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生沒回答，隻繼續說道：

    “我本來有十八個弟子，但如今隻有十三個，還有五個呢？”

    “能讓我的命運之眼查探不到，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把他們徹底抹去了。”

    “抹去了他的身影，痕跡。”

    “若非我恢複祭道之上的境界，我都會忘了曾經有他們存在。”

    “那麽，這件事是誰做的？”

    “我做的，如何！”金袍男怒吼道：“就是我做的！誰讓他們敢挑釁我。我以祭道之上的力量，泯滅一切大道，連他們的神魂都燃燒殆盡，你有意見？”

    “哈哈哈……你來殺我啊，來殺我啊！”

    “怎麽不來，同為祭道之上，你能殺了我？”

    “境界，你我相當。戰力，我相信也差不多，甚至你還要弱我一籌。兵器，你的兵器就是破爛！”

    “你想要這時候成為虛境，做夢！”

    金袍男有恃無恐一般，一點都不在意。

    “這麽多年，其實我有很大心得怎麽成為虛境的，畢竟我的一具分身就是虛境，他怎麽做到的，我都知道，但我走的路不同。”

    金袍男眼皮猛跳：“你在說什麽？你的分身是虛境，你是說書的吧。”

    “本尊都隻是祭道之上，分身是虛境？”

    “騙鬼去吧！”

    莫長生卻隻是笑著，手中依舊握著量天尺說著：“都說了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探索怎麽成為虛境，我走遍了很多世界，很多宇宙，觀察天地萬物，觀看誕生毀滅，研究創造各種大道。”

    “我的幾個分身一直在和你們玩這場遊戲，為的就是給我爭取時間找到成為虛境的辦法。”

    金袍男聽著感到有些不對了。

    “你若一開始就拚著死一批手下，闖入混沌來殺我，你可能重傷，但我必死無疑。”

    “可你因為不能在混沌之中長久留存，居然策反長鴻道人開針對我，這就是你最蠢的決定。”

    “你以為為自己拖延時間，能培養無數高手，為日後殺入莫家，吞了莫家做準備。”

    “殊不知，我也正需要時間。”

    “等等！”金袍男伸手製止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在拖時間，怎麽知道我培養高手是為了做什麽？”

    “我沒告訴你我有命運之眼嗎？”

    “胡說八道，我是祭道之上，泯滅一切大道，命運大道也不例外。命運之眼又怎麽樣，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的命運！”

    莫長生搖了搖頭：“看來你真是一無所知，難怪修煉的一塌糊塗。不過不是你的錯，混為莫家所有人也都這樣，隻追求力量，根本不懂得怎麽領悟。”

    “命運，是你想要擺脫就能擺脫的嗎？”

    “我用十八個混沌紀年才弄明白，大道再多其實都沒用，什麽超脫三千大道，其實根本還是三千大道，其餘的不過是在三千大道之上做了一點改變，僅此而已！”

    如今的混沌世界擁有上萬大道，但根本的隻有三千。

    所以，三千大道才被稱之為大道之祖！

    “你知道什麽是祭道之上嗎？”莫長生一點都不著急。

    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

    “我是祭道之上，我會不知道？”

    “你這是戰力達到了祭道之上，這和領悟無關。你隻以為祭道之上能泯滅一切大道，但事實上想要成為祭道之上隻有一個原因！”

    “什麽？”

    “命！”莫長生說著對道仙古曾經說的話：“你命中該成為祭道之上，所以，你成了。”

    “而這，就是你的命運！”

    “如此，你還敢說自己在命運之外，還敢說能泯滅一切大道？”

    “至少，命運大道你是泯滅不了的！”

    “這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想要亂我道心，莫長生你該死！”

    “蠢貨，你就沒想過，莫家那麽多天才，難道出生、資源、功法不比你好，機緣不比你大，不比你勤奮，為什麽他們被卡死在祭道第十三境，甚至十四境而不得寸盡？”

    “因……因為命？”

    “對！”

    金袍男反應過來了，好像真的是這樣，不單是莫家，這星空之中很多強大的家族，卻出不了一個祭道之上。

    明明他們擁有無數資源，強悍的功法，強大的出生，一切都比自己好。

    可最後……

    “原來如此，哈哈哈……那就說明我的命好。莫長生，我命好，我該成為祭道之上，我就是命運之子，你能耐我何？”

    “殺你！”

    “就你？”

    “就我！”

    莫長生說著手中量天尺再一次揮手而出。

    “找死！”金袍男戰刀再一次斬出。

    轟！

    一聲巨響，戰刀被震飛出去，量天尺直接洞穿金袍男的眉心，把他釘在星空之中。

    “怎……怎麽可能，你這垃圾兵器，你的境界……”

    “虛！”

    莫長生一念之間，戰刀已經飛回不斷變小落在他袖中。

    “你……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突破，我都沒感覺到！”

    “我剛才一直再告訴你，我在尋找突破的辦法。”

    “什麽辦法，什麽辦法？”

    “我死了很多次，來來回回，這就是命運，半點不由人。”

    “生，是永恒！”

    “死，也是永恒！”

    “我想要進入虛境，需要徹底領悟永恒命運四個字。”

    金袍男完全聽不懂，不知道莫長生在說什麽。

    “總的來說，就是死也不死，生也不生，這便是永恒。所以我剛才選擇被你殺死，最後一次體驗死而不死。”

    “一般的力量不夠，不足真的殺死我。而你，祭道之上，你的力量足以真的殺死我，連我的永恒命運之心都被破滅，隻有那樣，我才算真的死！”

    “可你活了……”

    “因為我是命運之主，命運大道在我手中，我隻是要體驗，明白，懂得，懂嗎？”

    莫長生笑著：“謝謝你，送我進入虛境！”

    噗……

    金袍男氣的滿口鮮血碰觸。

    莫長生卻哦了一聲：“差點忘了，你把我五個弟子徹底抹去了，不過不要緊。虛境……一切由虛而生。”

    莫長生一念之間，周圍的命運轉動，金袍男瞪大眼睛，看到了五個人毫無征兆的出現。

    “這是哪……”

    “師尊？”

    “弟子拜見師尊！”

    五個人驚喜的下拜：“弟子記憶之中已經死了，徹底死了！”

    “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很厲害……哈哈，被師尊的量天尺釘住了，你也有今天？”

    金袍男如墜寒窖，冰冷刺骨的顫抖著：“怎麽可能還能活過來，這……虛，到底是什麽，是什麽？”

    “莫長生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做事，真的……”

    “莫家想要殺你，我可以幫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