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魚湯滾一滾！
    第3章 魚湯滾一滾！
    趙大海很快冷靜下來，修船確實比買船便宜得多，但怎麽著都得幾千塊，要湊齊這筆錢可不容易。
    怎麽才能夠賺到這筆錢呢？
    趙大海眉頭緊鎖，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能暫時放棄，站起來，剛想轉身回家，聽到不遠處的海麵“啪”的一聲響。
    咦？
    這裏有大魚的嗎？
    趙大海瞪大眼睛盯著海麵，豎起耳朵，這是魚捕食的時候衝出水麵砸回時發出的聲音，幹得出這種事情的都是大魚而且是凶猛的大魚。
    “啪！”
    ……
    “撲通！”
    ……
    趙大海一開始覺得是從海麵傳來，不過，又是幾聲，發現不是，收回目光，盯著離自己不遠大大小小的礁石，等了一會，一條手臂粗的魚猛地竄出，一眨眼摔回海裏，激起一小片水花。
    蟹虎？
    難道說這裏有蟹虎的嗎？
    趙大海又驚又喜。看得不是太清楚，但從小在海邊長大，立馬猜到有可能是什麽魚。
    蟹虎魚長得象淡水裏的鯰魚，一般來說生長在海邊礁石堆疊的地方甚至幹脆紅樹林甚至海邊漲潮有海水淹沒退潮沒有水的泥灘，躲在石縫或者洞裏。生性非常凶猛，別看是魚，螃蟹是主要的食物，“能吃螃蟹凶猛得象老虎一樣”，這是它的名字的由來。這種魚肉質細嫩，味道鮮美少腥，營養豐富，非常滋補，能夠加速傷口愈合，非常適合剖腹產婦及開刀手術的人吃，學走路的小孩可以吃，能夠舒筋強骨。
    趙大海走到漲潮海水浸泡的水線的地方，打開手電筒，仔細打量，大大小小的礁石交錯堆一起，海水灌進來，形成一個個水洞。
    “啊哈！”
    “真的是長著蟹虎的好地方！”
    趙大海觀察了十來分鍾，斷定百分百有蟹虎，立馬決定捕捉。小個頭的不稀罕，但是，半斤以上的蟹虎價格非常不錯，絕對能賣錢的好東西，剛才竄起來的那條，不要說半斤，一斤都不止。這地方挖不開，就算真的挖得開，蟹虎早不知道跑哪去，最簡單的辦法是釣。
    趙大海打定主意，立馬轉身回家，自己出來的時間不短，再不回去奶奶鍾翠花一定會擔心，果然，遠遠看到奶奶在院子門口不停地轉來轉去，連忙喊了一聲。
    “乍這麽晚回來？”
    “漲潮都一個小時了！”
    鍾翠花快步走過來。
    趙大海一看，趕緊小跑著衝過去，七十古來稀，又是晚上，摔了可不得了，扶著鍾翠花回到院子，矮凳子上坐下，沒說自己打算修好父親留下來的漁船出海捕魚的事情，隻說自己在沙灘休息了一會，才回來晚了。
    趙大海拿隻大鐵盆，裝著十幾隻石頭蟹網袋拎出來放一邊，桶裏的半斤螺和烏頭魚倒出來。
    “喲！”
    “這幾條烏頭不大但肥著呢！”
    鍾翠花伸手扒拉了幾下。
    “嗬嗬！”
    “奶奶！”
    “你先坐一會。”
    “這得趁著新鮮。明天天亮不好吃了。滾個魚湯。咱倆喝上一碗。”
    趙大海一邊說一邊拿了刀和砧板開始殺魚。白天是白粥和飯對付著填飽肚子，沒半點葷腥，加上現在是深夜，海風吹著有點冷，喝碗熱乎乎的魚湯，暖暖身子睡覺舒服。奶奶鍾翠花年紀大了再加上這兩年辛苦勞碌，身體透支得厲害，一個得要多休息，一個是要吃喝點好的。
    魚真的是肥，圓滾滾，肚子都是油。
    趙大海一會殺好幾條魚，魚鱗一並刮了，洗幹淨竹籃子裝著瀝了下水，端著走進廚房，點火鍋裏加水燒開，放魚，切了兩片薑放進去，可以去腥去寒，再一次燒開，一層的油腥子漂浮，全都是魚油。
    趙大海加了點鹽，裝了一海碗的湯和三條魚，拿了筷子，端著走到院子擺在鍾翠花麵前支好的小桌子上。
    “我不餓。你喝吧！”
    鍾翠花搖了搖頭。
    “奶奶！”
    “鍋裏有呢！”
    趙大海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一會端了一碗湯出來。
    鍾翠花笑眯眯拿起筷子夾了兩條魚放進趙大海的碗裏，自己隻剩下一條，這才端起碗，吃魚喝湯。
    趙大海沒拒絕，大口吃魚喝湯，打小奶奶鍾翠花就疼自己，好吃好喝的都給自己，自己非得不要，肯定吃不好，自己得努力點，多捕魚多賺錢，過上好日子，奶奶才能吃香喝辣，好好休息。
    趙大海收拾好鍋碗，走進堂屋，看到奶奶鍾翠花又在織漁網，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這可不行，好一頓說，才願意回屋子裏睡覺。
    趙大海心裏一直惦記著礁石那的蟹虎魚，牆角拖出個木箱，翻了一會，找到魚線和魚鉤，魚村家家戶戶不缺這樣的東西，抽了線綁好鉤子，距離鉤子兩指長的線的地方，夾一粒花生米大的鉛，鉛的後麵，留下兩米左右長，柴刀砍一小截木棍子繞上方便攜帶，蟹虎躲在礁石洞，用不著魚竿，手絲就行，一口氣綁了十副備用，這才去睡覺。
    趙大海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昨天晚上抓的十來隻大大小小的石頭蟹，洗幹淨，掀開蟹蓋，肥得很，都是紅膏，扯掉蟹腮和胃，用刀切，一分為四，起鍋燒油，炒了一下，放米放水大火煮開，加一點薑絲，捂了一會打開，一股鮮香衝進鼻子，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別看著石頭蟹不起眼，海邊的人沒人願意付錢買，但味道確實不錯，用來煮粥一流。
    趙大海端著粥走進堂屋，奶奶鍾翠花淩晨五點已經起來織漁網。
    “奶奶。”
    “昨天晚上趕海的時候，我看到村子東頭那些礁石有蟹虎魚，個頭挺大，準備去試試能不能釣魚幾條賣。”
    趙大海一邊喝著粥一邊告訴鍾翠花自己一會去釣蟹虎魚。
    鍾翠花點了點頭，真能釣到大的蟹虎魚，確實能賣錢。
    趙大海飛快喝完碗裏的粥，拎了隻鋁皮桶，塞了隻網袋再帶上昨天夜裏綁好的鉤子，立馬出門，到了村子前的小碼頭，轉了一圈，撿了小半斤早上出海捕魚回來掉下的小魚小蝦，太陽剛升起一個小時，溫度已經上來，一通暴曬，臭氣迫人，吃不了但當誘餌杠杠好。海裏釣魚，不同的魚用不同的餌，比如說，釣鱸魚，活蝦好，但是，蟹虎包括石頭鰻這些，臭魚爛蝦最妙。
    趙大海穿過沙灘，大步向礁石帶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