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李寡……秦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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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他娘也有點饞,這幾天秦家一到飯點就飄香味,她家漢子昨個還埋怨了她幾句,說她做的跟豬食一樣。
她就嚐嚐有多好吃,爽快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狗蛋,快點吃完回家了。”
狗蛋一看他娘端了一碗魚,眼巴巴的放下碗筷,“謝謝嬸嬸。”說完就跟著他娘走了。
蘇嫣看著他撅著屁股跑挺搞笑的,忍不住笑了一聲,彎腰把菜抱起來。
扭頭對上秦安的視線,她“咳”了一聲,“秦大哥,送了一碗魚,你介意嗎?”
秦安收回了視線,繼續翻土,“吃食隨你。”
蘇嫣就知道他不會在意這些,笑了笑,“秦大哥,洗手吃魚了,好了。”
秦安“嗯”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東西,拍了拍身上才跟著去廚房。
“冷了不好吃,就不舀起來了,就在灶邊吃。”
蘇嫣舀了一碗麵疙瘩給秦安,早上有些麵疙瘩沒煮,她就一塊煮了。
秦安接過來就站在旁邊吃了起來,偶爾夾一兩塊魚肉,蘇嫣也沒說什麽,剛準備找個凳子做一下,就踢到了後麵的木盆。
頓時身形晃了一下,手中的碗都摔在地上了,濺了一地的湯汁。
眼看人也要摔了,突然秦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微微使勁。
慣性下兩人就抱在一起了,蘇嫣下意識抓著他的腰。
感受到腰間的觸感,秦安身體僵住了,很快鬆開了她往後挪了幾步,放下碗筷去外麵拿掃帚這些了。
蘇嫣回過神來,倒沒覺得什麽,彎腰把碗撿起來了,可惜的嘀咕道:“浪費了。”
秦安提著掃帚和鏟子進來,在灶門口鏟了些灰鋪在地上的疙瘩湯上,隨後掃起來拿出去倒了。
回來他重新端起了碗筷,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要是蘇嫣仔細看就能發現他耳夾的紅暈。
秦安胃口很大,大概是蘇嫣說晚上熱來不好吃,就全部吃完了。
蘇嫣瞅了他一眼,心想平時做的吃食可能不夠他吃飽,下次得多做點吃食。
過了一會,狗蛋他娘又提了一筐菜過來,笑眯眯道:“那啥,李寡婦……呸,秦家媳婦,有個事想麻煩你,就是我家也有魚,能不能交教我做一下?”
“我家那口子說我煮得跟豬食一樣。”
教個魚得一筐菜,蘇嫣還是挺願意的,左右沒啥事,“成,這會嗎?”
這會也不早了,快黃昏了。
狗蛋他娘連忙點頭,解釋道:“就這會,今個早點煮飯吃,明個去上裏挑泉水。”
她停頓了一下,“你去不去,去的話我明個來喊你,正好有個伴。”
“得做過飯來。”蘇嫣接過菜,放到了堂屋裏。
“肯定得做過飯來,我家那口子還要去剝樹皮,不吃飯哪行。”
狗蛋他娘瞅了還在翻地的秦安一眼,小聲對著蘇嫣問道:“要給你相公說一聲嗎?”
蘇嫣哭笑不得,解釋道:“秦大哥不是我相公,我們是分開住的,他心好收留了我。”
“秦大哥,我出去一趟,等會就回來了。”
聽見秦安“嗯”了一聲,她才跟狗蛋他娘走了。
走了一會,狗蛋他娘好奇八卦道:“你們沒住一塊啊?我還以為你們成了兩口子。”
“不過秦安這人挺能幹了,他要是同意,就將就過日子吧,沒個男人活不下去。”
秦安這人不吉利,但也算個漢子,至少比寡婦生活要好多了。
蘇嫣剛想說什麽,就聽見她小聲又道:“秦安凶你沒?”
“沒有,他脾氣還挺好的。”蘇嫣搖了搖頭。
狗蛋他娘相信誰也不相信秦安脾氣好,“你可能沒來村子,前幾年差點把村裏打死了,流了好多血,當時我看著都嚇死了。”
“隻要不去惹他,他不會的。”
蘇嫣倒是摸到秦安這個人的性子了,隻要不太過火,他一般都不會計較。
所以這種人千萬別惹。
狗蛋他娘瞅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他不同意嗎?”
蘇嫣:“……”
她有點後悔出來了,這村裏人八卦不是一般的能八卦。
她催促道:“大姐,快走吧。”
狗蛋他娘有些沒八卦到的失落,不過很快就又跟她聊天了,“你聽說王家那媳婦沒?三年都沒生出娃,王家要把她休了……”
聽了她小半個時的八卦,蘇嫣是跑著回去的,一進門吐了口氣,對上秦安的視線,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小聲解釋道:“大姐太能說了,耳朵都麻了。”
“都種好了嗎?”
秦安看了她一眼,嘴角多了些柔意,想到什麽他低聲道:“今個晚上我要上山,這幾天不會回來,你自個把門關好。”
蘇嫣想說夜裏上山不安全,但又一想他就是靠打獵為生,不打獵就得吃西北風,“那我去烙幾個餅子。”
“秦大哥,我一天給你送一頓飯成嗎?送到上次我摘菌菇那裏,午時。”
“你在山上也沒吃的,沒啥體力就不好打獵了。”
“不用了。”
秦安扯了小凳子坐著,拿刀把魚殺了,不然他走了,這活隻有蘇嫣幹了。
“就這樣說定了,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我送完就下山。”
蘇嫣也沒聽他說什麽了,進了廚房就開始抓麵粉揉了。
上次的油渣切細,混合著蔥花,一塊煎餅子了。
她煎完之後,洗幹淨了過,燒了兩瓢水,等水開後,用竹筒裝了起來,裝了兩個竹筒,蓋上蓋子後,跟餅子放一塊。
這時,秦安端著魚進來了,看了灶台上的東西,愣了一下,心裏有些異樣,“不用這麽麻煩。”
“不麻煩,餅子就烙了五個,這個天放不久,明個我給你送來,這水是燒開了,山上的水還是別亂喝,明個我帶來跟你換竹筒。”
蘇嫣習慣性的念叨,等念叨完就感覺自個太哆嗦了,跟秦安他娘一樣。
她訕訕笑了笑,小聲道:“你別嫌我囉嗦,我就是話多了點。”
“不囉嗦。”
秦安去屋裏拿了背簍和弓箭,把東西裝了進去,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這幾天在我屋裏睡,門結實一些,床底有把斧頭。”
這是擔心她半夜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