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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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問完樂岩寺後,五條悟又讓伊地知調來窗這些天的調查結果,就知道虎杖悠仁的這次任務又是總監會裏保守派搞的鬼。
之前趁著他出差,給他們不停安排任務。
如今更是大膽,直接安排了沒有評定等級的任務給幾個學生。
這個任務的起始是附近村落失蹤了好幾個人,上報給了警察,警察報到了高專這邊。
窗還沒有做完任務評估,就被總監會派發給了虎杖悠仁。
窗關於咒靈的評定是根據咒力來,如果有不確定的情況,一般是需要有經驗的咒術師協同幫忙,不可能讓幾個剛入學的學生來做。
總監會其實並不知道這裏有兩個特級,隻不過想著隻要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讓虎杖悠仁送死,這件事情就可以做。
五條悟了解清楚後,覺得受到了老橘子們的挑釁,於是大晚上把他們從被窩裏叫起來,立馬獲得了不少老橘子的謾罵。
五條悟卻看起來很開心:“這麽晚怎麽了?這麽晚我都在辛苦工作,各位怎麽能睡得著?還是不夠努力,都起來工作。”
也不知道他半夜發的什麽瘋,總監會的人嘴上罵了又罵,卻不敢直接跟五條悟對著幹。
他們知道,五條悟一直都想著怎麽把他們都殺了,隻不過還有所顧忌沒有動手。
人還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這種時候,他們還是知道不能招惹五條悟。
生怕他找了個理由,隨隨便便就將他們殺了。
“怎麽?你們做的事情那麽快就不記得了?居然敢把這樣的任務發給我的學生。”
“兩麵宿儺的容器不還是沒死嗎?”
所以說,這個世界還是蠢人比較多的。
要不然怎麽會有人在這種時刻,還說出這種愚蠢的話來。
再一看五條悟的麵色,他聽後也沒有變臉,看一眼說這句話的人。
“看來這位也覺得兩個特級沒什麽可怕的了,不如追捕剩下那個特級的任務就交給你來做吧?”
五條悟拍著手嘲諷道:“我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各位覺得呢?”
整個屋內靜悄悄地隻有五條悟一個人的拍手聲,顯得氣氛十分冷漠恐怖。
“怎麽?不願意嗎?”五條悟冷哼一聲,知道他們心裏一千個不願意。
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沒有真讓老橘子們上。
“既然如此,希望你們別再自作主張了,否則我會真以為你們想為咒術界出一份力的。”
五條悟走了以後,老橘子們暗自唾棄,什麽叫為咒術界出一份力。
這分明是在威脅他們,如果再擅自行動,下次就不是半夜把他們叫醒那麽簡單,很有可能要的是他們的命。
夜蛾正道看著從會議室走出來的五條悟,跟在他身後。
“搞定了?”
五條悟嘻嘻哈哈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會議上冷臉發怒過:“搞定了,老橘子暫時是沒空找叫caster的詛咒師了。”
夜蛾正道遲疑問:“悟,你覺得那個人會是他嗎?”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個他指代的是誰。
五條悟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校長,我確定我親手殺了他,這一點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夜蛾正道也提醒他:“你沒有把屍體交給硝子。”
當然,他的意思並不是五條悟聯合夏油傑騙過了所有人,他隻是擔心五條悟沒有處理好屍體。
“……我已經派人去看了。”
夜蛾正道看他臉色,試探問:“屍體不見了?”
五條悟略帶煩躁地點頭,夜蛾正道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在他眼裏有多複雜。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傑在死亡上絕對不會騙他。
至於其他,一概不知。
咒術界最強再一次迷茫了起來。
夜蛾正道:“不知道他接近學生們計劃做什麽?”
五條悟難得搖頭:“我也不知道。”
夜蛾正道看他就像是在看十年前的五條悟,當初夏油傑叛逃的時候,五條悟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轍。
換句話說,隻有在夏油傑這件事情上,五條悟才會露出與往常不一樣的神情,也讓他確定這個學生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什麽都不在乎。
夜蛾正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五點了,他猜五條悟忙完任務就來處理這件事情,又是兩天兩夜沒睡。
“去休息吧,事情總是處理不完的。”
五條悟答應得好好的,實際上連夜親自趕往埋葬夏油傑的墓地,隻為了確認屍體被盜走時留下的任何咒力殘穢。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到京都高專,找到虎杖悠仁說下那番話。
虎杖悠仁看上去沒什麽壓力,還安慰五條悟:“老師,我不介意的!”
他答應了爺爺,要在所有人的簇擁下死亡,被兩麵宿儺俯身的那一刻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隻是他想著在死之前能幫助更多的人。
有覺悟和現實可是兩回事,五條悟心裏歎了口氣,如果傑現在在他身邊就好了。
這樣傑就能用一番大道理說服虎杖悠仁,改變他現在還愚蠢又清澈的觀念了。
現在隻有他一個,也不想講什麽大道理。
他最討厭大道理了。
“簡而言之,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警告過總監會的老橘子,他們不會再犯相同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之後的任務再遇上解決不了的咒靈,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提高自己的實力。”
五條悟:“你們也認識京都高專的同學了吧?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就要交給你們咯。”
三人發出不同聲音的質疑聲:“姐妹校交流會是什麽東西?”
五條悟摸著下巴想:“我沒跟你們說嗎?”
“完全沒有!”
“因為二年級的憂太正在國外,三年級的秤被停學了,東京高專沒多少學生能上場,所以特意破格讓東京高專一年級的學生一起上,恭喜你們啦!”
伏黑惠默默吐槽:“也沒什麽值得高興的吧。”
“就是就是!”
五條悟:“這可是姐妹校聯誼!要知道老師當年上學的時候可沒有這東西呢。”
三個學生麵麵相覷,不敢苟同。
“還是現在的年輕人也太無趣了,老師當年除了做任務就是做任務,一點娛樂時光都沒有,好不容易幫你們爭取到了,你們居然嫌棄……”
學生們聽到後,開始反省剛才的表情是不是太冷漠了一點。
還沒等他們說話,五條悟積極道:“所以為了不久之後的姐妹校交流會,我們來特訓吧?!”
虎杖悠仁還以為五條老師終於要親自上陣,幫他們做特訓了,沒想到他拜托了另一個成熟可靠的成年人。
“誒?居然不是五條老師教我們嗎?”
五條悟剛打完電話吩咐完:“當然不是了,你們現在達到不了老師的層次,我講什麽你們也聽不懂,所以還是讓別人來吧。”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要誇一誇自己,真不害臊。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五條悟又告訴學生們,吃完飯就準備回高專,讓他們跟朋友告別。
目送他們離開後,家入硝子慢吞吞地端著餐盤坐了過來。
“硝子,昨天過得怎麽樣?”
“還不錯,難得出門一次又沒有人嚴重受傷需要我出手,算當來京都度假了。”
“硝子好久沒有出門了?”
“還是算了吧,每次出門都沒好事,倒是你。”
五條悟吃著廚師送來貨不對板的午飯:“什麽?”
家入硝子:“我聽夜蛾校長說了。”
她的話沒有說全,但五條悟知道她想說什麽。
“唔,這件事情上硝子是怎麽想的?”
家入硝子:“隻覺得你們在搞一種很新奇的動靜,搞不懂你們。”
五條悟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
五條悟:“我能怎麽辦?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主動權永遠不在我身上。”
家入硝子瞥他一眼,似乎是恨鐵不成鋼:“那你主動一點?”
五條悟陷入沉思,如果要他主動的話,他現在肯定就會出現在盤星教舊址,直接上門踢館了。
可夏油傑如此大費周折遮掩行蹤,就是不想跟他見麵,他能怎麽辦?
家入硝子看五條悟不說話,就知道他肯定沒聽進去。
自從某個人叛逃以後,這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別扭了。
她覺得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還在另一個人身上的,那個家夥一直就是個固執的性格,之前也是經常念叨著咒術師要保護非咒術師,然後強硬把人拉進他的包圍圈裏。
等到理念破碎後,立馬拋棄了身邊所有人。明明不管他是怎麽想的,大家都會站在他身邊。
但他總是高高在上地以一種不能牽扯到別人的想法,固執又氣人地劃開了分割線。
“算了,懶得管你們。”一想到這裏,家入硝子就無語。
不管那個人是詐屍也好、複活也好,都讓五條悟頭疼去吧。
此時,遠遠在盤星教的夏油傑,狠狠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