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崢！”沈哲撥通了李崢的電話。
    “找你爹有什麽事？”
    “我找你妹。”
    “我妹沒空，你可以找我姐。”
    “說正事，你不是在網上下載了很多美女的照片嗎？發一份給我唄。”
    “你也好一這口啊？我郵箱發你。”
    李崢很快便發過來一個壓縮包。
    沈哲解壓後點開一看，頓時血壓急升。
    他忍不住再次打電話給李崢，“我要的是穿衣服的美女照片，你這種不穿衣服的有什麽用？”
    “哪個好人要穿衣服的啊？你看片要找有碼的嗎？”李崢很不解。
    “我不看片。”
    “那你看小說會看那種刪減版的嗎？”
    “我也不看那種小說。”
    “那你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沈哲聽他這麽說，知道指望不上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打開電腦，搜索那個熟悉的網址，這裏有很多網友分享的正經攝影作品。
    沈哲精挑細選了一組照片，下載到自己的電腦裏。
    接下來他便把這些照片發到一些同城論壇，以及附近高校的貼吧裏，並且配文：
    “練習了兩年半，我這拍照水平還可以吧？”
    帖子剛發出沒多久，便被頂了幾十樓。
    前排發言的幾乎都是男生，內容都是感謝樓主發圖之類的話。
    女生的回帖則是：“隻有我覺得很一般嗎？”
    “妝化得太濃了。”
    “擺的這些動作在勾引誰呢？”
    ……
    沈哲沒有看回帖，而是等待著私信。
    果然沒過多久便收到了一個id名叫“夾胸餅幹”的網友發來的私聊：
    【哥哥，你拍的照片好好哦，可以幫我拍嗎？】
    沈哲立即回複道：【可以，我這邊每組照片收費500—1000元。】
    消息發過去後，對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道：【我是學生，沒有那麽多錢，可以免費嗎？】
    換作正經的攝影師，聽到這句話就拉黑了。
    但沈哲不是正經的攝影師。
    【可以互免。】
    ……
    大學城一個女生宿舍裏。
    秦夢舒轉頭問舍友：“麗麗，攝影師跟我說可以互免，你知道什麽是互免嗎？”
    “新手攝影師和新入行的模特，一個沒技術，一個沒錢，一個找免費模特練習攝影技術，一個找免費攝影師幫自己拍照，這種相互免費的行為就是他們說的互免。”
    “可是我看他發出來的作品拍得挺好的，不像是新手攝影師。”
    “那你可就要小心一點了，他說的互免可能是免費得到你的身子。”
    “真的是這樣嗎？”秦夢舒有點糾結。
    她再次點開那些照片，越看越喜歡。
    要是照片裏的人是自己，那該多好呀。
    能把女人拍的那麽美的男生，一定是很懂女人的。
    他怎麽會是那種騙色的混蛋呢？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人，自己也可以拒絕，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秦夢舒不由再次私聊沈哲。
    【哥哥，哥哥，你說的互免是什麽意思呀？】
    【就是我免費幫你拍照和修圖，你的照片免費授權給我用於展示、宣傳等商業行為。】
    【原來是這樣呀，那可以的。】
    秦夢舒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麽名人，自己的照片也沒有什麽商業價值。
    更何況那本身就是別人的作品，自己隻是作為模特出鏡。攝影師拿去商用不告訴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可以發幾張你的生活照嗎？我思考一下哪種風格更適合你。】
    沈哲之所以要她的照片，更多是想看看她的身材形象是否合適。
    如果不合適，他會毫不猶豫地拉黑。
    雖然萬物皆可修圖，但長得太過抽象，修起來也太過費功夫了。
    那還不如讓李崢來當模特。
    就在這段時間，沈哲也陸續收到多個女生的私信，但無一例外都拉黑了。
    【可以的，我照片很多，你到我空間去看吧！】
    秦夢舒也沒有多想，直接發了一個QQ號碼，讓他加好友去空間裏看。
    空間裏的照片是帶密碼的，沈哲要到密碼後，點進去一看，十幾個相冊，至少幾百張照片。
    這顯然是一個很愛拍照的女生。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生長得很好看，精致的小臉，高挑勻稱的身材，細膩白皙的肌膚……簡直太符合標準了。
    【我已經想好怎麽拍了，你明天有空嗎？】
    沈哲直接發出邀請。
    【明天呀，這麽著急？】
    【我就明天有檔期，接下來的幾天都約了別人，你要是沒空那就算了。】
    沈哲沒有給她太多時間考慮。
    畢竟是網友見麵，得趁熱打鐵，越考慮就越猶豫，越不會出來。
    【那好吧，我們在哪見麵呢？】
    【你在羊城哪裏？】
    【在大學城。】
    秦夢舒沒有說自己學校名稱。
    畢竟雙方隻是網友，她也怕遇到壞人。
    【你們暑假沒回家嗎？】
    沈哲好奇問。
    【沒呢，想留校找份實習的。】
    【行，我們就以校園為主題拍一組照片吧！】
    沈哲沒有專業的攝影室，讓人家來家裏也不好。
    去酒店拍可能更方便，但人家女孩沒見過麵，肯定不放心。
    思來想去，也隻有去學校拍最合適。
    兩人約好時間與地點後，便各自為明天的拍攝作準備。
    秦夢舒在宿舍試了好幾套衣服，也沒有試到滿意的。
    “麗麗，你覺得我穿哪一套合適？”
    “都合適。”
    “你這話怎麽跟那些男的一樣？”秦夢舒很不滿地跺了跺腳。
    那個叫麗麗的女生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一番後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你在說什麽？才沒有呢。”
    “我不信，不談戀愛，你幹嘛打扮了起來？”
    “就是……我約了那個攝影師拍照嘛！”
    “你可小心一點，現在很多攝影師借拍攝的名義，誘騙女生。”
    “應該不會吧？”秦夢舒也不敢肯定。
    “明天我叫楊文昊陪你一起去，有他在會安全一點。”
    “我拍個照跟他有什麽關係？看到他就煩。”
    楊文昊是秦夢舒的追求者，可以說是死纏爛打的那種，可惜秦夢舒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歪理：想追一個女生，就先討好她的閨蜜。
    於是他便經常給秦夢舒宿舍送水果零食，把她舍友們都收買了。
    舍友們隻要有空就為他說好話。
    隻可惜秦夢舒有逆反心理，越多人說他好，她就越討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