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娜憤憤不平地找上宋妙妙，
    “宋小姐，黃總是出了名的難纏，就算是老員工去找他簽續約合同都要褪一層皮，程月和蘇瓷進公司沒有幾天，這份合同交給她們是不是太難了？”
    這份合同，她原本是打算留著自己上的。
    她好歹是業務部總監，黃總至少不會太過分。
    可是程月和蘇瓷兩個新人，去找黃總簽約無異於自投羅網。
    宋妙妙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李總監，這才是對新人的考驗，如果連這點困難都沒辦法解決，那就說明不適合業務部，更不適合顧氏集團。”
    “這樣的人，還留在公司幹嘛？”
    李娜不說話了。
    看來，蘇瓷注定在公司待不久。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兩人聰明一點，簽完合同趕緊離開。
    海城，藍天酒店。
    程月和蘇瓷到酒店時，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天色有些蒙蒙的暗淡。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麵是冷逸給她發的消息。
    薄修遠也在藍天酒店。
    蘇瓷眸底浮現一抹笑意。
    她記得，這位黃總最大的特點，似乎就是好色？
    程月好奇地湊過來，“在看什麽？笑得那麽開心。”
    蘇瓷晃了晃手機，“我老公給我發的消息，讓我下班趕緊回家。”
    “呦呦呦！虐單身狗啦！”
    程月瞬間一陣哀嚎，對這種臨時性的突然加班更加不滿。
    兩人一路往包廂走，進入包廂的前一秒，剛才還一臉不滿的程月瞬間掛著禮貌的微笑，大方得體地和蘇瓷一起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內，黃總和幾名合作商正在喝酒，每個人懷裏都摟著一個年輕嬌嫩的女孩，正羞澀地給他們喂酒，程月目不斜視，主動笑著將合同遞過去。
    “黃總，我們是顧氏業務部的，這是我們和您下個季度的續約合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麻煩您在合同上簽字。”
    “續約合同啊？”
    黃總帶著淫邪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打量了程月一眼，看到她身後的蘇瓷時眼中浮現一抹驚豔。
    宋小姐特意打電話過來給他們提了醒，讓他們好好招待招待這兩名業務員。
    尤其是那個長相清純又嬌媚的，更是要花點手段。
    現在看來，宋小姐還真是懂他們的口味，一點都不會虧待。
    他肥胖的手摸上程月的手腕，眼神油膩曖昧。
    “簽合同當然沒問題，隻要你們好好表現，別說五年的續簽合同，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也願意。”
    程月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被什麽髒東西染上一樣惡心地甩開他的手。
    “黃總自重，不要為難我們。”
    黃總臉色霎時冷了下去，“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顧氏的續約合同我可以簽，但我們也可以找別人簽。”
    “過來，給我倒杯酒。”
    程月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現在恨不得一酒瓶甩在黃總的腦袋上，怎麽可能給他倒酒？
    蘇瓷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拿起酒瓶主動代替了程月的位置，為黃總倒了一杯酒。
    “黃總，你不要生氣，顧氏和黃總合作了這麽久，算是老夥伴了，兩家都有情分在，我們肯定希望能跟黃總繼續合作下去。”
    黃總滿意地點點頭，“恩，你這句話才對味。”
    他赤裸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在蘇瓷胸前，曖昧地“嘖”了一聲。
    “小姑娘身材挺不錯。”
    蘇瓷強忍住心頭的惡心，再次將合同遞過去。
    “黃總，麻煩您在合同上簽個字。”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一雙粗糙的大手往前扯去，帶著酒氣的嘴往她身上撲過來。
    “小姑娘，隻要你今天讓哥哥滿意了，哥哥馬上就給你簽字。”
    砰——
    蘇瓷拿起桌上的酒瓶就給黃總開了瓢。
    “月月，快跑！”
    黃總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眼神凶惡。
    “把門關上，老子今天要幹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