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1章 滴血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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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61章 滴血的地圖
    第5761章 滴血的地圖
    這三名春雷部隊成員並沒有注意到,死神正邁著腳步走向他們。
    突然,側麵一堵牆上一個非常隱蔽的射擊孔,從裏麵伸出一截槍口。
    這幾個春雷部隊成員反應極快,很快就趴在地上,步槍射出的子彈從他們身邊劃過,射在滿是玻璃渣水泥碎塊的地麵,飛濺去一陣碎片。
    趴在地上的春雷成員還以為自己躲過攻擊,他們端起手裏的自動武器,向那個射擊孔進行準確點射,壓製裏麵的敵人。誰知一條人影無聲無息的從他們都背後繞出,冷不防的對準三名春雷士兵後背開槍。
    “突突突”自動步槍一個長點射,三名春雷的士兵後背噴出幾道血霧,連頭都來不及轉回來,就被打成三具躺在血泊裏抽搐的屍體。
    正麵牽製他們的是安莫爾軍的狙擊手,從後麵發起攻擊的正是可汗!
    巷戰還在激烈的進行之中,大街上槍聲爆炸聲不斷,他們打出的這幾聲槍聲,完全淹沒在街頭的槍聲爆炸聲中,可以說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汗從春雷部隊的屍體邊上拾起4卡賓槍,檢查了一下,一轉身就從建築物的廢墟中跳出,他剛要向前一步,卻突然停止前進,身子向後一縮。
    “嗖”一顆7.62狙擊槍子彈從他的前頭掠過,射在側麵一堵牆上,子彈在水泥牆上留下一個碗口般大小的破洞。
    “該死的狙擊手!”可汗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一個轉身,縮回建築物內。緊接著一串不知道從哪裏射來的子彈就緊追著他後麵呼嘯而過,打得殘破不堪的屋內飛迸起一陣碎片。
    一輛裝甲車突然從大街拐角處衝出,車頂的安莫爾士兵操著機炮向他們的背影射出一串炮彈,暗紅色的彈痕一道道飛去,打得樓內跳出一團團小火球,鋒利的碎片四處飛迸。
    可汗一個轉身,從一堵堅固的牆後麵轉了出去,根本來不及下樓,直接從大樓的後側窗口就跳了出來。
    另外一棟樓頂,一架多用途直升機突然從大樓後麵探出身子,飛機側了過來,打開的機艙門中伸出一挺六管機槍。
    六管機槍槍口飛快的轉動起來,黃澄澄的彈殼落在機艙內,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機槍發出一陣撕油布般的槍聲,“嗞嗞嗞”金屬暴雨向地麵潑灑而去。
    “該死的,我討厭直升機!”可汗嘴裏小聲嘟囔著,行動卻絲毫不慢,一閃身躲入另外一間建築物內。
    金屬鋼雨一樣的機槍子彈“嗖嗖嗖”落在外麵大街上,所到之處石頭、水泥板和磚塊都被打得稀巴爛。
    直升機繞著建築物轉了一圈,隨著電動馬達的轉動聲,六管加特林機槍再次發出一陣裂帛般的嘶鳴,子彈從窗口大門口潑灑入大樓內,打得樓內破爛的家具物品一個接一個粉身碎骨。
    可汗一個閃身,剛剛鑽入房間,子彈就把他門口的虛掩的木門打得飛出數米之遠。他在牆角,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直升機漸漸降低高度,一條軟梯從飛機上放下,幾名全副武裝的春雷部隊成員一個接一個從直升機上跳下來,向可汗等人藏身的房間猛撲過去。
    “定點機降,非常標準的蛙跳戰術,這幫秘社分子還有點東西!”可汗冷笑一聲。
    對於這些敵人的來襲,可汗一點都不擔心,他甚至有點慶幸,這幫人衝進來。直升機就不可能無差別掃射了。
    他躲藏在暗處,隨時可能給那些該死的混蛋致命一擊!
    五名春雷部隊成員散開,排著分散的隊形貓著腰向可汗藏身的房間一步步靠近。突然,在外麵一聲炮彈的爆炸聲中,夾雜著一聲微弱的槍聲,一名春雷部隊成員的凱夫拉頭盔飛了出去,黑色麵罩也被撕扯成碎片,那個人的腦袋瞬間變成一團血霧。
    “找掩護!該死的狙擊手!”剩餘的四名春雷士兵迅速趴下。
    射出子彈的正是艾瑞克,他非常狡猾地借助炮聲掩護開火,巧妙掩蓋了自己的槍聲。
    這些春雷部隊成員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艾瑞克的狙擊步槍很快瞄準了其中一個春雷成員微微露在外麵的手指,隨著外麵響起一聲炸彈的爆炸聲,艾瑞克果斷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聲湮滅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
    “該死的!我中彈了!”一聲慘叫聲,這個春雷部隊成員的手,頓時變成一團炸開的血花,受傷的春雷士兵縮回手,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艾瑞克原本希望通過這一擊,讓對方因為劇烈疼痛而忍不住起身。沒想到這些春雷部隊的成員,確實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如果被擊中神經豐富的手腳位置,一定會忍不住跳起來。
    但那個士兵卻忍住了,縮進了角落,而且拚死也不再動一下。
    “有種你一直別動!”艾瑞克暗暗罵了句,他拉動一下槍栓,把一顆黃澄澄的子彈推上槍膛。
    空中直升機似乎已經收到了信號,開始四處盤旋搜尋狙擊手可能藏身的地方,飛機盤旋一圈。突然,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幾乎就在同時,一名剛剛站起來試圖有所行動的春雷士兵,頸部瞬間綻開一朵燦爛的大血花,連慘叫聲都沒有,那個士兵向前衝的慣性和子彈衝擊力相結合,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就一頭重重仆倒在地上。
    “子彈射擊角度,狙擊手在那邊!比我們高至少兩層樓。”一個春雷士兵喊了聲。
    直升機立刻調轉方向,“嗞嗞嗞”134六管機槍吐出一道耀眼的火舌,金屬射流潑水一樣向著艾瑞克的藏身之處飛瀉過去。
    艾瑞克身邊的觀察員其實早就注意到這架直升機,艾瑞克射出一顆子彈,他們馬上就抓起狙擊步槍,一個就地打滾,從後麵往下跳去。
    射來的子彈擦著他們的頭頂射在地上。幾個人已經滾入到一堵厚牆後麵,直升機射出的子彈打在鋼筋水泥牆上,這堅固的牆麵簡直就像是一團豆腐渣。
    這台直升機眼看著無法擊中躲入建築物內的安莫爾軍,馬上呼叫來了一架攻擊直升機。
    這是一架米28武裝直升機。具有超負載能力,機載光學瞄準係統性能良好,具有很好的操縱性,任何一位技術不夠嫻熟的乘員都可以很快駕馭;機動性也很好,能夠做翻跟鬥等動作;生存能力很強,駕駛座艙和機載設備可以抵禦敵防空火力的攻擊,完全符合西方關於“反坦克直升機的作戰標準”,在遠距離和十分複雜的地形,先敵發現和先敵打擊;還具有20米以下的超低空突防能力。
    殺氣騰騰的米28攻擊直升機轉過機身,下方的火箭彈巢已經對準艾瑞克的藏身處。
    突然一聲沉悶的槍聲,一顆穿甲彈準確擊中了這架攻擊直升機,從後艙射入,子彈擊穿裝甲,再射入直升機的動力艙內,穿出動力艙,把後排的飛行員打了一個對穿,子彈又穿過前排座椅,擊穿前麵那個飛行員,然後從飛機前防彈玻璃射出。
    失去控製的攻擊直升機好像一塊石頭那樣向地麵墜落。
    本來標準型號的米28在座椅兩側和後方均裝有防彈鋼板,其陶瓷板能經受任子彈的多次打擊,即使防護板被打碎,也容易在野戰條件下予以更換。
    但奧魯米聯邦顯然不夠資金來采購俄羅斯的米28。所以他們購置的是沒有武裝的教練型號,拿回來之後,再自己加裝武器。
    也就是說他們的米28其實不過是自己加裝了2武器的教練機。不過這種教練機雖然采用了視野更好的座艙設計,但犧牲了防護性能。
    在被反器材狙擊槍的穿甲彈擊中之後,可謂是死狀慘烈。
    用狙擊槍擊落這架直升機的正是躲藏在暗處的艾瑞克,他眼看著就要麵臨巨大的危險,毫不猶豫的拿起身邊助手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瞄準鏡把米28攻擊直升機準確套在中間,他輕輕一扣扳機。
    穿甲能力極強的子彈破壞動力艙之後,還連續擊穿兩名飛行員,又從飛機前風擋玻璃射出,這架直升機無可救藥的裝上了附近的樓房,然後失速墜落在斯卡洛的街頭。
    另一架直升機終於發現了艾瑞克,飛行員一壓操縱杆,飛機一點頭,殺氣騰騰向艾瑞克藏身的大樓飛過去,機艙內的春雷機槍手操起134機槍,“嗞嗞嗞”就把金屬暴雨一樣的子彈潑灑過去。
    艾瑞克等人幾乎來不及射出第二顆子彈,幾個人就地一滾,躲入角落裏。
    可是那間房間的窗口和混凝土牆壁都擋不住威力強大的六管機槍子彈,牆上連續出現多個破洞,眼看著他們就要無處藏身時“砰”一聲槍響,射擊他們的機槍手被擊斃,六管機槍停止咆哮。
    副射手剛剛補上去操起機槍,突然地麵升起一條火龍,直撲向直升機。
    飛行員徒勞的放出誘餌彈,駕駛直升機躲避來襲的導彈,可是直升機還是被薩姆防空導彈擊中,“轟”一聲巨響,直升機尾部冒起滾滾濃煙。
    尾槳被炸毀的直升機失去平衡,在旋翼的扭力作用下開始瘋狂的旋轉,任憑飛行員如何努力控製操縱杆,飛機還是墜落在地麵。
    兩名奧魯米聯邦飛行員掙紮著從飛機殘骸內爬出,就聽到兩聲槍聲,兩名飛行員一前一後橫屍德黑蘭街頭。
    一輛咆哮的裝甲戰車從拐角處衝出,機關炮把半條街都打得火光衝天,幾個安莫爾士兵在爆炸聲中粉身碎骨。突然一個安莫爾士兵扛著火箭發射器,從牆角跳出來。一枚火箭彈把這輛奧魯米聯邦軍戰車炸成一團耀眼的火球。
    很快就有奧魯米聯邦軍士兵衝到街口,卻馬上被對麵射來的子彈打成馬蜂窩。另外一名士兵用手雷做掩護,炸死一名安莫爾軍士兵。
    到處都響著槍聲爆炸聲,不時出現的直升機和裝甲車,把發現的安莫爾軍火力點炸得支離破碎。
    安莫爾軍的指揮部內,指揮官霍奇森將軍忍不住道:“我們應該對該死的奧魯米聯邦軍實行一次反擊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林銳搖搖頭。
    在城內,大批安莫爾民兵已經帶著手雷和炸彈,悄悄從地下車庫、地下室、下水道和地鐵站中冒出來,他們爬到大街兩邊的樓房廢墟上,等待奧魯米聯邦軍的到來。
    一隊春雷小分隊在一輛武裝吉普車的掩護下,從大街上開過,突然樓頂出現一條人影。
    “襲擊者!”有人大喊一聲。
    幾乎所有的自動步槍都對準那個從三樓窗口跳下來的人開火射擊,子彈把來襲的安莫爾民兵打成了馬蜂窩。可是這個人剛剛落地,卻馬上變成一團火球,“轟”一聲巨響。
    一車的人員全部人仰馬翻,這些士兵都已經死亡,隻是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口,其實他們的內髒早已被強大的衝擊波震碎。
    因為這個安莫爾民兵搬著一顆沉重的152炮彈,一起跳下去的。本來這種炮彈未經發射無法爆炸,但是他改動了炮彈引信。
    完成了一次驚人的同歸於盡。
    奧魯米聯邦軍被炸得暈頭轉向。安莫爾人現在學乖了,從不跟他們正麵交火,而是等到奧魯米聯邦軍火力覆蓋之後,才悄悄出現在街頭,在路邊放上路邊炸彈。
    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在斯卡洛城南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奧魯米聯邦軍又到處挨炸。
    與此同時,被安莫爾民兵精心隱藏在地下車庫的武裝戰車和反坦克炮也推上街頭。這些突然出現的武裝車輛對三三兩兩擺開突擊小組的奧魯米聯邦軍展開攻擊。
    吐著火舌的武裝皮卡從街頭呼嘯而過,一道道火舌舔舐著奧魯米聯邦軍士兵,把不少人撂倒在滿是瓦礫的街頭。
    武裝皮卡,不愧是窮人的坦克。在相對匱乏的非洲,當地人幾乎把所有能裝的武器都裝到了皮卡車上,其中也包括了雙聯裝的大口徑防空機槍。
    推到大街上的反坦克炮,炮口吐出一團火球,迎麵衝過來的一輛奧魯米聯邦軍輕型戰車在火光中徹底被擊毀,冒起了黑煙。
    到處都響起連珠炮一樣的爆炸聲,崩裂的鋼筋水泥混凝土碎塊、玻璃碴子和鋼鐵碎片混合在雙方士兵的血肉碎塊被拋到空中。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林銳在指揮部看著市區地圖,感覺這份地圖都在滴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