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顧總敢做不敢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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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明去完醫院又在外麵遊蕩到了晚上才回到家裏。
他手上打著石膏,一進門,沈文娜就迎了上來,語氣頗有些著急的出聲問道:“你這手怎麽回事?”
“還不是拜你的好女兒所賜!”
徐立明說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大步一邁,直接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沈文娜聽到這話還有些不明所以,正想開口追問,房門便再度被人敲響。
“愣在那做什麽,還不去開門!”
徐立明不滿的嗬斥了一句。
沈文娜連忙轉身往門口走,可門一開,就見著一名穿著西裝的陌生男子站在門外,手裏還提著一個容量不小的環保袋。
“您是?”
“請問徐立明先生在嗎?”
男子沉聲問了一句。
徐立明聽見聲音,當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門口,撥開沈文娜,連聲道:“我是我是!是不是給我送錢來了?”
“依照顧總吩咐,這是三十萬現金。”
男子邊說邊將環保袋朝徐立明遞了過去。
可徐立明一副猴急樣子,對方手剛剛抬起,他就一把將袋子扯了過來。
打開,看了一眼,成捆的鈔票頓時讓他眼睛發亮,就是手,都感覺不到痛了。
“顧總?晚晚的老公?他為什麽給你送錢,你去找過他了?”
門一關上,沈文娜就拉著徐立明連連發問。
徐立明用力甩開,一心隻沉迷於這金錢的香氣裏麵,“他給我錢是應該的!他是我的女婿,憑什麽不能管他要錢?”
“那你的手呢?你的手,是不是為了要錢給打斷的?”
“要你管老子的事!”
徐立明啐了一口,眼神發狠的看向沈文娜,“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要不是秦晚那賤丫頭不肯給錢我的手能被打斷?我警告你,我那五十萬的債務可是還沒清呢,這三十萬我要拿去翻本,翻的了便罷了,翻不了,我還去管他們要錢!”
就算今天打斷他一條手又怎麽樣?
回頭養好了,又是一條好漢!
他可是想明白了!
然而,沈文娜一聽他還要去賭立馬就坐不住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一邊說:“算我求求你了,你別再賭了,也別再騷擾晚晚夫妻兩了!顧家是什麽人家?他今天斷你的手,明天就能要你的命,你聽我一句勸,我……”
“給老子滾開!”
徐立明不耐煩的將沈文娜用力一推。
沈文娜身子本就單薄,加上沒有防備,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架子上麵……
“沈姨!”
徐逸風下班回來,一推開門,就見著沈文娜麵露痛苦的坐在地上,著急的喊了一聲,便快步走了進去。
“逸風,你勸勸你爸,這錢,他不能要,拿著會燙手的……”
沈文娜扶著腰,在徐逸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什麽錢?”
“就那袋子裏……”
沈文娜抬手指了一下。
徐逸風確認她站穩之後,這才大步一邁,走到徐立明的跟前,而徐立明則是抱著寶貝似的抱著一袋子錢,父子兩拉扯一番,徐逸風才終於搶過了袋子。
打開一看。
徐逸風眼色頓時冷了下來,而後目光一抬,落在徐立明打著石膏的手上,頓時就明白了沈文娜為什麽說這錢燙手。
“把錢還我,還我!”
徐立明著急就要去搶。
可礙於身高和斷了的手,隻能眼睜睜的瞧著徐逸風把錢拿進了自己房間。
‘砰砰砰’——
“小兔崽子,開門!”
徐立明在門外急的砸門。
然而,徐逸風卻不管不顧,拿出手機對著一遝子錢拍了張照,然後,找到秦晚微信,毫不猶豫的發了過去……
與此同時。
潤苑,二樓主臥。
夫妻兩洗完了澡,難得悠閑的空出時間一起躺在床上找了部電影看。
顧映川大手環住秦晚肩頭,而秦晚則是靠在男人胸膛上麵,手上端著果盤炫著,偶爾抬起手還給男人喂上幾口,氣氛既甜蜜又溫馨。
忽然,秦晚隨手扔在被子上麵的手機跳進了一條微信消息。
她把果盤朝男人手邊遞了一遞,男人會意接過,目光卻依然落在播放著電影的電視劇上,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大晚上的誰給你發消息了?”
秦晚拿起手機解鎖看了一眼,“是逸風,發了張圖片過來,我看看。”
她隨手點進微信界麵,進了聊天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遝子毛爺爺的照片。
秦晚略微一怔。
疑惑著,剛想回複過去,徐逸風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進來——
“姐,看到照片沒有?”
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立即從電話那頭傳來。
秦晚頷了頷首,下意識問:“看到了,但你發這個照片給我幹嘛?還有,這錢是哪裏來的,看上去似乎還不少的樣子。”
秦晚的話音徐徐落下,摟著她的男人一聽,直接低下頭靠近了她的手機。
“是不少,整整三十萬塊。”
徐逸風握著手機的大手緊了一緊,聲音也冷了下來,一字一字,格外清晰的道:“顧映川用這三十萬斷了我爸的一條手臂,這錢,還是他讓人親自送上門的。”
秦晚:“……”
秦晚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頓時空白了幾秒。
回過神,抬頭想問男人些什麽,可男人動作偏快她一步,趁她不留神時,將她的手機給拿了過來,放到自己耳邊。
“作為實習律師還是謹言慎行些好,什麽叫做我花三十萬斷了他一條手,這樣的措辭,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小叔。”
男人低沉卻充滿壓迫力的嗓音不期然的傳入徐逸風的耳中。
徐逸風眉頭皺了起來,亦是不客氣的回道:“難道不是嗎?作為一個男人,顧總難道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類型?明明幹了這麽無恥的事,還非要裝的如此無辜?”
“無恥?是你父親上門討要的錢,我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才給了他三十萬救濟金。”
顧映川聲音不急不緩,摟在秦晚肩頭的大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頓了頓,才又補充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你的父親,我有沒有打他,又或者,我有沒有說過,拿這三十萬的前提,是斷他一條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