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老姐表情有點不愉快，沈言小心翼翼問了句：“蔡藝農咋說？”
    “她讓我們注意點…別影響她們家的藝人！”
    “我影響她們家藝人？”沈言義憤填膺：“神經病…下次她再打電話，你讓她不要叫，否則，我就拐走柳施施…你看她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知道你厲害！”沈沫搖頭：“但我估計你找施施演電影的計劃走不通了！”
    “…你是說她會不讓施施接？”
    “肯定的…我聽說她給施施接了三部劇、一部電影…”
    沈言急了：“她不知道我這個電影就是在你們給施施拍的嗎？”
    “就是因為知道，才要拒絕，朝夕相處的，孩子弄出來怎麽辦？”
    “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結紮了還是施施不育？”
    “你別這麽毒舌…”沈言翻了翻白眼：“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在事業發展階段，怎麽可能弄個孩子？”
    “我也不讚成施施來演《少女時代》…”
    “為啥？”
    “她…年齡不合適…”頓了頓，沈沫道：“青春校園部電影，應該20歲以下的演員…”
    沈言無語：“那你讓我演男主角？”
    “你是導演，自導自演下才能吸引關注度，你要是不演這個戲，拉投資都不好拉！”
    “行行行，你總能找到理由…”
    姐姐又問了一句：“那施施如果不演，你有備選方案嘛？”
    沈言想到了一個人，然後點頭：“還真有…”
    “誰？”
    “我在上戲時候認識的一個小學妹…”
    沈沫立刻反問：“…前女友？”
    “…不是…”沈言果斷搖頭：“施施是我的初戀！”
    “…老弟，騙騙別人就算了，你怎麽能連自己人都騙？我對你很失望…”
    “不是…”
    “你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沈沫打斷他：“你馬上把她的資料發給我，我去邀請一下…”
    “施施那邊呢？”
    “蔡藝農說了不可能…她們家施施12月的檔期已經滿了！”
    沈言歎氣：“…還是看不起我啊，我要是張藝某、陳楷哥那種，肯定眼巴巴湊上來…”
    “可惜你不是…”
    “她會後悔的！”
    “怎麽說？”
    “我原本打算這回基本都用唐人的演員…現在不可能了！”
    “…那你加油。”
    ……
    其實沈沫很想懟一句‘別裝逼了，你在電影圈啥也不是，哪來的自信？’
    畢竟是自己親弟弟，打擊可以，貶低就算了！
    吃完早飯，一行人前往會展中心——簽售會嘛。
    上海簽售持續三天…
    哦，國慶假期已經過去了，沈言的簽售會排隊的粉絲數量銳減…
    但是還維持了 2000人左右的規模…
    基本都能簽完，沈言也會唱三首歌。
    對了，說個事，《愛一點》十首歌，下載量最多的居然是《願得一人心》然後是《其實都沒有》…
    ‘願得一人心’可以理解，這首歌是qq音樂內地年度金曲，下載量霸榜…
    《其實都沒有》…就那個‘我也曾經憧憬過，後來沒結果，隻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說我~’
    沈言故意用微顫的嗓音演唱…
    果然，下沉市場審美真的存在！
    沈言倒不是鄙視…
    評價一首流行音樂的音樂性，要從內涵就是信息量出發，好的有內涵的作品是存在解讀空間的，包括歌手的唱法，歌詞，樂曲的編排。
    針對下層市場的歌曲非常直給，曲子歌詞唱法都隻表達一個內容，所以很淺，但也會讓更老一輩的喜歡，年輕人聽就覺得過於淺過於多而膩歪，這是客觀存在的不是人為給的。
    高進的大部分歌曲，都是這個調調！
    說回專輯，《暮色回響》、《淋雨一直走》、《愛一點》下載量排名第三~第五…
    然後才是其他幾首歌…
    當然，下載量最差的歌曲也高達千萬…
    可惜，不算錢！
    現階段歌手出專輯基本都是賠錢買賣…
    全靠商演還有演唱會賺錢！
    好處是：中國很大，一首大眾意義上的流行歌曲足夠唱到死…
    沈言現在的商演價格是100萬一場…
    算是一線頂級歌手才有的價碼…
    一方麵他很少接商演，另一方麵，他可是85後頂流暢銷小說家！
    當然，長得帥大概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沈言長相偏硬朗，有點像金成武，但他比金成武高很多…
    一八五的身高，而且他一直都是短發…
    不走憂鬱帥哥路線，陽光開朗大男孩！
    所以…沈沫建議他演徐太宇…
    沈言最開始挺不樂意的，但姐姐說了‘你現在沒有電影作品，自導自演才有話題，也更好拉投資！’
    ……
    簽售結束，沈沫帶著沈言去見了上影廠的人…
    跟沈言說的一模一樣。
    上影廠作為國營大製片廠，不太可能隨便投資一個新人導演。
    能跟那幫大製片廠搭上話的，基本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導演，要麽是港台那幫導演…
    上影廠跟朱岩品‘大導演’合作了好幾次！
    算是毫無收獲…
    也不是毫無收獲，沈言收獲了嘲諷——來自前輩電影人的嘲諷…
    沈言說了‘老牌導演總是用自己的方式看待世界，但現階段的觀眾平均年齡是21歲，他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們的市場缺乏適合年輕人的電影…’
    正要高談闊論一番，對方直接來了句‘導演要到了55歲才成熟，很多導演最好的作品都是他50歲以後才拍出來的！’
    還舉例馬丁·斯科塞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尼瑪，你這麽說，沈言很幹脆的閉嘴了…
    然後，前輩又是一番論調，類似‘我們的電影要立足上海，走向世界’巴拉巴拉…
    沈言無言以對，看了眼姐姐，後者也看向他，然後兩人轉為捧梗選手，各種‘對對對！’、‘真的嗎？您太厲害了！’、‘高瞻遠矚！’…
    拍馬屁嘛，又不是費事！
    反正這段飯還不錯，也不用他掏錢，就當免費聽一段單口喜劇…
    吃完飯，姐弟倆上車回酒店，沈沫歎氣：“…老牌的電影人完全跟不上時代，他們根本不了解現如今的觀眾喜歡什麽…”
    “他們隻知道上麵喜歡什麽？”
    “…我估計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以為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