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保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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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沒在意,跟著工作人員往裏繼續走。
等到了門口,工作人員讓她直接進去。
門沒有關,安顏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安邦國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這一夜折騰,他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幾歲。
屋內淡淡的光暈照在他頭頂,映照出他慘淡的麵容。
活該!
安顏心中冷笑,麵無表情朝他走過去。
安邦國抬起頭來,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滿是疲憊。
“小顏,你來了。”安邦國勉強笑著打了聲招呼。
安顏無動於衷,看著他隻覺得陌生極了。
她的記憶裏本來也沒有這個父親半點身影,從記事起她就跟奶奶住在鄉下,奶奶去世後她遵照叮囑來找他。
剛回來沒幾天就被他設計嫁給一個七十高齡的老頭,她不從,還差點被他活活打死!
她是瘋了才會把這樣的人視作親人!
“為什麽要我保釋你?”安顏淡淡問。
安邦國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訕笑了下:“你是知道的,你媽她要知道這事,非得跟我鬧不可,我丟不起那人……”
“丟人?”安顏冷笑,“你做那件事都不怕丟人,還會怕被人知道?”
“安顏!”安邦國老臉掛不住,被女兒戳中糗事,他有些生氣。
其實昨晚的事他也覺得莫名巧妙。
他不過就是和一個女人睡了一晚,誰知道半途中衝出來幾個工作人員,在房間裏亂搜了一通,最後居然搜出來一包什麽有害的東西……
然後就把他帶到這裏來了!
他真是冤啊,跟女人睡覺,你情我願的事情,隻要那個女人不亂說,誰會管這破事?
怎麽就捅到這裏來了?
“走吧。”安顏不想在這多待一秒鍾,她轉身欲走。
“等一下。”安邦國卻突然叫道。
安顏轉過身看向他。
安邦國臉色十分難看,他指著安顏問:“是不是你做的?故意陷害我好奪取我的位置!”
聞言,安顏隻覺得十分可笑。
她名正言順繼承媽媽的公司,倒成了奪取別人位置?
安邦國哪來的臉說這話!
再說,她有必要用這事陷害他?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安顏淡淡說。
“你!”安邦國氣得老臉漲紅。
混賬東西!
“你想待在這就繼續,不奉陪了。”安顏說完轉身就走。
安邦國一陣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被關押這件事,雖然賠錢保釋可以了結,但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尤其是公司股票肯定會受影響,他可不能讓安顏坐收漁翁之利。
安顏交了罰款,又看著安邦國簽了保證書,倆人這才從裏麵出來。
“你自己打車,我還有事。”安顏對安邦國說完,就要上車。
“混賬!”安邦國氣得火冒三丈,“不要以為你保釋我出來,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你是我生的,替我這個父親做點事情是應該的。”
“沒錯,你生了我,但你沒養我。”安顏麵無表情,“這次就當我償了生我之恩,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你得意什麽?逆女,不就仗著那份協議書嗎?將來有你苦頭吃,別到時哭著來求我!”安邦國憤怒大罵道。
安顏冷笑他一眼:“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她上了車,揚長而去。
安邦國氣得跳腳,偏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安邦國招手攔了一輛車,拿出手機來,剛打開就看到許多個未接電話和短信。
才看了幾條,他麵色大變。
這事怎麽會上了熱搜?
雨翡公司股票一路大跌?
怎麽會這樣?
酒吧。
宋境獨自倚在吧台喝酒,身邊伴著一位身材妖-嬈的女子。
“老大,下個任務是什麽?”薔薇微微靠近,興致勃勃問道。
宋境不著痕跡移開一點距離,一雙狹長的眼瞟了一眼女子。
“怎麽,這次的不過癮?”他意興闌珊地吐了一口薄煙。
“太小兒科了,過什麽癮。”薔薇抱怨了一句,突然又問:“你那個錢包能給我看看嗎?”
“不能。”宋境直接回絕。
薔薇不甘心,她想看錢包,隻不過因為裏麵一張照片。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老大錢包裏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剛才她在警局裏麵看到的那個。
這麽一想,她終於明白宋境為什麽會臨時抽調她來接手這個任務了。
都是為了那名女子!
“老大,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薔薇仗著自己跟宋境最久,於是大著膽子問。
隻是宋境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漫不經心朝她吐了一口煙霧。
“任務完成得不錯,酬勞已經打到你卡上。”
“老大……”
宋境已經轉身走了。
黑色風衣的背影筆挺頎長,卻莫名透著一股孤寂。
薔薇看著背影消失不見,恨恨地拍了一下吧台:“來杯酒!”
走出酒吧,涼風拂麵,宋境重重呼出一口氣。
他遲遲不露麵,也是不想讓戰墨辰發現他回來了,很多事,他還不想明說。
心愛的女人和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孰輕孰重。
他突然間有些分不清楚。
這些天他一直跟在安顏身邊,就是想知道安顏過得好不好。
回國前他想的是,如果安顏真心喜歡戰墨辰,他一定不會再摻和進來。
可當他親眼看到安顏跟戰墨辰去看電影,看到倆人親-親熱熱吃一桶爆米花,電影院門口倆人緊密依靠在一起。
那一刻,他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他眼前的畫麵好似都片片碎裂開來,無數碎片紛紛紮入他眼球,他眼前一片赤紅。
隻想就這樣衝過去將兩個人分開。
安顏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他放在心尖上疼了五年的女人,一轉眼就成了別人的。
他怎麽能甘心!
就在那時,他兜裏手機突然響了。
餘光中瞥見安顏將手機貼在耳畔,他心裏所有的躁動突然歸於平靜。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洗手間,接起了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她聊天。
他的心在痛,麵上卻還要故作輕鬆地笑。
不能讓安顏發現一點端倪。
在國外是如此,現在,亦是這樣。
否則,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