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之而來的一件事讓李寒江開始頭疼了起來。
    自己的親衛軍還是太少了。
    隨著職位的不斷提升他所需要的人手也不斷增長。
    而且這裏不比子元縣。
    那地方偏，能找出來幹幹淨淨的人很方便，也很多。
    但在鏡水郡可就不那麽好找了。
    沒資質的他不想要，有資質的大部分不幹淨。
    歸根結底還是鏡水郡有著一套比較完善的選拔機製。
    不會像子元縣一樣，讓一些有天賦的人因為資源的原因最終荒廢了一生。
    雖然培養自己人容易，但培養能把心放在肚子裏麵的人真難。
    自己幹的事情那都是完全見不得光的事情，出不了什麽差錯。
    想久了發現這個問題無解後李寒江索性就不想了。
    水到橋頭自然直。
    實在不行自己就花點時間將一些人從小就開始培養。
    就是短時間內難以起到效果罷了。
    但十年後，幾十年後，效果就出來了。
    夜晚。
    周全偷偷的進入了錦衣衛。
    “大人，監視他們一個月了證據都寫成賬本了，您過目。”
    周全見到李寒江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賬本。
    李寒江接過賬本，一邊看一邊點起了頭。
    “好好好，咱們在這一個月就喝點稀湯，這兩個人每個月倒是過的挺滋潤的。”
    周全點了點頭：“是的大人，他們一個月大概有二十萬兩的收入，平均下來大概是每人十萬兩左右。”
    李寒江緩緩地放下賬本，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周啊，你們辛苦了，數據搞的這麽詳細沒少費力氣吧？”
    周全搖了搖頭：“大人說笑了，都是幫大人辦事而已。”
    李寒江嗬嗬的笑了笑。
    “話不能這麽說，跟著我之前你們是個光明正大的宗門，如今卻要隱姓埋名。是我對不起你們啊~”
    說實話當初周全投靠自己的時候他也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意思。
    就是想要依靠自己的勢力發展宗門，而他們幫著自己收集情報。
    而現在卻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飛鷹門不再是一個宗門，變成了一個專業的情報組織。
    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什麽問題，但久了門內的弟子自然會心生怨言的。
    出風頭輪不上他們，裝逼也輪不上他們，身份也沒個身份。
    如果是從小培養出來的死士這樣當然沒有什麽問題。
    因為從小就開始洗腦了，腦海裏不會有多餘的思想。
    但飛鷹門不一樣。
    而且就算他自己對於飛鷹門的規劃都不是這樣的。
    如果隻是成為一個暗地裏的組織，那將不會有新鮮血液融入。
    像是這種特殊能力的人才，一旦沒有新鮮血液的融入那就遲早得斷了傳承。
    搞情報的能力隻會越來越弱。
    目前為止隻是一個鏡水郡的情報和監視，七百多名飛鷹門的人自然是可以勉強忙的過來。
    但往後要是上升到州呢？
    這不是他想要的飛鷹門，得想想辦法改變改變了。
    周全內心閃過一股暖流，雖然他心裏沒有什麽想法。
    但李寒江能說出這些話，至少證明了李寒江不是把他們當工具人用。
    而是自己人來看待，李寒江的前途怎麽樣他心知肚明，隻不過是這一下當個影子罷了。
    等李寒江完全成長起來，他們飛鷹門還能混的多差？
    周全道：“大人，您這話就說過了，當初要不您，飛鷹門還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呢。”
    李寒江思考了一會講道：“我估計上麵的結果很快就要下來了。”
    “到時候我大概率是要往上走一步的，到時候你們直接光明正大的建立江湖勢力，在陽光下正常發展。”
    “我會在暗處幫助你們的。”
    周全聽後愣了愣，這樣做的話也就意味著在短時間內李寒江放棄了自己的情報組織。
    畢竟西新建立的江湖勢力，六扇門一般是會比較關注了的。
    想要宗門不和李寒江扯上關係，那隻能沒有來往。
    周全單膝下跪，“大人，您完全不必如此，隻要等您發展起來了，不要忘了有飛鷹門的存在就好了。”
    李寒江擺了擺手，“都是大老爺們，別搞的這麽磨嘰，我自有我的考量。”
    周全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麽：“那就多謝大人了。”
    “嗯嗯，你先退下吧。”
    周全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李寒江的房門。
    等到周全走後李寒江收起了笑容。
    給手下就得多畫點餅，然後在實現一點點。
    這樣下麵的人對你的忠心和辦起事來的效率就會大大的提高。
    李寒江突然緩緩地講道：“玉瘋子，對於都轉運鹽使司和大理寺這兩個部門做的事情你怎麽看。”
    玉清書不急不緩的從屏障裏走了出來，順手拿起賬本瞄了瞄。
    “大人，敢在武域販賣私鹽，可不是兩個正五品的官員敢做的，他們也沒有那個手段能罩住和銷售。”
    “而且根據上麵的賬本記載的數量，太龐大了。”
    “而這兩人的收入一人卻隻有十萬兩每月，這和賬本上的數目是嚴重不符的，背後一定是有跟大的後台在。”
    李寒江摸了摸下巴：“那你覺得這背後的後台大概率會是那些人？”
    說實話對於赤焰的鹽道，李寒江還真不是特別了解。
    這個時候就要體現出謀士的重要性了。
    玉清書沉思了一會：
    “這牽扯麵就有點廣了，裏麵可能有域級都轉運鹽使司和大理寺還有鹽課提舉司的，還有很多巨商在裏麵。”
    “至於要非說最大的會牽扯到哪個位置，我覺得可能會牽扯到從一品官員級別的官員。”
    “畢竟京城的都轉運鹽使司的都運轉使官至從一品嘛。”
    李寒江聽後點了點頭：“那這麽說，這件事我們是插不了手了。”
    玉清書也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
    兩人突然對視一眼。
    “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