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食屍鬼:血之宴 OR7-EP4:布拉吉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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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底,仍被嚴寒所包裹的布加勒斯特發生了一件規模不大但影響極其惡劣的小事。事發當天,羅馬尼亞內政部下轄的反**總局(dg)的幾名官員接到了布加勒斯特市民的舉報信,於是他們決定秘密地前去尋找當事人核實舉報信中的內容——這是繞不開的程序,不然隨便什麽編出來的誇張消息都可以充當證據了。這本來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討論和調查,但其中一名行政人員卻在這一過程中發現當事人的狀態有些異常。經過和其他部門的反複溝通,他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此人是食屍鬼。
到這時,反**總局決定及時將消息告知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等其他單位。從理論上來說,任何與食屍鬼相關的事務都該移交給同為內政部管轄的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負責,就連警察也需要將和食屍鬼有關的刑事案件委托給這些平時穿著西服但到了必要時刻就會換上軍服的同行們。然而,內政部旗下各部隊的競爭從未停止過,而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在去年12月1日不僅沒有惹上麻煩反而因保衛議會宮而得到嘉獎的卓越表現毫無疑問引來了同級部門的嫉妒:就在同一天,羅馬尼亞憲兵隊和警察部隊中有多名指揮官下令對靠近議會宮的市民使用武力,他們後來都被解除職務並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為了爭奪功勞,羅馬尼亞憲兵隊搶在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之前展開了行動,以那名倒黴的舉報人涉嫌危害羅馬尼亞的安全為由將其逮捕。得知憲兵隊多管閑事後,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派出幾名指揮官和憲兵隊交涉,並再次強調和食屍鬼有關的【任何事務】都該歸他們來處理。也許他們應該坐視憲兵隊惹上麻煩而不是著急把那名舉報人轉移到自己的控製下,因為事情沒過多久就以更誇張的形式被曝光了。
【熱心市民因得罪大人物而被稱為食屍鬼且被逮捕】——先不論描述本身失實,這樣的標題所描述的內容毫無疑問引來了見證著羅馬尼亞在2012年經曆了整整一年混亂的許多公民的反感。他們迫切地希望羅馬尼亞重回正軌而不是在老路子上打轉、把公民的時間和精力以及納稅人的錢浪費到不必要的地方。公民的壓力很快聚集起來,並在短時間內就令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指揮官們不敢忽視了。
“我們沒必要用這麽死板的態度來處理問題。”最近剛晉升為高級督察官的康斯坦丁·傑萊裏和他的老朋友兼副手揚·佩特雷斯庫討論著數日前發生的醜聞,“可以稍微靈活一些……采納他的意見,然後再把他抓起來。”
“問題是,我們以前沒有碰到過這麽複雜的情況。”佩特雷斯庫調侃說應急預案裏沒有設立太多的參考條件,“食屍鬼在我國不被視為人也不享受任何人權,所以我們以前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顯然,這已經行不通了,而且我敢說未來會出現比現在發生的事情還要複雜多變的難題。”
不僅是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整個內政部都出現了嚴重的意見分歧。一部分官員認為食屍鬼根本不算人,直接將其殲滅或監禁就是唯一可行的處理方式;另一部分官員則聲稱他們起碼該明白那份舉報信裏的證據是真的而不是因為舉報人是食屍鬼就幹脆否認事實,然而他們在對手問及是否要按照保護證人的相關規定去保護食屍鬼時卻又不敢正麵回答。雙方爭執不下,但外部的輿論壓力卻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而活躍在媒體上的各界人士的討論則直接打垮了害怕承擔責任的官員們的最後防線:
旅居羅馬尼亞的法蘭西歌劇演員馬蒂亞斯·貝爾蒙多首先在個人社交賬號上發表了一個【朋友的故事】,其中對於隻看立場和身份的種種行為的批評被認為是對羅馬尼亞近日醜聞的直接回擊。見已有他人來做出頭鳥,各界人士紛紛表明態度,向羅馬尼亞相關部門施壓。隻想快刀斬亂麻的內政部終於在2月3日向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下令釋放被關押在臨時監獄裏的那名舉報人並將其轉移到醫院中接受針對rc細胞異常增殖綜合征患者進行的治療——此舉基本上等同於在官方層麵上默認了食屍鬼可以通過入院治療的方式保命。
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服軟讓事情告一段落,人們的關注焦點也隨即迅速轉移到了其他事務上,比如仍然困擾著歐洲的難民危機。然而,對於那些策劃了這一切的人來說,g的鬆口卻隻是個開始。他們已經打聽到了羅馬尼亞人轉移被逮捕的舉報人的具體時間,而他們要借機營救的卻是另一個被關押在臨時監獄中的食屍鬼:尼克·西摩爾·帕克,代號為【所羅門納】。
“他們一定不會意識到還有我們在後方監視著他們。”蹲在監控屏幕前的彼得·伯頓點燃了又一根煙,“咱們已經把情報都間接提供給他們了,連裝備都偷偷賣給了他們一部分……要是他們得到了這麽多有利條件卻還是沒法救出帕克,我看咱們隻能自己上了。”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種地步,我不會猶豫的。”麥克尼爾反複測試著他所使用的通訊設備,確保能夠及時地和其他同伴聯絡。在這次由食屍鬼們站在台前吸引注意力的營救行動中,麥克尼爾和他的戰友們不會親自出麵,但他們仍然要分散在市內的不同地區以免被察覺到了異常的羅馬尼亞人抓住。此外,麥克尼爾和伯頓所住的宅子並不適合充當存放控製設備的大型機房,這也是埃貢·舒勒和島田真司決定在gfg做準備的主要原因。
“你怕了?”伯頓回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拿起計劃書的麥克尼爾,“害怕自己會因此而變得一無所有?”
“我沒什麽可害怕的,如果有,那就是失去你們。你們對我來說是在其他平行世界裏真正值得信任的戰友,沒有你們的話,我隻是個一無所有的窮鬼。”麥克尼爾笑了笑,戴上了耳機,“放心吧,伯頓。食屍鬼是一群狡猾又殘忍的異形怪物,他們也許無法正麵挑戰人類的主導地位,但這些家夥很擅長用自己的特有方式為我們留下永久的傷痛。各作戰單位準備就緒,一旦情況有變,要做好出動預備隊直接營救帕克的準備。”
讓一群缺乏訓練的食屍鬼直接攻打戒備森嚴的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臨時監獄簡直是自尋死路,就連曾經當過雇傭兵的屋大維·範坦內斯庫也不敢做如此妄想。所以,這位臨時食屍鬼領袖決定在羅馬尼亞探員們轉移帕克的時候趁機偷襲,而且他當真幸運地等到了一個機會:羅馬尼亞人最近要釋放那名被關押起來的舉報人,按照範坦內斯庫的推斷,不想讓臨時監獄因為和外界的頻繁交流而很快暴露的食屍鬼搜查官們也許會趁著這個機會把帕克一起送出去。
即便對方沒這麽做,範坦內斯庫也有希望趁此機會找出監獄的所在地並一舉攻入監獄內部、救出帕克。他通過長時間的分析,斷定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不大可能把監獄大張旗鼓地設立在市區中心地帶,但選擇地點離布加勒斯特市中心太遠的監獄又會使得監獄麵臨地麵補給線過長等一係列麻煩(畢竟,羅馬尼亞人總歸不能用空運的方式提供物資)。經過了反複的篩選,再加上確認了那名舉報人將被釋放的日期,範坦內斯庫和他手下的精銳食屍鬼雇傭兵將目光瞄準了幾條主要公路。
他們步行來到野外並就地埋伏,同時讓另一批接應人員準備好用於撤離的車輛和地道,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還有另幾雙眼睛藏在無人機後方監視著他們。眼下,食屍鬼們耐心地等待著機會,想要趁押送帕克的車隊路過時將其攔截。
“我真的沒想到人類這一次間接幫了我們一把。”蹲在範坦內斯庫身旁的食屍鬼雇傭兵呼出一口哈氣,他從未預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加入戰鬥隊,亞曆山德魯·麥齊亞遭遇的慘敗改變了布加勒斯特食屍鬼社會中許多人的命運和職責。“他們到底在想什麽呢?”
“少說幾句。”範坦內斯庫冷漠地瞪了他一眼,叫手下安靜一些,“我不建議在戰鬥開始之前通過這種方式緩解壓力。”
“我不緊張,真的。”那新手食屍鬼雇傭兵的兩隻手都在顫抖,他明明隻是安穩地趴在地麵上,“而且——”
他還有很多話要說,但範坦內斯庫沒有給他繼續表現的機會。誰都清楚,他們正在把自己的底牌拿出來賭博:若是營救帕克的行動也同樣以失敗告終,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將悲慘得多,這些食屍鬼也將徹底失去和外界討價還價的能力。然而,不邁出這一步,那和慢性自殺也沒有區別,因為範坦內斯庫根本無法像亞曆山德魯·麥齊亞那樣維持和昔日人類盟友之間的關係。因此,無論日後要做些什麽,通過營救被困的前任二號人物來彰顯自己的實力並警告蠢蠢欲動的背叛者,無疑還是劃算的。
其餘同夥的匯報接二連三地傳入了他的耳中,這些新消息隻是讓範坦內斯庫愈發地確定,那車隊就是要從自己眼前的公路上路過。要是在盛夏或初秋,他們隻需要忍耐酷熱,卻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缺乏足夠的掩體。不幸的是,2月的布加勒斯特市野外沒有天然的植被為他們遮擋視線。想來想去,範坦內斯庫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居住在野外的難民,並成功地利用這些難民的生活垃圾鋪出了看起來自然得多的垃圾場,而他和他的同伴們就藏身在其中、等待著帕克的到來。
一輛又一輛看起來不起眼的車子呼嘯著從公路上飛馳而過,每一輛離開的車子都令食屍鬼們的內心變得更加焦慮。他們不時地向範坦內斯庫詢問意見,得到的答複也隻是繼續等待時機而已。沒有人知道食屍鬼搜查官們用來押送帕克的車輛長成什麽樣,總之一定不會是一眼看上去就能讓外人知道這是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專用貨車的樣子,那簡直是故意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但是,不起眼的車子實在是太多了,而範坦內斯庫也無法購買到更多協助他分辨不同車輛的設備。
他隻能憑著直覺和前置的觀察哨判斷情況。
不多時,將無人機謹慎地停在安全高度的博尚發現一輛體積龐大但明顯空檔的貨車出現在了可辨識的視野範圍內。他立即把消息告訴了麥克尼爾並響應麥克尼爾的指示、做好發起輔助襲擊的準備。與此同時,範坦內斯庫部署的食屍鬼偵察人員也發現了這輛貨車的詭異之處,他們不敢貿然下結論,便把決定權交給了範坦內斯庫。範坦內斯庫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他毫不猶豫地要求跟隨自己行動的作戰人員襲擊那輛貨車。
幾分鍾後,那輛可疑的貨車出現在了食屍鬼們的視線中。在此之前,範坦內斯庫的手下想要趁著貨車還沒到的時候在公路上設下陷阱以便破壞敵方車輛的輪胎,但他們沒有采取行動的時間。相反,範坦內斯庫把阻止押送車輛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槍法上,他雖然上次因為粗心大意而在布加勒斯特的鬧市區裏被當眾圍攻,身為雇傭兵的本事終究還沒退步。幾發子彈精確地擊中了輪胎並導致貨車被迫停下,這成為了食屍鬼們行動的信號。
“匯報戰況。”麥克尼爾的右手握緊了裝有熱咖啡的杯子,他麵色凝重地盯著顯示各空中和地麵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麵的電腦屏幕,希望那群食屍鬼能按照他的心願行事,哪怕他自己都知道這並不現實。
“食屍鬼作戰人員分布在公路兩側,正在夾擊押送車隊。從人數上判斷,食屍鬼一方占據優勢。”彼得·伯頓驚訝地發現食屍鬼竟然頭一次在數量上占了上風,這還是他和麥克尼爾未曾見到過的奇特景象,“盡管如此,他們很快就會落敗的。食屍鬼的傷亡情況和預想中相同……他們到現在未知還未能壓製押送車隊。”
“是武器裝備和作戰素質的差距嗎?”麥克尼爾點了點頭,“本就該如此。他們的任務是救人又不是全殲押送車隊,重點在於救出帕克。”
屋大維·範坦內斯庫的手下從公路兩側交替向押送車隊開火,他們很快就發現押送車隊的羅馬尼亞探員們人均攜帶了步槍——這可和他們原先估計的隻帶手槍和庫因克的裝備情況有不小的差距。然而,事已至此,眾食屍鬼全無反悔的餘地,他們前赴後繼地向著車隊發起衝鋒,並利用身上的rc細胞增生物充當掩護自身的盾牌。眾所周知,普通子彈根本傷不到食屍鬼,而q型子彈隻能打穿食屍鬼的身體卻沒法擊穿從背後伸出的rc細胞增生物,隻要利用好這一點——
頭一個發覺自己的觸須被子彈擊穿的食屍鬼驚慌失措地把自己的新發現告訴了同伴們,他從同伴們那裏得來了同等程度的恐慌。
“他們也更新裝備了。”範坦內斯庫苦笑著,他改變了主意,不再用觸須正麵抵擋子彈。憑借著數倍於人類的體能帶來的機動性優勢,範坦內斯庫得以驚險地避開那些擦著他的頭顱飛過的子彈,“這是沒法避免的。”
範坦內斯庫心一橫,叫手下的食屍鬼雇傭兵們拚命地向敵人衝鋒、拿出全部本事作戰。crc穿甲子彈雖然能擊穿rc細胞增生物並有效地殺死食屍鬼,無奈部分食屍鬼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押送車隊中的羅馬尼亞探員們無法將他們擋在安全距離之外。眼看著敵人步步緊逼,羅馬尼亞探員以各自的車輛為掩體、分散到兩側朝著襲擊者繼續開火,槍林彈雨打得範坦內斯庫手下的食屍鬼們抬不起頭。有數名訓練有素的食屍鬼雇傭兵想要先跳到半空中再利用觸須接觸車輛,結果被十幾發子彈打成了蜂窩煤、一頭栽倒在地,再沒了動靜。
這一切都被麥克尼爾看在眼裏,他料定這群異形怪物隻有添亂的本事。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計劃,卡薩德的人馬已經埋伏在附近,隻等雙方鬥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就能成功地救出帕克了。還在為帕克目前的處境而煩心的麥克尼爾猛然間發現其中一架空中無人機的拍攝畫麵突然變得一片漆黑,他按了一下耳機,陰陽怪氣地說道:
“博尚,你沒必要特地把無人機丟下去參戰吧,很貴的。”
“我什麽都沒做。”博尚莫名其妙挨了麥克尼爾一頓痛罵,當即矢口否認,“把無人機扔下去砸車隊?虧你想得出來,你確定不是你或者伯頓手抖了?”
“……那它為什麽突然掉下去了?”麥克尼爾一頭霧水,他抱著腦袋思考了片刻,終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伯頓,咱們好像被人算計了。檢查無人機的狀態並把備用無人機先撤回來。”
從天而降的無人機打亂了羅馬尼亞探員們的部署並給了範坦內斯庫可乘之機。食屍鬼雇傭兵們一窩蜂地湧向車隊,爭先恐後地逐一檢查車輛以尋找帕克的所在位置。他們首先發現了被五花大綁、頭部被完全封閉起來的那名舉報人,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他們還不能對其置之不理。於是,食屍鬼們又在範坦內斯庫的帶領下繼續搜索,終於在靠近中間位置的一輛貨車中找到了有著同樣待遇的帕克。
“老大,我們該怎麽處置這家夥?”正當範坦內斯庫告訴部下馬上撤離時,他的手下攔住了他並詢問該怎麽對待同樣被押送往市區內的舉報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別人來說,我們是專程來營救他的。”
“不要管他,就把他留在這裏。”範坦內斯庫左顧右盼,撿起步槍、順著公路的邊緣跳下,沒有片刻猶豫,“反正我也想看看人類有多少誠意。”
麥克尼爾前後一耽擱,範坦內斯庫已經帶著被捆得如同粽子的帕克逃跑了。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麵,重新集結起來的押送車隊成員在發現了墜毀的無人機後似乎認定這才是罪魁禍首,他們馬上把新的結論告訴了上級並要求出動更多部隊追擊膽敢在布加勒斯特大都會區內襲擊他們的這夥狂徒。當博尚發現有其他無人機正在靠近他們部署的無人機時,他隻得向麥克尼爾建議全麵撤退以免被羅馬尼亞人抓個正著。
“不行,我們不能把帕克讓給別人。”麥克尼爾心知他們這一次沒料到另一方勢力的幹預,但他還不想放棄,“告訴卡薩德,開始追擊。”
“算了吧,要是這麽做,連襲擊車隊的罪過都得被算在我們頭上。”伯頓連忙跳起來阻止麥克尼爾,“夥計,聽我的,咱們先等幾天再說。本來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帕克回歸食屍鬼社會並重奪主導權,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想辦法和我們聯係的。而且,發生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形庫因克改造手術究竟造成了什麽影響,也該由食屍鬼幫我們試探一下。”
“……你說得對。”麥克尼爾握緊拳頭,把雙手背過去,扭頭離開了臨時指揮室,“那就收尾吧,按原定計劃撤退,別讓羅馬尼亞人發現蹤跡。有必要的話,叫卡薩德拋出幾個誘餌用來蹲監獄。”他站在門口,暫時停下了腳步,“但是……彼得,你比我更清楚我這麽做的用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這次的失誤讓帕克產生了什麽不好的聯想……乃至是觀點的全方位動搖,那就是你們的責任。”
說罷,麥克尼爾用力一甩門,那房門重重地砸在門框上,聽得伯頓心驚肉跳。半晌,樓下又傳來了什麽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彼得·伯頓無奈地垂下了頭,一言不發地點燃了又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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