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好像見到魔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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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三司屬於朝廷機構,自然是等級森嚴,光從穿著上,就可以看出尊卑。
此時,這追捕那少女的幾人,都是一身紫色中帶紅,用料也更為講究,是可以煉製異寶的冰蠶絲。
顯然這不是三司的普通司員,有資格穿上的。
這就讓野無鋒不由有些好奇,他眼下這具身體,從某一方麵來說,可是標準的得罪了權貴大人物,可此等“罪行”,竟然還隻是勢坤司一次抓捕行動中的添頭?
所以,那很有禮貌的少女究竟是做了什麽?
把大趙皇帝的狗臉給扇了嗎?
“袁承誌,你竟敢殺害我勢坤司之人?”此時,那追捕少女的幾人,也看到了這邊已經倒塌的客棧,這片廢墟下方,還有一些勢坤司的煉氣士並未死去,不過也被壓得動彈不得,如此場景,自然是令這幾人瞬間大怒。
而袁承誌,便是野無鋒這具身體的名字。
不過,因為他不會受到身體中記憶的影響,所以他對這些身體的本名,都沒什麽認同度。
他始終是他,野無鋒!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野無鋒微微側身,示意這幾位睜大眼睛看個仔細。
“原本念你也是個可憐之人,我等還不欲出手,現在看來,你這是自尋死路。”這幾人中,有一位冷聲說道。
而聽到這話,野無鋒隻覺得有點意思。
“類似的話,我聽過一次,這麽說來,你們都很清楚,我是被冒名頂替的,那個連升三階的,是假的。”他說著這話,神情卻是似笑非笑。
“我們的確清楚,而且不光我們清楚,這心猿城,隻要是身上掛了朝廷身份的,幾個不清楚?”這一位直接就承認了,“畢竟,你袁承誌不可能是慕容白的兒子。”
而聽到對方這麽說,野無鋒卻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因為他原本是打算在這心猿城弄出大動靜,好將這位冒名頂替者給逼出來。此法多少是有些被動了,要是以往,他直接莽去帝城行,但現在他隻能如此。
不過此時,他倒是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直接去殺了這慕容白一家。
“多謝告知!”野無鋒抱拳一禮,這是謝過對方提供的信息。
這幾人見到野無鋒如此姿態,不由一怔,然後那方才開口之人,嗤笑了一聲:“怎麽?你莫非以為你還能去找慕容白的麻煩嗎?”
“看來這位勢坤司的大人,與我英雄所見略同。”野無鋒微微點了點頭。
“袁承誌,我勸你束手就擒,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鬥戰異寶,並非隻有你有!”不過,對方顯然是認可這一聲誇讚,並且臉色還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
“無需和此子多言,隻管殺了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罷了。我等捉拿那個丫頭要緊。”這時,又有一人開口。
這人始終沒拿正眼瞧過野無鋒,此時語氣裏多少有些不耐。
而這人在這幾人當中,明顯是最具威望的,因為他一開口,其餘幾人便齊聲應是。然後,便見兩件異寶被拿了出來。
這是不同於傾河碗、見血止戈珠一類的異寶,因為這兩件異寶隻是一出現,便有無形的威勢,直接作用在了人的心靈之上。
這兩件異寶,一件為刀狀,另一件則是葫蘆狀。
刀身帶孔留槽,其上一個鬼頭圖案栩栩如生;葫蘆通體漆黑,流轉烏光,有兩個小人在烏光中不斷遊走。
飲血刀!雙子鬼葫!
這是大趙有名的異寶,都曾是一位仙人的所用之寶。死在這兩件異寶之下的生靈,即使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也不誇張。
忽的,飲血刀消失不見,而野無鋒卻隻是隨手一抬手中的猙木棍,伴隨著一陣法力震蕩,那柄方才突然消失的飲血刀,此時已然在野無鋒的頭頂。
這便是飲血刀凶名赫赫的由來,可虛實轉換,擁有仙人之能。
而瞧見這一幕,催動這飲血刀的那人,卻是笑了出來。因為另一人手持的那個葫蘆上,此時隻剩下了一個小人。
雙子鬼葫,雙子俱在無恙,雙子缺一必亡故。
他們在看到那倒塌的客棧後,哪怕言語上對這“袁承誌”百般輕視,但心底裏卻從未有半分小覷。
付青天身死海宴城,就近一勢坤司分部前去捉拿“袁承誌”的人,全都莫名死在奉關城附近,再結合眼前這一幕,毫無疑問表明——這“袁承誌”絕對是在明月山中得到了什麽傳承機緣!
故而,一出手就是兩件鬥戰異寶!
不過這時,一聲淒厲的尖銳叫聲響起,隻見一個通體熒光的無麵無皮小人,驚恐無比地從野無鋒身上逃出去。
“這件摧魂之寶,倒是還不如這飲血刀來得精巧……”這時,野無鋒有些嫌棄的聲音響起。
而隨著這話音落下,那根猙木棍子迎風便長,無形的震動波爆發,瞬間令那幾人失去了對自身法力的掌控。
然後,棍子落下。
砰!
一顆大好頭顱碎裂,卻是這幾人中的威望最重那一個。
而其餘幾人,則隻是被猙木棍掃飛出去。
不是猙木棍一擊隻能殺一人,而是野無鋒留手了。
無人操控,兩件異寶落地,不過野無鋒隻撿起了那飲血刀,虛實轉換那是洗練出仙體的仙人,才能夠掌握的能力。
這飲血刀隻是異寶,卻能具備虛實轉換,對野無鋒的吸引力自然不小。
至於另一件,他看不上。
然後,野無鋒看向那幾個未死的,笑道:“我這裏有一事,想向幾位請教一下,不知幾位可願說?隻要幾位願意賜教,那麽今日放過幾位也是可以的。”
“你想知道什麽?”那幾人俱是一臉難受神色,卻是他們的法力還在失控中,不過還是強撐著回答了野無鋒的問題。
“放心,不涉及機密之事。隻是一個問題而已。”野無鋒先是這樣寬慰了一聲,然後才問道:“慕容白一家,在何處?”
聞言,這幾人心頭俱是駭然無比,因為這“袁承誌”的意思很明顯。
“慕容白有些身份,但在朝廷上也算不了多少,要不然其子也不必奪你父親留下的功勞,冒你之名去上任。不過,慕容白的兒子,運道非常好……”
其中一人咬牙說道,不過他沒有立即回答野無鋒的問題。
因為他們幾個要是說了,哪怕今日可以不用死,但隻要這“袁承誌”找去了慕容家,那麽他們幾人也是死定了,並且還會牽連全族上下。
野無鋒聞言,倒也沒有催促,隻是突然改口問道:“你們之前所追捕的姑娘,她是犯了什麽事?”
“她?”
雖然不知道“袁承誌”為什麽問起這個,但這幾人這個時候就不猶豫了。
“她叫阿寧,被其父賣給了青紅仙樓。”
“那青紅仙樓本想捧她當仙樓中的頭牌,不曾想這死丫頭不太會說話,於是便改訓為清倌人。”
“然後突然有一日,這個死丫頭殺了譚相的第四子,還放話要造反。”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那少女的經曆,給野無鋒拚湊了出來。
野無鋒聽罷,卻是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裏本空無一物,但隨著野無鋒的注視,那裏突然抖動了幾下,繼而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就從一披風之物下鑽了出來。
這少女見野無鋒看著她,也不怯生,自顧自說道:“什麽清倌人,還不是要被逼著伺候男人受氣。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拿錢後把人殺了,這樣一來既不用自己伺候人,還不用自己受氣,關鍵是錢也賺到了!簡直就是一舉三得!”
原本野無鋒還沒什麽神情變化,很是平靜,直到他聽到“一舉三得”,頓時他看這少女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