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穴攻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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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投降,丘衡想都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因為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如果連城中的張飛、趙雲等人都能輕易投誠,那麽不用懷疑,丘衡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
然而,盡管龐統他們已經退守內城,暫且安然無恙,丘衡仍然對長安的局勢憂心忡忡。
“曹操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丘衡輕聲歎息,暗自思忖著:“即便放出如此多的虛假誘導信息,他依然沒有選擇退兵南下。如今他又攻占了長安外城,想要讓他放棄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他展開地圖,無奈地開始思考是否要再次給曹操設下誘餌。
但目前唯一能夠引起曹操興趣的,恐怕隻有自己率領的這支偏軍了。
如果他再次率軍出現在武關附近,也許曹操就會南下包抄自己,這樣一來,長安之危便可解除。
但很快,他重重地搖了搖頭,似乎要把腦海中的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他深知自己的軍隊作用有限,攻打武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使勉強攻下武關,也毫無意義。
更何況,宛城方麵並沒有強行進攻的打算,不會有人來接應他。
一旦他靠近武關,極有可能會陷入被前後夾擊的絕境。
如果他的軍隊全是騎兵,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現在他的部隊是步騎混合編製,注定難以逃脫魏軍的包圍圈。
因此,丘衡絕對不能冒險再次調兵引誘曹操。
“唉,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看士元他們的運氣了。”丘衡輕輕擦拭嘴角,不再過多思考。
此時的長安,魏軍依然對城內發動著凶猛的攻擊。
正如霍峻所言,當守軍退守內城後,雙方的傷亡率都會大幅下降,相應地,攻城的效率也會降低不少。
經過數日的鏖戰,魏軍所遭受的傷亡竟然還不及外城攻城兩日的損失程度。對於魏軍來說,這無疑是個糟糕至極的消息。而此時此刻,宛城那邊的狀況尚且不明朗,完全是他獨自一人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執意要攻打長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
又過去了好些日子,魏軍挖掘的地道終於再次延伸到了內城之中。
一名魏軍士兵手握洛陽鏟,正在地道的最前端奮力挖掘著。
突然間,他感覺到手中的鏟子好像失去了支撐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撬開了一層土壁。
緊接著,一絲光亮穿過土壁射了進來。那名士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明明自己還沒有開始向上挖掘,為何會有光線透過來呢?
他連忙將這個異常情況告知身後的其他士兵,然後繼續揮動鏟子,進一步拓寬眼前的通道。
刹那間,光芒如潮水般洶湧而入,耀眼的光芒讓前方的眾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眼前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稍微適應了一陣後,前頭的幾名魏軍士兵便小心翼翼地邁步向前,探出身子鑽出地道,低頭一看,好像處在一道幹涸無水的深溝裏,溝底甚至還比地道的出口低了半丈有餘。
“這長安城的內城裏怎麽會有這麽一條巨大無比的深溝呢?”幾名魏軍士兵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這樣一個相同的疑問。
他們忍不住抬起頭來,想要確定好自己現在所處的具體方位,以便回去向將軍稟報情況。
然而,這一抬頭,卻讓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無數鋒利的弓箭箭頭正對著他們幾人所在的位置,他們驚恐萬分,瞪大雙眼,急忙想要逃回地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陣弓弦緊繃發出的驚心動魄的聲音過後,為首的幾名魏軍士兵就像篩子一樣被箭矢射中,紛紛跌落到長安民夫挖掘出來的深深壕溝之中。
緊接著,看到前麵幾人遭遇不測的其他魏軍士兵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開始在擁擠不堪的地道之中驚慌失措地逃竄起來,但由於地道空間狹窄有限,他們根本無法無序逃離。
於是一時之間,魏軍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之中,士兵們相互擁擠和踐踏,場麵一片混亂。
然而,漢軍卻顯得從容不迫,他們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幾名預備兵毫不猶豫地跳入深深的壕溝中,高舉著點燃的幹草和易燃物品,源源不斷地往地道口填塞。
沒過多久,地道口就被堵得水泄不通,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通風口。
與此同時,這些士兵還手持大蒲扇,不斷地向著地道口扇動,增加空氣流動。
這樣一來,氣壓使得燃燒物產生的滾滾濃煙如洶湧的波濤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入地道。
魏軍在地道中的處境變得極其艱難,濃煙迅速蔓延的速度遠超他們逃跑的速度。
地道本身空間狹窄且漫長,位於地道前三分之一的魏軍根本無法逃脫,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他們幾乎全部窒息而亡。
中間三分之一的魏軍同樣麵臨絕境,生存的希望渺茫無比。隻有最後麵三分之一的魏軍中那些反應敏捷、動作迅速的人,才有可能在濃煙中僥幸逃出地道,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使如此,這些幸存者也是滿臉灰塵,狼狽不堪,不停地咳嗽和嘔吐著。
不僅僅是這一條地道,魏軍挖掘的速度基本保持一致,而每一條掘通的地道都遇見的相同的遭遇。
各部將領很快就了解到了具體情況,將其上報給了曹操。
曹操皺著眉頭聽著各部將領傳來的消息,問道:“我軍傷亡如何?”
傳令員回道:“根據統算,我軍死傷約有千餘人。”
曹操輕歎一聲,擺手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隨即對眾謀士說道:“看來,孤的運氣還是沒那麽好啊,嗬嗬。”
眾謀士心知曹操心裏不舒服,卻又無能為力,隻能沉默不語。
眼下地道攻城行不通的話,曹操心裏對攻下長安的期望值又低了許多,隻是出於不甘和氣憤,他把所有心思壓在心裏,沒有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