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喜歡辣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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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要說拉關係,可是沒有這麽拉的。
    一麵兒沒見過,就敢上門兒求著保媒,這可真是奇聞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張書婷也知道這是李學武在給於懷右搭梯子呢。
    把事情往親事上拉,關係近了,忌諱也就沒了。
    “這事兒是好事兒,於懷右給你作保,你李叔叔那邊暫且不說,我這邊可以答應你給顧寧作保,那孩子我也是看著長起來的”。
    “哎,謝謝張阿姨”
    李學武知道這是事情連上了,也是很慶幸這位這麽好說話。
    “你李叔叔還在單位,你不就在對麵兒住嘛,晚上來這邊吃飯,我給你李叔叔說”
    “得嘞”
    李學武笑著說道:“跟您我就不裝假了,我一定來”。
    說著話,又指著門外院子說道:“那個,嬸兒,李明得跟我去說明一下情況”。
    “應該的”
    張書婷點點頭,說道:“皮的都上天了,你們好好批評他,嚇唬嚇唬他,讓他長點兒記性”。
    李學武笑著答應道:“還是您明事理,我們領導還擔心這邊呢,那我就先帶李明回去,晚上我再送他回來”。
    “去吧,我這就給你李叔叔打電話,讓他晚上去接你們”
    李學武見張書婷說晚上過來吃飯,那意思就是問李學武這個事情大不大。
    而李學武先前見著了於懷右的態度,猜測事情可能不會很嚴重,便笑著說了晚上送李明回來。
    為什麽說晚上,而不是調查清楚再送回來呢?
    意思就是給張書婷留話頭,而張書婷也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點著說讓李主任去接他們兩個。
    李主任當年救過z先生,還是先生的得力助手,這個事情還得是李主任出麵。
    李學武見事情辦的順利,便笑著說道:“好的,張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話已經打開門往出走了。
    張書婷跟著送了出來,對著院子裏站著的李明嚴厲地說道:“等你回來我再收拾你”。
    嚇唬了一句,又囑咐道:“這是你顧叔叔家的姐夫,叫人”。
    王學仁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怎麽李學武在屋裏說了一會兒,這還攀上親戚了。
    可這家的親戚他也不敢問啊,可這顧家又是哪家?
    李明倒是很聽話,母親讓叫姐夫就叫了。
    “姐夫!”
    “嗯”
    李學武點點頭,道:“我帶你去對麵兒坐坐,晚上咱們再回來”。
    李明不知道什麽情況,但他知道自己犯錯了,這會兒隻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張書婷沒再嚇唬兒子,而是拍了拍李明的胳膊說道:“跟著你姐夫去,他讓你做啥你就做啥,聽見了嗎?”
    “知道了媽”
    李明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看了李學武一眼,便跟著往出走。
    李學武回頭對著送出來的幾人說道:“張阿姨,您回吧,這就幾步遠”。
    張書婷看著門外站著的一眾人員,也知道李學武剛才說的情況不假,便端著表情點點頭示意門衛關了門。
    跟著李學武出來的李明也是害怕了,怎麽這麽多人來抓自己。
    王學仁這會兒已經等在門口的車邊了。
    “領導回了,說在單位等你”
    “嗯”
    李學武點點頭,示意李明上車,自己也上了後座。
    車沒開幾分鍾,從街道這頭兒開過了大街,進入了禮堂側路。
    等回了賓館下車後,王學仁帶著李學武,領著李明去了於懷右的臨時辦公室。
    “領導,我們回來了”
    “好”
    於懷右的辦公室裏坐著幾個人,李學武拍了拍李明的肩膀,帶著他走進了屋裏,讓他跟著自己坐在了一條沙發上。
    先前王學仁先安排人回來,顯然是將那邊的情況跟於懷右匯報過了。
    這從於懷右跟李明問的幾個問題就能看得出來。
    李明見屋裏隻有一個人問自己,且態度不溫不火的,便也大著膽子將家裏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於懷右雖然早就知道了李明開槍的原因,但是看著這個少年坐在那兒說著這個事情,還是不由得咧了咧嘴。
    等李明說完,於懷右點點頭,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便往出走了。
    而屋子裏的人也都看了這邊一眼,跟著於懷右走了。
    李學武等屋裏人都走光後,起身將門關上了,隨後對著在沙發上坐立不安的李明問道:“渴不渴?”
    “不渴”
    “真的?”
    “那……那個……有點兒”
    “嗬嗬嗬”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這個莽少年,從茶櫃上拿起暖瓶,翻開一個白瓷茶缸倒了一杯熱水。
    “在這兒得坐一會兒呢,喝杯熱水”
    李學武將茶杯放在了李明的麵前,隨後自己也端了一個杯子坐在了沙發上。
    等了許有半個多小時,李明看了看旁邊坐著的李學武,見這會兒這個“姐夫”已經打起了呼嚕聲了。
    “嗬~呼…嗬~呼…嗬~呼…”
    李明的嘴咧了咧,眼瞅著這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也不怕自己跑了。
    李學武可不管這孩子的想法,別說李明,就是李學武想走出這間屋子都不大可能了。
    就在李明無聊地等著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而李明發現,沙發上剛才還打著呼嚕的人已經睜開眼睛坐在那兒了。
    “差點兒忘了你還沒吃飯呢”
    原來是班主任劉正,李學武忙站起身打開了燈,把盒飯端了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同學們都吃了?”
    “吃了”
    劉正看了一眼李明,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今晚都在這邊休息,明天結業考試,然後再回來這邊休息,晚上有個聚餐,後天是結業典禮,你們就可以回原單位了”。
    “好的”
    李學武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而劉正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說道:“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等送了劉正出門,李學武果然看見門口站著人。
    走回到沙發旁,打開飯盒看了看,竟然有紅燒肉。
    看來這立功的待遇就是好啊。
    剛拿起筷子準備開吃,可看見坐在一邊的李明正看著自己。
    “來點兒?”
    李明見李學武問自己,趕緊把盯著飯盒的視線挪開。
    隨即又搖了搖頭。
    “嗬嗬嗬”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說道:“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你要是裝假,我可就都吃了”。
    李明看了看李學武,舔了舔嘴唇,說道:“那個,你夠吃嗎?”
    雖然他中午吃了飯了,可這會兒正是半大小子吃空老子的時候。
    怎麽說呢,這個年齡吃多少都覺得餓,都有胃口。
    李學武把飯盒的蓋子放在桌子上,把飯盒裏的米飯分了一半放在蓋子上,又把肉分了一半給他。
    “見麵分一半兒,吃吧”
    “謝謝姐夫!”
    說著話便接過李學武遞過來的勺子開始吃飯。
    李學武聽到這聲真誠了不少的稱呼輕笑了一下,也開始吃了起來。
    “喝點兒水”
    李學武吃了幾口,對著悶頭兒吃的李明說了一句。
    李明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李學武的杯子,起身走到茶櫃上拿起暖瓶走回來給李學武續了熱水,又給自己的杯子續滿了。
    回身放了暖瓶,這才走回來跟著李學武一起吃了起來。
    兩人正吃著呢,門又被打開了,卻是進來一位闊臉兒中年男人。
    隻見這人身姿挺拔,站在那裏器宇軒昂,自有一番氣度。
    “爸”
    李明正端著飯盒吃的香,見自己父親進來,一下子驚住了。
    李學武聽見這聲稱呼也將剩下一點兒飯的飯盒放下了,用桌上的紙擦了擦嘴站起身走到一邊站住了。
    李德山看了看滿嘴油,臉上還掛著飯粒的兒子,嚴肅的臉上也有了些錯愕。
    等看見站起身的李學武,尤其是李學武的麵相,知道這就是妻子說的那個年輕人了。
    跟著一起進來的於懷右對著李學武說道:“打擾你們吃飯了?”
    “沒”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我老師看我中午沒吃飯便給我送了一盒,正巧這孩子餓了,便一起吃了”。
    這會兒李明聽見李學武的話也把飯盒放下了,就要站起身。
    “把飯吃完”
    李德山對著李學武兩人擺擺手,隨後在於懷右的示意下,兩人往沙發這邊坐了過來。
    李明看了看自己的飯盒,又看了看李學武,不知怎麽才好。
    跟著一起進來的王學仁則是走到了茶櫃邊上,準備沏茶。
    “實在是有點兒餓”
    李學武對著李明示意了一眼,走回到沙發邊上拿起自己的飯盒幾口把米飯吃了進去。
    李明也是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把飯盒蓋子上的飯吃光了。
    李學武接過飯盒蓋子,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順手把他臉上的飯粒摘了下去,笑著說道:“我去刷飯盒”。
    說著話就要往出走,李學武可不想跟這兒現眼了。
    李德山看了看緊張的兒子,轉過頭對著李學武說道:“收拾一下,你張姨說讓你晚上家裏吃飯去,我們在這等你”。
    “哎!”
    李學武回頭笑著答應了一聲便出了門。
    刷了飯盒往窗外看了看,已經黑天了,這邊的燈光還是挺漂亮的。
    等回了宿舍,便看見黃幹正在書桌上寫論文。
    “完事兒了?”
    見李學武進屋,黃幹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寫了。
    “嗯,正在接受教育呢”
    李學武把飯盒放好,走到黃幹的身邊看了看,看樣子已經差不多了。
    “老師說明早就得交,可這些天我們東跑西顛兒的,哪有時間寫啊!”
    黃幹邊寫著邊發牢騷,嘴裏還感慨著:“這不是逼活人上吊嘛!”
    牢騷發完,轉頭看了看靠在床上抽煙的李學武問道:“你的寫完了?”
    “嗬嗬嗬”
    李學武笑了笑沒有回答。
    “草,我就多餘問!”
    黃幹氣氛地甩了甩鋼筆,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們累死累活地跑了兩天,你卻能在宿舍趁著睡大覺睡累的時候把作業寫完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也想跟大家一起幹活來著,可是班主任不是不允許嘛”。
    “還說呢!”
    黃幹轉頭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們累了兩天毛兒都沒查著,淨給你露臉做鋪墊了”。
    “你說這話可別虧心!”
    李學武用夾著煙的手指點著黃幹笑道:“我特麽給誰背的鍋你還記得不?”
    “你!”
    黃幹也是無語了,這特麽不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行行行,算我謝謝你了!”
    李學武伸出的手瞬間變換成了兩根手指,道:“欠我兩頓飯了啊!”
    “你夠狠!”
    跟李學武發完狠話,兩人又說起了這個案子。
    黃幹滿臉無語地笑道:“這特麽都不敢這麽寫,創作還講邏輯呢吧,這現實卻是完全不講道理”。
    李學武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站起身,笑道:“就是這麽的荒誕離奇是吧?”
    見李學武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的樣子,黃幹問道:“天都黑了,馬上吃飯了,你幹什麽去?”
    李學武換好衣服,將嘴裏的煙頭兒吸了最後一口,按滅在了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
    “有人請吃飯,出去一下”
    黃幹一猜就知道誰請李學武吃飯,羨慕地撇撇嘴,嫉妒地說道:“我們還幫忙了呢!”
    “嗯嗯嗯”
    李學武笑著點頭道:“我一定把話帶到,就說黃公子說了,也想要個人情”。
    “你做個人吧!”
    黃幹將桌子上的紙團扔向了出門的李學武。
    等回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見門開著,李明正站在沙發邊上看著這邊。
    見李學武上來,眼睛明顯一亮。
    屋裏就剩他們爺倆兒了,於懷右和王學仁說完了話已經離開了。
    這個案子在跟z先生匯報後,已經得出了處理決定。
    跟李學武猜的差不多,李明這會兒的臉色就能看得出剛才麵對了怎麽樣的狂風暴雨。
    這估計還不算完,回家可能還有一頓竹條炒肉。
    看李主任的樣子不像是能打孩子的,張阿姨看著卻是敢動手的。
    “回來了?正好,咱們回家”
    李主任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向了李學武,隨後站起身,帶著李明走了出來。
    等三人出門時並沒有看見車,李學武知道這是要走回去了。
    倒是離得不遠,直線距離四百多米,步行也多走不了多少。
    李學武現在完全是在幫著於懷右補窟窿,不然就直接拒絕這頓飯了。
    這頓飯很是平常,張阿姨並沒有鋪張浪費地準備什麽菜,就是自己下廚炒了四個家常菜。
    李學武也很放得開,桌上談著自己的情況,說了些跟顧寧之間的事情。
    在席上張阿姨也主動開口說了會給李學武做媒人,倒是沒提李主任做媒人的事兒。
    李學武很是滿意,這麽做有這麽做的道理,這裏不能多說。
    飯後李學武跟李家人作別,便回了宿舍。
    結業考試不算難,上午考理論,下午考技能。
    每科的內容都不多,也沒什麽中間休息時間,卷子直接發到了手裏。
    這種考試可不興作弊打小抄的,要是被抓到了,那可是關乎自己正治生命的,那可是比高考作弊嚴重多了。
    再說了,這種卷子主觀題特別多,怎麽作弊?
    李學武看了看卷子,緊忙活,從早上七點半開始,一直考到了中午十二點。
    “呀~”
    黃幹跟著李學武走出考場,伸了伸懶腰,看著窗外的大樓恍如隔世。
    因為臨時調用的原因,於懷右也沒有卸磨殺驢,而是讓這期學員班在賓館繼續住到結業。
    而在賓館這邊也給提供了方便,包括考場、食宿等條件。
    “你考的怎麽樣?”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黃幹,問道:“不知道考試中間不能問剛考完的情況嗎?”
    黃幹被李學武的話說的一愣,隨即問道:“為什麽?”
    等黃幹跟自己走到一平齊,李學武這才繼續說道:“因為知道了別人的答案或者考試情況你會感到遺憾、傷心,影響下一科目的考試”。
    “嗯?”
    黃幹笑道:“你就這麽有信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說笑著在食堂吃了飯,隨後便上了門口等著的大卡車上。
    技能考試就安排在了昨天進行射擊實驗的西郊靶場。
    王學仁給提供了幾台嘎斯69和212做考試車。
    射擊項目李學武自然不怵頭,五六式和五四式都打出了好成績。
    在津門的那段時間,李學武可是沒少練習,手感漸漸地找了回來。
    打完了彈夾裏的子彈,李學武便將槍交給了身邊的考試員。
    這邊考完直接去考駕駛,流水線一樣。
    等排到李學武上車,湊巧摸到的就是212。
    這玩意兒雖然開的次數不多,但是好在熟悉。
    駕駛考官坐在一邊,看著李學武打著了火,一腳油門轟到底,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般。
    “慢點慢點”
    考官的手緊緊地拉著把手,很怕自己被甩到車門子上。
    這個時候還沒有安全帶,坐車全靠扶手和腦袋硬。
    李學武對考官的話充耳不聞,很是有要麽給我高分,要麽同歸於盡的架勢。
    考官看著李學武的大長胳膊掄著方向盤,在拐角處,車子就像船似的,一邊輪胎抓地,一邊明顯感覺已經飄起來了。
    滑行了一陣,隨後擺正車身,快速地在路上繼續奔馳。
    考官本想堅持一下的,可是見李學武還在使勁兒踩油門。
    “行了行了,給你過了”
    這特麽再考下去都有生命危險了,這小子油門踩到底,都不帶碰刹車的,全靠方向盤走位。
    這考官也想了,特麽的又不是自己單位的,何必拿自己生命較這個真兒呢!
    聽見考官的話,李學武放慢了車速,將車子開回了考點。
    考官臨下車對著李學武問道:“你平時都在哪兒開車?”
    “怎麽了?”
    李學武看了看這個考官,隨後說道:“在東城的時候多,但很少開車”。
    “那就好”
    “什麽意思?”
    李學武不知道考官問這個幹什麽,笑著說道:“來東城玩兒,我請客”。
    “不不不,你誤會了”
    考官對著李學武說道:“以後東城我盡量少去,有生命危險”。
    “……”
    前世考駕照的時候李學武就是這麽幹的,油門踩到底,就隻控製方向盤。
    科目三別說百米加速了,發動機差點兒沒讓李學武踩爆了。
    還是坐在副駕駛的考官一個勁兒地給他踩那邊的刹車控製車速,這才過了關。
    這次李學武也是這麽打算的,你不主動喊停,我就帶你體驗速度與激情。
    技能考試射擊基本沒怎麽費時間,駕駛也就用了十多分鍾。
    倒是格鬥考試花費的時間較長。
    劉正找來了大禮堂的保衛作為考官,一對一進行格鬥考試。
    好家夥,都是十八九,二十一二歲的大小夥子。
    且先不說他們怎麽從部隊裏選出來的,先說這麽體格子,就要比這些坐辦公室的叔叔阿姨們強的多。
    李學武眼瞅著大禮堂的保衛把班長周政全給甩在了墊子上。
    沒錯,就是甩出去的,飛起來,砰!
    甩出去好不算,保衛追上去還對著麵門比劃了兩拳。
    這臉可丟大了,周政全也是沒想到這幫孫子玩兒真的。
    一般來說,這種培訓班不太在意這門課程,考試的教官也都是“因材施教”。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現在劉正找來這些耿直的大小夥子當考官。
    其他的學員也都在這科考試上吃了虧,能把考官幹倒的沒有幾個。
    李學武倒是看見王箏把對手打倒了。
    這小姑娘真敢下手,招兒招兒都往考官要害上招呼。
    考官是個年輕小夥子,看見王箏是女同誌,哪裏會使全力氣。
    最後兩人纏在一起,王箏用了巧勁兒,把考官絆倒了。
    本應該懊惱的考官李學武看著卻是沒那個意思,王箏拉他起來的時候臉還紅了一下。
    黃幹就比較牛掰了,這小子靠著身手,大開大合地跟考官打了起來。
    為了得高分,黃幹也是發了狠,電炮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腦袋。
    最後是考官退後,不願跟這二貨拚受傷,給了他高分。
    等李學武過來的時候已經算是最後一撥了。
    對麵兒的考官已經考了幾個學員了,這會兒有點兒喘粗氣。
    “要不您歇一會兒?”
    聽見李學武的提議,這保衛看了看李學武的體格子,招招手,說道:“來吧,快速解決戰鬥,你有能跟……”
    考官的話還沒說完,李學武一個快步衝拳,一電炮就打在了考官的側臉上。
    雖然都帶著護具,可李學武這一下子還是給考官幹蒙了。
    學員們也都知道李學武厲害,可看見今天的考官陣容,還是想看看李學武能不能過關。
    但大家萬萬沒想到,李學武的拳頭這麽不講理,考官剛招手,李學武就打上去了。
    李學武也沒等對方說他不講武德,追上有些晃悠的考官就是一個大背摔,隨後做出了羈押動作。
    等考官被同伴和李學武扶起來的時候還是蒙的。
    其他考官看著李學武上銬子和蒙頭蓋臉的動作,就知道李學武是專業的人員。
    所以格鬥科目,李學武直接拿到了高分。
    一上午的奮筆疾書,一下午的酣暢淋漓,雖然最後一門格鬥課考試被劉正陰了一下。
    但是結業的興奮還是使得大家很開心,在回程的路上便拉起了歌。
    《團結就是力量》和《打靶歸來》的歌聲唱了一路。
    回到大禮堂賓館,這會兒的天兒已經擦黑了。
    大家被培訓幹部要求回房間修整,晚上七點準時到食堂參加聚餐。
    這邊的房間就比津門培訓學校的規格高級多了,因為房間內帶衛生間,帶洗浴設施。
    李學武先讓黃幹洗了,隨後自己才進去洗了澡。
    “終於完事兒了,怎麽還有點兒懷念了呢?”
    黃幹躺在床上拍著肚子,一臉遺憾地看著腳下書桌上放著的教材說道。
    “人啊,就是這麽不值錢”
    李學武用自己的毛巾擦著頭發,站在鏡子麵前說道:“來的時候不願來,走的時候不願走”。
    “哎~”
    黃幹歎了口氣說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嘛,心思細膩,為人熱忱……”
    “嗬嗬嗬”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黃幹,隨手拿起木梳給自己梳了一個雷劈的發型。
    “我怎麽老覺得你是不想回家呢?”
    “扯!”
    黃幹聽見李學武的話急忙往門口看了看,看看自己那個妹妹在沒在門口。
    王箏現在跟李學武混的熟了,有時候就來這邊串門。
    “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嘛!”
    說著話一臉過來人的模樣,看著李學武說道:“你還小,等你結了婚就知道已婚男人的痛苦了”。
    “呦嗬!”
    李學武眼角瞥了一眼房間門,隨後對著黃幹說道:“前輩傳授一下經驗嘛”。
    黃幹這會兒已經躺在了床上,撇著嘴說道:“以為我跟你說瞎話兒?”
    說著話,苦大仇深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女人真的是……唉,結婚以前溫柔似水,結婚以後……”
    門口進來的王箏聽見這句話腦袋轉了轉,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李學武,隨後站在了牆邊。
    李學武是誰啊,那是出了名的義字當頭,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主兒!
    這個時候看見黃幹的妹妹在偷聽,他能怎麽辦?他會怎麽辦?
    “黃老師,這個得展開了說,不然我聽不懂啊”
    說著話,李學武把手裏的木梳一放,走到桌子邊上把椅子抽了出來,正坐在了黃幹的床前。
    “您看我這麽個小歲數,沒處過對象,也沒什麽經驗啊,您多指點啊~”
    黃幹聽見李學武叫自己老師,一臉的笑意,屌屌地抽了一口煙,揮著手說道:“別看你成績比我好,但要說處對象這方麵,你真不一定贏得過我”。
    “是是是”
    李學武一臉受教的模樣,就差拿著筆記本準備做筆記了。
    黃幹一臉驕傲地說道:“我當年可是大院兒裏的俊小夥兒,大把的姑娘圍著我轉,嘿嘿”。
    說到這兒,點著李學武說道:“這個是天生的個人魅力,強求不得,你也不要為難自己”。
    李學武看著黃幹躺在那兒跟自己裝,嘴咧了咧,心道這是你自找的,可就別怪我……。
    “那嫂子呢?也是嫂子追的你啊?”
    “那是!”
    黃幹眯著眼睛吸了一口煙,對著李學武說道:“當年你嫂子要不是死乞白賴地跟我處對象,我能選她?”
    “嗯嗯嗯”
    李學武感覺自己沒記筆記,身後的王箏已經開始記筆記了。
    看見李學武小雞啄米似的受教模樣,黃幹便也指點道:“這女人啊,就是不能慣著,你得高傲,你得矜持”。
    李學武笑著問道:“那在家你也是矜持著?那嫂子對你得老溫順了吧?”
    “感情兒!”
    黃幹昂了昂頭,說道:“我說一她絕對不敢說二”。
    說了這麽一句,黃幹隻覺得人生到達了巔峰,還頗為遺憾地說道:“她就是太溫順了,沒什麽意思,我還是喜歡辣一點兒的”。
    “二哥,原來你過的這麽不開心,放心,辣一點兒是吧?你說的話我會跟嫂子說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
    看見王箏突然閃出來,黃幹的臉色一凝叼著煙卷突然從床上蹦了下來。
    “就是在你說結婚後的男人痛苦的時候啊”
    “王箏啊”
    黃幹咧咧嘴,沒時間理會已經站在一邊壞笑的李學武,快步走到門口,對著王箏說道:“你是不是我妹妹?”
    王箏瞪著眼睛點點頭,道:“是啊!”
    黃幹笑嗬嗬地說道:“那咱倆的關係是不是比你嫂子跟你的關係好?”
    王箏一副思考的表情,隨後點點頭,問道:“為什麽?”。
    “還為什麽?”
    黃幹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咱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她是一個外人啊……”
    王箏看著黃幹,點點頭,說道:“原來嫂子是外人啊!”
    “我……!”
    感覺越描越黑,已經解釋不輕了的黃幹揉了揉臉,看著王箏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麽?”
    “二哥,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
    王箏一臉你冤枉我了的表情,瞪著眼睛委屈地說道:“我就是一個內心正直的人!”
    “還有!我這是為你好啊!”
    黃幹指了指李學武,對著王箏說道:“你可跟我學點兒好吧!”
    “嗯嗯”
    李學武見黃幹說話還指著自己,便點頭道:“跟你哥學,看你哥多好,就會玩兒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你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黃幹看著李學武這個引誘自己犯錯誤的罪魁禍首,氣的要上手,又怕打不過他。
    “二哥!”
    王箏瞪著眼睛,對黃幹說道:“你說我那袋兒海鮮什麽時候給嫂子送過去的好?”
    黃幹轉過頭看著王箏,幹笑道:“看你說的,車上那是二哥跟你開玩笑呢,你吃二哥的東西不是應該的嘛”。
    “真的?”
    王箏看了看黃幹,笑道:“我這人記性可不大好,有吃的就容易忘事兒,你不會是想讓我忘記點兒什麽吧?”
    “哈哈哈哈”
    黃幹指了指走廊在喊集合的聲音,道:“你看,聚餐的時間到了,咱們去聚餐吧,今天的不開心就全都忘記吧!”
    李學武和王箏相視一笑,跟著黃幹出了門。
    聚餐的位置還是食堂,跟往常一樣,就是菜式豐富了一些。
    這邊的大廚還是很有水準的,可能是有專門供應這邊的農場,所以李學武看見菜裏有很多反季節蔬菜了。
    “咱們這次可是沾了李學武的光了,哈哈哈”
    周政全見李學武進屋便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李學武看了看大家的表情,隨後笑道:“是領導指揮有方,大禮堂保衛處和同學們用心,大量的基層同誌們用命,我隻不過起到點穿針引線的作用”。
    把周政全的話遮了一下,李學武跟幾個同學客氣地推讓了一番,跟著黃幹和王箏坐在了王小琴的那桌兒。
    眾人見李學武說的客氣,為人還這麽實在,便都將目光收了回去。
    倒是周政全厚著臉皮坐到了李學武他們這桌。
    他算好了,李學武是這次案子的關鍵,那這次聚餐李學武一定會得到領導的關注。
    也就是說,李學武坐在哪兒,領導的目光就在哪兒,跟李學武坐在一桌,怎麽都能得到領導的關注。
    可能是李學武他們聽到聲音便來了,還有不少人沒來。
    所以這會兒隻有涼菜上桌,倒是酒水已經上來了。
    可能是真跟立功有關係,桌上擺著的是西鳳酒。
    這妥妥的是高標準了,現在西鳳酒可是比茅台還要好喝的酒。
    這桌也沒坐滿,雖然大家肚子都餓了,但是都沒有動筷子。
    王小琴坐在李學武的邊上,笑著對李學武問道:“學武,看你格鬥術真不錯,是在部隊學的嗎?”
    李學武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就近的幾位同學倒了水,說道:“也不全是,偵查格鬥術是在部隊統一學的,八極拳是在南邊戰場上學的”。
    將茶壺遞給隔著王箏坐的黃幹,讓他給那邊的同學倒水。
    “但那些動作回來後基本用不上,就撲捕動作還能用”
    胡進步點點頭說道:“畢竟是必殺技,用在人民身上就犯錯誤了”。
    “是”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一位摔跤的好手,從他那裏學了不少有用的招式”。
    邊說著,邊給幾人講了一下摔跤動作裏的撲的動作。
    “我在訓練廠裏保衛和護衛隊的時候,更多的把摔跤的動作糅合進了撲捕的技巧內了”
    “這樣既有格鬥術的快準狠,又有保障安全的穩”
    胡進步笑了笑,說道:“你有好機緣啊,我看王大姐格鬥課沒上夠呢”。
    “哈哈哈哈”
    王小琴笑著指了指對麵坐著的衛青說道:“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你問問衛青,練了半個月,身子都輕巧了不少”。
    這也算是個機會,李學武坐在旁邊笑著接話兒道:“我那朋友是個閑人,頗有家資,酷愛摔跤,有空大家可以聚聚,沒事兒鍛煉鍛煉身體,那邊有場地”。
    “哦?”
    聽李學武這麽說,大家的眼睛就是一亮。
    雖然李學武說的是聚在一起鍛煉身體,可這些人隻要是聚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股子力量。
    都是副處級的幹部,別看級別不算高,可人多力量大啊。
    “我倒是很感興趣”
    王小琴笑了笑說道:“我們家那位就是辦公室坐久了,一到冬天不是腿疼就是胯骨疼的”。
    “就是,有個地方鍛煉還真不錯”
    黃幹坐在一邊給李學武幫了個腔,還煞有介事地說道:“既然李學武有這方麵的資源,那就讓他張羅張羅,抽時間咱們同學還得多聯係”。
    “是啊”
    坐在桌上的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這屋裏麵可沒有傻子,沒有人會把關係往外推。
    尤其是黃幹說到了一個詞,那就是資源。
    這些人都是同學,都是彼此的資源,都在各個部門,誰用不到誰的?
    培訓班的珍貴之處就是這些關係了。
    就連坐過來一直沒接上話的周政全都有些意動了,笑著給桌上的眾人分了煙。
    分到李學武這邊的時候還笑著說道:“我支持你的這個想法,大家難得緣分一場,不能結業了,緣分就斷了,以後有個地方坐下來聯係也是好的”。
    李學武笑著從周政全的手裏接過煙,還拿出打火機幫對方點了。
    雖然這老小子心眼兒小了一些,但畢竟是集體,學員之間又都是競爭關係。
    李學武倒是很理解周政全的心理,結業以後再相處可能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大學不也是這樣嘛,同寢室的同學也有關係不怎麽地的,到了社會以後有緣分又聯係上了,可能互為助力呢。
    李學武前世沒少經曆這種培訓班,技能的,組織的,通訊的,多了去了。
    結業前關係好的並不代表結業後關係一定好,結業前關係不好的,也並不代表結業後關係一定不好。
    “地址就在東城,有空還請班長蒞臨指導工作啊”
    “哈哈哈哈”
    周政全笑著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說道:“我這個班幹部到今天就算到頭兒了,明天開始咱們就都是老同學的關係了,應該互相幫助才是”。
    王小琴瞥了周政全一眼,便調過了頭。
    她是看不上周政全的,這可能是女人的天生敏感或者說叫小心眼兒所致。
    眾人正在說笑間,劉正陪著於懷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