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就業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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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夏油傑及時下了帳,阻止保護平野的咒術師們請求支援,但平野當了這麽多年的高層,早就習慣留後手。
    之前他誤入咒靈生得領域,許多人都覺得他死定了,唯獨心腹信誓旦旦表明他還活著。
    當下他生命垂危,也是心腹通過特殊手段第一時間知曉,且按照他提前留下的命令聯係了其他高層。
    察覺到不對勁的夏油傑連忙撤了帳,抹去咒力殘穢,還裝作是才知道消息,和那些高層們同一時間趕到現場。
    看到大片的廢墟,以及躺在廢墟裏痛苦呻、吟的人,高層們都傻眼了。
    “這、這些,都是林羽一個人做的?”
    這個野路子出家還得聽他們號令的二級咒術師似乎比想象中厲害。
    重要的是,他們在現場沒看到林羽使用術式的痕跡,這意味著林羽是通過體術或其他手段製服了這些人。
    難道這小子在藏拙?
    幾乎所有高層腦中都浮現出這個念頭。
    得林羽暗地裏‘效忠’的武內更是下意識生出警惕之心。然而很快,他們的警惕和錯愕被林羽癲狂的笑聲打斷。
    “來啊!繼續玩啊!老子我還沒盡興呢!”
    視野之內,衣服因攻擊變得破破爛爛的林羽踩著鈴木的腦袋,一隻手搭在額前四下張望,“讓老子看看,還有誰在喘氣……”
    野獸般的目光鎖定高層們。
    一群怕死的老家夥們下意識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在觀察眾人反應的夏油傑高喊著跑向林羽。
    “林,別氣了,你氣得失去理智,變得瘋瘋癲癲反倒如了平野的意!”
    他按住林羽的肩膀,左右搖晃了下,發現林羽還是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又一把拽起臉腫如豬頭的平野,“說,你對林動了什麽手腳?他明明那麽乖巧正直,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話一說,高層們瞬間想起林羽平時乖巧聽話的模樣了。
    也托了這個乖巧又識相的咒高新生的福,他們最近很少和五條悟夏油傑發生衝突。
    每次林羽都能在五條悟要作妖,或是作妖到一半時聯係他們,以及冒著被打的風險親自阻止。
    盡管這期間他們損失了大量金錢贈與五條悟個人,可能用錢解決的事,為什麽要挨打挨罵被威脅啊?
    天知道他們麵對滿身殺氣的五條悟時有多害怕,擔心自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而且,這錢給了五條悟個人,還能離間五條家和五條悟。他們甚至在林羽的暗示下支持五條悟個人,將本該分給五條家的利益和資源分給五條悟。距離五條悟和族中長老翻臉的一日不遠了。
    還有夏油傑,自從被發現和五條悟沆瀣一氣後,他們本來死了拉攏夏油傑的心,可林羽的那些暗示讓他們看到希望。現在的年輕人啊,不接受畫餅了,也不接受高高在上的說教,要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及時調整方案,最近和夏油傑的關係也不錯,至少見到他們,這位咒靈操使都肯主動打招呼,給個笑臉。
    包括家入硝子也是如此,以前這女孩性情淡漠,如今他們才知,這女孩還是想在醫術上走得更遠。那誰提供的便利多,日後家入硝子自然傾向誰。
    高層們都不覺自己被‘渣’了,回憶起林羽的好,就回憶起平野的差勁。
    而在夏油傑主動和武內求助後,武內更是第一個站出來斥責沒法解釋的平野,且迅速給這次事件定性,避免有的高層出於私人目的,將林羽打為詛咒師。
    這麽好用的棋子,他還不想這麽早舍掉。
    帶高層過來的平野心腹不甘心。
    “哪有中了術式就對大人們大打出手的?”
    夏油傑反問:“這不該問你們嗎?這次你們不是背著總監部的大人們行動?”
    心腹:“說不定是他早就懷恨在心!他今天敢對平野大人動手,明日……”
    夏油傑立馬截斷他的話,“看來你承認你們私下傷害林了。大人們都看在眼裏,林平時脾氣多好,現在居然被你們逼迫到這種地步。”
    心腹一噎,他發現動嘴不動手的夏油傑更不好對付。
    眼看除武內之外的人也要被說服,他絞盡腦汁找其他的錯處。
    “他隻是一個二級咒術師,哪來實力打贏這麽多人?”
    “這也要問你們,”夏油傑冷冷道,“你們讓他陷入極端的絕望,自然咒力暴漲。而且他本就天分不錯又勤奮刻苦。”
    此刻他們的站位是林羽踩著鈴木,垂著頭不說話。
    夏油傑不小心踩到平野,站在他身側和平野心腹對峙。
    高層們則是離他們有點距離,隻是遠遠對話,似乎怕林羽發瘋連他們一起打。
    這也意味著高層難以看清幾人的小動作。
    在某個瞬間,林羽突然抬頭看夏油傑,飛快眨眼,眼底一片清明。
    在平野心腹生出警惕時,夏油傑已經看懂林羽的暗示,高聲道,“不止如此,林最近一直在出任務,接觸那麽多咒靈,被負麵情緒侵蝕,又碰上你們暗算他,才會突然爆發,瘋瘋癲癲!這麽多證據,你還想狡辯?”
    平野心腹氣歪了臉,“你、你們……”
    林羽再次突然抬頭,一臉準備發瘋的表情。
    發揮畢生演技夏油傑的一個手刀打暈林羽,把人扛起來,“幾位大人,我怕林又開始發瘋,誤傷到幾位,先把他送回咒高請硝子治療。”
    高層們忙不失迭的答應。
    他們願意站在林羽這邊,可他們不願意被發瘋的林羽暴打啊。
    回咒高的路上。
    夏油傑戳了戳躺在飛行咒靈身上的林羽,“好了,他們看不到我們了。”
    林羽趕緊坐起來,對夏油傑豎起大拇指。
    “夏油,你反應太快了。我剛剛打嗨了,要不是你阻止,沒準還真的把那幾個爛橘子一起打了。”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真動手,有理也變無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的確積攢太多負麵情緒了。
    “你之前不是和我們分析過那些人的性格喜好派係矛盾嗎?”
    夏油傑謙虛道:“對症出招也不難。”
    他十分輕鬆的拿捏了冤大頭武內。以前是不屑於用這一招,遇事用拳頭解決,可用腦力解決的感覺也不錯。
    “對了,平野幾人為什麽設下埋伏?”
    “八成是查到我私下和武內走得近,打不贏武內,就拿我這個小嘍囉出氣。”
    夏油傑可不認可林羽是小嘍囉。
    他微微蹙眉,“雙麵內應還是有風險,拖得越久,等被發現了,他們越生氣,到時你就危險了。”
    “我知道,”林羽托腮看遠處的風景,“這不是在苟發育嗎?等我實力上去了,能套的情報套完了,能給你們薅的羊毛薅完了,直接翻臉。”
    他看得很透,“他們心高氣傲,隻要是欺瞞,不管是一日還是一個月一年,區別不大,隻要挑明,我處境就艱難。”
    不過這是他做出的選擇,他也不後悔,隻盼望著那日到來時,自己有暴打爛橘子的實力,同時還積攢了足夠多的人脈資源。
    在這個世界他不打算改行,既然就業環境差,隻能動手改造環境了。
    短短時間裏,他腦中又飄過一些計劃。
    “不,真到那天,我們也會幫你的。”
    正在思索的林羽愣住,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夏油傑。不等他說什麽,夏油傑便笑道,“你說得對,你這麽謹慎終究是對咒術咒符研究太淺顯,我那有很多筆記,你可以拿去學習。還有體術,非上課時間咱們也可以練習。”
    “我很感動,但是,”林羽算了算,“這樣我不就完全沒休息的時間了?”
    他願意努力,可不願意007啊!
    夏油傑微笑,語氣看似溫和,又帶著強硬,“林,早點變強,在爛橘子麵前就可以做自己了。”
    裝乖的林羽固然可愛,不過,他更希望林羽不再壓抑自己。
    發現他是來真的,林羽撇撇嘴,沒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什麽。
    “這下子平野肯定倒大黴了,武內多疑,我待會發個消息暗示下,他就會想得更多。”
    “比如?”看出他是在轉移話題,夏油傑選擇配合。
    “比如懷疑平野是想策反我暗殺他之類的。他們都惜命,武內是絕對不會再給平野一派複起的機會了。”
    想到這林羽又美滋滋,“我打了他們一頓,武內給我善後,這感覺真不錯啊。”
    隻是第二天,林羽就笑不出來了。
    剛回校的五條悟得知總監部新頒布的政策,笑得大力拍林羽的肩膀。
    “真的假的?他們連夜開會,最後得出結論你是壓力大才發瘋,要給兩所咒高安排心理醫生?”
    夏油傑笑眯眯道:“林,你以一己之力為咒高增加了崗位。”
    家入硝子叼著煙,“給東京咒高安排的心理醫生好像姓柳生。以前經曆過咒靈事件,簽了保密協議,據說心態很穩。考慮到學校人少,每周隻常駐一天,其餘時間我們可以走特殊渠道去他就職的醫院谘詢,總監部報銷費用。林,多虧了你,我們也享受這待遇了。”
    他們都不覺自己會用到這個福利,不過總監部花錢,他們樂見其成。
    林羽不滿道:“我在他們心裏沒那麽高的地位!”
    高層們肯定暫時舍不得自己這顆棋子,但為自己設立一個新崗位?他不覺得總監部會這麽大方。
    他懷疑的看向幾人,“我怎麽覺得和你們有關係?咱們工作量都很大,我會發瘋,意味著你們也會發瘋。”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他囔囔道,“在他們心裏,我算他們的人,就算發瘋也不會找他們麻煩。可你們,特別是五條和夏油,瘋起來真的會砍他們!所以,他們是在害怕你們,這個崗位是為……”
    “老橘子對外說因為你哦,”五條悟繼續大笑,“小不點,現在你在兩所咒高都出名了!”
    夏油傑拿出手機,打開群消息,也笑道,“大家都在討論你的工作量有多大,遇到的咒靈有多難對付,委托人有多難纏,以及心態……咳咳,你的確出名了。”
    林羽差點氣成河豚。
    這是汙蔑!
    他看了看三個都在笑的同期,毫不猶豫選擇和五條悟動手。
    拆了一半宿舍,林羽突然問,“對了,你回去這麽多天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