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別一直懟呀，給我留一點空間。」
    「知道了。」
    「我靠我靠，你不知道，停下唔。」
    許秋汎最後沒法說話了，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周岩這會兒已經牢牢控住了她的肩膀，素青色的連衣裙被胡亂扯開，露出大片雪白。
    許秋汎唔唔了半天推不開周岩，又惱又急的。
    瓷白的臉蛋掛上了紅粉，原本要強堅挺的小學姐，在這個時候被動到極致，防禦完全被周岩破了。
    「待會等張楠下班之後我們再去談一次，躺會兒之後洗個澡就可以出發了。」床上，周岩摟著許秋汎的腰說。
    「不是吧，你怎麽對這個張楠這麽看重？其他人不行嗎？」許秋汎早就沒了反抗的力氣，不過她不知道張楠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漂亮說不上太漂亮，隻能算耐看，總不能周岩喜歡成熟的，那也不對，剛才這麽折騰她。
    而且他身邊好看的這麽多，用不著大老遠來京城。
    總不能這個張楠真的有周岩看中的地方。
    「對胃口唄，而且都是藝術生，你們倆肯定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周岩說。
    「什麽共同語言，我跟你的共同語言才多呢。」
    「肢體語言是吧。」周岩沒好氣地說。
    「嘻嘻。」許秋汎像是重新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幸福氛圍裏，對著周岩靦腆笑了笑：「我不管了，反正你答應我了，要讓我管公司。」
    周岩想了想，對許秋汎說：「這麽說吧，未來的短視頻我打算獨立出來，最好品味和格調能高一點，讓你做這個產品經理最好不過，不過你經驗少，需要人帶，張楠是我比較看中的人選，她正好是產品經理，你跟著她多學一點。」
    「產品經理啊」許秋汎略有點兒失望。
    「你別瞧不起產品經理，就連企鵝的小馬哥都是產品經理出來的，未來上限很大的，而且這種工作幹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周岩沒好氣地說。
    「好吧好吧。」
    許秋汎的兩條腿隨意搭住了周岩的腿，光滑細膩的觸感傳遞上來，讓周岩心裏微微一熱。
    說實話如果不是工作，這會兒周岩真的要和許學姐好好膩歪一下，她的腿是真的嫩，真的白，肌膚也很滑溜。
    隻能說學姐是懂保養的。
    晚上五點，
    周岩沒有知會馮文傑，而是直接在千尺無限的公司樓下等著。
    一直到張楠提著一個包走出來，周岩走了上去。
    「張姐。」
    張楠見是周岩，想到之前邀請的事情，她直接說道：「能讓我考慮考慮嗎。」
    「能簡單聊聊不？邊上有個咖啡廳。」周岩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廳。
    張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好。
    於是周岩讓許秋汎在車裏等，他則帶著張楠來到了邊上的咖啡廳。
    張楠表現的其實有一點局促，說實話她並沒有應對這樣場麵的經驗，隻能讓自己盡量不那麽怯場。
    不過真要說什麽，她又開不了口。
    周岩想了想說道：「這一次和千尺無限的合作是長期合作，張姐可以看成是外派的形式，我打聽過了，公司裏除了你之外還有兩個產品經理，不過都是男的，我想讓產品經理帶小許，女性肯定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這算是給了一個選她的理由，合情合理。
    張楠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我感覺我沒法勝任，我也和老板了解了周總的公司，在洪城，對我來說太遠了。」
    其實她"拒絕"的理由也很現實，京城戶口，京城
    的教育資源，對她來說可能不那麽重要，但對女兒來說挺重要的。
    周岩其實也覺得有點兒難辦。
    其實張一明挖張楠，哪怕是通過收購她的公司來收購她這樣的手段，也說不上有太大的難度。
    畢竟字節跳動的公司就在京城。
    不至於有"背井離鄉"的壓力。
    而且張楠也可以就近照顧女兒。
    隻不過這樣的收購條件，在周岩這裏是不存在的。
    畢竟真要展開合作，哪怕不是明麵上的打她主意，也必須去洪城或者杭城，這對張楠來說可能並不是那麽容易接受的事情。
    周岩沉默了一下：「楠姐我就簡單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自己創業開公司的打算？」
    「自己開公司？」張楠愣了一下：「我在千尺無限好好的，為什麽要自己開公司。」
    「我的意思是，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
    「和千尺的合作，無非是利用千尺的引擎完善我們的產品，同時千尺利用我們微信的流量完善千尺的產品，其實是雙向合作。」
    「不過我個人非常看好移動互聯網這塊市場，未來的產品是一定要做出拆分的。現在不管是朋友圈也好，公眾號也好，都是微信的子項目，是功能板塊，但我頗為看中手機端內容市場的前景，這些功能板塊如果拆分出去，未嚐不能獨立做出一款產品。」周岩笑著說。
    張楠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開發出微信的老板，微信這款產品被老板推崇，也成為千尺無限的辦公軟件，如今微信的老板在自己的麵前，還詢問自己願意不願意抓住一個機會。
    哪怕機會是那麽的虛無縹緲，同樣還是讓她有點兒"受寵若驚"的。
    「能具體說說是怎麽樣的產品嗎？」
    周岩喝了一口咖啡，他知道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對張楠毫無疑問是勢在必得了。
    不可能讓任何人挖走她。
    周岩也自信能在這個時候做到這一點。
    他對張楠說道：「我想打造一個這樣的平台，這個平台可以是一種娛樂方式，也可以是一種社交方式，同樣也可以作為信息和新聞的交換媒介。
    「楠姐可以看成是輕量化的新聞，每一個人都可以在其中發布消息或者觀點，配以圖文、視頻，吸引熱度。」
    「新浪微博，不就是這麽做的嗎？」張楠突然打斷。
    「不一樣，或者說本質不一樣。」周岩搖搖頭說道：「新浪微博本質上就是一大群人在捧一小群人，明星能賺錢、大v能賺錢，但終究隻是小部分人。而我這個平台的設想，是讓每一個有夢想的普通老百姓都能分一杯羹，賺上一些錢。」
    「怎麽賺？」張楠下意識地問。
    「可以設立一個分成機製，通過點擊量、瀏覽量來決定分成，不管你發布什麽文章，隻要有人點擊，有人看，你就能賺到錢，錢可以來源於廣告費用，流量費用。」
    「會不會有些想當然了。」張楠本就是產品經理，對於這一點同樣有些敏銳，在她看來周岩的運營模式過於理想化，如果所有人都能賺錢，那企業不是就虧錢了。
    「關注度，每一個人都想博得關注，那麽關注度也可以價值變現。」周岩笑著說道。
    「怎麽說？」張楠忍不住前傾了一些，顯然好奇周岩會說出什麽高談闊論。
    「我們不妨換一種思維，假設一個用戶發表了一篇文章，他需要有人看，需要瀏覽量，需要通過自己發布的文章來給自己漲粉絲，他有這種需求，我們滿足他的這個需求，不就能變現？」
    「滿足？製造假數據嗎？」
    張楠下意識地想到了這一點，其實產品有時候就是"弄虛作假"的，行業裏是一回事，行業外是一回事，就像如果古代人突然看到天上在飛的飛機，絕對會大呼神異——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大鳥。
    「怎麽可能製造假數據，我們把他的文章推送給一定數量的用戶不就行了。」
    張楠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的嘴巴微張，像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方式。
    「微博也在推送吧。」她說。
    千尺無限是和新浪微博綁定的，新浪在千尺占有一定的股份，這也讓張楠時不時拿周岩的點子和微博比較。
    「不一樣的。」周岩搖搖頭：「微博是全方位推送，達不到真正引流的目的，像大v和明星的文章和圖文永遠排在前頭，你指望微博能給粉絲量少的用戶推送他們的文章嗎？」
    「其實就是缺少一個付費模式。」張楠這個時候看著周岩低聲說：「以微博的手段不難做到。」
    本身就不是什麽高大上的玩意兒，真正的難度是在怎麽推送。
    周岩笑了笑：「付費推送當然不是難點，微博當然可以做到，但是微博怎麽保證推送的用戶就是付費用戶真正需要的，或者說是真正對口的用戶呢？」
    「不是有人看就行了嗎？」張楠下意識地問。
    「怎麽可能那麽簡單，畢竟我們要漲粉，粉絲是多元化的，喜歡什麽的都沒有，你敢說以微博現有的技術手段能做到這一點？」
    張楠聽出了周岩的自信，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們能做到嗎？」
    「不好意思我這樣問是不是不太禮貌。」似乎覺得這樣問不太妥，張楠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已經在落實了，不知道楠姐有沒有聽說過快用？這也是我們逐浪的產品。」
    張楠：「快用是逐浪開發的？」
    「有什麽問題？」
    張楠：「不僅聽說過，快用也是我們千尺無限付費遊戲板塊的參考模板，其中快用的推送模式，我們確實不太能理清楚其中的思維，周總願意解惑嗎？」
    「跟我剛才的說的一樣啊，就是推送給目標客戶。」周岩笑了笑說。
    這算哪門子的解惑啊張楠第一反應是周岩藏私，但下一秒她又突然想到，如果一開始就給用戶打標記，記錄用戶的喜歡，等以後同樣符合用戶喜歡的產品出現，那推送豈不是簡簡單單
    張楠突然明白了過來。
    一時她反而說不出話了，有些沉默。
    「楠姐理解了嗎？」
    張楠隻是看著周岩問道：「周總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新浪？畢竟周總在說之前，也沒跟我說要保密什麽的。」
    周岩哈哈一笑：「當然可以說。不過我跟楠姐你掏心窩子，你反手拿刀子紮，不太合適吧。」
    張楠也露出了微笑：「還是得謝謝周總解惑，有時候很簡單的道理就是想不明白，周總放心，該守的規矩我肯定會守。」
    「其實就算告訴新浪也沒事，新浪微博的模式已經定型，沒辦法複刻我這一套玩法，甚至如果真的複刻了，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什麽這麽說？」
    「新浪如果對用戶開放付費投流，那榜單上的排名不就不受控製了，新浪本來就是靠賣榜單賣熱度賺錢，這一點都做不到，他們還玩個屁。」
    張楠知道周岩雖然說的粗鄙，但話糙裏不糙，新浪還真的就是這樣的運營模式，隻不過周岩說的不是太全麵罷了。
    「這種推送模式，說白了就是用大數據技術來推送，楠姐你不是技術側的我說多了你可能也消化不了。」
    「我就這麽說吧。我
    要做一款真正的內容產品，我真正的想法是收購千尺無限，隻不過我沒那麽多錢，最後選擇和千尺合作，如果真的要派一名產品經理的話，我希望是楠姐你，不是因為能力有多好，而是因為楠姐你可以和小許合得來。」
    「同樣，我也可以給楠姐你一個機會，做出真正的內容產品。」
    周岩已經不掩飾挖牆腳的意圖了，但說的又不那麽直白。
    其實意思就是之後有可能真的會挖走張楠，當著張楠的麵說的。
    張楠有點兒沉默了。
    她被畫餅了，被別的公司的老板，這家公司比自家公司潛力要好很多，而且還做出了兩款成功的產品。
    而被畫餅的原因，隻是因為公司裏唯一的女產品經理是她。
    「周總你這樣說，會不會不太禮貌。」張楠抿抿嘴說。
    周岩笑了笑：「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楠姐的去留我也不能保證，我隻是說可以提供一個機會。」
    其實說到這裏周岩又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讓張楠當字節跳動的總裁，收張一明做"小弟"，會不會非常有趣，哪怕他知道張一明不太可能被招進來。
    什麽倒反天罡的劇情。
    周岩知道張楠其實有點兒心動了，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提供這樣的機會。
    不過她肯定放心不下孩子。
    「楠姐，教育資源這一點我承認，肯定是京城好，但楠姐是要當一輩子的打工人還是在有機會的情況下當個合夥人，開新公司當老板，以後給孩子提供更好的環境，這個其實要掂量清楚。」
    周岩已經給張楠講清楚了所有的運作模式，甚至關於抖音和頭條這兩款產品的內核都已經透露了大半。
    真正的選擇還是看她自己，當然如果張楠真的不答應，周岩可能真的得借點錢，收購一下千尺無限了。
    他沒錢，但他老婆錢挺多的啊，大老婆不太好借錢，但別忘了還有個叫秦雅的小老婆。
    「我感覺我」
    「嗯？」
    「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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