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世界真相(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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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包裹起來的鉗蟹也感應到了火焰的溫度,和濃煙冒出的嗆人味道。
    它沒敢吭聲,心裏吐槽安意然:靠,這個賊女人竟然把自己家給點了。
    她離開家,其實心裏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失落和難過,反而是很多事情步上正軌的一種釋然。
    半天前,新規則解鎖。
    【世界真相—恭喜宿主,如今劇情已要接近尾聲,您成功開啟個人背景。】
    【背景(個人)——“安意然”的自述。】
    「末日來臨,時間甚至換了一種紀年方法,全世界統一把災難來臨的那一天定義為“末世一年”。
    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麽不從世界徹底淪陷的這一天開始記日,也不知道大家還能活多久,我更不知道這樣定義的意義是希望——如果是有人類僥幸活下來,或者新一次人類文明的出現,有人能考究這段曆史,使世界不被遺忘。
    還是說怕傷了那些上位者的自尊,他們想顯得自己多抵抗了幾年。
    明明國家這幾年控製得很好,我還以為一切都要步上正軌了,結果國家異種監察局來和我說,在我家出現了無法逆轉者的生活痕跡。
    生活痕跡?
    我聽見他們這樣說,心漏了一拍,你們知道他這個詞的意義嗎?不是出現了無法逆轉者的痕跡,而是生活痕跡,國家全都知道了。
    我看著勤勤懇懇一輩子的父母被帶上特質手銬,就連他們的房間也被上了封條和電子鎖管控起來。
    突然有個小警察叫了他們隊長,而我也跟過去看。我聽他們小聲耳語著什麽,隨後那個被稱為隊長的人扭頭問我:“小閨女,你家裏還有別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很誠實的告訴他,沒有別人了。
    她說的這些警察也能調查到,他們也知道她沒有什麽七大姑八大姨,沒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全家人裏隻有她和她的爸媽。
    所以我知道爸媽已經被感染,冒著被一口咬斷脖頸的風險她也要想辦法把父母藏起來。
    我知道這樣是不對,但是我做不到為了全人類大意犧牲自己的事情,我需要父母、我需要愛、我出生便是帶著父母期盼出生的,我不知道拯救世界和我有什麽關係,要我為了世界、為什麽沒人來拯救我的父母?
    被叫為何隊的人解開電子鎖,一隊人馬同時舉起黑漆漆的槍管對準裏麵,最年輕的那個警員陪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的安全。
    何隊打開了主臥的燈,那本應嵌入牆角的轉角櫃成了一道暗門,此時門敞開著,裏麵空無一人。
    何隊帶著人確認了一圈,屋裏的確沒人之後,初步有了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個狹窄的暗室裏也存在無法逆轉者的痕跡。
    那個負責記錄的小警員問我:“你知道家裏有這個暗室嗎?”
    我搖了搖頭,家裏怎麽可能會出現暗室。
    他沒有瞞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那據你猜測,你的父母知道暗室的存在嗎?因為暗室裏的氣息據我們檢測人員分析,應該是同屬一種未收錄的變異體。若是真的有新變異體的出現,隻怕是整個世界都要再次淪陷了。”
    我和他們說,我們全家人都不知道這個暗室的存在。
    我一直都隻是在聽他們說,得到了允許後,我親眼去看了那間暗室。
    那哪裏算是什麽暗室呢,那狹窄的隻夠兩人身材纖細的人站一起,還要貼的緊緊,簡直像是一口雙人棺。
    我站在那裏,發現眼前就是鏡子,我可以透過這裏看見整個主臥的情況。
    包括我的父母,我們全家人都以為他們被感染是誤服了變異體的肉,沒想法這竟然是人禍。
    我感覺背後一直有一道視線在盯著我,那種像是被野獸盯上的戰栗感,讓我從尾椎骨冒出一個激靈衝向頭頂。
    一個智商甚至比人類還高的無法逆轉者,不知道在這裏監視了我的父母多少年。
    我一拳便攮碎了麵前的鏡子,玻璃渣劃破我的血肉,渣滓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
    “救救我的父母!求求你們了!”我就這樣徑直跪了下去,我想不到除了這樣卑微的求人之外,還能做些什麽。
    我顧不得雙膝和雙手都被磨得血肉模糊,玻璃碎片把我的皮肉掀飛我也要去說。
    “對不起,我們還沒有發明出無法逆轉者的控製藥。”言外之意就是無法逆轉者的下場隻有被處決。
    末世三年,全世界徹底淪陷。
    為什麽會覺得好孤獨?空蕩蕩,感覺自己好像又遺忘了什麽。
    為什麽每天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循環著一模一樣的生活。
    起床、洗澡、吃飯;上學、畢業、工作、結婚、死去。
    這是誰規定的呢?真奇怪。
    沒有難過,沒有焦慮,隻是有點茫然。
    我腦海裏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在向我叫囂:“要是痛苦就結束啊。”
    自從父母也離開我之後,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幾次聽到這道聲音了。
    結束?結束誰?我嗎?
    我還是喜歡誰給我帶來的痛苦我就解決誰。
    世界已經徹底淪陷了,異種局也已經不起作用了,死亡隻是早晚的事情。
    我想賭一把,我賭那個監視我爸媽的無法逆轉者一定會回來。
    他選擇這裏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我掏出幾年之前冰在冰箱裏沒吃完的肉,我當時便以為是吃了這份變異體的肉父母才會出現感染的情況的。
    後來小警員告訴我:“吃了這個的確會被感染,但是並不會變成什麽高端的變異體。”
    我當時不知道怎麽的,我沒有告訴他們其實那變異體的肉還凍在我家冰箱裏呢。
    這一刻正好派上用場。
    我用水把肉煮熟之後就下肚了,也不管這是什麽味道,也沒有用調料,因為一切在今夜都可以解決了。
    我穿著睡裙平靜地躺在床上,聽說變異體可以通過彼此血液的味道來判斷對方是否是同類,所以我劃開了自己的手腳,此時四肢都在往外湧著血。
    不知道是因為流血過多了,還是真的太累了,她變得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