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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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晨風清潤,陽光煦暖。淵辰他們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兩道稚嫩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洞口。是翡翠和琥珀!
    他們一眼看到了佩戴在清露頸上的“青嵐玉”。玉若青黛,花若初開。它是師父珍視之物,如今又為何在陌生的女子的身上?昨天來時還沒有發現,難道是師父見過他們?
    見這兩個孩子盯著它,淵辰明白了他們的想法,“青嵐玉是我問星劍道友借的,有朝一日,我會歸還至落凰穀。”翡翠兩兄弟,是成精後從一個地縫中跑出,所以並不知它是開啟寶藏大門的鑰匙。
    琥珀跑過來拉著淵辰的手臂,“哥哥,哥哥,你見過師父?師父他去哪裏了?有沒有和你提起我們!”琥珀粉嘟嘟的臉蛋,寫滿期盼的大眼睛,分外可愛!
    翡翠雖沒有動,亦是直直的盯望著淵辰,等待他的回答。
    “你師父說你們倆非常的聰明,終有一天可以得道成仙。他塵緣已盡,先一步走了,他在天庭等你們。”他委婉的說了星劍的事,因不忍看他們傷心。
    “師父他老人家真是的,走之前也不和我們告別一下。哼,大壞人!”琥珀頗有癡怨的拿著枝頭打著身邊的草地。
    翡翠拉住他,“師父沒有來自有他的道理,琥珀。我們要好好修行,才算不辜負他的教導。”隨即,他轉身向淵辰他們鞠了一躬,“謝謝你給我們帶來師父的消息!”“你和以前來的人不一樣。”
    淵辰笑了笑,不做回答。領著清露,狄瀾離開了。其實,他和以前的人一樣,都是帶著目的,不過是目的不同罷了。
    一直看他們走遠,漸漸沒入林中。翡翠才轉身對琥珀說,“琥珀,回家!”心中卻早已知曉那個答案,家中的那個他再也見不到了……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在靜夜室和師父第一次見麵;在洗月潭聽師父講道;在追風台,隨師父修行;在這漫山的林海中和師父一起采菌子、打獵、種菜。享受人間的生活!未來,沒有了師父,該何去何從?
    不知道琥珀的想法,對於他們,星劍早已做了安排。淵辰一行走了兩公裏左右,來到了一座石台前。狀若一個大約20平左右的貝殼,石麵有鱗紋,很像波浪的形狀。當初進入落凰穀他們走的七星圖,而今出去,他們則要走八陣圖,巽位出,從風。這是鬼醫陳交待的方法!
    “其實,在這裏生活下去也挺好,無憂無慮的。”狄瀾回頭看了看滿目蒼翠的落凰穀道。
    “對於某些人是,恬淡閑散,安度一生。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沉浸其中。比如,你!”狄瀾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可能是不好意思被淵辰說中。
    路上,清露一直把玩著戴在脖子上的玉,看的出來,她十分的喜歡,瑩潤無瑕,生機無限。淵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家夥,你也看著點路,它又不會跑,沒人跟你搶!”
    “嘻嘻,知道啦,淵辰。可我就是很喜歡嘛!謝謝你哦?”清露很受用地蹭了蹭他寬闊的手掌。
    狄瀾瞥了一眼他們親昵的模樣,不知為何有點心疼,故意快步向前走,不去看他們!
    出了穀,是南方的一個村子,位於城鎮的郊區位置。名“虞林巷”,據記載,這地方原本是很大的一片荒地,有個老人,每年都會在這裏種樹,常年累月,小樹長成大樹,就成為一片廣袤的林原。老人姓虞,後來人們在此地建村,為了紀念他,村子就被命名為“虞林巷”。
    雖是村子,但本地發展的還可以,已經有比較繁鬧的街道,高樓大廈和供人休閑的園林。
    淵辰先找了一座賓館,開了兩間房,讓她們洗漱,修整一下。昨天在山洞裏,有些不方便,尤其是小清露晚上翻來覆去的,頭發都被她整亂了。
    他亦簡單梳洗了一下,鏡子中的他,短發灑逸,目光幽亮。他右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淵辰啊,淵辰,你究竟是誰?咋那麽帥!”估計聽到這話的狄瀾,會狠狠地踹他一腳!
    推開窗,可以看到樓下的街道,清一色的仿古畫色,烏瓦飛簷,木雕簪花。石板鋪街,可以在上麵看到時光在上麵留下的凹痕和劃刻。南方多雨,看密雲織就的天空,也許午後雨就會下起雨來。
    “咚,咚,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喂,淵辰,快來陪我們去逛街啊?”得嘞,這是狄瀾的小嗓門,追債來了!
    拿著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淵辰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清露鵝黃連衣裙,純潔嬌可。狄瀾小貓T恤,牛仔褲。幹練瀟灑。其實想想他也是有福哉!美人在側,乖巧怡人。
    “走吧?兩位大小姐,前頭帶路!”
    “嘿嘿,算你有眼力見。一會我們倆的包裹就賞你幫我們拎著啦!”狄瀾說著就牽著清露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淵辰一人,苦笑不得。自己要找個賺錢的門路了,不然怕是會被掏空!
    山城多錦繡匠人,故工藝品不少。竹編泥塑糖彩,蜀錦良玉文玩,琳琅滿目,目不暇接。挑了幾件衣服,她們就沉醉在漂亮的小物件裏了。
    路過虞林巷街道辦事處,看到一大群人在門口鬧,中間是一對老夫妻趴在地上哭泣,“我兒子才17歲啊,17歲就被你們30幾個保安打死了。你們良心呐,良心都被狗吃了嘛!”
    聽到這話,狄瀾來了興趣,湊上前去,抓著一個外圍的一個穿著皮衣小夥問,“嗨,小帥哥?這是發生了啥事?”
    小夥看了她一眼,“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這夫妻倆唯一的小孩,還在上學。昨晚和朋友在地攤上正吃米線,無端被穿統一城管製服的人給毆打了,他朋友跑掉了,他則不幸被打的倒地不起。等他家裏人趕過來,已經快不行了。
    那群城管卻說可能打錯人了,賠錢找他們。然後邁著整齊的步子,一二一就走了!你說氣不氣人?孩子路上就救不活了。”
    “來,我給你看看。”小夥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從相冊裏翻出幾張照片,“看到沒,這是第二天在街道辦事處找到的凶器,幾十根鋼管,嵌著鐵釘的木棍,上麵都是血!街道辦事處說他們和辦事處是雇傭關係,他們是個人行為,和他們沒有關係!
    保安總公司說這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他們的保安服務部就是套用的他們公司的名字,用的是假章。更和他們沒有關係!
    被稱為臨時工的涉事保安隊長說,起因是他們的同事在KTV被欺負,他們來出頭了,不小心打錯了人。但其實當天在KTV的保安同事,根本就沒上班。熟是誰非,誰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