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機械飛升？”金克絲愣了一下。
    “那是這個世界的終極末日，維克托同化了全體人類，意識歸一，隻留下飛升的機械之軀。我們看到的那個狂野符文囊括了無數個平行宇宙，但他們最終都將走向這唯一的結局。我不知道我們對世界線的幹擾是否會加速這個進程，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林自知幹咽了一下口水，謹慎地說道。
    “至於狂笑風暴女神，看這遍地灰瘴就知道，風暴女神那裏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最壞的情況就是被狂笑病毒感染，據我所知狂笑病毒的感染性足以感染神靈。”
    就在這時灰綠色的瘴氣中終於出現了人影，但當他們走近了才發現，那人身體嚴重腐爛，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感應到有人靠近，那具喪屍移動著僵硬的軀幹，嘶吼著向他們撲來。
    勞埃德·福傑一槍便將那人爆頭，接著他皺起了眉頭：“病毒出現了新的變種嗎？我們隻離開了九天，他怎麽會腐爛成了這個樣子？”
    金克絲緊張起來：“難道我們離開了不止九天？”
    哈莉·奎茵帶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檢查起那具屍體。
    灰瘴裏時不時又竄出一兩具腐爛嚴重的喪屍，但都被眾人輕鬆處理掉了，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沒有再次複活。
    過了一會兒，哈莉·奎茵扔掉了手套站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見過的不死喪屍，它靠劣質酒神因子和變種微光維持生命，但如今空氣中的酒神因子和微光仿佛被人抽幹了，它失去了維生來源隻能從自身分解能量，這加速了他的腐爛速度。至於我們離開的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十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九天。”
    金克絲鬆了口氣。
    林自知笑了起來：“這是個好消息，這說明風暴女神迦娜還是履行了我們的約定，她把祖安的病毒全都抽幹了。不死喪屍失去了複活的能力。我們隻需要警惕不知道躲在哪裏的小醜病毒感染者和狂笑病毒感染者就好了。”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了一聲聲的狼嚎。
    林自知臉色大變：“差點忘了，還有這群變異狼人！”
    灰綠色的毒瘴中亮起一雙雙滲人的猩紅眼眸。
    林自知等人背靠背警戒著周圍的環境。就在這時，一旁的下水井蓋子被人掀開，一頭亮眼的紅色頭發冒了出來。
    “蔚？”金克絲不敢相信地低聲呢喃著。
    來人戴著全覆蓋的防毒麵具，看不清臉龐，隻是拚命招呼著他們躲進下水道裏。
    眾人紛紛跳進了井蓋裏，隻有金克絲因為精神衝擊迷茫地僵在了原地。
    她腦中紛亂的線條閃過，無視了周圍的狼嚎聲越來越近，腦海中隻有蔚的那句“Becaus，you‘rejinx。”在瘋狂回響。
    她的手指在輕機槍的扳機處，但這次她戰勝了自己的瘋魔，理性地握住了紅發女子伸出的手，跟她一起跳入了下水井蓋中。
    狼人們衝入了灰霧之中，細嗅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息找到了被哈莉·奎茵解剖的不死喪屍屍體。
    他們撲了上去大快朵頤。
    此時的下水道內一片黑暗，紅發女子劃亮了一個火柴，點燃了一盞提燈。
    金克絲警惕地拿槍瞄準了她：“摘下，你的麵具，讓我看看你的臉。”
    “別這樣，金克絲，她剛救了我們的命。”林自知按下了金克絲的槍管。
    “我隻是想看看她的臉。”金克絲倔強地說道。
    紅發女子幹咽了一下口水，舉起了雙手，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哈莉·奎茵已經跑到了她的背後摘下了她的麵具。
    麵具下不是蔚，而是一個有著一頭髒辮還有些許雀斑的黑人女生。
    金克絲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她幹笑了幾聲，眯著眼睛湊近了對方仔細觀察著這張臉。
    “你這頭發好像是剛染的啊，讓我猜猜又一個想要模仿我姐姐的家夥？我真搞不懂她有什麽好模仿的？她永遠都隻會做錯誤的選擇！她拋棄了我！拋棄了祖安！到底憑什麽還能成為你們的心靈支柱？”
    金克絲越說越氣，她手舞足蹈的誇張動作有些嚇到那個女孩了，勞埃德·福傑趕忙將她攔了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命，你叫什麽名字。”勞埃德·福傑禮貌問道。
    “不用謝，我叫格爾特。我隻是剛好路過這裏罷了。另外藍發小妞，你說錯了，蔚從來就沒有真正放棄過什麽，她不會放棄祖安，也不會放棄你。她是我們的精神支柱，而紅色不僅是蔚的發色，更是反抗的火焰，是無畏的象征，是帶領我們擺脫暗無天日地底的希望。在這末日般的廢土之上，我們看不到活下去的出路，隻要有一絲光明都會如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撲向它。而蔚就是我們眼中的那團火焰，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姐姐有過什麽樣的矛盾，但你不妨去和她當麵談談，姐妹嘛，哪裏會有隔夜仇的呢？”
    格爾特笑著想要拍拍金克絲的肩膀，但金克絲就像一隻怕生的小貓一樣，略帶警惕地縮回了自己的肩膀。
    格爾特放慢了速度，緩慢但又堅定地伸向金克絲。
    金克絲看著她的眼睛，也許是感覺到她並沒有惡意，金克絲還是任由她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時間金克絲的眼眶有些泛紅，在格爾特轉身離開前叫住了她：“喂，那個……你知道我姐姐在哪兒嗎？”
    格爾特笑了起來：“來吧，跟我走吧，我們在你姐姐的帶領下建立了一個地下基地，就在野火幫的旁邊。”
    眾人跟著格爾特走在暗無天日的下水道裏，林自知忍不住向她詢問這九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據她所知，九天前，風暴女神迦娜突然現身，她卷走了祖安所有的毒霧，吹上天空。
    但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無法將病毒吹散，隻是將其壓縮成了一個風球，借助海洋的力量將它沉入了海底。
    之後迦娜便消失不見。
    祖安居民本以為災難過去了，紛紛走上街頭慶祝劫後餘生，沒想到卻遇到了喪屍的襲擊。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迦娜隻是阻斷了病毒空氣傳播的途徑，但病毒還能通過血液傳播。
    狂笑化的煉金男爵們到處抓人，他們根據不同的資質將人們分別轉化成小醜病毒感染者或是狂笑病毒感染者。
    祖安的人們想要逃離，但皮爾特沃夫卻直接炸毀了橋梁，斷絕了陸地交通。
    至此想要逃離祖安的人還有空路與海路兩條路可走，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知道風暴女神迦娜出了什麽問題她卷起颶風封鎖了整個祖安的天空路線，同時她得到了海洋權柄，又掀起海嘯渦流封鎖了整個祖安的海洋出路。
    至此祖安徹底成為了一個牢籠，祖安的人們都成了餐桌上待宰的羔羊。
    幸存者紛紛投靠大勢力尋求活命的希望，希爾科在碼頭工廠建立了基地，諾克薩斯人在煉金工廠建立了基地，剩餘沒能找到靠山的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抓走變為怪物。
    格爾特就是其中一員，她家住在黑巷附近，離兩方大勢力太遠，很快就被瘋子病毒感染者抓去了狂笑煉金男爵們的大本營——黑巷。
    在那裏，她本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就在這時，蔚出現了，她戴著她的海克斯科技拳套闖入了黑巷，殺死了負責抓人轉化的肥胖煉金男爵狂笑克洛斯。
    那是一個好機會，狂笑芬恩帶走了大部分狂笑煉金男爵去攻打希爾科在碼頭工廠的地盤，留守的狂笑克洛斯又被蔚殺死。
    蔚帶領眾人試圖趁機奪回黑巷，但就在這時，異變滋生。上城關閉了通風管道，底城的灰瘴開始蔓延。
    這些毒氣對病毒感染者沒有影響，但是對祖安的普通人來說卻充滿了威脅，他們的戰力大打折扣。
    最終蔚帶領眾人退回了地下躲避喪屍和灰瘴的侵蝕，並利用錯綜複雜的地下網絡襲擊敵人。
    她建立了基地並和野火幫達成了合作關係，格爾特就是負責外出搜查尋找幸存者的。
    “哇哦，經典的地道戰！”林自知笑了起來，像祖安這樣錯綜複雜的地下環境，確實是實踐地道戰的好地方，喜歡用拳頭說話的蔚這次倒是做錯了正確的選擇。