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測試

字數:3997   加入書籤

A+A-




    悲涼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件事得避開法莉婭才能做,不然可能要被罵。
    “你是我的私有財產,傷害自己就是侵犯我的財產權!”肯定會被這樣說。
    阿斯讓站在門口,悄悄聽了會兒房裏法莉婭的碎碎念,笑著搖搖頭,走上船隻甲板。
    甲板上人很少,阿斯讓吹了會兒海風,做足心理建設,踱步來到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拿出那把染過魔女血液的小刀。
    盡管刀身已經清理過血漬,但隻要保持專注,激發出銘文的力量,就能看到刀尖上殘留下來的魔力痕跡。
    在與梅交戰時,就是這一絲絲魔力抑製了銘文給予的再生能力。那……現在呢?被魔女的火焰燒過以後,銘文的效果似乎在冥冥中得到了極大的強化,如果這力量足以衝破魔力的阻滯,那在今後的戰鬥中就不會再拖法莉婭後腿。
    現在的我,到底有沒有資本和魔女正麵抗衡,我必須知道答案。
    阿斯讓深吸了口氣,用刀刃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很疼,但疼痛很快就被瘙癢取代,以至於血還沒從手臂上滴落多少,傷口就已完全愈合。如果刀上的魔力褪盡,大概還能痊愈得更快吧。
    冥冥中有聽到一些精靈說過,如果意誌足夠堅強,受賜祝福之人甚至能在龍王的吐息下戰勝死亡。
    我會有那麽堅定的意誌嗎……或許有。
    來吧,上點強度。
    阿斯讓環顧了下四周,他可不想被旁人誤以為是個自殘的瘋子。確認沒人望著這邊後,阿斯讓拉起衣領,銜在嘴裏,舉刀紮穿自己的左臂。
    “……!”
    這可比打針疼多了。小時候去醫院打針還得被人摁住手腳,現在已經能咬咬牙自殘了,人這種生物成長之後的變化還真大啊。
    阿斯讓在心裏給自己講了個冷笑話,可惜這冷笑話當不了麻藥,他呼了兩口氣,抹去湧出的鮮血,細心觀察起傷口。
    幾秒鍾的時間內,傷口便已沿著刃身閉合,再無鮮血流出。
    接著,阿斯讓屏住呼吸,使勁將小刀拔出,瞬間的疼痛閃過大腦後,便隻剩下傷口愈合時的瘙癢感。
    很好。
    再來,就是處理一下地上的血跡了。
    問題不大。
    擦幹血後,阿斯讓呆在甲板上小憩了一段時間。
    這個世界的娛樂活動較為匱乏,在當鬥劍奴的那幾年裏,阿斯讓習慣放空大腦來消磨時間,畢竟他不是個戰狂,要是不發呆不走神,早就要在那種高壓的環境下瘋掉了。
    等被船員叫醒時,阿斯讓才驚覺自己居然睡著了。
    頭頂一片星光,船隻也降了帆,阿斯讓與叫醒他的那位船員客套寒暄了幾下,重新走回到船艙裏。
    路過貨倉時,能看見一群奴隸窩在一起,脖子上清一色掛著項圈,質地各有不同,但都掛著一個約有一拳大小的警告牌,不用看都能猜到上麵寫了些什麽,而自己身上的這個項圈……分明就是個昂貴的裝飾品,就連那個所謂的“警示語”,也是用一連串獨特、優雅的“魔女字體”刻在項圈本身上的,這麽一搞,一般人哪裏還能看出自己是個奴隸?反而像是個有錢的闊佬嘛。
    也難怪船員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態度,不然估計要被怒斥“不得亂跑!”“回到你主人身邊去!”之類的話。
    說來有些難以啟齒,雖然阿斯讓一直都想擺脫奴隸身份,但一想到成為自由民後,不僅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實際並不“自由”,還得從法莉婭身邊離開,不免就要猶豫起來。
    魔女能與奴隸廝混,實際是鑽了空子的,聖都魔女院建成之際,訂立的清規戒律便要求魔女須得保持神秘,不得與凡人深交,可魔女又怎能免俗,故而百年之後,許多魔女便強詞說奴隸算不得人,搞得聖都風氣愈發驕奢淫逸,又因上行下效,本該衰退的奴隸經濟也以一種畸形的姿態興旺發展。
    在一些貧窮的行省,甚至形成了賣兒賣女的可怕傳統,成為奴隸貿易的堅實擁躉,如殖民地一般,年複一年地向外省輸送廉價勞力。
    阿斯讓在心中歎了口氣,快步走回房間。
    房裏沒什麽動靜,法莉婭要麽是睡了,要麽是在生悶氣。
    阿斯讓敲了敲門,問道:“睡了沒?”
    不說話裝啞巴呢。
    嘿,居然還把門鎖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房門鑰匙順手帶了出來。
    “別因為怕做噩夢就熬夜啊,熬夜也算沒睡好。”阿斯讓靠著門說道,“還有啊,你怎麽把門鎖了,這樣
    好嗎?萬一你做了噩夢,嚎叫起來怎麽辦,我怎麽進去喊醒你?”
    嗯,聽到了翻身下床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再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房門被法莉婭狠狠踢了一腳,把阿斯讓震的夠嗆。
    “閉嘴!吵死了!你這樣我怎麽睡!”法莉婭在門後怒斥道。
    “收到,嘴已閉好。”阿斯讓憋住不笑。
    還沒安靜一會兒,房間裏麵又傳來法莉婭冰冷的聲音:
    “喂,你這家夥在外頭不會凍死吧?”
    “還行,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耐凍了。”
    “嗬。”
    “別擔心。”
    “誰會擔心你,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了!我可不會把一個跟我沒關係的賤民放在心上?”
    “好的。”
    阿斯讓敷衍的回答讓法莉婭氣的不打一處來,房間裏傳來砸床板的響聲。
    “……我睡了。”
    “晚安。”
    “我是絕不會做噩夢的。”法莉婭信誓旦旦。
    “嗯,祝您好夢。”
    “以前我也隻是偶爾、偶爾、偶爾!才會做噩夢,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做得多一些而已,不就是噩夢嗎,每個人都會做的吧!”
    不把人當抱枕就三天兩回做噩夢的人也好意思嘴硬啊。
    你這家夥能睡好覺完全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有點自知之明吧。
    “我還記得我第一天被你領回家的那個晚上,你險些把房子都炸了。”
    “胡說!我、我怎麽沒有印象?”
    “哦,那就是我記錯了吧。”
    “……閉嘴!我真要睡了!”
    “晚安。”阿斯讓第二次說道。
    兩三個小時過後,他聽到房間裏傳來陣陣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