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心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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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鳴淺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起床開始穿衣洗漱,洗漱完畢,走進廚房,看了看正在熬製的虎骨湯,一掀蓋子,惹人垂涎的骨湯香味迎麵撲來,拿起鐵勺攪了攪,發現熬了一夜的骨頭不是很酥,還要接著熬。
    鳴淺盛了些湯蓋上鍋蓋,從銀戒裏取出一把麵條,開始在另一個灶子上煮麵條,煮好之後,吃了起來,嗯,還挺香的。
    吃完之後,鳴淺走出院子,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清楚地看到院子外麵的景象,院子上麵的牌匾已經破朽不堪,還有很多塵土,上麵寫的字也風化的看不清,可鳴淺還是仔細地一看,看到上麵寫著“靜音閣”三個大字。
    靜音閣?名字還不錯。
    鳴淺往前麵的幾處院子走去,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麽人,隻有雜草,路麵快要被了覆蓋著住,有的雜草從路麵的縫隙中生長出來,整條仿佛就要被雜草吞沒,附近的幾處院子裏也是破爛不堪,有的院子裏的屋頂還破了洞。
    鳴淺走進一處院子,一開門,一堆灰塵從上麵散落下來,他咳了幾聲,揮揮眼前的灰塵走進去,隻見院中,庭院比鳴淺那處院子之前的樣子還要破,圍牆半塌,蚊蠅四飛,鼠蟻亂竄,花草樹木四處亂長,藤蔓和野草爬滿了門窗牆壁,碎石瓦礫遍布滿地,走進屋裏昏暗潮濕,陽光照射進去,在昏暗的房子中清晰地看到在陽光飄淩的塵土,空氣中發出難聞的腐爛黴味,房子中桌子上地麵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能揚起灰塵,屋裏的東西隻剩寥寥無幾的破舊家具,一張破古床,幾把爛椅子,還有一張破損的梳妝台,從裝飾殘留的痕跡上看,這裏以前應該住著一名女子,或是妻妾也可能是千金小姐。
    看著四周,蜘蛛網密厚地布滿了所有的角落,牆壁上有殘留的雨痕和大片的青色斑痕,可以看出屋頂漏雨。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光,鳴淺看到那張破損的梳妝台上有一個鏽跡斑斑的銅鏡,因為照射進來的陽光讓它的一角,發出了反光。
    鳴淺走過去拿起銅鏡看了看,心想:好好打磨打磨,興許還能用。
    轉身正要離開,聽到一陣腳步聲,他連忙啟動隱形功能,悄悄地走了出去,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包東西,溜進前麵不遠處的一處庭院。
    心想:他們在搞什麽鬼?
    於是跟了上去,看到他們在院子裏的一個角落裏不知道在挖什麽東西?隻見他們挖好之後把包袱放進裏麵,埋好再蓋上幹草,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聽到他們其中一個小聲地:“埋在這兒不會被發現吧?”
    另一個說:“怎麽會,其他東西都埋在這兒這麽久,怎麽會發現呢?”
    這兩個人都穿著下人的衣服,想必是誰的奴仆。
    等他們走遠後,鳴淺來到他們埋東西的地方,扒開幹草挖開洞一看,隻見裏麵除了那個包袱除還有不少金銀玉器,打開包袱,鳴淺覺得東西眼熟,再仔細看了看,這,這不是昨天上午賣出去的蛇鱗嗎?數了數有三十多片呢,看來這兩個人是蕭家的家賊,平時應該沒少偷主家的東西。
    鳴淺急忙把包袱係好,放回原處,掩好洞口,把留下的痕跡全部處理幹淨之後,離開了。
    驛站中,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月幕煊麵前,說:“殿下,已經安排好了。”
    月幕煊點點頭說:“嗯,很好。讓他們找個機會,想辦法如何進入蕭氏家族。”
    黑衣人說:“是。”說完消失不見了。
    月心嬈走了進來,說:“皇兄,你覺得那些死侍能順利完成嗎?”
    月幕煊說:“我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失手的。”
    這時,月心嬈的侍女煙媚在門口說:“公主,方才下人傳話說淩雲皇帝今晚邀公主去禦花園一敘。”
    月心嬈聽了,厭煩地說:“不去,就說我身體不適,去不了。”
    煙媚說:“是,公主。”說完退下了。
    從昨天晚上宮宴結束之後,淩雲皇帝以各位理由,請她留下在宮裏歇歇,月心嬈怎麽會不知這皇帝的心思,說累了要回去休息。淩雲皇帝也不好再挽留。
    今天一早,她還收到很多人的請貼,要不是約她一起去遊湖要不就是約她去賞花,各種理由都有,但都一一回絕了,弄得她心煩。
    回到房間,梳妝了一番,戴上麵紗,對侍女青煙和紫蘭說:“走,隨本公主去街上逛逛。”
    來到街上,月心嬈打量著淩雲國京城,這裏的繁華一點都不亞於月神國皇都,街上人來人往,有在街頭表演雜技賣唱的,有擺攤的,有挑擔子叫賣的,也不少店鋪在招呼客人。
    原來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忽然間變得異常安靜,人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紅衣少女,少女雖然戴著麵紗,但是光看身材和麵紗未掩蓋的眉眼,就知道是位絕代佳人,身邊還有兩位容顏姣好的婢女。
    月心嬈瞥了瞥周圍,看到前麵有一座叫異寶閣的高樓,好奇地走了進去。
    走進了異寶閣,月心嬈看到裏麵擺放著晶核丹藥藥液,還有各種各樣的寶物。
    店裏的夥計見到一位曼妙的少女帶著婢女走了進來,驚豔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熱情地為月心嬈介紹著上麵的東西。
    鳴淺來到街上,來到跟據地圖上顯示的一家靠譜的寶閣,走了進來,看到夥計正在給一位戴麵紗的紅衣少女介紹東西。
    他覺得這少女的身形有點熟悉。對了,昨天在月神國使團隊裏看到的少女身形,和這位少女非常相似,應該是她。別過頭不再看她了,開始打量著店裏的寶物。
    月心嬈感到一道奇怪的目光,轉身望去,看到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好奇地看了看她,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店裏的寶物上。
    頓時心裏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月心嬈卻沒有在意,也沒有查覺。仔細看了看這少年,他身上穿的紫色衣服的布料非常普通,可見他家境一般,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不可能是尋常人,他的實力等級月心嬈也看不出來,不由自主地起好奇心。
    異寶閣的掌櫃走了出來,鳴淺走上去說:“掌櫃的,有件東西你買不買?”
    那掌櫃聽了,抬頭問道:“東西?敢問公子是何物?”
    鳴淺心裏有些尷尬,從衣服的袖子裏摸出一根雜草牛繁縷,這雜草是鳴淺剛從銀戒空間裏的一塊田地旁邊隨手拔的。
    可掌櫃一看這雜草,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這,這可是極品靈藥啊!
    這掌櫃在異寶閣幾十年了,接觸過很多稀奇古怪珍貴非凡的寶物和靈丹妙藥,但這等靈藥可是從未接觸。
    不僅掌櫃震驚得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月心嬈和她的婢女見到也是震驚萬分。
    想不到,出來一趟居然能見到這麽高等的靈藥,在月神國的寶庫中有很多奇珍異寶,也有不少舉世罕見的藥材,其中有五株靈藥最為珍貴,傳說有讓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神奇功效,月心嬈也有幸見過幾次那五株靈藥,但和眼前這位清俊少年拿出的這株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清楚地發現,這靈藥散發出的靈力十分強大純粹,若服下至少可以從武生直接進入武王或武王以上。
    月心嬈不由自主地動了點心思,想將這草占為己有。
    鳴淺看到掌櫃臉上的表情,說:“掌櫃,這東西值多少錢?你買不買?”
    掌櫃這才回過神,說:“公子,這,這等靈藥需要經過鑒寶師的鑒定,才能確定價格。”
    鳴淺一聽靈藥,心裏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點點頭說:“那好吧,敢問鑒寶師在何處?”
    掌櫃一臉鄭重地說:“公子,請隨我來。”
    說罷,他帶著鳴淺就要上樓,這可是極品靈藥啊,對修行可是有巨大的用處。
    一聲嫵媚動聽的女聲傳來:“等一下。”
    眾人向那女聲望去,月心嬈風情萬種地走過去,看著鳴淺,擺出一副楚楚動人的神情說:“公子,你這靈藥能否賣於小女子,至於價格好商量。”
    掌櫃有點緊張了,看向鳴淺,如果鳴淺同意的話,這靈藥可對異寶閣無緣了,也是異寶閣的損失。
    鳴淺皺了一下眉,因為這女孩居然對他設放出一種媚術,這媚術無影無形男女不忌,無法察覺,一旦中招,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戀上對方的一切。可鳴淺一眼就看穿了這種把戲,而且他發現這種媚術不一般,若修行到了中層,就會融於人的體內合為一體,讓人有一種可以讓異性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的吸引力,就像吸毒上癮一樣。更要命的是修煉到了頂層的話,可以吸食他人的靈力和精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跟采陰補陽差不多。
    她的修行已經抵達中層了,等級在武靈九層,他發現這個女孩年齡大約在十五歲左右,像這個年齡段武靈九層在這個大陸中是十分罕見的天才。
    鳴淺搖搖頭說:“不賣。”說完上樓去了,掌櫃的急忙跟上去。
    月心嬈還想說什麽,但鳴淺已經上樓去了。
    青煙憤憤不平地說:“這人太不知好歹了,公主要買他的東西是看得起他。”
    紫蘭也說:“就是,不過一介賤民而已,竟敢拒絕公主。”
    月心嬈揮了揮手,讓她們別再說了
    “我們走吧。”臨走時,月心嬈看了一眼鳴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一絲冷意,這是平生第一次被男子拒絕,她記下了。
    掌櫃的把鳴淺帶到首席鑒寶室門口搞了搞,道:“楊老,有件寶物需要你鑒定一下。”
    鳴淺差點笑了,楊老?你咋不叫養老呀。
    室內一陣老者的聲音說:“進來吧。”
    走進房間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張玉桌前,擺弄著桌子上的東西,有玉器、晶核、礦石還有靈藥,這位老人正是異寶閣的首席鑒寶師楊春來。
    掌櫃的走進去說:“楊老,這位公子需要鑒定一下靈藥,你看可否?”
    楊春來淡淡的說:“什麽靈藥?拿出來看看吧。”
    鳴淺拿出那根雜草擺在楊春來麵前,楊春來瞄了一眼,當場驚呆了。
    他感受這靈藥不僅靈力強大到了無可計量,連藥效也高到了極點,先不說什麽大小病症,哪怕什麽疑難雜症,聞一下都能瞬間痊愈恢複如初。
    嗅到靈藥發出的芳香,楊春來感到自己渾身開始神清氣爽,自己多年的隱疾居然瞬間痊愈了。
    楊春來正要驚歎靈藥的藥效時,鳴淺開口道:“老人家,這草值多少錢?”
    草???楊春來一聽不樂意了,這哪是草啊?分明就是極品靈藥,這年輕人實在太無知了,居然把靈藥當成草,真是暴殄天物。
    楊春來臉色黑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什麽草啊?這分明是靈藥,極品靈藥!”
    鳴淺撓撓頭說:“哦,是是,敢問老人家這草…,咳咳,這靈藥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