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氣急敗壞的涼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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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華長史,如何?”
    黃忠雙手緊攥,攥得指節分明,黃敘的健康一直是他的心病,若是連華佗都無法醫治,那天下又有誰能救他的兒子呢?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望向華佗,屏住呼吸,心懸到了嗓子眼。
    屋內的人都為黃忠捏了把汗。
    華佗縮回手。
    在所有人注視下,華佗忽然笑了,“漢升兄”
    這一笑直接觸及到黃忠敏感的神經,黃忠哪裏還顧得華佗說什麽,當即表態,“華長史,隻要不危害主公,能救回吾兒,您需要什麽,某就為您去取!即便是上刀山闖龍潭,某絕對不會多說一個不字!”
    “漢升,冷靜,關心則亂。”
    劉備拍了拍黃忠的肩膀。
    聽到劉備的聲音,黃忠這才明白自己失態了,他衝著華佗道歉。
    “華長史,是忠唐突了,還請您不要怪罪,您繼續您繼續。”
    華佗的這番話,令劉備心生古怪,這其中有他什麽事?
    等等,益德.
    劉備有所明悟,這次回來,張飛攜帶的又是一本醫書,名為
    “肘後急備方。”華佗笑著解釋道:“多虧了益德的書,還有府君的‘預防’的醫理。”
    “《肘後急備方》提及治療瘧疾的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博望侯從西域帶回來的大蒜,就有止咳的功效,若是按照這個思路下去,再配合我的湯藥,即便不能根治病灶,也能穩住病情。”
    於是黃忠忙向劉備道謝。
    黃忠當即瞪大的雙眸,眼底是不可置信的欣喜與震驚,堅毅似鐵的臉上寫滿動容,就連身子不受控製竟微微顫抖,語氣多出了幾分哽咽,“多謝.多謝,華長史”
    “有。”
    劉備就是從華佗的神情裏看出華佗再次使用了‘心理療法’,猜到不可能像華佗說的那樣簡單,所以特意支開眾人,沒想到是這樣棘手的疾病。
    略微整理思緒,華佗作出回答,“回府君,依張仲景所言,咳而上氣,喉中水雞聲,按《黃帝內經》又名為‘喘鳴’,依我看是風邪侵入肺,是肺出了問題。”
    “!”
    屋內僅剩下黃忠,華佗,劉備沒有了顧慮,他問道:“華先生,不知黃敘患上的是什麽病疾?”
    “好。”閻預沒有多問什麽,就隨著劉備的親衛和黃敘離去。
    簡單來說,華佗說的疾病實際為哮喘,即便是在一千八年後,哮喘不可能徹底根治,更不要提及眼下的大漢了。
    華佗表說道:“漢升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還請漢升兄寬心,令郎的病情並無大礙,隻需按時服藥,勤加鍛煉,假以時日自然就會痊愈。”
    這一聲,令黃忠暗淡的眼瞳升起光亮,他忙問道:“什麽辦法?”
    “漢升兄,不必道謝,若您真想道謝,那也應該向府君向益德道謝。”
    聞此,黃忠心裏滿是驚歎,原來主公和益德都會醫術,那他這些年求醫不都是在蹉跎歲月嗎!
    趁著黃忠還在愣神之際,劉備問道,“華長史,可有醫治的辦法?”
    “?”
    好在劉備習以為常,他喚來親衛,吩咐親衛去將法正尋來,又衝著閻預露出歉意,說道:“閻先生,我命人去將孝直接來,還請您和敘移步隔壁房舍,我和漢升有要事相商。”
    聽到不是根治的方法,黃忠心裏有些失落,但能穩住病況已經屬實難得,遠超出他來時的預想。
    黃忠的反應,劉備自然是看在眼裏,讓英雄扼腕,壯士歎息,這可不是他樂意看到的,他心道:要大力扶持醫學.一人計短,眾人計長,若天下醫家雲集,隻要想學醫官就出資大力培養呼,這些前提是需要涼州安穩,還有西域好東西還真不少.
    劉備暫且恰去心中的想法,他著眼當下,華佗出門去為黃敘調配湯藥,屋內唯獨剩下黃忠等待安排。
    沒有多想,劉備已有了決斷。
    “漢升”
    “主公,我在”黃忠抱拳。
    “我拜你為軍中司馬,暫代益德負責城中治安,討滅周遭劫匪。”邊說劉備邊笑道,“漢升,可不要嫌棄官位城中兵馬太少啊,我等的身家性命都要仰仗漢升了。”
    “主公.忠,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棄呢?”
    此刻的黃忠並非老將軍,來到金城前不過是一老卒,即便立下軍功,也沒有換得誰的賞識,應有的報酬沒有被貪墨就算是走運,雖說司馬一職算不上什麽高位,但也要看誰的司馬,他並不傻,劉備這話,哪裏是讓他當司馬,簡直是將一城的軍事悉數相托,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做.
    黃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不過一武夫,初來乍到,不露點真本事又怎麽能服眾?!
    念及於此,黃忠心中無限感慨,心裏滿是感激,衝著劉備作揖,震聲道:“忠,絕對不會辜負主公之托!”
    漢陽郡,冀縣。
    坐落在冀縣的州府府邸有別城中其他的建築,府邸莊嚴高大。
    但奇怪的是,朱紅色的正門緊閉,就連州府的官吏都隻能接受門卒的盤問,走一旁的小門。
    門後府衙亭台樓閣,白牆青瓦,曲折回旋,壇中的花都還未衰敗,襯著假山流水,更顯奢華。
    府邸中最為奢華的便涼州刺史左昌的樓閣,即便是在門外停步駐足,伸著腦袋望去,也都被裏麵的奢華迷花眼。
    樓閣內,清脆的弦聲在樂師的指尖飄起,熏香似霧從爐中流出,妙曼的舞女身披薄紗,纖細的腰肢掛著青色玉佩,低眉順眼的款步而來,隨著樂聲,舞女們翩翩起舞,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與流動的霧氣糾纏一起,勾勒出異樣的美感。
    然而坐在高位上的左昌沒有半點喜色,他聽著別駕的匯報,臉色鐵青無比,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豎子——!”
    左昌一聲大喝,抄起盛滿熱酒的酒盞,朝著正前方用力擲去。
    “哐當”
    酒盞狠狠砸落在地,熱酒潑灑直救近舞女的身上,驚得舞女一聲尖叫。
    突如其來的變化,別說舞女,就連樂師們都驚恐不已,但左昌沒喊停他們不敢停下,哪怕是汗水浸透脊背,他們也要硬著頭皮彈下去。
    天有不測風雲。
    越是壓抑的環境下,越是容易出錯,一老樂師不小心,撥斷了弦,他滿是惶恐的伏跪在地,連連磕頭祈求左昌的原諒。
    可是左昌瞧都不瞧舞女和樂師一眼,他隻是暴喝道:“爾等眼睛長在腦袋上嗎?這都能錯?左右拖下去砍了!”
    左昌覺得胸中還是憤懣至極,他開始瘋狂的砸杯子以此來發泄,邊砸邊怒喝道
    “可惡可惡!張益德你算個什麽東西!叫我插旗我就插旗?!!豎子!豎子!”
    別駕忙問:“使君,眼下如何是好?”
    左昌惡狠狠的說,“不準聽張益德的鬼話!傳令下去,誰都不能私自插旗!”
    然而這一切,都被在場的一雙眼睛看在眼底,他心裏滿是鄙夷,但外表平靜,隻是默默將左昌言行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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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