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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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原來如此”
    聽著霍篤娓娓道來,劉備明白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望向霍篤身邊的霍峻,心道:原來這次的賢臣良將竟然是霍峻。
    霍峻是何人?
    好在赴任荊州前,劉備特地詢問過甄德。
    霍峻是鎮守葭萌城的守將。
    按照原先的軌跡,葭萌城是他在蜀地僅有的城池,是紮根在蜀地的基本,對他的重要不言而喻。
    彼時的益州之主劉璋和張魯顯然明白這個道理,先是張魯派遣楊帛來詐來騙,謊稱共同守城,結果被霍峻斷然拒絕。
    後來劉璋派遣扶禁、向存等人引兵數萬來攻。
    此時的霍峻城內可用之兵不過數百。
    都說十而圍之。
    鄉勇和俘虜們抬起腦袋,見到劉備平靜的神情。
    幻夢終究在現實的車碾下變得粉碎。
    敵軍之數,何止十倍?
    結果幾番攻城被霍峻一次又一次截斷,硬生生挺了一年之久。
    然而對於劉備來說,這需要糾結嗎?
    “給我抬起頭來”
    霍兄,你未免太實誠了吧!
    如此一來,若是使君怪罪那該怎麽辦?
    被麻繩捆綁住的趙慈的士卒們也頹然低下腦袋,一輩子打鳥這次竟然在陰溝裏翻船,見到鄉勇們衝下來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妙,但事已至此又能怎麽辦呢?趙慈已經被他們殺死,他們聽聞劉玄德賢名在外,信守諾言,萬一萬一這群衣著樸素的鄉勇就是劉玄德的奇兵呢?
    好一位堅韌勇毅的將軍!
    有人壯起膽子問道:“使君,那您的許諾.”
    “自然是作數”
    封侯
    多麽遙遠的事啊.
    按照這樣走下去,他真的能封侯嗎?
    因此,他決定不斷的精進自己,不錯過任何與賢才交流的機會.
    “喲,子經,學劍術嗎?”
    眾人麵麵相覷,怪哉,此人當真是大儒弟子,州牧劉玄德嗎?為何說話的語氣與你我並無二致?
    “所以.”
    “好!”
    作為叛賊理當懸於城門暴屍幾日,但是屍體這玩意兒容易引起疫病,也沒有必要震懾誰。
    不等霍篤出聲,憋得慌的霍峻立即答道。
    王越搖搖頭,他遲疑道:“聽說是被使君好友擒住。”
    劉備揮揮手,“火化掩埋吧。”
    “玄德擒拿住了趙慈?”牽招問道。
    劉備的想法作為鄉勇的眾人一概不知,他們局促不安的低下腦袋,心中驚喜化為擔憂,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身為領頭羊的霍篤,怎麽把假托劉使君麾下校尉的事情都抖出來了?
    高齡的老者最愛聽的就是好話,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不可代替,牽招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將樂隱當作父親一般對待,隻不過有時候他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諾”徐庶抱拳。
    “我有話要說”
    “?”
    聽到這個回答,俘虜們恨不得歡呼雀躍起來。
    鄉勇心道,莫非使君沒有怪罪我等?
    “使君?我方才看見使君歸來了。想必現今正在營帳吧。”
    隻不過.他的兄似乎沒有聽過.
    現今看來,霍峻的兄長也有良將之姿。
    現場的氛圍變得極其糟糕,仿佛針落可聞,壓抑的就連飛鳥都不願意從此地經過。
    聽到這話,牽招的麵色一變,練劍?他年少時被劉備打出陰霾了,斷然搖頭。
    劉備望向霍篤和霍峻笑道:“霍兄許久不見甚是思念,不如前往營帳一敘?”
    牽招將劉備的話複述一遍,又狠狠的吹捧樂隱後,樂隱心中的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
    “都低著腦袋作甚?”
    他扯開話題,笑道:“不知玄德何時歸來?”
    俘虜心想,難道我等可以活
    麵對這般情形,劉備可謂是輕車熟路,他笑著指向霍篤,說道:“諸位,霍將軍是我友,我書信拜托霍將軍前來相助。”
    到最後,霍峻親選精兵,主動出城,大破敵軍,甚至斬了敵將向存的首級。
    邁步而來的王越笑嗬嗬的說道。
    “至於賊首趙慈.”
    絕望的情緒在他們之間瘋狂的蔓延開來,現今差的就是劉備最終的拍板決定,他們不敢奢望劉備能赦免他們的罪行,但求給個不痛苦的死法。
    然而羽扇綸巾,虎背熊腰的徐庶走了出來,他輕搖羽扇,說道:“使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霍亂幾縣,損失慘重,不如先押入宛城牢獄,而後讓他們勞役抵罪。”
    他拍了拍霍篤的肩膀,望著眾人放聲道
    畢竟曾經一同玩耍的好友,現今身邊的賢才越來越多,他怎麽能泰然自若?
    一想到劉備說的,子經,日後你封侯了。
    樂隱問道:“使君好友?是何名字,哪裏人?”
    “似乎是南郡人,聽說霍.”
    “霍?南郡?”樂隱覺得驚奇又古怪,他開玩笑道:“前些時日是南陽郡士人來投,現今南郡的都來了,子經伱說不會荊州各郡都有人來投使君吧?”
    “嗯?子經你為何不說話?”
    樂隱隻覺不妙,王越補刀道:“樂先生,子經似乎朝著使君營帳趕去了。”
    “什麽!”
    樂隱轉身望去,果然見到的是牽招匆匆的身影,他氣得咬牙:“這個豎子!”
    害怕被波及的王越,不動聲色的溜走.
    “兄長,你無礙?”
    蒯家子弟的話語不斷的衝擊著蒯良的耳畔,他隻覺得的聒噪,不過身為宗族最年長者,有著謙謙君子美譽的他,又無法真的拉下臉來趕走族弟。
    麵對族弟的詢問,他隻能深深吸口氣,保持著微笑,“自然無礙。”
    “兄長此刻又要去何處呢?”
    “.董和家”
    “董和?此人不是家道中落麽?兄長拜訪此人又是為何?是為了賢才?我看我等族中賢才遍地都是,就像是泥沙那樣多。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你不明白。”蒯良淡淡的說,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蒯家子弟想了想問道:“兄長難道不怕董和也拒絕你的一番好意嗎?”
    “拒絕?!”
    就像是被戳中痛處一般,蒯良提高了好幾個音調,他指著仆役們挑著的木箱,從箱子的罅隙看去,可以窺見金銀二色。
    其中分量,即便是跟在蒯良身旁的蒯家子弟也暗自咋舌。
    “嗬嗬,霍篤不過是不明事理的孺子,哪裏懂得家學的重要?”
    “說的也是。”
    見蒯家子弟同意自己的說法,蒯良麵色緩和點點頭繼續說道:“故而我就先將錢財給予到董和手上。”
    蒯家子弟點點頭,“還是兄長想到的周全,換誰誰都擋不住啊,莫要說什麽董和王和!”
    忽然間蒯良感覺此人變得的順眼多了,就連對方的話語都覺得動聽了許多。
    總之這次穩妥了。
    懷著強烈的自信,蒯良來到董和的家,由於董和與霍篤是同縣人,路途不是很遠,縱然準備財物花費幾日,應該也沒有大的影響。
    “兄長,兄長,怎麽回事,周圍的村民都在看你我.”
    蒯家子弟的聲音將蒯良的思緒拉回當下,他環視一圈,瞧見的是一張張憔悴的麵孔,他們像羊羔似的怯怯躲在年久失修的籬笆牆後。
    對此蒯良笑了笑,“不用理會他們,定然是他們知道我等要送錢財以及家學,黔首最愛白日做夢,夢想一步登天,與他們交談怕隻怕汙辱了你我的身份。”
    “哦。”
    有村民鼓起胸膛好心提醒道:“貴人,莫要往前走了.”
    蒯良笑了笑,沒有說些什麽,他給蒯家子弟塞了塊金子,眼睛瞟了瞟那人,蒯家子弟當即會意,他衝著村民說道:“嗯嗯,我等有要事在身,速速離去速速離去!”
    村民隻等悻悻離去。
    望著一行人漸行漸遠,村民們竊竊私語
    “那個方向,應當是董和的家?”
    “正是.”
    “若我沒記錯,董和前幾日便匆匆離去了吧?”
    “不錯”
    “似乎是”
    “北上尋主.”
    “如此說來,他們不是撲了個空?”
    “能怪得了誰呢,都不聽我說完”
    “罷了罷了,二三子都散了吧。”
    “什麽?!”
    “董幼宰不在?!”
    望著門前編製籮筐的老者,蒯良隻覺的臉部一陣燥熱,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一個兩個都是這般,前者不告而別,後者連人都見不到,這讓他的老臉哪裏擱?
    心中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
    恰巧在此蒯家子弟又問道:“兄長,現今如何是好?”
    他瞪了蒯家子弟一眼,怒道:“回去再議!”
    然後蒯良調整心態,收斂怒氣,衝著老者作揖,“老丈告辭!”
    “蒯君,家主,子柔先生歸來了!”
    仆役匆匆來報,引得蔡瑁哈哈大笑:“異度啊,異度,我就說吧,子柔兄出馬,定然手到擒來,想比兩位賢才就在門外。”
    “你邀請各家家主前來一敘,定然多餘!”
    “快快隨我去恭賀子柔兄!”
    “嗯?你怎麽不動?”
    見蒯越巍然不動的蔡瑁暗道一聲不好,不過蒯越在,他也懶得多想,直接問道:“異度我說錯了什麽嗎?”
    蒯越抬眼看了蔡瑁,淡淡說道:“你先不要說我等請來了諸家家主,你就保持平常的模樣即可。”
    “哦”蔡瑁收回腳步安安穩穩坐好。
    沒過多久,蒯良黑著張臉走了進來,哪怕是蔡瑁都知道蒯良肯定是碰壁了。
    蒯越沒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兄長用茶”
    “好。”
    這句話蒯良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來。
    他來到石桌旁,提起茶壺,朝著茶杯一倒,發現空空如也,他問道:“怎麽是空的?沒茶了嗎?!”
    “沒茶.”蒯越平靜的張口,“沒茶,再添不就成了?”
    “!”
    “原來如此!”
    “異度我明白了!”
    蒯良奮然起身。
    蔡瑁皺了皺眉,不是,子柔兄,你明白了什麽啊?!
    幽州
    望著俘虜的烏桓騎兵,跟隨田楷投入公孫瓚軍中的田豫心中舒暢,他心想大丈夫當是如此!
    “國讓,勿要看了,我等回去再說。”
    田楷的聲音將田豫的思緒拉回當下,他抱拳稱“諾”。
    朝著屯駐地趕去的田豫看見,一個個披發左衽的蠻夷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心底不禁好奇,他問向同宗的田楷。
    “將軍,為何這些蠻夷能走在道路上,按照公孫將軍所說,蠻夷都不可靠,該殺就得殺嗎?”
    田楷歎道:“皆因新來的州牧啊。”
    “新來的州牧,你是說有謙謙君子之風的劉虞劉伯安嗎?”
    “不錯,此人是真君子,不論是對待販夫走卒,亦或是高門士子,都尤為和善。哪怕是對待外族不同於公孫將軍,他說一昧的殺殺,屆時幽州都沒有什麽人了,隻要發誓悔過,都願意給個機會要我說實在是心慈手軟。”
    似乎有點道理
    田豫暗暗想到,幽州漢人本就少,光殺應該是解決不了問題,但是這般放過也沒有好過多少.
    搖搖腦袋,田豫將這個暫且驅逐,他不過是一小將,管他什麽事?他又不是負責此事的高官。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屯駐地,行至公孫瓚的營帳時,便聽見‘砰’的一聲。
    應該是陶罐摔在地上的聲音。
    公孫越慌忙喊道:“兄長,這可是玄德送你的瓷罐,意義非凡意義非凡,勿要衝動勿要衝動啊!”
    “越,你給我滾開!”
    “究竟發生何事?兄長不妨與我說說。”
    “說?!你知道麽?劉玄德竟然給我來信!”
    “來信?這是好事啊,兄長你看,玄德身居高位也不忘你,不正說明你幫他是幫對了嗎?”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公孫瓚的痛楚,公孫瓚的聲音提高好幾個音調
    “你知道個什麽?!”
    “劉玄德劉玄德竟然叫我體諒體諒劉伯安?!真是好好好,當上陛下之弟,就忘記我這個兄長的情分了吧?!”
    “教我處理烏桓之事,什麽恩威並施!真當我是三歲孺子?!”
    “簡直是偏袒劉伯安!”
    公孫越說道:“兄長,信呢?能讓我看看麽?”
    “拿去!”
    公孫越開始念起來信,帳外的田豫聽的極為真切,這封信在他看來言辭誠懇,情真意切,稱呼公孫瓚的時候都不忘加上兄長二字,哪怕是建言用詞也是巧妙。
    沒問題啊。
    田豫隻覺得古怪,不同於公孫瓚,他對寫信的劉備觀感尤為的好,信中說的話都說到根本上了。
    “劉玄德是麽?”
    “我記住了。”
    抱歉各位恩公肩周炎犯了,無力分兩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