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少帥,你壓我頭發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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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瑾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旁人都不能進去。
所以那山茶花的簪子依舊呆在桌子上,他下午回來時才瞧見。
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天氣也越來越冷,外麵大雪封路,這幾天總算能閑下來呆在府裏。
他拿起桌子上的山茶花發簪,推開門走出去,來到南枝的房門外,剛想敲門,就看見門口留了一條縫,裏麵傳來聲音。
玉芝問:“九姨太,您在繡什麽?”
她坐在窗邊,低眉繡著,聲音溫溫柔柔的:“荷包。”
“您要送給誰呢?”
南枝略微停頓了一下,再開口,聲音帶著絲雀悅,“是送給一個很利害的人,他太忙了,我在裏麵裝了些香料,希望能幫他緩解疲勞,醒神開竅。”
“很厲害的人,他是誰呀?”
南枝莞爾一笑:“這可不能告訴你。”
沈昀瑾能聽出她語氣裏的歡喜,他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綠色荷包,眸子眯了一下,沒有再進去打擾,而是沉著臉離開。
當天用晚飯時,沈昀瑾剛下樓,就看見南枝拿出一個漂亮的荷包遞給沈振才。
“大帥,這是我新做的荷包,裏麵放了香料,可以有助睡眠。”
沈振才看著眼前繡工極好的荷包,眼裏浮起意外,“是做給我的?”
南枝點了點頭:“嗯。”
沈振才開心接過。
沈昀瑾的臉色不知怎麽的莫名就冷淡了下來。
本以為隻是送給沈振才,一旁站著的六姨太剛想酸幾句,不料,南枝又拿出一個荷包來遞給她。
“姐姐也有。”
六姨太才不想要呢,可沈振才就在旁邊,她隻能臉色尷尬的接過,心裏麵卻暗嗤著這小妮子還挺會來事。
還有這荷包,繡工精致,六姨太心裏更不爽快了。
沈振才很高興:“不錯,你真是心靈手巧,本帥很喜歡。”
沈昀瑾麵無表情的來到餐桌,剛坐下,筷子都還沒拿起,就見一個纖細的人影靠近。
“少帥大人也有。”
沈昀瑾神情微頓,撩起眼皮,看見南枝有些局促的走到他麵前,手裏拿著一個荷包。
荷包上麵繡了一朵綠色的山茶花。
他腦子裏瞬間閃過幾個小時前看見的一幕。
如果他沒看錯,她之前繡的那個荷包就是眼下這個?
瞧著少女那眼裏隱秘的期待,沈昀瑾喉結滾動了一下,竟鬼使神差的拿了過來。
【是送給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太忙了,我在裏麵裝了些香料,希望能幫他緩解疲勞,醒神開竅。】
沈昀瑾看著眼前的荷包,莫名想到這句話。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容易引入誤會的話咽了下去。
大家的荷包都差不多,她是他父親的女人,最想送的,隻能是他父親,就算不是,也絕不能是他。
沈振才很高興,餐桌上頻頻給南枝夾菜。
六姨太嫉妒得不行,南枝卻沒讓沈振才失望,“謝謝大帥,大帥也給姐姐夾一些吧。”
旁的姨太太恨不得沈振才的眼裏隻能看到自己,南枝這樣大度,沈振才更高興了。
他生平就最討厭爭風吃醋的女人。
六姨太見沈振才更開心了,她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這個小賤蹄子,她需要她的施舍麽!
六姨太在桌子底下,狠狠朝南枝那邊踢了一腳。
南枝腳背一痛,她低呼了聲,眉心蹙了起來。
沈昀瑾看向她。
沈振才問:“怎麽了?”
南枝看著得意的六姨太,搖了搖頭,“沒事,不小心碰到腳了而已。”
沈昀瑾看了一眼六姨太,再聯係一下,其實已經猜出了真相。
瞧著南枝那默默忍受欺負的樣子,他唇角輕扯了扯。
果真是個小白兔,什麽都不敢說,以後就等著被欺負吧。
沈昀瑾根本沒發現,他有點過於關注這位九姨太了。
以往他哪裏要過哪個姨太太的東西,可今天……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他看了眼手裏的荷包,和放在桌上沒有還回去的簪子,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心情還不錯。
而想把簪子還回去的念頭已經淡了很多。
改天吧。
因為南枝乖順很多,沈振才以為她已經準備好了,當晚就去了她的房裏。
別的女人,他都是讓她們來自己的房裏,哪裏會屈尊降貴的去看她們。
沈振才看著眼前花容月貌的南枝,越看心裏越沸騰,怕她害怕,他還找了些話題跟她聊聊。
“聽說這荷包上的花樣也是你親手繡的?”
“是的,大帥。”
“不用叫我大帥。”沈振才坐近了一些,聲音愈漸柔和,“叫我振才。”
南枝覺得好惡心,好油膩,雖然沈振才長得不錯,可原主才十七歲,他這年紀可以當她爹了。
她麵上沒有顯露,隻是默默的離他遠一些。
“大帥。”
見她沒有叫,沈振才有些失望,可也許是因為當下燈光的原因,他隻覺得南枝好像披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迷人得不行。
“你們都出去,我要好好跟九姨太聊聊。”
玉芝幾人見狀,全都退了出去。
出去後,她們將門悄悄關上了。
丫鬟們不敢離太遠,找了個安靜無人的角落交流起來。
“大帥這是要寵幸九姨太麽?”
“那肯定是呀。”
“大帥真寵九姨太,到現在才舍得碰她。”
……
玉芝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玉芝雖然不是很了解九姨太,可卻隱隱覺得,她一點都不想給大帥生兒子。
隻是照大帥的性格,怎麽可能放過她呢。
她不禁開始同情起那個漂亮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姨太來。
沈昀瑾每天都會看會書才回房休息,今天照例看完回來,就見幾個小丫鬟在角落裏聊天。
聽著她們的議論內容,他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南枝住的方向,眸色漸沉。
南枝住的房間在西邊方向,與他的南轅北轍,不在一個方向,這樣看去,也瞧不見,唯有下樓的時候,才有機會遇見。
沈昀瑾回了房間,麵無表情的脫衣服,脫襯衣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紐扣被扯掉了一顆,看著掉在地上的紐扣,他的心情忽然開始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