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嫁禍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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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把雄在郎給逼哭了,他哪有那個查臥底的本事。
    雄在郎隻好把安保人員都集合了起來。
    “你們都給我用腦子好好想想,那段時間有沒有可疑人進來,有沒有我們遺漏的人?都給我想,看到什麽就說什麽。”雄正郎嗬斥道。
    這事的結果很嚴重,足夠雄正郎革職了。
    眾人都會想起來。
    “那段時間,也就秦副局長來了幾次吧。”一守衛說道。
    “這事課長已經知道,就是課長授權的,和水野教授研究通訊技術的,也不是找山川由美的。”
    “那好像真沒有了。”
    “我是不是感覺錯了?那秦副局長不是在和山川由美在談戀愛嗎?”
    “這也是人家的私事,秦副局長那麽帥,山川由美追的人家呢!”
    下屬們倒是談論起八卦來了。
    秦天確實找過好幾次,但不是進去找的,也不是在外麵等的,不然過於明顯。
    但一些守衛還是看到了些。
    “秦副局長?山川由美?”雄正郎思索起來,剛剛土肥原問山川由美的不就是這個問題嗎?
    但雄正郎一時也不敢亂打秦天的報告。
    “行吧!所有人動員起來,再找找線索。”雄正郎下令道。
    這能給他們什麽線索?
    當初就一個黑影溜進去的,搞完出來利用視野盲區出來然後殺了門口守衛逃掉的。
    什麽線索都沒有。
    雄正郎親自跑去土肥原說的那個視野盲區處細細觀察研究。
    “這地方能藏人嗎?這高度寬度也不對啊!根本就藏不了一個人啊!我們還巡邏的呢!”雄正郎想不通。
    “就算咱們破解了,也沒用了。”下屬說道。
    “那我怎麽交差?我得被革職的啊!”雄正郎很是鬱悶啊!
    “老大,咱們再想想,找個替死鬼或是什麽。”下屬提議道。
    “人都沒有,找什麽替死鬼?秦副局長?如果搞不死他,我們被報複更慘!”雄正郎說道。
    “有一個人合適!”下屬建議道。
    “誰?”
    “原野在雄,他已經死了,他又是名單負責人,又有登記信息,死無對證,全推他頭上,最合適不過。”下屬提了一個極好的辦法。
    “這?”
    “如果隊長你去找山川由美再說說,山川由美雖然有背景,但這事,她責任也不小,八成能合作,至少可以試試她的口風。”小弟出主意道。
    雄正郎一評估,感覺這法子行啊!!
    “要是嫁禍成了還好,要是嫁禍不成?”雄正郎還是有點正直的男人。
    “也比現在好,也比隊長你一個人背鍋好,他死了,課長局長也很難證實真假。”下屬解釋著。
    “嗯,你小子不錯。我現在就去找山川由美去。”雄正郎腦子開竅了。
    現在的山川由美比雄正郎還要煩。
    雄正郎最多算失職,不算大錯,但山川由美不一樣了,她已經算半個幫凶了,乃至叛國了。
    “真的是他嗎?會不會搞錯?要不要告訴土肥原老師?這樣會害了秦天吧?要不要去找秦天?”山川由美走來走去,腦袋裏有無數的矛盾點,都需要她去做選擇!
    “秦天會不會殺我滅口啊?不會不會,一定不是他。”山川由美現在判斷不出來,隻是覺得秦天可疑。
    就在這時,身後的男人突然拍了山川由美一下。
    “啊,啊!”
    山川由美本來就高度緊張,被突然一拍,嚇個半死。
    “雄正隊長,你嚇死人了,怎麽進來沒聲音的?”山川由美氣憤道。
    “我敲了我還喊了,山川小姐一直自言自語著什麽,是不是為今天這事煩呢?我也是為這事來的。”雄正郎去把門關上了。
    “怎麽了?”
    雄正郎坐了過來,發揮口才的時候了,他把這裏麵的利弊關係,土肥原的風格,定罪,背鍋都說了一遍。
    “咱們兩個都是背鍋的,與其我們背鍋,不如讓別人背鍋。”雄正郎說道。
    “誰?”
    “原野在雄。”雄正郎回答道。
    山川由美愣了一下,思索道:“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隻要咱們兩個人的口供稍微改一改,對一對,稍微把苗頭指向原野在雄就行,土肥原自然會去懷疑他。”雄正郎回答道。
    “光懷疑有什麽用?人家又不一定真是。”山川由美現在糾結的根本就不是嫁禍問題,而是秦天是不是真的竊取問題!
    “那沒辦法呀。”
    “這樣,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複。”山川由美準備還是找秦天確認一下。
    “行,但盡快,我時間不多,我再去看看其他的可能。”雄正郎也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
    雄在郎的想法和秦天完美對上了。
    秦天思來想去,如果能稍微往原野在雄身上引就更好了。
    “咳。”
    秦天故意咳嗽了一聲,抱怨起來:“課長這次,你說上次,又沒丟任何東西,內層又沒人進去,失蹤了兩個外層守衛,這冰城,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裏麵,光抗日的組織,軍統,共黨殺日本憲兵的,每天都不知道多少人呢,課長是有點不了解底層了。”
    “就是,他眼裏的大事,實際上每天都在發生,何況我當時已經查了,總不能冰城死個小兵都要跟他匯報吧?那我每天啥也不用幹,24小時光給他匯報了。”山村野夫也很有怨氣。
    “課長,會定責你嗎?”秦天故意問道。
    山村野夫把茶遞給了秦天,也坐了下來,說道:“不至於吧,他應該是讓雄正郎去背鍋了。”
    “我不太放心,就怕內閣上麵怪罪下來,雄正郎級別不夠背的,隻要是也不是他偷的。對了,山村局長,原野在雄誰在查呢?他不是很可疑嗎?”秦天在潛意識裏暗示山村野夫了。
    “沒人在查吧。”
    “他這邊有家人嗎?”秦天詢問道。
    “他有個表弟在這裏,妻子孩子都在日本。他表弟幫他打理一些事。”山村野夫說道。
    秦天腦子一轉,說道:“其實想要知道,原野在雄有沒有販賣情報,查查他的財富就知道了,如果有來曆不明的大額財富,尤其是那段時間的,八成就是。”
    秦天不斷暗示山村野夫。
    秦天這步棋,一箭雙雕,一來給原野在雄添加嫌疑;二來自己正在查他們高層偷運私人財富回國的秘密渠道。
    “嗯。要不你去查?”山村野夫馬上說道。
    “要不要課長授權啊?”秦天問道。
    “不用,他不是要結果嗎,給他結果就行,咱們師出有名,自己局的人想查就查,課長問起來,就說我授權的。”山村野夫說道。
    查這事,本來就不需要授權,秦天是故意的,讓山村野夫幫自己兜底。
    “好,那我帶行動隊的人去查了。”秦天起了身,也就出去了。
    秦天心裏是非常不安的,因為後麵分部,平時壓根就沒人去,所以顯得自己那幾天去,特別的明顯突兀。
    要不是當初有正當理由,他們隻怕懷疑死自己了。
    秦天剛出辦公室,便去行動隊,發現行動隊都沒人。
    便喊了三個特高課的行動人員,都是日本人。
    本土炮灰死太多了,現在招聘都困難。
    秦天特意讓他們坐自己的車。
    “今天都忙什麽呢?”秦天故意打聽到:“看你們處都沒人,木南晴他們幹嘛去了?”
    秦天故意打聽。
    土肥原把高兵和木南晴單獨喊了過去,不知道是布置什麽事。
    “哦,木南晴隊長應該是去查山川由美去了。”隊員說道。
    秦天心裏一驚。
    “查?”
    “應該可能是監視吧,具體我們不清楚,但肯定和山川由美有關。”那隊員很肯定地說道。
    “秦副局長,咱們去哪?”開車的問道。
    “哦,原野在雄家,蓮花路8號。”秦天說道。
    特高課很多人都住蓮花河對岸。
    而被秋果炸毀的橋,也已經修複了回來。
    很快。
    車子過了蓮花河。
    看到這條河流,秦天的記憶浮現很多往事。
    小時候,和哥哥姐姐們都在這河裏抓魚抓泥鰍,遊泳玩水,很是歡樂。
    雖然當時戰亂軍閥時期,但是哥哥姐姐們給他這個最小的弟弟守住了一個全是快樂的童年。
    別人的童年都是痛苦,生存。
    而自己的童年是無憂無慮的。
    這種強烈的對比感,讓秦天更加明白,以前都是別人在替自己負重前行,以後要自己替他們,更多的人負重前行。
    車子很快到了原野在雄的家裏,發現特務局行動隊的人已經在這了。
    高兵,杜一明都在這。
    “高科長,杜處長,你們也在這啊?”秦天很詫異,心中有些失落,看來土肥原讓高兵查的就是原野在雄了。
    “你怎麽也來了?”高兵問道。
    “這不是和你們想一塊去了嗎!高科長已經在查了,那就最好,我撿現成的果子吃。嘿嘿。”秦天把人設擺了出來。
    “那秦副局長可能要失望了,沒查出什麽來。”杜處長打趣道。
    “你們哦,我去了一趟特高課,就不把我當自己人了,這兄弟情誼啊,也就那樣哦。”秦天故意酸了起來。
    “嗬嗬,來,把結果都給我們的秦副局長呈上去。”高兵也跟著打趣起來。
    “好,秦大官人,過目!”杜一明還雙手遞上了。
    “這還差不多。”秦天笑了。
    秦天接過他們查到的結果,翻看起來,微微失落,但也竊喜。
    “這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哦。”秦天說道。
    內容有價值的很有限。
    “問他哦。”杜一明指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的一名日本男人說道。
    秦天看去,這名日本男人斯斯文文,白麵書生,戴著一副眼鏡,但也有著日本人的精氣神。
    顯然,此人就是幫原野在雄打理日常的親戚了。
    “你們這樣做是不符合規定的,原野處長兢兢業業,他是為國捐軀,結果死後,你們竟然查他?你們這太寒心了。”斯文眼鏡男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天為這話觸動了一下,也是,這冰城高層哪個不貪?不斂財?不搶財?
    這種事,都是被上層允許的。
    是允許搶華夏人的財富回去的,當然了,自己內部的財務可能也是不能貪的。
    這就是規矩。
    所以查原野在雄,於情於理,還真站不住腳。
    但特高課是冰城食物鏈頂端的機構啊,查任何人,隻需要一個懷疑。
    “不是說了嗎?我們懷疑原野在雄勾結共黨,販賣蠶蛹計劃絕密名單。如果原野在雄是冤枉的,我們絕對給他清白,按殉國烈士待遇匯報上級的。”高兵說道。
    對日本殉國人員的後事安排流程,他已經非常清楚。
    “那你們查吧,你們也查不出什麽來,我什麽都不知道。”斯文眼鏡男嘴很硬地說道。
    高兵確實是來查蠶蛹名單而來的。
    秦天表麵是查蠶蛹名單的事,實際上,暗地裏是查財富運輸渠道路線的事。
    但是在這斯文眼鏡男的眼裏,他們都是借著蠶蛹名單的名義來查財務事的。
    這也是此人的精明之處。
    也正是這種心懷鬼胎導致的信息差,更給人一種原野在雄有問題的感覺來。
    “朋友,怎麽稱呼?”高兵問道。
    “原野禦男。”斯文白麵眼鏡男沒好氣地回答道。
    “禦男先生。”高兵為了區分原野在雄的名字,稱呼上換成了名字:“你對特高課應該有所了解,我們的手段,權利,能力,都會超過你的預期和你的抗拒程度,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到;你不說,我們也能讓你張嘴說。”
    原野禦男當然明白特高課的殘酷之處。
    特高課成立的初期就是對抗日本國內頑固分子和內亂分子的,是權勢鬥爭延伸到暴力武力解決紛爭的一種手段。
    他們日本人比我們更清楚特高課的殘忍之處。
    “那你們想要什麽?”原野禦男推了推眼鏡,問道。
    “財務往來明細。”秦天在高兵回答之前插嘴搶答道。
    “我們要根據財務明細判斷原野在雄有沒有販賣情況,知道他每一筆財富的來源,是否都遵循你們大日本的法律法規條文。”秦天補充了一句。
    使得自己排查這項問題時有依據。
    “不能,你們特高課沒有這個權利查個人腐敗問題,個人腐敗案件一律由特搜部負責。”原野禦男解釋道。
    特搜部是日本檢查廳下麵單獨設定的一個反腐敗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