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鑒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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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與陳閣主一喜,忙迎了上去。
見到歐陽長老的焦黑模樣,不禁訝然,所幸性命無憂。
二人對天行連連道謝之後,陳如霜放出一艘飛舟,將歐陽長老提溜到飛舟上,一行三人便回了養魂閣。
待回到宗門,陳閣主安頓好歐陽長老後,對天行說道:
“衛師侄今日幫了我們大忙,奴家決定將本閣的鑒心塔給你開放一次,雖你們鬼煉堂也有煉心閣,但比起我們養魂閣的鑒心塔實在是粗陋,畢竟我們養魂閣功法可是以精煉神魂為主的。”
紫月聞言忙給天行使了個眼色,天行會意,知此乃不可多得的好事,忙口中稱謝,答應下來。
他將歐陽長老的雷公錘與感應靈盤交給陳閣主,便隨紫月前往鑒心塔去了。
“衛公子,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煉氣修士如想踏入築基,除了以築基丹輔以破境神液強行衝破境界壁障外,還需有足夠堅強的意誌,也可以說是道心,而道心不穩者,即便能夠成功突破築基,也會在突破之後的煉心幻境中產生心魔,迷失自我,沉淪墮落,最終輕者走火入魔,重者一命嗚呼,故有大量的修士在準備突破築基時,便先行對自身道心加以磨練,而我們養魂閣的鑒心塔,便是蠻國最好的煉心神物了。”
這一路上,紫月為天行講解了不少的關於鑒心塔的事情,令天行大開眼界。
以前他隻知突破築基需將煉氣九層功法練至大圓滿,以體內渾厚靈氣衝破境界壁壘,卻不想今日又聽到紫月有道心一說。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磨練一下自己的道心吧。
很快,在紫月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一座兩層石塔門前。
進入石塔,裏麵有一名值守弟子,見紫月到來,忙施禮問好。
紫月向他交代了一番,便將天行留在此地,先行回了翠華峰。
那名值守弟子異常客氣的將天行請到石塔一層,感應到天行的煉氣圓滿修為,說道:
“這位師兄,石塔一層為煉氣期修士煉心所用,二層為築基修士煉心所用,以師兄修為進入一層便可,我已將法陣開啟,師兄請盡快進入。”
“多謝師弟。”
天行道了一聲謝,他本想多向此弟子了解一下這鑒心塔,見時間緊迫,便看向眼前一道石門,一推門便進入了鑒心塔。
向前走了沒幾步,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處鬱鬱蔥蔥的茂密樹林,陽光自樹葉的空隙中灑落下來,形成了一束束粗細不一的光柱,但稍覺詭異的是這片樹林中竟無一聲蟲叫鳥鳴之聲。
他一步一步向前行去,正自詫異間,突然,腳下一空,竟一下掉落到像是獵人布下的陷阱一樣的一個圓井內。
這井壁四周光滑如鏡,竟無一處可手攀腳蹬之處,他忙發出一道神念,想要將鎮魂劍祭出,不料卻毫無響應。
此時他全身靈力竟詭異的全部消失了。
對於一名煉氣修士來說,沒了靈力,幾乎便失去了所有手段,連儲物袋都無法打開。
這一刻,他竟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毫無辦法,隻能任由自己向井底墜落。
但奇怪的是,這圓井竟然不知深有幾許?向下掉落了許久還未落地,聽著耳邊呼呼風聲,他仰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井口,竟逐漸變成了一個小白點。
“咚。”
終於還是落地了,井底無水,隻有一片幹硬的土地,如非他厚土混元功練至圓滿,隻怕肉身根本承受不住這落地的巨大勁道。
而這圓井底部,空間巨大,根本無任何借力之處。
四周一片漆黑,他抬頭望去,井口已變為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小白點,若隱若現。
這已是一片絕地,無法調動體內靈力,他以肉身之力向上猛跳,一個旱地拔蔥,最多也隻能跳起五六丈高。
坐在井底,他不免陷入了沉思。
在這裏,他已經不是一名修士,而是一名普通人。
看來,這應該是一場考驗,此地很可能隻是一片虛幻空間,無論用什麽方法,隻要從這深井內出去,便算是通過了考驗。
有了在滄海宮幻境內的經曆,他倒是沒有那麽慌張了。
想到此處,他便站起身來,摸了摸身邊光滑的石壁,用盡全力一拳轟擊上去,沒想到這井壁卻異常堅硬,這一拳竟隻打出了幾片小小的石屑,要知道,自他煉體至厚土混元功圓滿,也就達到了煉體二重天圓滿境,如果是正常的石壁,他一拳便能砸出一個石坑。
而此處,轟擊百拳也未必頂得上外界一拳的效果。
別無他法,想要出去,唯有在堅硬洞壁之上砸出石窩才能攀登而上,幸虧,這場煉心考驗保留了他的肉身力量。
雖手無寸鐵,他還是說幹就幹,瞅準一個地方,不停的出拳,累了,便歇息一陣再幹。
一天很快過去,竟連一個石窩都未砸出,兩隻手掌卻被砸的生疼。
太慢了,慢到讓人心生絕望。
但天行並未氣餒,休息了一晚後,第二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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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堅持了十幾日,終於成功砸出了一個石窩。
繼續,第二個,又是十幾日,第二個石窩也砸了出來。
接著第三個。
等到砸第四個時,他已經夠不著了,需將身體攀在前三個石窩中才能砸第四個石窩。
這種姿勢根本無法發出大力,速度一下又降了一半,連續砸了足足一個月,第四個石窩才勉強完成。
兩個半月過去,天行已疲憊不堪,即便堅毅如他,每日待在這狹小井底內,幽暗禁閉,也不免心生煩躁。
但無奈的是,還得繼續。
一天一天的過去,眨眼間他在這井底便已待了一年,看著自己辛苦砸出的十餘個石窩,他不禁麵色苦楚。
此時,他已衣衫襤褸,滿麵灰塵,狼狽不堪。
以前從未感受過,時間也會變為一種煎熬,煩躁與絕望更甚,他恨不得這片空間即刻崩塌,但是一切都沒有用,隻能繼續。
五年,此時的天行已形象大變,雙唇上冒出了胡須,頭發雜亂,雙手上磨出了厚厚的一層老繭,動作遲緩,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唯一能辨別出他的,隻剩下眼中的那點神光。
依舊攀在洞壁上,如同一隻僵硬的蜘蛛,機械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一拳一拳砸向冰冷的洞壁。
此時的他幾乎已經麻木,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想不起來,腦海中唯一剩下的信念便是,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