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人魚的記憶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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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簿一般存放在神殿的往生殿裏,已死之人由閻羅審判之後,直接送往往生殿。
    其中的擺放又按照各界各族各個時間區分開來。
    其中屬人界之事最為繁瑣。
    滿滿一個宮殿幾乎全部都是人族的各人各類,他們往裏走了好久才找到了海族。
    相比於人類來說,其他各族幾乎死傷少之又少,他們找著近些時候死去的海族,三個人死命扒拉著,甚至連櫃子中間的縫隙也找了,但是怎麽也找不到珍珠的命簿。
    沒錯啊,小藻,是這個名字啊。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找不到關於她的一點消息。
    「桃桃,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不僅忘了什麽?還出現幻想症了?」
    「這個小世界本身就有珍珠這個人,也的確叫小藻,鍾小藻,沒有錯。」
    「那我怎麽找不到關於她的一點消息?她的命薄呢?」
    「我不知道啊,我才更新係統回來,之前的數據什麽都找不到了。」
    算了,她比自己還不靠譜,求人不如求己。
    桃桃聽見了安意然心裏的吐槽,於是拚命的翻著數據庫發誓一定要找出點東西來。
    結果被人家敲了個暴栗。
    她一下就炸毛了,然後回頭一看——主係統大人。
    於是隻能委屈的抱著腦袋縮在角落嚶嚶嚶了。
    在安意然現在所處的世界——
    “怎麽樣,鹿鳴,拿到了嗎?”
    “殿下,已經拿到了。”
    “很好。”他頓了頓,然後說,“以後可以不用叫我殿下了,我已經脫了天族,以後也不算是天族人了。”
    “殿下對我不僅是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我是真心想要追隨殿下的,而並非是天族皇子的身份!”
    君稚拿出了屬於鹿鳴的調遣令牌,“以後好好為自己活著吧,剩餘的時間,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為了恩情。”
    鹿鳴接過令牌,思索良久說道:“那殿下是為了自己而活嗎?自從你曆劫歸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為了那個嬌氣的公主,值得嗎?”
    “值得。”
    好吧他說值得就值得吧,其餘的事情不是自己應該過問的。
    於是他狠狠磕了三個頭,作為拜別。
    離開海族之後他去了故人住處,在那裏喝著悶酒。
    “雲哥啊,你說殿下這樣做真的對嗎?他撒了謊就應該爭取讓對方原諒啊,這樣下去隻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弄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坐在院子裏堆砌的一個石桌旁喝著悶酒。
    “是誰在裏麵?”安意然立馬推開門想要阻攔,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但是他們現在三人成行,潮生變回劍身分身織成天羅地網。
    於是鹿鳴就隻能被抓了個現行。
    “我認得你,你不在天宮好好待著你在這裏幹什麽?”安意然狐疑地打量著對方,他的臉上還帶著剛喝完酒的潮紅,心虛地撇開了眼睛。
    “你認識這戶房子的主人?”
    “不!不認識!”
    鬼信你的嘞,你不認識人家你跑人家喝酒。
    “你最好是。”她看著麵前的鹿鳴。“讓他走吧。”安意然擺了擺手。
    聽聲之後,鹿鳴連忙離開了這個地方,他本來回來這裏是想抒情一番然後來個不醉不歸的。
    誰知道能這麽巧正好遇見這個嬌氣包。
    幸好他還沒喝大,要是喝的醉了萬一,對方問他啥他可能真的就說了。
    院子裏空落落的,隻有一張藤椅,還有躺椅上的毯子,她認出來了,那是她織的。
    本身珍珠還說要等自己出嫁了為自己親手織一套婚服,她還說自己如果想要結婚了一定要告訴她,哪怕不吃不喝快馬加鞭她也要親手給自己織。
    還有曬的一些辣椒和蘑菇,已經曬成幹了。
    剩下就是黃黃的土地,和麵前的房子,空蕩蕩的。
    “為什麽要把他放走?他能來到這裏,我不相信他對珍珠他們的死沒有一點消息。”
    “他來了就是最大的消息。”
    溫瀾問:“此話怎講?”
    “一個天族人和一個毫不起眼的海族人打交道,偏偏死去的這個人又是和天族對立已久的魔族派來的間諜。”
    “海族是在除內鬼,魔族是在搞事情,那天族在裏麵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溫瀾隻覺得細思恐極,魔族被海族查出了一個內鬼,海族安內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天界也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但是反觀魔界,好像並沒有人提及過這件事。
    魔族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發生了什麽動作,但是大家都知道的是天魔不睦已久。按照魔界的脾性,一旦軍隊養精蓄銳夠了一定會搞一些小動作或者直接起兵造反。
    可是現在他們卻毫無動作。
    而海族出了間諜這樣被刻意壓製了的消息都能傳到天界,天族這位小皇子玉碟破碎還要在十五和海族公主成婚這樣的消息他們卻毫不知情。
    反而是魔族受邀的賓客,有的寫了回絕帖,但是送來了禮物,還有的嫌路途遙遠,已經住在了海族的客棧,看起來泰然自若,沒有一點給別人族裏安排間諜的心情。
    至於天族,若是說是君稚故意攔下的消息不讓他們知道倒也情有可原,隻是這麽大的消息,他都能瞞下來。
    她當時失憶之間的事情又有多少事是出於他的手筆呢。
    溫瀾也想到了這裏,但是她看著君稚當時在大殿上說的誓言也不像是有假的樣子,所以但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她也不願意把什麽事情都歸咎到他的身上。
    安意然知道他們也不願信,其實自己也不信,不過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即使所有事有的不是他幹的,但是他也未必全部清白。
    他們前腳什麽也沒發現剛從神殿離開,後腳來到這裏就見了君稚身邊的人。
    這是被君稚提拔上來跟在自己身邊的鹿鳴神君,作為君稚心腹的他沒有受到自己主子的授意就東跑西跑的。
    可能嗎?
    隻是去晚了一步,珍珠的命簿即使真的在君稚手上隻怕也早就再也找不到了。如果開口問君稚,除了會打草驚蛇,而且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