身後看,沒見著原棘叔叔的身影。
    “原棘叔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