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到底誰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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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鸞一行人覺得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連續確認幾次後,他們徹底被震撼到了。
修為以至化勁大成,被眾人稱為小宗師的齊先生,竟被一名不經傳的年輕人給狠狠扇了一耳光。
而且對方僅是化勁初期的武道宗師,這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事實上!
被一巴掌抽得連退好幾步的齊一河,整個人同樣處於懵逼狀態。
直到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熱燒痛感,才讓他遲遲反應過來。
轟!
頃刻之間,齊一河渾身散發出恐怖至極的憤怒氣息,那眼中的陰森殺意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齊一河沒想到,自己竟被沒放眼裏的老鼠給咬了一口!
“小畜生,你竟敢偷襲,我要你死!”
因為滔天的憤怒,和自感臉麵掛不住,這讓齊一河身軀都不住顫抖著。
而後他發出一聲震耳怒吼,整個人直撲前方的白楓,就像是被激怒的虎貓,打算一掌把欺辱自己的老鼠打成稀巴爛。
看著癲狂暴怒的齊一河再次襲來,白楓神情絲毫不慌不亂。
可在眾人的注視下,白楓像是被強敵嚇傻了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遲遲才伸出拳頭。
“那小子真是狡詐,竟敢偷襲齊先生,這下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諸人心中暗暗想到,雙眼瞪得奇大,眨都不打算眨一下。
因為齊先生的鐵拳,包裹著恐怖的氣流,已經到了那年輕人的胸前,他們可不想錯過這精彩的一幕。
此時,齊一河感覺自己已然看到了眼前這可惡的老鼠被擊飛的場麵,嘴角也浮出了殘忍的陰笑。
唰!
察覺自己一拳忽然落空,而身前那道身影出現在了另一側,齊一河心神一緊,臉色瞬間慌了。
嘭!
齊一河感覺對方的拳頭狠狠擊中了自己的腹部,一股犀利霸道的力量湧入體內,順著腹部的經絡竅穴向全身各處摧枯拉朽地肆意衝撞。
齊一河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應對現在的局麵,而且他的身軀已經從原地拔起,斜著飛了出去。
咚!
被一拳轟飛的齊一河,狠狠撞在了客房中的一根柱子上,然後滑落砸在地毯上,頓時整棟大廈顫抖了好幾下,好像地震了一樣。
“噗!”
因為腹部重重挨了一拳,又直直撞在柱子上,加上體內的竅穴經絡幾乎全被闖入的勁力摧毀。
噴出一口刺目鮮血的齊一河,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滿含殺意憤怒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滿臉的絕望。
“你…你速度為何那般快,你怎麽做到的?”
齊一河的雙眼死死盯著白楓,語氣中滿是不甘和驚駭。
自己是堂堂化勁大成修為的小宗師,速度竟沒有隻是化勁初期的下品宗師速度快。
剛才他感覺對方根本逃不了,肯定會被自己一拳直接廢掉,但結果卻恰恰相反。
他眼中的老鼠,不僅躲過了自己那一拳,還動用勁力一拳攪毀了自己的氣海丹田,甚至就連自己體內的經絡竅穴都不放過。
齊一河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想離開的話,就乖乖留下賣命錢,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白楓冷冷看了眼齊一河,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噗。”
齊一河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神情更加絕望。
現在他確定了一點,這年輕人雖然隻是下品宗師,可速度卻比小宗師還恐怖。
對方憑借那恐怖的速度,硬生生讓他們互換了身份,如今他成了隨時會失去小命的老鼠。
爺爺曾經跟他和二弟說過無數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對此他自然是讚同的,而且也在極力追索前進。
可直到今日才發現,自己的速度和對方比起來,完全就是個笑話。
甚至自己好像一個小醜,從離開齊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嘩眾取醜。
此時在客房中,看著躺在地上,神情絕望懊悔又複雜的齊先生齊一河,林飛鸞一行人各個頭發倒豎。
齊一河齊先生竟然被廢了!
甚至他們有一種感覺,齊一河從進入這房間開始,就已然成了被這年輕人玩弄於掌的老鼠。
而且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年輕人是真給齊一河機會,並不是囂張無知的說大話。
又想到他們跟隨齊一河一同進來,林飛鸞一行人是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進來容易出去難!
他們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冤大頭,竟主動把自己送進虎口裏。
撲通!
下一秒,其中一人率先麵向白楓跪了下去,接著剩下的人也紛紛跪了下去,那神情就如同死了家人一樣。
這年輕人堪比小宗師,就連齊一河都被打成了死狗,若對他們動手,那他們隻能走黃泉路。
十分鍾後,李清墨的銀行賬戶中多了不少錢財。
而林飛鸞一行人則抬著骨頭斷了無數根的齊一河,匆匆逃離了羲皇酒店。
“師弟,你這賺錢速度可真讓人羨慕,這下又可以給你買很多好藥材了。”
李清墨再次看了眼那些轉賬消息,笑得很是開心。
“不用的師姐,這些錢是我送你的,你可以買任何自己喜歡的東西。”白楓笑著道。
“你這家夥真會暖人心,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正好集團最近資金緊張,你等著年底分紅就好了。”
啵唧!
李清墨湊上前,狠狠在白楓臉頰親了一口後,又迅速走開。
“可惜沒發現什麽線索。”
白楓笑著擦去臉頰上的口紅印,有些無奈地道。
“小楓,要穩住心態,肯定可以找到線索的,如果實在找不到了,就找大姐幫忙,反正你這家夥還有另外一身份。”
李清墨緩緩說道,她可清楚師弟在大夏戰部的身份地位。
白楓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
與此同時!
羲皇酒店外,諸人早就等的急不可耐。
“我等隻聽到了齊先生的怒吼聲,卻沒看到他和那年輕人交手,真是可惜啊。”
有滿頭白發的年長武者,語氣中滿是遺憾。
“等著吧,齊先生他們出來,最少可能都要一個小時。”有人附和道,神情中同樣流露出遺憾之色。
“那是?他們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眼尖的人看到羲皇酒店門口出現的林飛鸞一行人,下意識地開口道。
“那年輕人怎麽被抬出來了?不是應該跪著爬出來嗎?”
“好像不對勁,不對,這怎麽可能?”有人看清楚了情況,直接當場失聲。
“齊先生怎麽被抬出來了?我是眼瞎了嗎?”
啪!
“混賬東西,竟敢當眾詆毀齊先生,我看你的狗命是不想……”
有眼神不好的武者,聽到有人說被抬出來的是齊一河,舉手就給了說話之人一巴掌。
可他話未說完,就被更大的震驚聲所掩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齊…齊先生,被抬著的人是齊先生。”
……
羲皇酒店外麵,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前方的畫麵,然後神情驚駭,不斷喃喃自語,像是白天見了鬼一般。
他們全都看清楚了,被抬著的人身穿灰色長衫,赫然就是齊先生齊一河。
而在最後麵是一瘸一拐,臉頰上滿是血跡的林飛鸞,根本沒有那跪著爬出來的年輕人白楓。
“這是怎麽回事?齊先生怎麽成了這樣?”
“這這這…齊先生怎麽暈了?”
一路所過,看著已被抬到跟前的齊一河齊先生,諸人下意識的出聲詢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並未昏厥的齊一河,聽著諸人七嘴八舌的驚駭聲,心中直接是五味陳雜。
他沒想到,這人山人海的現場,竟會成為自己的大型丟臉現場。
齊一河緊緊閉著雙眼,五官直接縮成了一團,整個人也是極為羞惱痛恨,甚至想直接原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