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文和先生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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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哈哈哈,你便是東萊太史子義?!”
張飛圍著太史慈轉來轉去,笑得胡須都在發顫。
太史慈臉上寫滿了疑惑,眼底盡是不解,實在是奇怪,他的名氣有這麽大嗎?怎麽連張都尉都聽說過?莫非是糜先生在信中提及?
“瞧俺這頭腦!”張飛拍了拍腦袋,又學劉備抓住太史慈的手臂,“子義,你一路辛勞,快快坐下!”
“都尉,我.”
“什麽都尉,太過生分,稱俺三哥便好!”
張飛完全一副‘若是不答應俺,俺便跟你急’的模樣,更何況手上的力量大的出奇,太史慈拗不過張飛,無奈隻能坐下,喊了聲:“三哥.”
張飛感覺渾身都舒坦,他擠出和善的笑,語氣輕鬆
“子義,怎麽突然來涼州了?”
“回,都尉.”
“嗯?”
“應當還好吧”
太史慈鬆了口氣,他正想坐下的時候,腦海裏似乎有道霹靂閃過,他身體一怔,愣在原地,劍眉擰成了麻繩。
張飛眼睛珠子轉了一圈,他與糜竺相處雖不久,但糜竺將計劃幾乎都透露給了他。
張飛豹眼一掃,太史慈立即改口道,“三三哥,我此番前來是受糜先生的委任,糜先生對劉府君甚是思念,又擔憂府君的安危,故此讓我前來送信,以便親眼確認府君的安危”
後麵的話,糜竺就算不說,張飛也明白,誰能遭得住大哥的以誠相待啊!更何況是重信重義的太史子義!
令張飛沒有想到的是,糜竺的速度竟如此迅速,這才來多久,就成功將太史慈誆‘送’到涼州來了???
糜先生哪裏都好,可惜就是有了個弟弟.
想到這裏,張飛搖搖頭,將注意力放在當下。
“哦?”
太史慈深吸口氣,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張飛臉上的嬉笑之色立即打住,他挺直脊背。
太史慈懊悔道:“三哥,我趕到金城郡時,曾路過涼州治所冀縣。當初,我看見冀縣有商隊朝著金城郡的方向趕來,我來到吾允縣後,沒有發現商隊的蹤跡。經郡府門前的老丈提醒,如今想想似乎有不對之處,明明是商隊,他們皮膚看起來不錯,不像風吹日曬的人。聽他們箱子裏的哐當聲,像極了兵刃.行走的方向更像是朝著金城郡更西處”
他問道:“糜先生還好麽?”
張飛沒有點破,他又隨口說道:“子義,信呢?能先交給俺看看麽?”
“好好好,那我就不過問了。”
太史慈目光飄忽,不敢去看張飛的眼睛,就連臉都有些僵,他委實不太會扯謊,在他出發前,見到的是糜竺憔悴的臉。糜竺還特意交代過他,若有人問起近況如何,隻需說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誰知太史慈在這個時候強硬起來,他起身
“不行,張都尉,受糜先生所托,我必須親自交到府君手上!”
“子義,伱說吧!”
糜竺常常歎息:‘太史子義重信重義,滴水之恩,湧泉想報,為解北海之圍,不顧自身安危,單騎向外求援。如此義士,與主公性情多麽相似?到頭來失之交臂,怎麽不令人扼腕歎息?幸好,仙人托夢我等,此次絕不會令子義逃出我等‘掌心’,孔北海能做到的我做不到麽?我要十倍百倍施恩於他,不求子義因我跟隨主公,但求子義能與主公相處一些時日.”
“三哥.”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飛心生疑惑,問道:“子義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麽?”
張飛眼睛一跳,心道:糜先生,您這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張飛生怕太史慈像劇場拍攝那樣,扭頭就走,語氣頓時軟了幾分。
“什麽?!!!”
張飛坐不住了,他猛然起身,一雙豹眼睜得猶如銅鈴般大,金城郡是涼州的邊郡,這群裝作‘商隊’的人去哪裏不言而喻。
那就是——
“羌胡!”張飛攥緊雙拳,牙齒裏擠出了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
太史慈陷入沉默,這便是他要見劉備的原因之一。
張飛眼生起怒火,他說怎麽近來羌胡安分不少,還以為是等著秋收來波大,萬萬沒有想到是州府有人私通羌胡!
“三哥,我等還是去尋劉府君.”
聽到太史慈的話音,張飛前行將急躁按壓下去,他說:“子義,我會派人帶你去找主公!”
“那你呢?”
“我?”
張飛急切的腳步一頓。
“我要去尋一人!”
“誰?”
“賈詡!賈文和!”
撂下個陌生的名字,張飛不再停留,他撞開其他的官吏,先是快步,而後竟直接跑了起來,他心底發怵的很,不是去找賈詡求計,是擔心賈詡溜走
那可是毒士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別人不懂賈文和能不懂嗎?
就算是如今的孝直,也不敵賈文和吧!
怪不得,近些時日賈文和總是行蹤詭異!
希望並非想的那般吧!
“砰——”
張飛推開郡府府門,衝進政廳。
把簡雍嚇了一跳。
“張三郎,怎麽莽莽撞撞?又發生什麽事了?”
“憲和,俺沒空與你耍,我就問件事,文和呢?”
簡雍見到張飛如此嚴肅,還是在涿縣,他當即就意識到,眼下並非是開玩笑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便收斂起打趣之意。
“文和,今日家中有事,沒來郡府,到底發生什麽?”
“來不及說了!你好好忙你的政務吧!”
張飛又匆匆的離去,徒留滿臉疑惑的簡雍。
賈詡的妻正編著竹篾。
她的聲音溫婉,有如三月的春雨
“良人,今日為何不去郡府?”
“你倒是管起我來了,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若是不管不顧被發現可就糟糕了。當上簡主簿的副手已經愁壞我了.”說到這裏,賈詡嘴角泛起苦澀,開始訴苦水,“我先前覺得簡主簿治政水平低下,廳裏其他的官吏實在讓我眼界大開,怎麽還有這般蠢笨的人!都說了多少遍,竟還是不會!不會便罷了,小君,你知道麽?他們回家後,非但不去弄頓美味的吃食,竟聚在一起討論如何處理政務,都這樣了竟還不會!”
聞言賈詡的妻笑了起來,她說:“良人,要是放在以往,你肯定就不幹了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你誇過人,一誇都是一大群。”
賈詡陷入沉默。
他僵硬的扯開話題,“小君,你為何要做竹篾,我的俸祿應該夠啊”
“但這是府君的號召啊,如今縣裏都能用上暖水瓶,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妻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眼裏是對日後的憧憬,“良人,你說要是這樣安安穩穩該多好,若是涼州都如府君治下該多好.”
“.”
賈詡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換來一聲輕歎,“會的。”
“良人,你變了。”
“變了?我哪裏變了?”
這日常的談話,被突然闖進家門的張飛打斷。
賈詡暗道聲不好,難道被益德識破了。
兩人同時開口。
“我不是,我沒有!”
“文和先生不要走!”
“?”
賈詡和張飛大眼瞪小眼,我們說的是一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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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