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南婉幾次對沈淮序示好都是為了氣南枝。
    她很喜歡看南枝發狂發怒的醜陋麵目。
    她越醜，越能襯托她的美。
    所以她才聯合林安成，想讓南枝發現她與沈淮序親密，讓她在大街上暴怒被百姓們批判。
    誰想南枝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她很生氣，可想到拒絕她的沈淮序，目光又漸漸深了起來。
    雖然他身份卑賤，她不可能喜歡他，但他那樣貌，那身段，她真的很饞。
    察覺到南婉分心，林安成的動作粗·魯了些。
    很快，南婉就紅著臉按住了他的手：“別……”
    “別什麽別，你都不知道，我想死你了。”
    林安成說著，低頭堵住了她的唇，手則是解開了她的衣裳。
    房間裏很快就響起了不可言說的聲音。
    後來，聲音慢慢安靜下去。
    南婉見他不像以前一樣弄在外麵，很是不滿意：“你這次怎麽？”
    林安成眼神眷戀的盯著她的肚子，“我希望這裏麵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南婉明確拒絕：“我不想未婚先孕。”
    “可是我們都在一起一年了，你卻始終攔著我不讓我來提親。”
    林安成蹙眉，但看到她的肚子又高興起來，“等有孩子了，我們就馬上成婚好不好？”
    南婉靠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林安成開心的合不攏嘴，又拉著她來了一次。
    事後，他看著被單上的血漬，忍不住蹙眉：“怎麽每一次都這樣？”
    南婉嘟著唇，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聽說有的姑娘就是會這樣，你還嫌棄我不成？”
    “怎麽會，我愛慘了你。”
    林安成又抱著人哄了好一會。
    見時間差不多了，南婉推他：“快回去吧，等會被人瞧見就不好了。”
    林安成這才穿衣服準備離開，當目光再一次落在那香囊上，他拿了起來。
    他將香囊掛在衣服上，輕笑：“沈淮序不敢要，我敢要。”
    林安成一走，南婉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看著肚子，憤憤不平的錘了一下被子。
    懷他的孩子？
    她才不願意。
    好在她之前就怕這種事，所以準備了瓶避子的藥丸。
    眼下，她吃下一顆，扭頭看向床上的血跡。
    她如今十六，她是在十四歲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會這樣的。
    無論與多少男人那般，都會這樣，像第一次，沒有人會懷疑她的忠誠。
    她想到沈淮序那張完美俊秀的臉，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起初隻是想將他勾過來氣氣她那個好姐姐，如今，她對他多了絲興趣。
    西院一片荒唐，東院卻是很祥和。
    南枝看著平躺在自己身側一動不動的沈淮序。
    “沈淮序？”
    沒有回應。
    “你睡著了嗎？”
    南枝戳了戳他的胳膊。
    還是沒聲。
    南枝忍不住翻身起來瞧他。
    他雖眼皮輕闔，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根本沒睡。
    正好，可以讓她戲弄一下。
    她挑起一縷發絲，從他額頭滑下去。
    可沈淮序真能忍，沒點癢的反應。
    她索性丟開頭發，伸手去撓他的咯吱窩。
    這次他終於受不了，睜開眼睛，倏地抓住她作祟的手。
    南枝一時不防，失去支撐力，撲通一聲倒在他身上。
    她的唇貼在他脖子上，牙齒差點咬到他。
    “快鬆開我的手。”
    她費力撐起身體，抬頭去看沈淮序，卻發現他那雙眼睛暗得驚人。
    “沈淮序、啊！”
    她腰肢被摟住，忽然一個天翻地覆，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動作強勢得不行，南枝不舒服，拚命踹他，卻被他輕鬆拿捏。
    他問她：“小姐還沒懷上嗎？”
    南枝腰被他掐得有些疼，皺著眉下意識回：“沒有。”
    “隻剩三個月左右了，時間刻不容緩。”
    南枝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聲音哽住，她眼含淚花，看著眼前眸光深邃、晦暗陰沉的男人。
    他今晚怎麽如此粗暴？
    和南婉發生矛盾？
    還是等不及要和她和離去追求南婉？
    她看著自己已經漲到了五千左右的積分。
    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兌換三胞胎，放他自由時，一股力道又重新將她拉回現實。
    許是她的走神讓他生氣了，南枝這一晚上，腰和腿差點沒斷。
    天快亮時，南枝才終於疲憊的睡去。
    她腰上滿是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淮序伸出手，指尖快觸碰到時，又停了下來。
    他眼神複雜，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她明明是他的仇人，他怎麽會……
    他逼迫自己將心裏的那點微妙感覺壓製下去，再看向她時，眼神平靜得嚇人。
    他是個男人，他有需求，僅此而已，別得情感不可能有，也絕不會有。
    第二天下午，南枝在見到沈淮序時，他看起來沒什麽異常，仍舊是那副死魚眼和死魚臉。
    他拿著那本燒毀的書坐在窗前看著。
    他好像很喜歡看書。
    南枝想到原劇情裏，沈淮序雖回到青州做少城主，可因為讀書太少，處處被人鄙夷嫌棄，他花費了五年，徹夜讀書，才徹底掌握了青州。
    眼下，為了避免他太過恨她，以後牽連到南家的其他人，她不介意做點好事。
    沈淮序拿著的書是韓非創作的《五蠹》，裏麵詞鋒銳利，推理事實切中肯綮，是本千載難逢的好書，可惜，很多字都被燒毀了，他也隻能一知半解的領會裏麵的奧妙。
    “姑爺，奴婢領你去一個地方。”
    沈淮序將《五蠹》放在衣服裏藏好，才跟著梅梅一起離開。
    “到了。”
    藏書閣。
    沈淮序看著匾額上麵寫的三個字，蹙眉看向梅梅。
    梅梅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姐說她最近很無聊，很想知道這些書籍裏的故事，可又懶得看，所以辛苦姑爺幫忙看看，晚上的時候再轉述給小姐。”
    梅梅走了。
    沈淮序走進藏書閣，看著滿閣樓的書，眼神裏是藏不住的欣喜。
    他看到了完整的《五蠹》，還看了其他更多更絕妙的古籍。
    南家是富商之家，並不喜歡研究這些古書，可為了裝麵子，才特意建造了這座藏書閣。
    裏麵的書籍每天都有人清掃灰塵，可幾乎沒有人翻看過，大部分都是新的。
    沈淮序拿到完整的《五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他看得認真，並不知道南婉是何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