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變革的風險,超乎任何人的想象!開啟新紀元的第一件祭品——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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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火影大樓,
    夜色下,寬敞的會議室裏,剛下班後就又被集體召集回來開會的各個木葉高層們,
    分列兩排、依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爭吵得厲害,
    聽得端坐在兩排最前端、中間首席位置上的猿飛日斬直頭疼。
    “……我還是持反對意見!要想完成這項研究,一定會浪費很多資源、遇到很多困難,最後還未必能夠達到我們預想的期望結果。
    風險很大、收益不確定,所以我反對。”
    火影輔佐轉寢小春皺著眉、陰著臉,旗幟鮮明的又一次強調自己的意見,
    像幹癟橘子皮一樣布滿褶皺的老臉上,目光直直的盯著作為火影的猿飛日斬,試圖用目光壓製住對方,
    希望讓自己常常優柔寡斷的心軟老朋友,如往常一樣,再次接受自己的意見。
    “小春輔佐說得沒錯,我也覺得未必能完成,而且即便完成,似乎意義也不大。”
    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也表達出自己的意見傾向,
    對於這一項研究,興趣缺缺……畢竟,他們日向一族的根本,千年來一直是忍體術日向柔拳,
    看起來,似乎即便是“人造血繼限界·忍術器官化”這項研究獲得成功,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性格有些古板、沉浸在千年豪門榮光中的日向日足,反複思考斟酌著對家族的利弊,對此,既有些身為天生血繼限界者的不屑與傲慢、又有些出於本能的不滿和忌憚。
    木葉集資研究,忍族家族們必然也要掏出一大筆資源,甚至因為遠比平民忍者更富裕、可能掏的是大頭,但最後,明顯得利最多的,卻必然是平民忍者們,
    相當於,好處可能不多,反而大概率會被拉近與平民忍者之間的差距?
    忍族們的相對優勢被大幅度減弱了,那不就相當於……我們忍族虧了!
    不妥不妥!
    日足大皺眉頭,不禁反感厭惡,有種自己家裏好端端的金銀財寶,被強製分給窮人的感覺,
    我被劫富濟貧了?這哪行!
    白花花的銀兩分給窮人,造孽啊!!!
    “不不不!我反對小春輔佐大人的意見,這項研究順利成功的幾率很高!隻是過去的我們,一直都習慣了千年來‘結印-戰鬥’的傳統習慣,
    因為大家約定成俗、始終從來都這麽做,因此,才會忽略掉這種可能性!
    別忘了!忍界的忍獸們就是如此,它們絕大多數都隻會使用自己天生就會的少數幾個忍術,
    除去極少數一些忍獸,其他的連手都沒有、更不會結印,
    它們的忍術釋放,由自己與生俱來的‘特殊查克拉器官’或‘特殊身體結構’完成。”
    平民忍者的代表之一,山城青葉明顯激動到情緒都有些失控,
    仿佛在死寂黑暗中,看到了打破死死封鎖住自己實力上限的唯一希望,
    握緊了拳頭,亢奮至極的辯駁著、申述著那讓自己身心靈魂都在瘋狂顫抖的極致渴望。
    作為一個平民忍者,他早已觸及到了自己能夠達到的最高上限,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無論如何努力、無論怎麽拚命,實力都再沒有過寸進,
    像是被自己平民出身、與生俱來的枷鎖死死束縛住一樣,
    堅固的透明天花板……仿佛無可撼動。
    嘴唇顫抖著,大腦瘋狂運轉、此生此世的靈感火花都仿佛要在這決定命運的關鍵一刻徹底燃盡,
    山城青葉哆哆嗦嗦的,雙目因過於凝神而稍顯茫然,時而欣喜、時而悔恨的繼續喃喃自語,
    “忍獸們之所以顯得比人類忍者弱,是因為它們的‘忍術器官’都是天生的,絕大多數都是很粗淺的低級忍術,
    無法進行後天自我更改,也沒辦法去選擇強大的忍術、無法自己進行搭配組合,
    但這些,對人類忍者來說,都不是問題!
    我們人類太早創造出了通過結印釋放忍術的能力,這是好事,讓我們取得了相對於忍獸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也是壞事……太早了!太早了!因此而忽視掉了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因為自身相對於忍獸的強大,而在傲慢自負中,漠視忽略了忍獸們的獨特優勢。”
    這一刻,
    仿佛大腦與靈魂極盡升華,山城青葉的眼眸中,好像閃爍著屬於悟道者的光華與神采。
    以自然為師、以萬物為師,
    我悟了!!!
    此時,同樣代表平民忍者出席的並足雷同,也激動又悔恨痛苦的開口,
    有種恨不得人生從頭再來的決絕:“我當初,擔任四代火影大人影衛隊成員時,波風水門大人浪費了很多時間、教過我很多次飛雷神之術,
    但我太笨了!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徹底掌握……如果是四代大人出手,我相信一定可以以我的身體為陣,像製作忍具一樣,在固化的查克拉經絡係統裏,銘刻出代表飛雷神的術式,
    哪怕我之後,因此再也無法使用飛雷神之外的任何忍術,也值得了!
    我隻想為四代火影大人,擋住一次致命攻擊;或者是以我的命,擾亂敵人的戰鬥節奏……這才是影衛隊應該實現的使命!”
    影衛隊?使命?
    “咳咳!”
    上首位置的猿飛日斬,猝不及防間,忍不住尷尬的掩麵咳嗽了兩下,
    緊接著,手指頓住,陷入了沉思,
    忽然間,他覺得相比於飛雷神,“屍鬼封盡”這樣同歸於盡、決死一換一的禁術,好像更有價值一點,
    就像封印火遁忍術的符咒忍具“起爆符”一樣,如果把忍者當做“一次性符紙”,將其全身的查克拉經脈係統固化為“屍鬼封盡”所需要的“查克拉固化回路”,
    那……無印·瞬發的禁術屍鬼封盡,有誰能擋得住?
    正好自己雖然不會飛雷神、但會屍鬼封盡……
    再或者,禁術穢土轉生+屍鬼封盡,用穢土召喚回人間的敵村忍者,來當做無印·瞬發禁術·屍鬼封盡的“一次性符紙”?
    臉上的表情頓住,猿飛日斬突然發現,
    換一個思路,結合這條新的修煉道路之後,木葉好像忽然間就無敵了!
    會議室中的爭執,越來越激烈,
    因為各自不同的立場和意見傾向,吵得不可開交。
    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也是目光遊移、難以徹底定下決心,
    一會覺得這確實是天降良機、木葉不可錯過的巨大機遇,一會又覺得風險確實也很大、倘若處置不當自己可能會是木葉罪人,同時也會給木葉帶來難以承受的危機,
    維持現有的原樣,固然保守,但也能夠避免難以把握的未知風險……穩定壓倒一切!
    兩排會議長桌末端,
    被從一樂拉麵館裏拉過來,參與旁聽及提建議的鳴人和卡卡西兩人,
    無聊得一個懶洋洋趴在桌麵上打哈欠、一個沉默睜著眼發呆。
    正糾結著猶豫不決、隻感覺左右為難的猿飛日斬,一扭頭,瞥見這兩個引發事端的“罪魁禍首”的閑散舒坦模樣,
    頓時感覺有些不快,手指隔空點過來,指名說道;
    “鳴人,你有什麽意見嗎?這是你提出來的問題,你得多提一些建議。”
    鳴人的建議?
    氣氛“熱烈”的喧囂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齊齊扭頭,兩排腦袋齊刷刷看過來,
    無論意見是支持還是反對,每個人對鳴人的建議,都很好奇。
    我?
    鳴人一怔,隨即抬起頭,想了想,目光在所有人中穿梭巡視,
    下一刻,落在了前端抱胸靜靜端坐、對此話題興趣不大,一直保持沉默的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嶽身上,
    問道:“富嶽族長,你對‘忍術器官’技術,不太在意吧?”
    富嶽猶豫了一下,板著臉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糾結、又似乎是默認了。
    鳴人笑了笑,這麽優柔寡斷……果然符合我印象中的富嶽本人,
    接著,不在意的繼續說道:“真野薰老師,給了我一些關於忍界和木葉常識的科普介紹,上麵記載了木葉一些忍族和強者們的公開基礎資料。
    我看到,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幻術,是忍界最強,
    無需結印,也可以在戰鬥中讓看到自己眼睛的敵人,在不知不覺間、不知何時就中了幻術,沉浸在幻術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所以,忍界流傳有‘麵對寫輪眼,一對一,必逃之’的警告。”
    “過獎了!”宇智波富嶽愣了一下,旋即矜持的笑著,目光似乎是無意間瞥過對麵的日向族長日足一眼,
    謙遜的自謙道,“宇智波也有開眼較為艱難、開眼族人數量較少的缺點。”
    鳴人的嘴角肌肉抽了抽,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東西唯一的缺點就是貴,是吧?
    ……但這不是寫輪眼的缺點,而是無法覺醒寫輪眼的人的缺點!
    “那如果,一個普通忍者,在自己的雙眼中銘刻進去兩個幻術的‘查克拉回路’,將雙眼改造成隻需要輸入查克拉,就自動釋放兩種不同幻術的‘忍術器官’,
    他的對手,還敢看他的眼睛嗎?
    是否達成了寫輪眼的部分功效?”
    鳴人笑吟吟的說著,
    一個簡單的比喻,
    卻給了覺醒萬花筒寫輪眼、雙眼各擁有一個寫輪眼專屬瞳術的富嶽心靈一記重擊。
    理論上,如果條件具備、各種硬件設備跟得上的話,
    任何人給自己左眼刻入一個“月讀”幻術,右眼一個“別天神”幻術,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血脈論者,信奉、迷戀所謂的命運與血脈;
    自強不息者,卻隻堅信全知即全能、知識改變一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會議桌旁,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瞬間眼前一亮,變得興奮起來,
    你要說別的,他們兩個思維固執、隻想維持原樣的老頑固,不一定會願意接受,但如果你要針對宇智波……無論是誰,他們都肯定要來幫幫場子。
    緊接著,鳴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日向日足身上,日足表情瞬間警惕起來。
    “日向族長,別緊張,我隻是提一個建議,
    日向一族可以在原本的忍體術日向柔拳專精基礎上,再給自己體表皮膚,或者體內骨頭、內髒上,銘刻上多個醫療忍術的‘查克拉回路’,
    一邊戰鬥、一邊給自己治愈傷勢,
    如果查克拉量不夠的話,或許還可以針對性的研發一些儲存查克拉的忍術,刻入自己體內……”
    體術型忍者的恢複力,怎麽能弱呢?專精醫療忍術和忍體術的綱手,完全可以成為日向一族努力的方向之一。
    又肉又能打的超級血牛,才是真正的體術型忍者!
    普通日向一族的實力上限,太低了,堂堂大筒木嫡係分支血脈,不考慮一些特殊情況,甚至連一個正兒八經、標準的普通影級強者,都沒能出現過,
    確實過於離譜了。
    日向日足的臉,也刹那間緩和下來,盡管依然還在猶豫,但那張嚴肅的麵孔上……控製不住的泛起絲絲神往!
    然後,鳴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猿飛日斬身上,
    再次開口道:“根據資料上的常識簡介,三代火影大人最擅長的是五種屬性混合的忍術,
    曾經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戰場上,以一個融合了風、火、雷、土、水五種屬性的混合忍術,威懾其他四大忍村,令其不敢擅動、為木葉帶來了和平,因此,被譽為‘最強火影’?
    那有沒有想過,把五種屬性忍術的查克拉回路,分別銘刻在自己的五髒六腑中?”
    回憶著資料上,依據早已被其他各忍村知道的公開情報——編纂而成、用來宣揚最高領袖的“木葉官方公開宣傳資料”,鳴人表情古怪,
    “曆代……最強火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