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冰火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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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將那幾個盒子打開看了一遍,皆是些珍稀靈草。
    最後一個最大的方形玉盒裏,他一打開蓋子便感到一陣陣寒氣撲麵而來,隻見盒子裏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靈草,表麵星星點點的靈光閃爍,葉子外包有一層晶瑩冰層,正是他到此苦尋不到的冰凝草。
    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他又看向血鴉子的屍體,一個火球拋過去,便將其燒成了灰燼。
    “叮當”卻有一個東西並未被焚毀,而是掉落在地,天行上前撿起,見是一瑩白玉佩,上刻“護元”二字,天行神念微察,這小小玉佩竟也是件頂階法器,故那係玉佩的繩子也靈光閃爍,絲毫無損。
    天行不知其有何用,便隨手掛在了脖子上。
    天行將所有物品收好,看著熟睡的小丫頭,吞了一顆小還丹,便竟自在一旁煉化起鎮魂劍來。
    這時那小丫頭卻嘴裏呢呢喃喃的說起了夢話,“飛…雪,雪…河蓮…飛…雪…河連”天行隻聽見這幾字,卻也不明其意,但卻確信了這小妮子不是啞兒。
    待到第二日一早,他便帶著小丫頭離開了山洞,臨走不忘將洞壁上血鴉子嵌入的兩塊熒光石摳下來扔進儲物袋。
    待回到那農戶家中,天行將三具屍身盡數掩埋了之後,便騎上馬踏上了歸程。
    一路之上,由於帶著個小丫頭,天行便每天準時休息,趁著休息時間他也完全煉化了那柄鎮魂劍,之後將那護元佩也成功煉化,此玉佩品階不低,定是另有妙用。
    鎮魂劍本就身為頂階法器,威力巨大,他青風劍已損壞,正好也算有了一件趁手兵刃。
    他可不想經常把天雷劍作為隨手兵刃使用,他知道天雷劍可能遠比他想象的更加玄奧與神秘。
    這一日天行終於回到了青水城。
    薛剛與馬心德聽說其竟真的帶回了冰凝草,是又驚又喜,不由感歎其福緣之深厚。
    城郊小院中,天行將薛剛叫來,拿出萬兩銀票吩咐其去購買冰火訣所需草藥。
    薛剛見其竟帶回一幼女,暗自稱奇,但並未多問,隻是將天行吩咐他的事情一一照辦,並另外收拾了一間房間給雪兒住。
    誰知那小丫頭竟不依,每日睡覺時必擠到天行身邊才行,天行無奈隻好隨她。
    沒多久,冰火訣所需之物便全部準備齊全。
    這日,天行讓薛剛找來三個大木桶,一桶水中放入半桶冰塊,一桶剛剛燒開的熱水,一桶以火靈芝與冰凝草為引的藥湯。
    冰火訣雖進境速度快,但習練者所承受痛苦卻是其他煉體術的數倍。
    房間內,天行赤裸著上身,將身體一點點慢慢浸泡到冰水裏,刺骨的寒冷直鑽骨髓。
    半個時辰後,他又慢慢浸泡到熱水裏,冷熱相激的痛苦不禁令他發出了低沉的吼聲。
    輪換幾次後,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開始出現損傷,他便又泡到藥湯中,藥力侵入肌體,修複著損傷。
    就這樣,在一次次損傷與修複中,天行的肉身強度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十日後,冰火淬體訣第一層練成。
    熱水與冰水的輪換時間也換成了兩刻鍾。
    十五日後,第二層練成,輪換時間又改為了一刻鍾。
    前兩層之所以這麽快練成自是因天行原本就已達到煉體一重天大成境,肉身強度早已有一定基礎。
    隨著輪換時間的縮短,天行承受的痛苦也逐漸增加,房間內自是每日皆會傳出一陣陣低沉的痛苦吼聲,害的那小丫頭雪兒著實擔驚受怕了好久,每日都要看到天行無事才能放心。
    終於到了七七四十九日後,天行再泡到冰水與熱水裏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那桶藥湯藥性也已經完全被天行吸收。
    他赤裸上身站到院中,全身線條勻稱,肌肉如鐵,形體已接近於成人,個頭也長高了一些,他一拳轟向一根青色石柱,那石柱轟一聲便化為了粉末。
    薛剛在其身後站立,心中隱隱吃驚,明明都是煉體一重天圓滿,他卻感覺根本吃不了天行幾拳。
    天行收功後,思索片刻,便決定修整一日後前往南元郡。
    次日,小院門口,薛剛與馬心德早早便到此等候。
    待天行帶著虞雪兒出門後,馬心德上前一步說道:
    “齊公子,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這一塊最高級的金牌長老令牌,還請齊公子收下,日後無論在哪一郡神威鏢行分部,都可憑此令牌調遣鏢行人員,且能隨意支取五萬以內銀票。”
    “馬老有心了。”
    天行想了一下,還是收下了此令牌。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天行辭別了薛剛與馬心德,將雪兒放到馬背上,便上馬啟程了。
    “總鏢頭,你說咱們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齊公子?”
    “此子已踏入仙途,我觀此子心性,日後必成大器,至於能不能見到,還要看你我機緣了。”
    ……
    青水城距離南元城兩千餘裏,天行由於帶著虞雪兒,並未趕路太著急。
    據那徐元成留下地址所記,徐家並非在南元城,而是在南元城再向南的向安縣。
    天行走了二十餘日,終於過了南元城,又走幾日,這日便望見了向安縣的城樓。
    向安縣城中,徐家大院一間廳堂內。
    “我才不嫁給那個李文才,整個向安縣誰不知道他風流成性,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
    一名十七八歲的綠衣女子站在廳堂中央,忿忿不平的說道。
    這少女一張鵝蛋臉,彎彎柳葉眉,身材適中,珠圓玉潤,一身嫩綠衣裙,更顯嬌憨可愛,隻是現正眉頭緊皺,氣憤不已。
    “唉,靈兒啊,隻恨那李家仗勢欺人,而我徐家這些年日漸衰落,偏偏那李文才又一眼看中了你,為父雖早已拒絕,可李家是一再逼迫,如今為父也是無能為力啊!”
    一名中年人一臉苦相,坐在大廳一張長台幾旁的椅子上說道。
    “我不管,誰愛嫁誰嫁,反正我不嫁。”
    徐靈兒心中鬱悶,說完便出了房,跑到自己閨房內收拾幾件自己隨身之物,提上寶劍,出門牽了一匹馬,徑直朝城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